第52章 被發現的秘密

第52章 被發現的秘密

林時硯神色微變,深深地看着許了霧,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絲呆滞。

“問你話呢,你有沒有受傷呀?我剛才看了你好久,肉眼可見的地方我都沒有看到明顯的外傷,那你被衣服遮蓋住的地方呢?有沒有受傷?”許了霧說着,抿着薄唇糾結了片刻,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好像在說,我到底要不要掀開林時硯的衣服看看他有沒有受傷呢?

林時硯啞然失笑:“沒有,我沒受傷,林妄舒……”

林時硯似乎并不想提及林家人,他頓了頓,卻還是接着說:“林妄舒到的很及時,沒等溫家那幫雜碎靠近我,他就已經把他們都解決了。”

許了霧眼神亮了亮:“真的呀,那就好,我剛才擔心了好久。林時硯,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受傷,你受傷了從來都不肯主動告訴我,都是被我不小心看到的。”

想起林時硯那些報喜不報憂的時候,許了霧眉頭皺到了一起。

她似乎還是很不放心,想了又想,陡然湊到林時硯面前,鼻尖幾乎碰到他的鼻尖,說:“林時硯,我能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傷嗎?就看一眼。”

兩人離得實在太近。

林時硯甚至可以感覺到許了霧溫熱的呼吸盡數鋪在他臉上。

他喉結上下滾動,嗓子莫名的有些幹燥,像是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燒。

好一會兒,他嗓音低啞,像是被人迷惑了心智般的說:“好。”

許了霧嘴角倏爾揚起,帶起了兩邊的小梨渦,眉眼彎彎。

她伸手拽住林時硯衣角, 慢慢的掀了起來。

就在衣服被掀起到一半時,林時硯臉色驟然一變,忙不疊的說道:“等等!”

他表現得很慌張,擡手便想将衣服拽下來。

可一切顯然已經來不及了,那些他不想讓許了霧看到的,已然在剛才落入許了霧的眼底。

“別動!”許了霧嘴角的笑容消失了,她怔怔的看着林時硯,眼睛瞪得很大,眼底很快便染上了一層紅。

這麽多年來,林時硯第一次沒聽許了霧的話,仍舊想把衣服拽下去。

“林時硯,不許動!”許了霧擡眸,語氣難得的有些強硬。

林時硯薄唇微抿,帶點哀求的說:“了了,讓我把衣服放下來吧。”

“然後呢?等你把衣服下來後,我就可以忘記你身上的疤痕,假裝我剛才看到的那一切都不存在,是嗎?”

許了霧長睫顫了又顫,想起那些烙印在林時硯身上觸目驚心的疤痕,她眼角驟然有一滴淚水落下。

“別哭,別哭……”林時硯慌了神,也顧不得拽住自己的衣服,滿心滿眼都是落淚的許了霧,急忙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許了霧抓準時機,一把将林時硯的衣服掀了起來。

也正是這一下,她徹底看清了林時硯身上的陳年舊傷。

縱橫交錯的疤痕宛若一只只醜陋的蜈蚣攀爬在林時硯白皙勁瘦的身軀上。

胸膛,腰腹,蝴蝶骨,脊背……

那些疤痕密密麻麻,就像一張巨大的蜘蛛網,覆蓋了他整個人。

許了霧腦中轟隆作響,心髒好像被無數把利刃刺穿。

她擡起顫抖的指尖,一寸寸撫過林時硯身上密布的傷疤,只覺得自己的胸腔裏像是被什麽東西堵塞着,呼吸困難到無法再繼續。

“了了。”林時硯心疼許了霧,更怕刺激到她。

他抓住她的手,不想讓她再摸,更不想讓她再看。

“怎麽回事?林時硯,你身上的疤是怎麽回事?”許了霧顫抖的越來越厲害,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砸在林時硯的手背上,像是火花一樣,燙的他生疼。

林時硯無聲嘆息,把許了霧按進自己的懷裏,低聲道:“我就是怕你哭,所以才一直都沒和你講。”

許了霧當然會哭,她向來最心疼林時硯,平時他身上有一個小口子她都要難過好久,更何況是這種一看就知道當年一定是皮開肉綻的傷疤!

她抓住林時硯胸口的衣服,眼淚一個勁兒的流,很快便哭的渾身乏力,癱軟的依偎在林時硯的懷裏。

“別哭了,好不好?”林時硯聲音也有些沙啞,他攔腰将她抱在懷裏,緊緊地,薄唇貼着許了霧的額頭,細細地親着。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了霧悄無聲息的将手伸進林時硯的衣服裏,她撫摸着那些凸起的疤痕,幾乎無聲的說:“林時硯,我好疼啊。”

林時硯瞳孔顫動,狹長的瑞鳳紅如血染,一滴水珠順着眼角滴落在許了霧的耳鬓。

“不疼了,乖,不疼了。”林時硯擡手摸了摸許了霧的後腦勺,一雙總是穩如磐石的手,如今卻在細微的顫栗。

許了霧搖搖頭,哭的臉色都蒼白了。

林時硯生怕許了霧再犯哮喘,一邊上下輕撫許了霧的背脊,一邊親吻她的唇角,柔聲道:“好了,不哭了,只要你不哭,我就告訴你我身上這些疤是怎麽來的,好不好?”

許了霧抽噎了兩下,說:“哭,哭也得告訴我。”

林時硯僵直的嘴角稍有緩和,喃喃道:“小祖宗。”

說罷,他從床頭櫃上拿了紙巾給許了霧擦臉,哄小孩兒似的說:“好,都告訴你,什麽都告訴你,好不好?”

許了霧一聽,哭的聲音明顯變弱。

紅着一雙眼睛看着林時硯,像是生怕落下一個字。

林時硯受不了許了霧這種柔弱又帶着點委屈的眼神,讓人一看就想欺負,想把她扣進懷裏,使勁兒的親。

于是林時硯扣住許了霧的頭,将她重新按回自己的懷裏,低聲道:“我身上這些疤都是我小時候被我爸打的。”

許了霧聞言,身子明顯的抖動了一下,渾身變得緊繃,“他為什麽打你?”

林時硯沒急着回答,而是捋了捋她的後背,緩了片刻才沉聲道:“因為他有病,焦慮、狂躁、植物精神紊亂。他害怕下雨,下雨會讓他頭疼,暴躁,情緒失控,但當他看到別人痛苦,聽到別人哀嚎着求饒時,他的頭疼就會不藥而愈,所以小時候的每一個雨天,對我來說都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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