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
本來這一場只是普通的拍賣,你叫我喊,可慢慢的一些人不再追加,逐漸變成了兩人的對峙。
不管是臺下還是樓上的人,都變成了吃瓜群衆,時不時對這碩大的金額引起一段驚呼。
白子初與千鶴之暗中較上了勁
如今這金額很快就達到了驚人的三千白銀。
“三千白銀,再加百兩。”白子初聲音剛落下,對面的人也不甘示弱立馬追上。
千鶴之暗中咬了咬牙,眼睛裏閃過一絲狠戾,惡狠狠盯了白子初的樓閣。
如今這金額再往上加就已經不是他能承受的範圍內了,再繼續下去 ,也超出了這個物品所帶有的價值。
千鶴之擡手示意身旁的侍衛繼續,但這是最後一次。
“三千五百白銀。”
白子初一瞧對面的人又喊出價了,正要擡手繼續報價時,卻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原來是蕭客。
蕭客朝他比了個噓的手勢,又讓他安靜下來。
“還有沒有人要加的,三千五百白銀,一次。”
“三千五百白銀,二次”
“三千五百白銀,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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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胖男子笑嘻嘻的搓了搓手,今晚他賺的多了起來。
“恭喜這位公子獲得南國玉镯一對。”
白子初面露出不明的神采。甩開了蕭客的手。
“我就要把它拍下來了,蕭客你這是幹嘛?”
“怕你再拍下去成冤大頭了。”蕭客好不省心的,點了點白子初的頭。
“你信不信等會你再喊出一個價,對面的等會絕對會飄一個虛高的價格,這價錢已經超出了一對玉镯價值了。 ”
白管事終于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放下了正要,拿木頭想要錘暈少爺的手。
好在有蕭客公子在,不然等小少爺回家,自己無顏面對老爺和夫人。
“我就是看蕭暮不爽。”白子初語氣悶悶的回答。
“你不是要送老夫人手镯嗎?像這樣的我倒是有好幾對,你若是想要還不如求我,我說不定還要給你打個友情價。”蕭客面無表情咽下了一口茶。
沒辦法,蕭客現在有資格是嚣張了,畢竟後臺就是将軍府,這樣的手镯許恒從來沒有當寶貝的往他眼前送。
就連前往千國的金額,那也是碩大的。
白子初一聽震驚的張開了嘴,“你可莫要開玩笑,這樣的手镯可世間難遇啊。”
蕭客面對他人的震驚,此笑而不語。
“你說真的,真的要給我一對。”
“騙你的是小狗 。”
“那你不早說,我叫價叫的嗓子都快啞了。”白子初怪意的輕輕捶了蕭客的肩膀。
“這不是看你玩的挺開心,不忍心打擾你。”蕭客轉頭發現白子初正用一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己,這一幕像極了蕭暮。
蕭客語氣略帶一絲嫌棄,卻是在開玩笑。
“你可別露出這種表情惡心我啊……”
另一邊千鶴之默默的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汗,心中像是被人耍了一樣,不甘心。
這手镯在自己手中就如同一個燙手山芋一樣。
這情緒被千鶴之壓了下去,手镯送上來時也沒多瞧上幾眼,蕭暮倒是笑的跟花一樣,開心的接了過來。
小眼神瞥向身旁千鶴之,聲音嬌俏略有些讨好的意味,桌子下的小腳慢慢的勾上了他的腿 ,“鶴之,這手镯可真好看,不知道能不能幫我帶上,畢竟這還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禮物呢 。”
千鶴之抓住了身下那只作亂的腳寬厚的手掌握着,肆無忌憚的逐漸往上移動,剛才腦海中煩意消失 。
千鶴之輕輕的把頭湊進他的耳邊笑道。
“以後做我的帝後這種小禮多的是。 ”
這句話更像是一句玩笑話,兩人都沒有往心上放,可這甜言蜜語,卻讓蕭暮心中歡喜了一會兒。
千鶴之握着蕭暮的手,這手中又白又嫩,像一只女子一般,小心翼翼的呵護生怕下一秒就能掐出痕來。
可是奇怪的是,這玉镯無論怎麽看都是完美無瑕的,可蕭暮一旦帶上了,卻變得小家子氣,沒有這玉镯本身的含義。
以帝示天下。
啪啪聲——肥胖男人拍起了手吸引着注目。
他躬起身繼續說道:“接下來是拍賣會,一個特殊的物品。”
只見四個大漢子擡着一個轎子上了臺,這叫做不是平常有頂的,看形狀更像是一個籠子被架了起來。
一塊黑布從上而下遮擋着,沒有人可以瞧清楚,這裏面會是什麽東西 。
蕭客也被吸引了目光瞧着那一處,卻額外的發現這籠子所到之處,都可以有液體從裏面滴出。
這夜明珠一照,蕭客眼瞳縮了縮 。
只見青灰色的臺階上,點綴着一兩個猩紅的血跡。
也正巧這籠子剛放下,便聽見了轟隆隆的響聲,是從籠子裏面傳出來的,就像有人在裏面用重物敲打着。
白子初嗅覺敏感老遠便能聞見一股血腥味 ,皺起的鼻子,“這裏面裝的不是物。”
“這是今晚所要拍賣的物品,就由我來講個傳說,北離國有一處張姓人家以務田為主,他們家四代單傳,無論怎樣懷的第二胎足不出月便會因為意外死亡,他們認為這可不行,這可是擋了他們傳宗接代,言傳香火之道。”
“于是特意去村裏的一個老婆子求了個法子,據說每日飲得一杯這鍋灰之水 ,用艾草洗身,不得吃葷肉 ,不得出門見光,只要這一胎生下來了,後面這劫便會破解。”
“這張家夫妻便拿着這法子挺過了十個月,可是這胎兒整整懷了十二個月,這夫人還未見半點紅 ,這肚子反而越來越大。”
“直到一天這肚子的皮如薄紙,一般只要輕輕一碰就能破皮而出,張家夫人這才受不了整日閉門不出,還引得閑話 得了郁症 ,有一日她趁丈夫出門耕田時,拿了一把尖刀,就這麽朝自己的肚子劃了一下。”
“說到這裏,各位看官應該知曉,這黑布裏所要拍賣的是何物了 。”肥胖男人嘿嘿一笑動手拍了拍這身旁,用鐵柱所相乘的囚籠。
蕭客聽着他說的話,當時某種玄幻故事來聽,不由得覺得無聊,可身旁的白子初卻異常的興奮 。
蕭客心中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扶額,這孩子是沒聽過神話故事嗎,怎麽一下子就被忽悠到了?
白子初絲毫沒有注意到蕭客對自己的白癡行為感到嫌棄,有些津津有味的用手肘子戳了戳蕭客,“蕭客,你聽聽他說的你可相信 ?”
“這只是胡亂一編,你還真信了。”蕭客很肯定這籠子裏并沒有什麽很奇怪的事物,因為穿進來的世界是權謀。
“也不想吊大家的胃口了,接下來來看看它的真容吧。”只見肥胖男子,忽然一伸手把着黑布用力的扯了下來。
在黑籠子裏關着的是一個像人而又非人的生物,紅色的皮膚面露獠牙,這黑色的毛發從頭上一直到背部,一根根又粗又長,像刺猬一般。
它本是憤怒的撞着籠子,頭部流血不止,可這黑布一被扯下來,光亮照射到了他 ,只會射縮的縮在角落裏。
“這張家老夫人雖說想要拿刀子,劃破自己的肚子,可這雜種先快了一步,看他背後的毛發如一根根刺刃,刺穿了張家夫人的肚皮。”
“我們拍賣會也從未見過如此生物,不知如何喚着它名,只能用它來稱呼,它身上有一個特別之處,所有的傷口都很快愈合,所以我們發現只要喝了它的血,就能延年益壽,盼已長生。”
“百病不治而愈。”
蕭客眯起了眼睛,仔細的看了看這臺上,不由得輕聲一笑 。
見白子初入神的模樣,一只手撐着腦袋得開口問道 ,“你可真相信這荒誕的延年益壽。”
“可……可我從未見過長得如此這樣的人。”
蕭客擡手指了指灰青臺地面,“這地上的血跡,如果只是因為它頭破了口,而導致的未免也太多了。”
“你若仔細瞧一瞧便能發現它的身後的毛發是由人硬生生的插進去的。”
蕭客挑了挑眉,這一根毛發插進去的時長過久,身體會發生排斥反應,可這人卻引得稀奇,這毛發非但沒有自己掉下來 ,還往裏面紮根了,不過這表面上的炎症可不輕。
或許 。
這本就是一個畸形兒只是活的較長而已,這表面上的紅皮是顏料塗上去的這獠牙也怕是這拍賣會的人,給他硬生生給裝上了。
被這麽一提醒白子初重新的端詳了起來,他揣摩着下巴的的确确,似乎是有些異常 。
“這人看樣子也是可憐之人,只看他這精神早已經被人迫害的了,分不清現實了。”蕭客雲淡風輕的說出了最恐怖的話。
“如今瘋了,還要被人當做血引子,供人使用,可憐。 ”
蕭客的語氣淡淡,但心中卻是氣憤的,他起身走到十九輕聲低語在耳畔。
“這人以長生為名,只怕這争奪比你剛剛與千鶴之更加激烈 。”
果如蕭客所料,這樓閣裏的人聽到了長生二字,心中的歹念早已經不加掩飾。
“我就出一兩銀子哈哈哈哈——”
拍賣再一次開始。
只是出乎意料的事,只有樓上那個老将軍喊過一次牌,這雄厚的嗓音傳遍整個樓閣的角落,這群人似乎是在害怕不敢與他争鋒。
宋無燭切笑一聲 ,“還真是拿自己的面子當牌用,可笑。”
“這老将軍只會武不會文,說話都不帶轉彎,宋門主這場拍賣會,看來今天就到此為止了,也真不知道要我們前來是幹何用?”
“就這把戲,也就騙騙那群人,什麽治百病,我一個神醫站在這裏,不求我,反倒是求那個怪人,這群人可真沒眼光。”
宋無燭低眸眼神無光,手中握着果盤裏的核桃。
咔嚓一聲,這核桃堅硬的外殼被人掐碎了,也側面的表示此人的耐心已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