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客棧開業,偷襲石九
客棧開業,偷襲石九
“唔……”
那人痛苦的倒在地上,與蕭客的腳只差一只手的距離。
面對一進門,就遭遇到一個大禮,蕭客驚訝的跳起腳。
哦嚯!今天什麽日子,怎麽現在的人怎麽禮貌,上來就行大禮。
一身白衣帶金黃邊可謂天仙,神氣有神氣定神閑,即使那鬥笠擋人顏,也會是不一樣的氣質。
蕭十七站在後廚門前抱着胳膊,看見蕭客微微的點點頭,只有那白衣挨上一抹不幹淨的黑,才知道這剛剛是發生了什麽“血案”。
蕭客瞬間明了,蕭十七并不會随便發脾氣,估計是這個人踩到他的雷區,才會讓蕭十七如此動怒。但這裏是店門口來往的人多,不方便讓這樣的事接着下去。
“這一見面,就這麽不客氣,這位兄臺也太自來熟了哈哈……咳”
蕭客自以為幽默,伸手想把人扶起來,後者并不領情,
“啪——”一聲響。
今早客棧的人不多,這一聲在安靜的店中顯得格外異常,小玉敲打算盤的手停下來,擡眼看去,王大爺本來在門口小憩,敏銳的聲音讓王大爺的耳朵抖了抖。
本要轉身而去的蕭十七停下了腳步,微微歪頭眯起了眼睛,那一雙被打紅的手,顯得格外的刺目。
蕭客只覺得手背一定是拍紅了,竟然如此疼。
少年三角眼頂着枯燥發黃的毛發,樣貌普通眼角有點皺紋,卻顯得他意外的精明,他斜斜的看了蕭客一眼,随後狠狠的皺起眉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真是的,還以為是什麽出名的店,待客之禮可就這般周到?呸,什麽店,怕是黑心的不得了。”少年翻了個白眼,甩了甩袖子。
“真是的,就連這樣的醜人都放進來,惡心。”
這最後一句話是向着蕭客沖去的,蕭客自然知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甩了甩被打的有些痛的手背。
“你是何人?”
少年擡眸不屑地切了一聲回答道:“我只是一個過路客,武湖鎮丁家 ,丁齊,真是晦氣,下次再也不來這家了。”
“噢,那丁公子可是有什麽誤會,我是這家店的老板,我對這裏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如果不是,他們并不會趕客出門?”
“才沒有誤會。”少年說着有些心虛,摸了摸鼻子。
“他一共吃了三碗和兩碗炸蓮花,一共是十三文。”小玉小步走上前把肖克拉到身邊說道,眼眸中有些疲憊。
“他沒錢付錢,還在這挑刺,說哪裏不好!”
丁齊站起來沒有小玉和蕭客高,咄咄逼人昂着頭說。
“我不都說了,我有畫可以交換,我的畫可是千金難求,雖然現在不是,至少以後一定是,一個完美的果實就是要經過不斷的挑剔才能呈現出來最美。”
“畫?”蕭客視線在丁齊身上上下掃視着聽着點了點頭,這人個子矮,看身形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怕不是哪家的小子,叛逆期到了搞離家出走這一套。
看來是這個少年對食物的挑刺,讓蕭十七給聽見了。
蕭十七才會發這麽大的火,把這人轟出去。
蕭客轉了轉眼睛,客棧這幾天忙的要命,始終招不到工。
“本店不收不值錢的東西,如果真的要償還的話,你得在我們這裏打幾天工,一天五文錢,直到你賺夠了十三錢。”
本以為這個少年會閉口不答應,卻沒成想對方卻歡快的應了下來豎起了兩根手指。
“也行,一天包我兩頓吃,還有住的地方,老板!”少年對蕭客的稱呼從醜人改變成了老板。
“你幾歲?還有本店最近招工,你身上沒錢可是哪裏都去不了的,可以留下來打工,什麽時候想走了就走吧。”
本店可不招收童工,蕭客盡管是穿越了,還有着現世的那一套,當然丁齊的話裏話外,蕭客明白,這人八成是沒有去路。
“我年十九……感謝老板收留,還有為剛剛的事情道個歉,到了而立之年,我出家想要闖一番事業,卻不曾想這幾天工不好找食不果腹,剛剛難聽的話,只是一時之間的抱怨。”丁齊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蕭客和蕭十七抱歉了一聲。
“沒事,我不計較下次注意一點,王大爺可聽不懂你的話,上來咬你一口可就不關我的事了。”蕭客擺擺手。
“王大爺?老板這個人可真變态,教訓人為什麽要咬我?”丁齊被他的話恐吓到了抱緊自己的身軀。
“王大爺!”蕭客朝門口叫了一聲。
門口的大黃狗甩了甩身上的雜毛,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跑了進來。
“它就是王大爺。”
背靠着樯蕭十七望着他們的熱鬧,目光投向丁齊不純。
而丁齊此時一身輕松,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麽邁過去了,卻沒想到此後的三天他接連倒黴,要麽就是摔了一跤,上廁所沒廁紙,吃飯時少了根筷子,大笑時蒼蠅飛進喉嚨裏。
他現在并不知曉就來面臨的是什麽。
蕭客也不會知道陪他下棋,沏茶的蕭十七會是這樣斤斤計較小心眼的人。
蕭客擦了擦頭上的汗,一棋下定乾坤,終于在人神交戰驚心動魄之下,看了看棋局面呼出了一口氣。
“你輸了,十七。”
“嗯,哥哥好棋藝,我認輸。”蕭十七低眸舉杯輕抿一口,隐藏着嘴角的笑意。
“輸贏乃是家常事哈哈哈哈哈,十七放心輸給我,不丢人。”
蕭客插着腰,鼻子就快翹上天去。
“哥哥,教的三子連龍,讓我受益匪淺。”蕭十七點了點頭任由蕭客嘚瑟胡鬧,自己默默把棋局收拾起來。
小玉抱着一堆賬本路過時,看到棋盤時發出疑問。
“這不是五子嗎?怎麽變成三子了?”
“咳咳咳!!”
蕭客捂嘴猛烈咳嗽,表面鎮靜一只手卻背到身後擺了擺,小玉瞅見輕聲一笑。
蕭客本身就不會下棋,五子連龍就已經是他從小學玩到大學唯一會的棋類。
五子連龍蕭客可謂是經驗老道,小時下哭大班的孩子,大時八十多歲的老頭都不是他的對手。
那可是風光的狠,腳踩城南幼兒園,支手遮天養老院
可沒有想到蕭十七這個程咬金出現了,把他的傲骨硬生生給折斷。
五指下不過那就四子,四子下不過,那就三子。
好在蕭客的努力沒有白費。
忽然的蕭十七手中的茶杯沒握穩摔在了桌沿上碎裂,飛出來的玻璃碎片劃了他的手心,把蕭客給吓了一跳,他心中一顫。
“怎麽了嗎?”
蕭十七看了看被劃傷的手心,這鮮血吸引了他的目光低頭。
“……沒事,好像有件事情要我去做,可是我忘了哥哥。”
馬車使在路半,突然的正在閉眼休息的徐莫心挺起背和石九互相大眼瞪小眼。
這馬車來了個不熟之客,而且不止一個,越靠近皇城,制度就會更加嚴格,如果說是馬賊和山賊,如果選址在這附近,那不是勇那是愚蠢。
那就是有人特意派來的。
但是又有誰會知道他們的行蹤。
來不及思考銀光乍現劍出鞘。
兩人翻身下馬車在地上滾了幾圈。
徐莫心擡眼看去馬車房上三個拿着長劍,身穿青衣的男子赫然站在哪裏,不管馬車怎麽翻動他們的身姿依然力挺。
“徐公子這群人……”
徐莫心豎了一個手指,示意他安靜下來,又指了指石九身邊,那因為翻滾而不小心摔落的劍。
“他們身穿的服飾我從未見過,石九你拿好劍了,可別手滑。”
“我們逃。”
話語聲剛落徐莫心面前就站着一個青衣男子,他手裏拿着劍,戴着黑紗。
而那劍鋒正抵着徐莫心的脖子。
徐莫心不敢動,連咽口水都覺得困難,沉下心來壓着聲音,“想必我們互不認識,這般是何意,怕不是認錯仇人,劫錯了人。”
“不,你錯了我們認識,你是徐莫心,神醫白骨的弟子。”開口說話的是頭頂帶着一個銀鈴铛的男子,這人身材高挑,可奇怪那銀鈴铛在他頭上卻一聲不響。
“你認識我,可是介紹,可不單單只是介紹一麽啊,你是誰?”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只是聽令從事,要是問何事的話,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到時你便會知道了。”
青衣男子的刀鋒朝脖子又進了一步,下一秒卻被人挑開了。
石九手握一把長劍,擋在了徐莫心的面前。
“你們要是想要傷及他的性命,盡管試一試,下一秒被抹脖子的可不是他,而是你們。”
“好小子,口出狂言。”青衣男子并不惱怒,只是呵呵的笑了起來,笑得極為怪異,但随着他的笑聲,身旁那兩個原本站着不動的人,手提起刀向石九而來。
面對兩人的包圍,石九緊握着手中的劍,舞了好一段劍花,一挑劍一落劍兩人被打的節節後退,卻不怕死的,每一次被擊退,便不留餘力的繼續撲上前。
徐莫心站起身來,也從這兩個人之中看出了一兩分蹊跷。
身體雖為僵硬,但是姿勢卻極其順滑,就像被人操控一般……被人操控,又想起最近的這些事情。
徐莫心朝石九大喊一聲
“石九那兩個人是紙人,別耗費力氣,速戰速決。”
“而你是來自吳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