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九月島

第26章 九月島

白義站在祭壇所在的最高峰,向着南邊眺望。

就算沒有鷹的卓越視力,白義也能清晰地在海面上看到一片郁郁蔥蔥的綠色,标志着那邊是個生機勃勃的島嶼。

以白義過去出海的經驗看,那個島和他們所在的島嶼的距離不會超過二十海裏——按照海洋上群島的分布來看,這算是相當近的。

但如果有這麽近,之前他們不可能毫無所覺。

白義側頭問銳:“你認識這個島嗎?”

銳茫然地搖搖頭:“不認識。”

但他的表情很快變得興奮了起來,“這樣的島上獵物一定很多,如果島上的部落友好的話,我們可以嘗試狩獵一點!”

白義腦內已經閃過了辰昨天說過的話——有肉吃。

他忍不住咬了咬手指:辰的意思該不會是讓我們上別的島上抓肉吧?

為此辰特意把島開到了另一座島的附近?

那跟對方打過招呼了嗎?就這麽上去要不要準備禮物?

思考過之後,白義決定還是信任辰,轉頭對銳道:“那我們準備一下,到這個島上看看。”

……

前往新島嶼的方式倒是不麻煩,砍倒幾根木頭做成簡單的木筏就好。

按照銳的觀察,下午的海風就是向南刮的,剛好能夠坐船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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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前往陌生島嶼的人選。

銳不假思索地道:“暫時還不清楚那邊的情況,我和銀去就可以了吧。”

他們兩個是現在白光部落裏戰鬥力最強的獸人,就算島上很危險,逃走也比較容易。

敏躍躍欲試地想要開口,被銀一個眼神制止。

白義思考了一會,才道:“我猜測那個島上不會太過危險。”

既然是辰給他的“獎勵”,要是很危險,辰肯定會有所提醒。

銀問:“首領是怎麽知道的?”

白義清了清嗓子:“島神告訴我的。”

聽到這句話,其他幾個人表情全都嚴肅了一些。

敏晃了晃尾巴,有些不安地問:“島神在做什麽?”

他們加入白光部落沒多久,就碰上了島嶼驟然變大、附近出現陌生的島這樣

令人震驚的變化,都是過去在石崖部落從未體驗過的,怎麽能不讓人畏懼。

島神正在煩惱他的綠頭發……白義沒有作死地說出口,而是微笑道:“島神只是對我們很滿意,所以擴大了島嶼面積,讓我們生活得更舒适。”

銀微微訝異,但很快就露出了喜色。

就連過去和島神關系不算差的銳和珊瑚也頗為高興。

他們出生、長大、死亡都是在島上,天然對島神既有敬畏也有崇拜,得到島神的認可對他們來說就是無上的榮耀。

白義繼續笑道:“所以危險性暫且不考慮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

敏高興地搖起了尾巴。

“那這樣的話,一共是五個人……”

白義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辰的聲音突然出現:“我也要去。”

其他人轉頭,看到久違的辰一邊抛着手心裏的海豹陶器玩偶,一邊漫不經心地走了過來。

銀和敏一怔,下意識看向了白義。

白義咳嗽一聲,對狐貍兄弟道:“這是我們白光部落最初的成員之一,辰。他前陣子身體不舒服,在洞窟裏休眠。”

這是他為辰想出來的理由。

既然獸人們的習性會受到獸形态的很多影響,那想必也存在一些會冬眠或者靠休眠來維持身體狀态的獸人。

果然,幾個人眼眸中的疑窦消去了不少,唯獨銀時不時看一眼辰、尤其是辰的眼眸,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辰大大方方地坐下:“那邊的獵物很多,回頭可以帶一些回來。”

“既然辰也去,那就是六個人。”白義計算了一下,“過去的時候我們用一艘木筏就好,回來的時候根據獵物數量再新做木筏就好。”

他看向了銀,“帶上尖尖鋸。”

又看向了珊瑚,“帶些繩子。”

銀點了點頭。

珊瑚倒是愣了一下:“我也可以去嗎?”

“你不想去?”

珊瑚張了張嘴,抿唇怯生生地道:“我以為亞獸都會被留下。”

白義看了辰一眼,見辰沒有反對,笑道:“這次不是很危險,當然一起去,就當是我們的集體郊游,大家齊心協力才能獲得更多更好吃

的食物。”

珊瑚眨了眨眼,手握在一起,低低地“好”了一聲。

辰坐在白義後面輕微挑了挑眉,唇角彎彎,手指在海豹陶器上點了點,發出清脆的“咔噠”聲。

……

為了路上的行程和“野餐”的風味,白義特意準備了辣椒、蒜等調味品,一罐椰子油、還有一小殼鹽,甚至還打算用神秘泉水培育些蔥。

可惜他去之前神秘泉水的位置時,發現泉水已經消失不見。

整個島都在辰的掌控下,那泉水的消失必然也是辰的意思。

白義從之前就考慮過要是神秘的泉水消失了他該怎麽活下去,針對田地的土質優化、漚肥坑等等都是為了這一天做準備。

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麽快。

就在白義思考後面怎麽規劃食物的時候,辰出現在他身邊:“你要找生命之泉?”

白義現在才知道那個叫生命之泉:“嗯,它不能用了?”

“不是。”辰搖搖頭,“等你新的住處搭好,我再讓它在你的住處出現。”

白義一愣:“為什麽?”

“我不希望有很多人知道它的存在,只有你能用。”辰趁機撸着海豹毛茸茸的後背,“這口泉水比較珍貴,你也不要對外說。”

辰這句話讓白義感受到了沉甸甸的信任,肅然起敬:“放心,我一定會死守秘密!”

“……也不至于。”

既然說到這個,白義頓時萌生了新的好奇心:“我能問一下,生命之泉是你的什麽部位嗎?”

辰挑了挑眉:“你猜猜?”

白義小臉微黃:“……讓我猜的話,可能會過不了審。”

把辰看成特殊生物的話,科研角度很多事情都會變得很正經。只是一旦和眼前英俊的獸人結合起來,就顯得有點奇怪。

比如說那口泉水每天只能滴答那麽一點點,相對于整個島嶼的龐大來說,是不是顯得有點……嗯那個啥?

辰一眼看出這只海豹頭在想奇奇怪怪的事情,揉了揉海豹腦袋:“不告訴你。不過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

海豹拍了拍肚皮,表情嚴肅地抖了抖胡須:“我明白了。”

至于他是不是真的明白,那

就無人知曉了。

……

第二天下午,一行六個人坐着簡陋的木筏,借着北風向南面陌生的島嶼前進。

用十幾根椰子樹圓木拼湊而成的木筏上,白義站在中間,扶着篾席充當的船帆眺望着目的地;一大一小兩只狐貍在木筏兩側,各揮舞着一根棍子當船槳,吭哧吭哧向前劃;珊瑚同樣扶着船帆,根據天上飛的棕鷹指示的方向調整船帆的角度。

至于辰,坐在木筏後面一動不動——倒不是他偷懶,而是因為匆忙制作,這艘木筏的重心不是很穩,辰的作用就是保持木筏的平穩性。

白義私下還悄悄問辰:“你能離開島嗎?”

辰看了他一眼:“不太遠是可以的。不過離本體太遠力量會有所衰弱。”

白義一想到這是個剛出生的嬰兒,內心忍不住再次帶起了慈愛:“要是身體不舒服,記得告訴我。”

辰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行啊。”

不管怎麽說,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航行,白光部落的所有人成功登錄了這座陌生的島嶼。

靠近了才知道,這個島相當的大,至少是現在的辰的五倍。

上岸之後,銳從天上落下來,有些困惑地道:“好像沒有看到有部落的痕跡。”

銀微微詫異:“難道這個島沒有部落?”

銳搖搖頭:“現在還不好判斷,也可能是喜歡生活在洞穴或者地下的獸人。”

白義幫忙把木筏拉上岸,聞言好奇地插嘴:“沒有部落的島嶼很少見?”

銀點點頭:“新出現的島嶼很少,但獸人們越來越多,不會放任這麽大的島嶼不要的。”

這也是為什麽石崖島的島神脾氣那麽壞、他們還是要硬着頭皮供奉: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

白義想到的倒是辰說過的一句話——也有的島神不喜歡獸人在自己身上。

如果這個島也是類似,那他們登島會不會讓這裏的島神不滿?

白義下意識看了辰一眼。

辰活動了一下胳膊,注意到白義的視線,輕輕挑了挑眉:“這個島上的動物種類很多,你知道哪些好吃嗎?”

看辰的态度,白義安心下來,不去思考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羊肉、兔肉

之類的應該比較好做……不過其實我認識的獵物不多,你們按照你們認識的來最好。”

木筏拉上岸之後,簡單地處理就變成了一個小小的據點。據點特意選在了空曠、靠海的位置,這樣不論從哪個方向都能很快找到這裏,遇到危險還容易撤退。

銀用尖尖鋸弄來了一些幹木柴生起了火,敏則摘了不少水嫩的新鮮樹葉放在火上,就形成了濃煙,更容易被看到。

一切準備完成,銳、銀、敏三個獸人等白義一聲令下就向幾個方向跑去狩獵各自心儀的獵物。

白義本打算和辰一起留在珊瑚附近,沒想到珊瑚活動了一下手腕,向海走去。

“珊瑚?”

珊瑚回過頭,耳後的鳍抖了抖,腼腆地道:“首領放心,我很會游泳,以前在部落我也經常下海尋找食物,不然我的獸人懷孕的時候我也沒法養家。”

白義:“……等等,獸人、懷孕?”

珊瑚眨眨眼,很快明白白義在震驚什麽,側頭輕輕點點自己的鳍:“首領是不是不知道,我是海馬亞獸。”

“……原來如此。”白義明白了,但更加難解了。

海馬和一般的兩性物種不同,雄性海馬才有育兒袋,所以生育後代的方式是将受精卵雄性海馬的育兒袋裏,看起來就像雄性海馬懷孕。

但白義沒想到海馬亞獸居然也繼承了這個特質!

他忍不住詢問:“如果冒犯的話不回答也可以,你以前的獸人也是海馬獸人嗎?”

珊瑚搖搖頭:“他的獸形是狼。”

白義感覺自己被刷新了三觀。

珊瑚下水之後,白義才回過神,對辰感嘆道:“海馬亞獸居然能讓其他物種的獸人懷孕?這科學嗎?”

難道沒有生殖隔離之類的規則約束?

辰不以為然:“大驚小怪,獸人的種類和習性多了去。”

白義忍不住瞥了一眼辰輪廓分明的漂亮腹肌。

這麽說起來,辰也不是正常種族,他該不會也能懷孕吧?

辰忽然伸出手握住白義的下巴,強行把他的目光掰正,似笑非笑地問:“你在想什麽?”

白義端正了臉色,嚴肅地道:“我只是在好奇你這個種族孕育後代的

方式。”

這是很正經的科學探索!

辰笑容收斂了一下,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片刻之後才道:“這句話以後不要對別人說。”

白義一怔:“為什麽?”

“在獸人部落裏這種方式通常會被認為是求偶。”辰直言不諱,“對方會以為你邀請他一起生崽。”

白義:“……那我以後只對獸人說。”

辰發出一聲冷笑:“那你記得提前洗洗屁股。不少獸人并不介意和另一個獸人□□。”

白義:“……”

同性戀果然是天然存在于自然動物基因中的傾向,換了個世界都有。

……

其他人都去狩獵了,白義沒打算閑着,至少可以逛一逛這個新的島嶼。

在辰島上遠眺時白義只看到一片蔥綠,真正上岸之後發現這個島上果然全都是密林。

島上的樹絕大部分都需要數人環抱才能抱得過來,樹根長滿了厚厚的青苔和白義不認識的各種菌菇,絕大多數顏色都鮮豔得吓人。

白義估摸這個島的存在時間至少超過了百年,忍不住看了眼辰。

他開始腦補辰向這個島的島神——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撒嬌說什麽“我島上的獸人就是想吃口肉,真拿他沒辦法,您就答應我吧”之類的。

這個畫面讓白義一陣惡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辰瞥了他一眼:“又在想奇怪的事?”

白義矢口否認:“沒有。呃,你在看什麽?”

辰放下手:“看人——別看了,快出來!”

辰腳趾靈活地夾起一塊小石頭,向一棵樹附近砸了過去。

那棵樹晃了晃,從樹上跳下來一個人,笑呵呵地道:“你還是一樣沒禮貌!”

這人膚色黝黑、瞳孔深褐,長相稍顯粗犷,頭發卻是滿頭綠。雖然綠,卻綠得不均勻,濃綠與淡綠摻雜,看起來像一團亂糟糟的海草。

他與所有獸人一樣,只在腰間圍了一條褐色的圍裙,但在腰間、手腕、腳腕上挂着各種叮叮當當的墜飾,仔細一看就會發現是各種顏色的貝殼、牙齒、骨頭。

那人走到辰面前,用力拍了拍辰的肩膀,“好久不見,看你還活着我就開心了。

辰沒好氣地打掉他的手,轉頭對白義道:“這是九月,這個島的島神。”

又對那人介紹白義,“這是義,我島上部落的首領。”

被叫做九月的島神對着白義露齒一笑:“初次見面,我是第九次月圓的時候降生的,所以給自己取名叫九月。”

白義習慣性伸出手:“你好,首次見面,很高興認識你。”

九月好奇地看着白義的姿勢,征詢地看向了辰。

辰嘲笑道:“這是握手,一種禮節,你真是孤陋寡聞。”

白義嘴角不着痕跡地動了動,很想吐槽握手禮節在這個世界恐怕才第二次出現。

九月被辰嘲諷了也不生氣,學着白義的姿勢回握,笑呵呵地道:“住在辰的島上,沒少受氣吧?”

白義咳嗽了一聲:“還好,辰很容易相處。”

九月有些驚訝地揚了揚眉,很快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有些同情地看着白義:“真可憐,實話都不敢說。”

白義:“……”

辰嗤笑了一聲:“別廢話了,你來幹什麽?”

九月睜大了眼睛:“你是不是忘了,我允許你上島帶走一部分動物的條件是什麽?”

辰撇了撇嘴:“所以我特意挑你睡覺的時候過來。”

九月:“……”

白義被他們倆的相聲逗樂了。

辰再次撇嘴,對白義道:“待會吃飯的時候分他一點點就行。”

白義明白過來,對上九月期待的目光,慎重地點點頭:“我盡力。”

九月興奮地拍手:“那我就期待了。”

……

九月是個很開朗健談的人,沒有什麽架子,白義跟他認識了沒多久,他已經把這個島的情況全介紹了一遍。

九月島在大約兩百年前将部落的獸人送去別的島之後,就不再接受獸人定居,只偶爾接納一些落水的獸人,但很快也會送到別的島上。

白義猜測九月可能是不喜歡獸人派,但九月表現出來的熱情又讓他感覺不像假的。

九月一邊走一邊列舉了一些味道相當不錯的樹果、漿果,以及烤過之後相當鮮美的蘑菇。

當然,有一部分蘑菇有毒,九

月特意強調過:“我們吃可以,你們獸人千萬不能吃啊。”

白義:“……謝謝提醒。”

九月忽然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問白義:“你為什麽一直在看我的頭發?”

白義自以為隐蔽地看了幾眼,沒想到被九月抓了個正着,頓時有點尴尬:“沒,只是很少見綠色的頭發。”

他看了眼辰,試圖把九月這頭綠油油的腦袋置換到辰頭上幻想效果。

——不行,畫面太美他會控制不住自己。

辰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九月笑嘻嘻地道:“我們的頭發是根據島嶼地表的狀态來的,這附近的島嶼因為氣候暖和,大多數都是綠色。聽說北面很冷的海域有其他發色的兄弟。”

白義點點頭,贊嘆道:“你的發質很不錯。”

這不是客套,九月的頭發雖然有些淩亂,但是相當濃密且健康。雖然是層層疊疊的綠色,但因為“取色”來自自然的生态,讓這團“海草”反而有種別樣的野性美。

九月露齒一笑:“謝謝。你們部落的人差不多都狩獵回來了,我們該去吃東西了——我特意引導他們去最嫩的那些獵物附近呢。”

……

白義和辰回到紮營的地方才發現,白光部落的人打到足足有幾百斤獵物。

有鹿、羊、兔子、牦牛、野雞,甚至還有一只小乳豬。珊瑚從水裏摸來了很多蝦、蟹、貝,還有幾顆海膽。

白義哭笑不得:“這麽多我哪裏做的過來?”

他看銀和銳的表情似乎有些尴尬,意識到了什麽,轉頭問珊瑚:“發生什麽了?”

珊瑚看了眼那幾個獸人,小聲道:“一開始他們回來,銳打到的獵物比銀少一點,他就又離開了;銀于是也離開,後面他們就一直在往回帶獵物……”

白義明白了。

這該死的好勝心。

“好吧,今天就當開個大餐。”白義撸了一把不存在的袖子,“你們也一起來幫忙。”

他心裏想的是反正有辰在,再說九月的飯量必不可能比辰差。

銀和銳見白義沒有責備他們,松了口氣,高高興興地應了下來。

九月不願意在白光部落的其他獸人露面,白義就

想了辦法:“既然來到這個島上捕捉獵物,那第一部 分食物就當做祭品獻給這座島吧。”

其他人沒有異議,只有辰不悅地撇撇嘴——他還想吃第一口。

這麽多獵物,白義一時都有些束手無策。好在他雖然過去沒怎麽下廚,但是吃得真不少,先指揮其他人把獵物的皮毛、內髒先清理幹淨。

雖然這次帶了鍋過來,但是大件的整牛整羊還是得靠火烤。

白義先将牦牛、整羊、山雞分別開膛破肚,然後用大的包裹小的,最後山雞肚子裏包上海膽與扇貝,每一層之間都塗抹上蒜蓉與辣椒,最後一起架在火上烤。

這麽大一件幾乎用光了白義帶來的調味料,剩下的只夠拿去炖個雜燴肉湯。

好在并不是只有依靠調料才能做出美食,将螃蟹與蝦煮熟之後剝下外殼,用殼單獨煮出的鮮湯就是極好的提鮮汁,灑在白切烤羊肉上立刻就能激發羊肉的鮮美。

所謂魚羊之味即為鮮,白義只覺得自己的舌頭都快被吞下去了。

全部落的人一起齊心協力、忙活了大半天,日頭偏西之後,才算把這一餐準備好。

尖尖鋸發揮了巨大作用,将烤架上最大的海陸空三鮮縱向鋸開,肉汁迅速溢出,每一寸肉都散發着濃濃的肉香,将牛、羊、山雞、海鮮的味道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白義指揮獸人們把一半的食物放在了一棵大樹的前面,作為為這個島的供奉。

他們才放下還在冒熱氣的食物,就看到土地震顫了一下,忽然裂開了一道鴻溝,将那些食物全部“吞”了下去。

幾個獸人驚詫謹慎地後退,唯獨白義耳畔忽然響起了九月滿足的聲音:“我改變主意了,你有沒有考慮留在我的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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