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
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
蕭暮衣衫不整靠在一旁的石桌上，他手上染着出鮮血胸口起伏，粗喘不定。
臉上的表情是游離，驚魂未定，嘴唇一直在哆嗦，要是湊近一聽，還能聽清楚他在講什麽話。
身上還倒着一個人傷口處不斷的流着鮮血還是滾熱的。
蕭暮是第一次殺人，倒在身上的赫然是今天還在拍賣會上時遇見二皇子。
“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
過了許久，蕭暮似乎從剛才的驚吓中緩過了神來，推開了身上的千鶴之。
從原來的迷茫不安變成了眼中的猩紅一片。
就在剛剛本以為他上門來求個好，千鶴之是在口頭上訓他幾句，這事情便過去了 。
可蕭暮滿心歡喜推開那一扇門，看見的卻是他心愛的男人，懷中抱着另外一個人。
這懷中的小男人，還朝自己挑釁的抛了一個媚眼，蕭暮本想一忍再忍，在門口等着他們事情結束之後。
便找上千鶴之說談，可往日這心愛男人會抱着自己說着甜蜜的話，盡管剛剛懷裏抱的是另外一個人，蕭暮都不在乎。
千鶴之很快就是皇帝，他很快也能坐擁財富權利，莫要丢了西瓜，撿了芝麻。
可是今天千鶴之所有的話都在勸自己與蕭客交好。
他一氣之下拿起了在花石旁的石頭，狠狠的砸向千鶴之的腦袋，他眼睜睜的看着面前的軀體，胸口還有一絲弧度，直到消失。
這一下全都完了，二皇子死訊只要被發現兩個時辰後，這個消息就能傳遍整個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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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的淚流滿面。
明明這個男子說要與自己厮守一生，甚至定下了與他共守江山。
“不行，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死了 。”蕭暮抹了臉上的淚水，紅色血液與淚水混為一起。
讓人不禁的懷疑這人如同鬼。
“你倒是有本事，把一國的二皇子給殺了。”
這腳步走在雪裏沒有一絲聲響，兩個紙人發出嘿嘿嘿的聲音，飄在地面上 ，前仆後繼在千鶴之屍體上，左右搖晃。
竹唯依舊是一身青衣，仿佛與這雪景不處于同一個地方。
“你是誰！！”蕭暮眼中的驚恐顫抖。
“我？你若是不把這二皇子殺了，我倒是能告訴我的名字，不過如今的你……不配。”
面對竹唯的貶低，蕭暮心中就算有不服，也咬牙憋着。
自己前腳剛把他給砸死，後腳就出現一個人 ，這顯然實在是太過于巧合。
說不定這人早就埋藏在一角，看着自己殺死二皇子。
“你是還殺我的？”
“哼，不是。”竹唯不屑的白了一眼。
劍鞘勾起蕭暮的下巴，不許他低着頭，露出他的容顏。
“這麽好看的一張臉，沾上了血跡都變得不幹淨，我不是來殺你的，相比之下我是來救你的。”
竹唯從蕭暮的下巴目移，到了這雙桃花眼，輕聲嘆息，“我見過你哥哥，叫蕭客，他長得好像比你好看。”
“也是奇怪，你們兩個明明是兄弟，怎麽背後的勢力都不一樣？”
“還不快站起來，這巡邏過不了多久，便能發現這裏。”竹唯覺得無趣，收回了劍鞘。
“你剛剛說的勢力是什麽？”
蕭暮連忙從雪地裏站了起來，正了正自己的衣角，拍了拍身上的雪。
竹唯搖了搖手中的鈴铛，原本只是站着不動的紙人，彎曲的身子。
它們兩個将千鶴之從地上擡起，這院中還有一處湖連接着外面的流動的河水。
只聽見重物落進水的聲音，千鶴之的屍首被人丢了下去。
他們又将雪地上的血跡，挖幹淨丢進了河裏。
沒一會兒就打掃好了現場。
“拿錢辦事，有人想要跟你談一筆生意。”竹唯親親一笑。
“從今以後你就是大皇子身邊的人，還有一點，幫助你的人不是大皇子，你要跟我去見一面。”
鈴铛再一次響起。
只留兩個紙人對視一眼，它們沒有神采卻似乎有靈魂。
可從那一夜開始，沒有人知曉千國的千鶴之到底是遇害了，還是自己不想參與權臣争霸隐退朝堂。
消息也在兩個時辰後傳遍了整個京城。
蕭客抿嘴唇，嘴角有一兩個磕破的傷口，小小的，但一說話一笑便會痛一會兒。
當然了，這傷口也不止在蕭客一人身上，更多的是在宋無燭身上嘴唇竟比白日時還要鮮紅。
兩人兩人坐的近，相鄰的一只手牽着，宋無燭處理着這段時間的公事，而蕭客在身旁陪着，時不時給出一個意見。
十九與石九兩人各站在自家主子身旁，盡管他們不說話，堂中也只是翻動書頁的聲音，可他卻能聞到這空氣中莫名的暧昧氣息。
自己站在身後渾身都不得勁，怪奇怪的。
“主子聽說石七姐姐那裏還需要一個人過去檢市犯人，我……”
“去吧。”
石九得到了許可後立馬來了勁，不過他又把視線移到了對面的十九身上，過去對着他的後背，一同說道，“你也跟我去，這裏有我主子看着呢，蕭客公子不會有事的。”
“公子……”十九對于其他人的接觸很不适應，石九在碰上他後背時，引得一身機靈。
“你也跟着去吧，忙完了等會就回來。”蕭客擺了擺手，笑呵呵的看着兩人。
兩人一走，這堂中可就真剩下蕭客和宋無燭。
宋無燭嘴角勾起一縷笑容，輕聲笑着，手中的毛筆都快拿不穩了，他索性就放在了一旁的臺上。
“十七，你笑什麽？”
“哥哥剛剛與我一同看着信報，眼神都轉到我臉上了，自然是心癢，怎麽會有如此好看的人可以看着我呢？”
宋無燭說着他的視線便默默的往下移動，直到看到了被他咬破的紅唇上。
蕭客察覺到對方眼神的變化，立馬捂住嘴巴。
“不可以再親了，你剛剛咬的還不夠嗎？我又不是食物，咬我咬的這麽起勁。”蕭客話中帶着埋怨。
宋無燭手撐着頭眼神占有，“一時之間覺得哥哥太好吃了，所以下口有些重，下次會注意的。”
“還有下次……”
“不過先說一個正事，剛剛收到一封信有人死了。”宋無燭收起剛才的嬉笑，變得嚴肅起來。
“嗯？”
“今天見到了二皇子千鶴之不見了，哥哥猜一猜他是死是活？”
也就幾個時辰見到的人，怎麽說不見就不見，蕭客其實更加的相信，這人只是出去吃了頓飯，還沒回家罷了。
“難道不是出去，忘記歸家了？”
“不，他死了，被一個我意想之外的人殺死的。”宋無燭說這句話，語氣壓得很低。
本就已經是深夜了，在冬風呼呼叫，勾起了蕭客心中的疙瘩。
“意想之外的人？”
“沒錯，是蕭暮。”
“什麽！！”蕭客此時的嘴巴都可以吞下一個雞蛋了，眉毛瞬間皺起。
蕭暮怎麽會殺千鶴之，主角受和主角攻絕美的愛情掰了？
兩人在原著中可是一對羨煞旁人的鴛鴦，相互理解絕美愛情，就這麽沒了。
不過蕭客又仔細想一想，其實也對。原著中他們的愛情都有一個一個炮灰給他們鋪路，時間線與劇情的擾亂，合着開頭自己身為第一個炮灰，就已經煽動這蝴蝶的翅膀。
兩人沒有原著中那麽多的感情基礎，稍微遇見一點大風大浪就散了。
“這些皆是由我的探子報上來的情報，蕭暮進了府邸，不過他來晚了一步，只看見了千鶴之的屍首在河中漂泊，蕭暮就被人帶走了。”
“帶走項蕭暮的人。”蕭客腦海中不由的想到了一個人，自己被綁架時，所遇見的竹唯。
可那人是在吳國，況且有外公治着他，怎麽會亂胡來。
“哥哥已經有懷疑的人？”
“對，可是那人在吳國，況且現場沒有任何證據說明帶走人是誰。”
“但有一點可以補充蕭暮是自願跟他走的，現場只有一個人的腳印，說明帶他走的這人輕功極強。”
“難道是竹唯？”說到輕功而且還能綁架人，蕭客只能想到這個人。
宋無燭在聽到他想要的名後點了點頭，“我也懷疑，一開始我認為他與許恒是一派，自然不會多管其他閑事，可後面才弄清楚，他和藥王谷衆人一樣處于中立。”
“他這一次是聽某人的驅使。”
“而驅使他的那個人就是拉我們入局的人！”蕭客聽到這裏眼神一亮，瞬間反應過來，無論是今天的拍賣，與衆人的相遇。
實在是太過于巧合，所以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定和那個人也有關系。
宋無燭見蕭客眼臉色一亮，伸了個懶腰，一手揣住了他的肩膀。
臉色依舊嚴肅，湊到他耳邊，似乎有什麽大事要說。
“還有一件事情很重要。”
蕭客不由的跟着緊張，聲音也跟着變小了，“什麽事？”
“太晚了，該睡覺了。”
蕭客覺得耳朵一癢，原來是宋無燭又親又舔自己的耳垂。
“十七！”
沒一會兒燭火熄滅。
蕭客剛洗完澡渾身還冒着水氣就被宋無燭說怕受風寒給揣進了被子。
每個被子角都被宋無燭蓋得嚴嚴實實的。
兩人似乎就這麽被困住了，在同一個被子。
上一次的餘毒宋無燭冬日裏體溫較低，不過好在懷中有一個小暖爐，又香又軟，但逼急了會紅着眼咬自己。
可本來厭厭欲睡的狀态，挨到了枕頭，卻又變得立馬精神起來。
想到今天的種種，實在是變化的太多了。
不過讓他回想最多次的，還是與宋無燭的親近。
很快蕭客想到一個很嚴肅的事情。
因為躺在一張床上，本是在頭腦風暴的大腦不會閑下來，蕭客紅了臉，想到了更進一步的事情。
雖然是有攻方和守方，蕭客忘不掉，剛撿到宋無燭時，所得知的身份是個太監。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就是1了。
有一個這麽漂亮的老婆，蕭客心中還是很開心的。
“十七，那個……”蕭客忽然覺得腰間被一個東西抵着，磨蹭的怪難受的“睡覺為什麽要帶刀？抵着我的腰了。”
“哥哥，我若是說那不是刀呢。”
蕭客耳邊傳來宋無燭輕笑聲，随後耳鬓厮磨，宋無燭嘴巴張張合合說出來幾個字。
“……”空氣中安靜了幾秒。
這燭火還沒有被熄滅，蕭客由肉眼可見，變成了燒紅的蝦米。
“你……你不是沒有那個嗎？”
“哥哥是真的相信我是個太監？那個只是我在千國的身份罷了，你若是不信可以摸摸……”
宋無燭嘴角勾起邪邪的笑容，就這麽眼神粘在蕭客的身上。
“！！！”蕭客躺在被窩裏的時候立馬捂住了眼睛，遮擋住臉上的紅暈，半只身子都躲到了被子裏，聲音悶悶沉沉埋怨道。
“你流氓。”
宋無燭沒有想到蕭客這麽單純，伸手就要把人從被子裏撈出來，“哥哥，別躲在被子裏，悶到了就不好了……剛剛跟哥哥開玩笑的，這個只是死牢的鑰匙，剛剛忘記交給石七了。”
只見那人白如玉的手中，拿着一連串的鑰匙。
“所以……”
“哥哥我不是太監……哥哥剛剛是在想那個事情。”
“才沒有！”蕭客看見他臉上的壞笑，搶過被子滾到了一邊。
壞蕭十七就知道逗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