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高燒,脆弱的了了

第54章 高燒,脆弱的了了

接連兩天情緒大起大落,許了霧不出意外的發起了低燒。

周騰看着臉色蒼白,越發消瘦的姑娘,心疼的搖了搖頭,說:“我說林時硯,你到底會不會照顧人啊?小姑娘好不容易痊愈了點,這下可好,一朝回到解放前,原本我還合計再過兩天就讓她出院呢,現在看來,沒個五七六天的,她是別想出院了。”

林時硯聞言,沒做聲,臉色卻陰沉的可怕。

周騰難得的能遇到林時硯啞口無言的時候,一時間來了興致,剛想再調侃他兩句,卻聽病床上的小姑娘輕聲道:“周醫生,是我不聽醫囑,沒照顧好自己,不關林時硯的事。”

小姑娘本就文弱,當下又被病魔纏身,一時間看起來脆弱的不得了,像是展櫃裏易碎的陶瓷娃娃。

周騰這些年來接觸的病人大多都是世家子弟,一個個的不是虛僞就是跋扈,能遇到這麽聽話又乖巧的女孩實屬不易。

他一時間心軟,也顧不上調侃林時硯了,語調都不自覺的降低了好幾個度,“好好好,我不說他了就是,你趕緊休息,別說話,好好養精蓄銳。”

許了霧點點頭,整個身子被藏在被子裏,只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兒,柔聲道:“謝謝周醫生,這些天辛苦你了。”

周騰一聽,心頓時化成了一汪春水,哪裏還想的起來他特意跑一趟就是為了調侃林時硯的?

他靜靜的望了會兒許了霧,半晌,惋惜的嘆口氣,“哎,這麽好個小姑娘,可惜了。”

說罷,他選擇性忽略林時硯陰冷到刺骨的眼神,不緊不慢的走了出去。

待周騰離開後,林時硯反鎖了門,回到病床上,重新将許了霧擁入懷中。

“還冷不冷?”林時硯說着,用額頭碰了碰許了霧的額頭,在察覺到她體溫還是明顯偏高後,眉頭倏爾皺到一起。

許了霧其實還是很難受的,先是哮喘,再是發燒,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可她不想林時硯擔心,所以只是乖巧的縮在他懷裏,小聲說:“不冷了。”

林時硯怎麽可能猜不透許了霧的小心思,小姑娘說話時有氣無力,一股熱浪直撲撲的打在林時硯的脖頸上,一看就是還沒退燒。

但他同樣怕許了霧憂心,影響病情,所以他只是語氣低沉的說了句:“以後都不許瞎哭了,聽到了嗎?”

許了霧撇撇嘴,低聲呢喃道:“沒瞎哭,心疼你才哭。”

林時硯忍俊不禁,只覺得懷中的寶貝實在是可愛的犯規。

他親了親許了霧的額頭,說:“心疼我也不許哭,總歸哭就不行,聽沒聽到?”

許了霧不予回應,過了許久才賭氣的說了句:“就哭。”

林時硯愣了愣,一時間沒忍住,無奈的輕笑出聲。

許了霧這次發燒足足燒了兩天,起初還只是低燒,周騰給開了點退燒藥,希望她能憑借自身的抵抗力捱過去。

可過了半天後,她體溫不降反升,等到了晚上,幹脆燒到了四十度,吓壞了一屋子的醫生護士。

林時硯看着病床上燒到氣若游絲的許了霧,咬緊牙關,陰沉着一張臉低喝道:“周騰!”

“這兒呢這兒呢!”此時的周騰也不敢開玩笑了。

若是平時,他調侃林時硯兩句頂多換來陰冷的一瞥,可現在,他的寶貝在經過他的救治後竟然還燒到了四十度,林時硯沒殺了他就已經是阿彌陀佛佛祖保佑了,他哪裏還敢再和林時硯說半句玩笑話?

“你放心,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我保證讓你的寶貝退燒!我拿我的職業生涯做賭注!”周騰信誓旦旦,忙不疊的開藥,再給許了霧做物理降溫。

“誰要你的破職業生涯?我只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後了了要是不退燒,我們新仇舊賬,一起算!”

“放心放心,一個小時後你家寶貝要是不退燒,我項上人頭随你處置!”

林時硯聞言,不再做聲,只是那雙陰鸷的眼眸戾氣翻湧,看的一旁原本窺視他顏值的護士下意識的躲到了一邊,生怕惹到這座活閻王。

近一個小時的緊急退燒處理後,許了霧高熱的體溫終于漸漸退了下來,雖然她現在仍沒恢複正常,但三十七度的體溫,總要比四十度好上太多太多。

周騰在第無數次為許了霧測量體溫後,看着體溫槍上趨于正常的體溫,終于長舒了一口氣。

媽的,這條命可算是保住了!

周騰想着,将體溫槍遞到林時硯面前,說:“三十七度,這樣的體溫對了霧來說已經在可承受範圍內了,估計再有半個小時左右,她的體溫就能恢複正常了。”

林時硯瞥了眼體溫槍上的數字,眸光越來越冷,顯然對這個數字很是不滿。

“不是,林時硯,一個小時的時間裏從四十度降到三十七度,這已經很不錯了,你總不能把我當成許願池裏的王八,說什麽就讓我滿足你什麽吧。”周騰苦着一張臉,只覺得自己的小命今天算是要交代在這裏了。

而就在這時,病床上突然傳來許了霧含有一絲沙啞的聲音:“林時硯。”

“我在。”林時硯回首,眼中的冷戾陡然消失大半。

“你是不是又吓唬周醫生啦?”許了霧睜着一雙水光潋滟的杏眸,臉上還有因為高熱還未褪去的潮紅。

林時硯半跪在病床邊,握住許了霧的手,低聲道:“沒有,我在和他探讨你的病情。”

許了霧淺淺的笑了下,擡眸看向委屈巴巴的周騰,也不拆穿林時硯,輕聲道:“我剛才是不是又麻煩你了?抱歉呀,辛苦你這麽晚還要為我治病。”

哦天哪,這是什麽人間小奶糖啊?

人也太好了吧!

這麽好的一個姑娘,怎麽就配給林時硯這條惡犬了?

周騰痛心疾首,在心裏暗自吐槽後笑着說:“沒事兒,我職業就是醫生,為你治病天經地義,你不用這麽——。”

話音未落,林時硯語氣低沉的說:“你不用和他客氣,他掙的就是這份錢,沒什麽可抱歉的,了了,你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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