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宋無燭掉馬甲
宋無燭掉馬甲
不過蕭客被中年男子抱着,卻覺得脖子一涼,一股似有似無的威脅感,湧上脖頸之間。
一擡頭發現這中年男子來之前,身邊跟随着兩個比自己還高大強壯的劍手。
那手臂上恐怖發達的肌肉,蕭客似乎能看見裏面小麥色且又青筋暴起的模樣。
面對強大的力量面前,蕭客可是一個說收頭就收頭的人,尊嚴什麽的不管了,他朝着這兩個面露不善的劍手憨憨的一笑。
手扶上中年男子的胸膛推的力道慢慢的減緩 ,不就是被人抱一下還能少一塊肉?不就是喊自己孫子?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先保住自己的狗命先。
這中年男子抱着蕭客,好一會兒他沉浸于自己的情緒之中理了理,抽了抽有些酸意的鼻子,這才松開了蕭客。
他一擦眼淚,抓着蕭客兩邊肩膀向前一扯,在瞧清蕭客的容顏的那一剎那,他眼神中先是恍惚,然後就是心疼同情。
一雙有着無數個傷疤的手心,慢慢的覆蓋在蕭客的臉上,後似有不忍改為了摸了摸頭。
“孩子,這些年你都受苦了。”
蕭客瞧着這中年男子的反應,面露疑惑。
瞧這個人前前後後說的話,難道他和原主認識,而且還有着一定的血緣關系,可這一切書中都沒有講到,作者挖的坑,為什麽要讓我這小炮灰來彌補!
這中年男子也瞧見了蕭客的疑惑,忽然想到什麽,一拍自己的頭,手改為了緊緊握着蕭客的手,有些懊惱的說。
“我都給忘了,也是,也是,你從未見過我,你哪會知道我是你何人。”
“你娘,許氏煙如,是我的女兒,你是我的外孫。”
蕭客聽到這裏發現自己好像挖到了什麽大料,而且這是原書中并沒有講到的劇情,他沒有出聲,留給這面前中年男子時間,來絮絮叨叨把這事情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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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兒當初不滿意,我給她挑了聯姻對象,說要追求那所謂的愛情,跟你說這愛情不講究門當戶對嗎?蕭家那小子也就是你爹,當初只是一個落魄戶,淪起家境,連給我們家提鞋都不配,可我的女兒偏偏就瞧上了。 ”中年男子講到這裏有些氣憤,時間過去如此之久,這一切的一切都成為他的遺憾。
“趁我們不注意,就與那小子私奔了,等我找到她時就已經懷胎數月了,不過我的女兒也聰明,在那裏僅僅只是靠幾個月便把那曾經的落魄戶一步一步的扶持起來。”
這中年男子想到自己女兒如何如何時,臉上總會提起一抹幸福的笑容,可是他的眉毛內八的像個囧。
倒是與他的語氣截然不同。
蕭客聽到這裏也算明白了原生的母親,是一個戀愛腦,準确來講她對待感情很專一,可她遇到的是一個渣男。
“當時我也是傻,找到了我女兒說了一些難聽的話,威脅她跟自己回去,可是女娃拒絕了,我氣急了,扔下了一句斷絕關系,轉頭就走了,卻沒想到那一面也是我和她的最後一面。”
“幾年後我收到了一封信……那信上的內容過了這麽多年,我依然記得,我失去了我的女兒,而蕭家卻在幾個月之後,引進了他那府邸中的新夫人。”
“可你當時不是帶走了娘?為什麽你不連同我也帶走?”蕭客抛出了疑問當時原主都已經成為一個又野又皮小孩了。
若是當時原主跟這個人走,或許他後面所受到的一切都會有所不同,至少不會在一堆偏愛之中成長,明明是個少爺所受道理不公。
“當時我是想帶你走的,可我問了蕭佑,他說你在小時候沒足月就身亡……不過最近我又聽到了一些傳聞,說當年那個小子沒死,于是我便派人暗中調查。”
所以所以這一切都是源自于渣爹。
蕭客忽然笑了,蕭佑為什麽撒這個謊,其實他心裏有了個答案。
或許是來自于一個自卑又男子大主義自尊心。
看眼前這中年男子所說,兩人的家世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富家女愛上一個貧窮書生,由于內心作怪蕭佑注定與許煙如愛情不是長久的。
而留下自己,是申告宣告他的勝利,掌控自己,讓自卑心理,得到一絲快感或是存在感 。
“客客啊,以後外公罩着你,沒有人會欺負你了 ,你想買什麽?想要什麽跟外公說一聲,就算是天上的明月,外公都會給你摘下來擦幹淨了,捧在你面前。”
他的語氣帶着一些小心翼翼。
他與這個外孫并沒有打過交道,他害怕極了外孫不接受他 ,或是怨恨自己為何沒有早日救他于危難之中。
蕭客确是有些尴尬,他并不是原主,對于這份親情禮貌性的把它收下。
“外公。”這一聲是為原主喊的。
“哎!”中年男子瞬間笑開的花,腦海中光一現,又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人老了,我都忘記跟你介紹這裏是何處,這裏是吳國竹關城,外公我身份有些特殊,當過将軍,但現在的身份是一個……情報組織頭頭”
這中年男子名叫許恒,恒意思是說他永遠不會輸,勝利是永恒的。
多麽猖狂多麽豪橫的名字,可他确實是有本事老頭子打戰半生卻沒有輸過幾場,确實稱得上一句不敗。
蕭客對這個地名并不熟悉,也是這原著中劇情的初始點一直都在千國,更沒根本沒有牽扯到吳國身上。
不過蕭客的注意力都留在了那情報組織頭上,這外公如此實力,應該是在朝政上爾虞我詐,可是他卻幹起了情報這一行事。
蕭客自然是覺得不對勁。
可奈何這老頭轉移話題的速度太快了。
看着自家外孫如此狼狽的模樣,許恒摸了摸下巴的胡子,摸着外孫,有着體溫的手,心中那飄蕩許久沒有歸從的心終于放下,在來時路上就已經知曉,蕭客被誤關進了牢中。
蕭客被迫吃了兩天牢飯。
這手下的人太不會做事了,吳國的朝政上那一群老賊,這幾日太不安分,自己當時一忙,這接外孫回家的理程 便只能抛給了下人,結果誤解了自己的意思,鬧出了這般烏龍。
“走,我帶你去看看你真正的房間,手下的人不懂事,聽錯把你關在了那牢獄之中,事後我定會狠狠的訓斥。”
許恒還不想剛見面就把關系弄得僵硬,臉上的笑容帶着讨好的意味。
蕭客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并沒有因為此事而責怪那人,這外公武将的習性過了許多年也未曾改變。
見着蕭客沒有怪罪他,就立馬拉着蕭客的手急匆匆的往外處走着。
“早知道你要來了,所以我在這府邸中準備了一處小院,怕你做的不習慣,本來想按照蕭家那樣再給你建一個,可蕭家那個太破爛了,我給你裝了一個好的 。”
倆人在這偌大的府邸,就像走迷宮一樣,走來走去,蕭客卻是忍不住的哇哇哇一聲接一聲的感慨,這府邸中有一處小山高的假山這就算了,還有一條會流動的河 。
這一處的一處可他長了見識。
許恒面對外孫的崇敬,心中是驕傲謙虛不了一點,鼻子都快要瞪到天上去了。
不過老頭子忽然想起了一點,眼神瞟向了正在對一個全金的小花瓶,露出了一臉花癡模樣的蕭客。
“不過……外公有一事想問你,你可否認識宋無燭?。”
從花癡情緒中擺脫出來,蕭客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宋無燭這名字一出現無疑是在他心中拉響了警報。
“我認識,怎麽了外公?”
“你可知他的身份?”
許恒眼神憂慮,在他得知蕭客的那一剎那,他也知曉了蕭客身邊人所有的身份。
宋無燭在失憶階段隐藏身份并不好,只要一輕輕一扒這所有的馬甲都會一一掉落。
身份,不就是大反派……還有什麽身份?
蕭客臉上迷茫,許恒一瞧見便嘆了一口氣,自家是傻外孫,不會被人賣了,還替別人數錢吧。
“我知道你們期間的所有故事,不過當你見到他重傷的那一次,其實那是因為我,是我讓他變成那樣的。”
蕭客瞪圓了他的眼。
他實在是不能相信眼前這個蒼老的老頭,是可以把宋無燭一個大反派耗去了半條命。
“宋無燭他不是個普通的人,他是吳國的皇子,一個早因為流言蜚語已經死去的皇子,而且宋無燭不僅僅只皇子,吳國和千國并不是像表面上這麽看的和平,它們的底部都有一個看似弱小,确實可以撼動基本的螞蟻群。”
“外孫聰明,應該可以猜出來這千國的螞蟻群指的是誰了。”
蕭客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再次不可置信自己知道宋無燭的身份不凡,卻不知道竟然可以牽扯着許許多多的一面。
“宋無燭即使吳國的皇子,又是你的蕭十七,還是千國哪個空心殿的主子。”
許恒說着話,手指重重的點了點蕭客的肩膀。
“我的好外孫可別被人騙了,早點認清他的真面目,莫要再來往了。”
“我知曉,我心中有數,外公不用再管了。”蕭客又怎會是一個因一面之詞,對宋無燭改觀的人。
在某一瞬間,他與許煙如一樣。
對待一個感情足夠專一,不管是友誼還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