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威脅

威脅

這一次回山,蕭客幾乎是跑着回去的,好像身後有一個惡鬼似的。

當然了,在他心裏半死不活暈過去的男人比惡鬼更可怕,稍不注意那都是挖腎滿門抄斬。

聽見院中的門被重重的和上落了鎖。

正把包裹整理收拾的小玉擡頭望過去,蕭客靠着門氣喘籲籲,小玉給他倒了一杯水湊在身邊。

“怎麽跑這麽急,有野蛇?”

見狀王大爺對着門口嚎叫了幾聲。

他娘娘的爺的地盤,你們這群蛇崽子不長眼,改天廢了你們的蛇窩。

“不,比野蛇更恐怖。”

灌了一口水,蕭客緩神之餘囑咐道:“總而言之,最近不要什麽東西都往家裏撿,特別是活的!”

一人一狗不明所以,但看着他的反應,遲遲的點了點頭。

蕭客見狀懸着的一顆心放下。

希望那位仁兄不要怪自己不救之情,自己在這就是小炮灰,炮灰又何情為難炮灰。

“對了,這雞怎麽處理。”小玉指了指王大爺身下幾根毛。

“在哪裏?”蕭客腦海中印着那幾個成年大的母雞,沒有懷疑到那幾個羽毛上。

小玉沉默把王大爺攔腰抱起。

“汪!”

兩只母雞沒有壓制自己的東西後,一只逃開煽動翅膀,飛到了房梁上。“咯咯咯!”

而另一只奄奄的只撲通撲通翅膀,卻沒有任何力氣,蕭客心疼撲了過去。

這可是未來下蛋的主啊,開葷都得靠它們。

“王大爺你幹的好事!!!我的雞蛋啊!”

“唧汪……”

醜人類沒克制住,汪的本性。

王大爺很抱歉尾巴搖的滴滴的,但是它堅信自己下次還會犯。

最後蕭客為了防止王大爺會偷雞,特意在院中弄了一個一米高的欄,把母雞放進去時。

王大爺放輕腳步,夾着尾巴,特意前來觀看,母雞能感受到這栅欄對自己的保護,在王大爺面前特意擡高了脖子。

“咯咯咯!”

“……”

面對挑釁,王大爺亮出了獠牙,爪子在地上劃出幾個痕跡。

這個醜人類把爺當外人,你們就得瑟幾天,到時爺進去,把你們尾巴上幾根毛都給扯了。

為了這一天,王大爺特意把自己的狗窩用鼻子頂到了雞窩旁。

夜晚蕭客與小玉告晚。

就躺着剛換新的柔軟被單,閉着眼睛想要趕快入眠,可卻沒有半絲困意,睜眼閉眼都是今天那人血淋淋的樣子。

蕭客煩躁翻了個身。

外面突然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刮起了風。

一陣光閃過雷聲乍起。

逐漸的蕭客瑟瑟發抖把被子越蓋越上,直到蓋過了頭。

“下這麽大雨,那個人應該找到避雨的地方休息了吧。”

“蕭客你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都是他的命。”

“媽呀!!今天的雷怎麽這麽兇?反正今天的事不怪我。”

就這麽自言自語之下,蕭客朦胧的睡意來襲。

他打着哈欠就要入睡。

風兇猛地刮過,窗戶被吹開吱呀吱呀地拍在了牆上,雨水穿進來打濕的地面。

同時一個似人似物的身影,輕輕的翻窗,進入房間後,很快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蕭客擡眸看過去時,什麽都沒看見。

正想起身過去把窗關上。

就感覺身上一重,随即而來的是濕漉漉的水滴滴在了自己臉上,伸手一擦,發現還帶着紅。

他吓的一激靈,正想喊,就感覺眼前一個白花花的物品閃過,脖子邊被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抵着。

“不想死的話,別出聲。”

聲音低沉沙啞,像是八月的沙漠幹枯。

蕭客如臨大敵,後頸發寒,他很清楚脖子上的那個抵着自己皮膚是什麽。

于是他瑟瑟發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了下來,小貓似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不會搗亂,不會亂說話。

半響身後那人漸漸的松開了手。

蕭客清了清嗓子,小聲說:“你是誰?我說一切都好商量,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可以把刀離開一點嗎?這玩意兒太鋒利,小弟害怕。”

幾乎是聲音剛落下,蕭客就感覺到脖子上的刀緊了緊,他連忙往後傾,後脖子又感受到身後的呼吸,渾身起雞毛疙瘩。

卡在中間,不敢動,不敢動。

蕭客不敢動,現在一整個人都依偎着在這個人的懷裏,像抓豬仔一樣。

他沒有回答,虛無的呼吸若有若無的打在蕭客的後耳上。

蕭客以為他沒聽清,于是又大聲重複道:“老兄,你是誰?”

在這安靜的片刻,蕭客試探的伸手擋下刀,離自己的寶貴脖子遠了一些。

半夜深更,竟然爬上自己的床,還想殺自己,自己剛穿越過來,不存在得罪別人,那只有一種可能,原主是在外面欠下了什麽債!

竟然還動起了刀。

他沒有理會蕭客的問題,弱弱的回了一句:“救我,不然殺……你。”

說完蕭客就感覺背後一重,背上結結實實的接下,倒下的人。

“啊……?”

“老兄,你沒事吧。”

蕭客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感受到身後的人沉沉的睡了過去,立馬起身甩開。

他倒在了床上,蕭客坐在床沿邊定睛一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吓了命。

“竟……竟然是白日見到的那位老兄!!!不都說了,最好不要再見面嗎!”

蕭客反複踱步,束手無措。

不行,救了,萬一還是想殺自己,不還是死路一條,不救,……感覺也是死路一條……

蕭客蹲在角落抱頭,我只是個炮灰!!!,你要找的應該是主角啊啊啊啊。

思緒良久蕭客認命默默端起盆出去打水。

畢竟在剛剛的那脖子架刀一瞬,自己明顯覺得他的殺意,算了算了,就給自己積德吧。

布帕浸濕在冷水中,擦洗幹淨那人的臉。

一聲驚呼,映入蕭客眼簾的是一張極其俊美的臉,玉凝皮肉,美到雌雄莫辨。

那一剎那,蕭客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心都涼了半截。

念念道:“他長得可比蕭暮好看多了……這種臉不可能出現在路人甲身上,莫非自己救下了一個關于劇情的人物!”

自己想要躺平,遠離劇情讓自己茍活的路,被這突如其來的人給擋着了。

蕭客有一股沖動的勁,想着再把這個人丢了的可能性。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蕭客忙活了半夜給這人洗去了血污,換上了一套幹淨的衣服,總算看起來有點人樣了。

又把被割破不能再穿的紅衣收拾起,剛抱起來,有個牌子掉在了地上。

蕭客腳步一頓彎腰撿起,認真看了看。

就在那一剎那,他震碎的三觀,又震碎了,憐憫的看向了床上的人。

“這人難道是逃出宮的?可惜了……長那麽好看竟然是個……公公,不然有多少家的女子為他投入芳心啊。”

蕭客嘆息了一口氣,是男人對男人的同情,思索着這個東西對這個人還有點用處,随後把腰牌放在了桌上。

天還沒有亮,蕭客。把紅衣洗幹淨,晾曬在亭子一邊,打着哈欠回屋去了。

不知道那個人傷的怎麽樣,還是得在旁邊照顧才行。

當蕭客看着自己的小床被陌生人強占後,選擇在凳子上過夜一晚。

這一晚燭火通夜燃燒,時不時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

蕭客昨晚休息的太晚了睡得很熟,第2天小玉敲了敲門,他才蘇醒過來。

在凳子上将就一晚的後果是蕭客落枕了。

蕭客捏着脖子轉轉悠悠的看向床上那個人,眼睫毛一動不動沒有蘇醒的預兆,這才起身去開門。

門口王大爺嗅了嗅,晾曬在竹竿上的紅衣左右踱步,不安的咧了咧嘴,夾着尾巴。

蕭客一開門就把身後的門輕輕的合上,他做這動作時,心中莫名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就像偷情即将要被人發現的感覺。

搖了搖頭蕭客想要把這荒誕的想法甩出腦外,随即拉着小玉走到一旁,把昨天晚上的事添油加醋重複說了一遍,但減少去了,用刀抵脖子的那一段。

過了一會兒,小玉灰蒙蒙的眼瞳震動,震驚的捂着嘴,随即又同情的看向了房門。

“這麽可憐。”

“是啊是啊。”

“那我們收留他吧。”

“嗯嗯嗯嗯!”

小玉突然想到了什麽。

“那我們,要不要帶他去鎮上看大夫?”

蕭客想起那要命的山路,又看了看小玉自己的身板。

昨天給他擦拭身體時,蕭客能感受到雖然看起來瘦,卻結結實實,要是想背下山去看大夫,估計是不太可能的。

蕭客:“去請一位大夫,多出點錢。”

小玉:“好!我這就去。”

于是小玉當即出發,中午便領回了一個胡子白花花的大夫,大夫開門見山就問傷者。

蕭客覺得一個從宮中逃出來的人,不方便透露面容,特別還是因為這小子長得太好看了,不想注意都難。

于是在大夫把脈診斷時,特意遮擋了大夫的視線。

大夫: “這人可是中過毒?”

蕭客突然被抽問緊張:“啊?是是的。”

“小夥子,看來你對醫也是有所了解的,處理的很好。”

“哈……哈哈,謝謝。”

大夫收回了手,臉色嚴肅:“這毒是三種毒蛇手練制,你們莫非有仇家,這可是要命的毒”

“你們讓他吐出毒血,就已經把這血解除了八成,至于這餘毒,老朽見識那麽多,對付這個也沒辦法,少則兩個月多則一輩子才排出去,也可能永遠在體內,但是并不會危害性命 ,寒冬來臨時,體溫比常人更加低。”

“還有身上的傷,老朽這還有幾副藥,每天熬三次,很快痊愈。”

大夫從自己的藥箱子挑挑揀揀,把藥材拿出來,用紙包着交給了小玉。

随即門口在送別大夫時,大夫拉過着蕭客在門口小聲嘀咕講了幾句話。

“這人怕不是你們的朋友,他身上的傷可都是由刀制成的,若是江湖人士,還是少摻和的好。”

“我會注意的。”

“你這個小年輕,對了,那個毒血,呈黑色且又黏膩,你是怎麽讓他完全吐出來的,手法幹淨利索,是我等都不能具備的。”

眼睛打轉,蕭客回想起遇見這人時,當時從路邊摔下壓到了這人身上,當時他口吐鮮血,好像就是在那時…………

無形中救了一個人。

蕭客尴尬又害羞的嘿嘿一笑。

老大夫失望的摸了摸胡須。“好,獨門絕技,不給傳授也是正常的,就送到了,老九回去了,若是有事可再找我。”

“多謝大夫。”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