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宋堯沒什麽購物的想法, 戀綜的尾款還沒打過來，他目前錢包癟癟，更何況還要依靠這些錢應付接下來的日子呢。
即便接下來有了銀河這棵大樹, 能給他更好的影視資源, 短時間內恐怕也無法将流量變現, 錢還是要省着些花。
不過正如顧清嶼所說，來都來了……那就去看看, 天天憋悶在拍攝地的別墅裏已經大半個月了, 他早有想出來亂逛的心了。
他們兩個在人群中着實太過于紮眼了，即便不露臉，又高又瘦身形修長, 加之衣品又好, 已經讓許多路人悄悄打眼偷看。
宋堯戴上了帽子, 把臉遮得更加嚴實了一些, 以免再次被認出來，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他路過珠寶的櫃臺, 被展示櫃裏的飾品吸引了視線, 藍色的寶石做成了水滴的形狀, 栩栩如生，仿佛挂在那裏真的要滴落了一般。
工藝相當精湛, 宋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随即又往下一家走。
顧清嶼注意到宋堯的視線, 伸手拉住了他：“等等, 來這家看看。”
他們走進店門, 顧清嶼直奔展示櫃, 示意櫃姐将珠寶取出來。
櫃姐有些難為情，這展示品價格高昂, 又是新品，問的人太多，買得起的卻寥寥無幾。他們店長害怕珠寶有個閃失，明令禁止拿給客人看，再碰到想要試戴的一律拒絕。
櫃姐柔聲解釋：“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是限定款，價格……”
宋堯覺得有些好笑了，這價格的東西對顧清嶼實在算稀松平常，不過櫃姐并不知道顧清嶼身份，也算情有可原。
令他詫異的是，顧清嶼和他的品味竟然如此相似，能在這滿櫃臺的東西裏精準挑選到他看中的那樣。
不過……宋堯看了一眼珠寶，那是一對耳釘，但看制式又并非是同一副，兩只有着細微的差異，倒像是情侶耳釘。
他悄悄觀察了一下，顧清嶼甚至都沒有耳洞，但見和櫃姐交談中他又這麽篤定要買，那必然是有想要贈予的人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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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嶼會喜歡的，是什麽樣的人？那得有多完美啊……
宋堯想象不出來，只覺得心裏有些酸澀。他狀似無意地在櫃臺其他飾品前查看，視線的餘光一直關注着顧清嶼那邊。
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還是哪家集團的養尊處優的嬌貴少爺？
經歷了一番折騰，櫃姐去請了店長來，店長一眼認出顧清嶼一身低調又昂貴的打扮，立刻帶上笑臉把二人請到VIP貴賓區，還上了下午茶和一些甜點。
宋堯和顧清嶼摘下口罩帽子，本就熱情的店長眼前一亮，一時失态：“啊啊啊！你們！你你你叫……”他一拍大腿，竟然想不起來名字，“我看過你們的節目，我沒事兒就會去直播間逛逛，啧……你說這，我竟然碰到明星了？！”
顧清嶼輕笑着搖搖頭道：“我不是，他才是大明星。”
那對耳釘被放在絨布的盒子裏端上來，店長熱情幫忙介紹：“這是咱家剛出的新品，全球限量只有二十套，人氣很高，擺在店裏路過經常有人問。”
的确如宋堯所猜測的，這是對情侶耳釘，名叫“海誓山盟”，工藝十分精湛，寶石成色更是極好，晶瑩剔透，就真的如同一滴清澈明亮的海水一般，更象征着愛情純潔無瑕。
顧清嶼道：“好的，刷卡。”
店長今天簽了一筆大單，當即興高采烈地應下，喊了店員來操作開票。
顧清嶼卻制止了要幫他取繁複包裝禮盒的店員，他道：“直接戴上吧。”
戴什麽？他又沒有耳洞……
在宋堯和店員的疑惑眼神中，顧清嶼側頭看向宋堯的眼睛：“我來幫你。”
“啊？”宋堯愣住了，這竟然……是送給他的嗎？
按照宋堯現在的身價，正應了那句話，把他賣了都買不起這耳釘。
他當場連聲拒絕，這樣平白無故收人禮物，實在于心不安。如果讓他回禮，他買不起等價的禮物，如果就此接受，他又覺得不自在，還不如不收。
“別急着拒絕，你收下它，然後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宋堯疑惑，對方卻不肯說。
“放心，不會過分的。”
顧清嶼往旁邊挪了挪，靠近了宋堯，取了耳釘，要親手幫忙戴上。
宋堯有耳洞，但已經好久沒戴過耳釘了，耳洞長得七七八八，只剩小小一個點在粉色柔軟的耳垂上，毫無存在感。
顧清嶼用食指撥弄了幾下軟軟的耳垂，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莽撞了，他只見宋堯對其他東西都興致缺缺，唯獨對這耳釘看了好幾眼，便自作主張買了當做禮物。倒是沒考慮到宋堯的耳洞情況。
他捏住宋堯的耳垂輕輕拉扯，讓耳洞盡可能暴露出來，然後将耳釘輕輕地穿了過去。
宋堯忍不住咬牙，微微眯起眼睛，有些痛，更多的是脹得難受。過程中有些阻隔，但好在耳洞沒有完全長死，還是順利戴上了，沒有出血。
“好美。”顧清嶼幫人戴上了耳釘卻并未立刻收手，他右手輕輕摩挲着粉色的耳垂嘆息道，只是眼神卻并不是看向耳釘，而是看着宋堯的眼睛。
宋堯覺得在那層脹|痛之外，似乎又多了些被輕輕撫摸的癢意。他擡眼，便對上顧清嶼視線，在貴賓室強烈的燈光下棕色的眼瞳更甚明顯，被掩蓋在溫柔之下像是充滿侵略性的大型猛獸，好像要把他吞食入腹。
那句好美，也不知道是在說耳釘，還是在說他……宋堯不自在地撕咬自己的嘴唇。
然後他便看到，顧清嶼的視線從與他對視，改為落在他的唇瓣上。
宋堯磕磕巴巴問道：“你……你說的條件……是什麽？”
顧清嶼附在宋堯耳邊輕聲道：“答應我，一直戴着它……在我給你買新的耳釘之前，不許摘下來。”他想了想，或許宋堯結束戀綜後要去接影視，周到地補充，“拍戲時間除外。”
“好……”
待他略略拉開一段距離，便看到宋堯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耳垂紅到耳朵尖尖。
這粉粉的顏色，搭配上海水一般的藍色寶石，當真好看。
店長和店員兩個人還在一旁，倆人都曾看過戀綜，對他們有一定的了解，此刻是想吃瓜磕cp、想目不轉睛盯着看，又怕客人惱羞成怒投訴他們。也只好四下亂瞟，時不時裝作無意中眼神滑過去，悄悄瞄幾眼。
回到別墅的時候，顧清嶼的左耳多了一只耳釘，鉑金搭配着藍寶石，和宋堯耳邊那只極為相似卻又略有不同。
宋堯沒想到顧清嶼會肯為了跟他戴情侶耳釘而選擇打了耳洞。耳朵上的傷口還沒有結痂，看起來耳垂紅紅的略微有些腫。
宋堯捏捏自己的耳垂，很久沒戴耳釘了，也是脹脹的有些奇怪，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禮物送到了心坎兒上，正好是宋堯喜歡的東西，他覺得心裏美滋滋的。
要努力賺錢，不能白白收顧清嶼的禮物。
他計劃着等到顧清嶼生日，或是挑個什麽重要的日子，也送對方一份價值相當的禮物。
晚上，孫遠提議像隔壁節目一樣，搞一個很有氛圍很浪漫的篝火晚會，讓大家敞開心扉，坦誠以待地互相聊一聊。
這個提案遭到了全體嘉賓的一致反對。
大夏天的阿喂！你搞什麽篝火晚會啊，人家隔壁節目是在南半球錄制的好嗎？！
孫遠被集體抵制後改了又改，最終決定将晚會移到室內有空調的地方，篝火就用燈光來代替了。
衆位嘉賓勉為其難同意了，大家在客廳開辟出一片空地，圍坐在地毯上吃着雪糕吹空調，由孫遠充當主持人來cue流程。
“咱們來玩個游戲吧。”孫遠道，大家一聽游戲瞬間來了興趣，耳朵集體支棱了起來，“真心話大冒險怎麽樣？”
害。還以為什麽新鮮的游戲。
汽水瓶子放在地毯中間開始旋轉，瓶口晃了幾圈指向陶希文。
“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真心話。”
“那……”孫遠眼珠轉了轉問道，“所有嘉賓裏最喜歡的一個是誰？”
“宋堯。”陶希文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開口即答。
【這個問題你不用問他，你問觀衆就好了，我們都已經知道答案了。】
【孫遠你搞什麽啊，你不如走得了，你硬整了個游戲，還不如他們平常湊一起聊天看着有意思。】
【真尬啊。這時候就巴不得節目是剪輯好的，什麽時候轉到顧清嶼，問問他到底對宋堯是怎麽個态度。】
瓶子第二次旋轉起來，最後指向宋堯。
“真心話。”
“我來我來！”沈臨立刻舉手争奪提問權，生怕孫遠再問個沒意義的問題把機會浪費掉。
“堯堯，如果我跟陶希文、江舸、孫翊晨……”他掃了一眼，忽的想到白天宋堯的舉動，不情不願地加上那個名字，“還有顧清嶼，我們五個同時掉進水裏，你會救誰？”
彈幕噓聲一片，直呼這問題甚至比孫遠問的還要無聊幼稚。
宋堯笑笑，伸手一指沈臨、江舸和孫翊晨：“你們三個都會游泳，身手不凡可以去參加亞運會了，小希我知道游得也很好。”
顧清嶼也會游泳，但他心裏忽然期待起宋堯的答案來，話都已經說到這裏，那顯而易見……
卻聽宋堯道：“你們四個加起來，救一個顧清嶼，綽綽有餘了，不用我出手。”
“不行不行，你必須選一個，我們之間不能互相救。”沈臨着急忙慌打補丁，試圖挽救這個問題。
“抱歉，我真的救不了，我的水性不好你也看到了，你們五個來救我還差不多。”宋堯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在燈光下眼睛亮晶晶的，耳邊淺淡的藍色寶石光芒一閃而過。
陶希文本來跟着笑，忽然注意到了宋堯的耳朵。他記憶中年少時期宋堯很愛戴些誇張的款式，近一段時間倒是沒再見到他戴過。宋堯其實很适合珠寶，精致的小臉與寶石的光芒交相輝映，總是讓人不知道感嘆容貌和珠寶哪個更令人驚豔。
“剛買的耳釘嗎？很漂亮，特別襯你。”陶希文衷心稱贊道。
宋堯摸摸自己的耳垂，經過幾個小時的适應，之前發脹的感覺已經消散了很多，逐漸習慣了耳朵上戴着這麽個小東西。
就在此時，顧清嶼不止是傷口發癢的無意識動作，還是聽到耳釘後條件反射去摸，他也擡手撫上自己的左耳耳垂。他的那顆耳釘相對設計簡約低調，乍一看根本注意不到。
旁邊的孫遠開口cue流程：“好，我們來進行下一輪……哎？宋堯，你跟顧總是情侶耳釘啊？”
此話一出，登時把衆位嘉賓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從異口同聲一起誇贊宋堯，到瞬間鴉雀無聲。
大家的目光從宋堯的身上挪到顧清嶼的身上，來回掃了好幾眼，那好像的确是一副情侶耳釘，從工藝到寶石成色，再明顯不過了。
宋堯有些不好意思道：“啊，對的，是清嶼哥送給我的。”
【顧清嶼你小子，哈哈哈哈，真上道兒啊，虧我還擔心你不愛說話争不過那幾個碎嘴子呢。】
【好家夥顧總哄人有一套啊，我說怎麽出門的時候倆人還裝陌生人不說話，回來就黏糊糊的周身氣場都交織在一起了。】
【陶希文你說你問他幹啥，多嘴了吧，光給自己找不痛快。】
【這是K家的限量款嗎？我應該沒看錯吧，顧總好大方，我們堯堯以後可以享福咯。】
瓶子又一次轉到了宋堯這裏，他剛要繼續選比較容易敷衍的真心話，卻被孫遠率先打斷：“真心話和大冒險要間隔着來，不能一直選真心話。”
那行吧。宋堯伸手在抽簽筒裏抽了個號碼，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着一行小字：和現場一位嘉賓對視三十秒。
人的眼神是最真誠的，喜歡一個人，最難藏得住的就是眼神。戀綜的大冒險裏玩這種游戲實屬正常。
宋堯從面前幾位嘉賓身上一一掃過，呃，或許剛剛知道顧清嶼送了他耳釘，其餘諸人臉色陰沉。
他本就應該選當前的搭檔一起完成這個挑戰，看了一圈，果然還是面容平靜的顧清嶼更加配合一些。
只是他決定了選顧清嶼這句話話音剛落，周圍的人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
宋堯和顧清嶼對上視線，孫遠掐着表開始倒計時。
宋堯起初覺得不好意思，臉上陣陣發燒，他盡可能地克制着不讓自己表現出來，為了不輸比賽，眼睛始終牢牢盯着對方。
他覺得顧清嶼應該不會輸，亦或是二人能夠打個平手，畢竟整個節目從頭至尾，顧清嶼的狀态當真十分穩定，好像沒有什麽事情是能夠牽絆他的心神的。
三秒，宋堯眼神閃爍。
十秒，宋堯逐漸平靜。
二十秒，宋堯表情認真又專注，逐漸忘記了害羞，只盯着眼前的男人。
而顧清嶼自始至終無甚反應，似乎将一切掌握在手中，有種運籌帷幄的淡然。
二十五秒，就在二人的勝利都近在咫尺，即将打個平手的狀态……顧清嶼忽然不自在地挪開視線，仿佛堅持了許久終于難以承受，最終洩了氣。
他略顯窘迫地低下頭看向別處，卻聽耳邊響起宋堯略帶驚喜的一聲笑：“清嶼哥，你臉紅了耶。”
顧清嶼輕咳了一聲，站起身來：“不早了，大家早點回去休息吧。”說罷不顧孫遠的阻攔，率先往樓梯上走去。
雖然他的脊背依然挺直，他的步伐依然穩健，但走到拐角處不小心絆了一跤，沒有太過丢臉的行徑，顧清嶼只是身子一歪，迅速保持好平衡，繼續往樓上走去。
但這引來宋堯忍不住悄悄捂嘴一陣笑。
天啊，竟然也能有看到顧清嶼害羞的一天。
【顧總不高冷的時候還……怪可愛的，哈哈哈。】
【啊啊啊買股買股，顧清嶼你給我加油沖！之前我還擔心是不是逢場作戲，今天……你是喜歡宋堯的對不對！】
【好消息：不用買股了，他倆就是最後一輪搭檔了。壞消息：這檔戀綜好像離結束不遠了，還有幾天就要收官了。】
【無所謂，戀綜，不過是小情侶play的一環，顧清嶼和宋堯給我在一起do八百遍啊八百遍！結束後也一定要幸福！】
臨睡前，宋堯看了一眼第二天的綜藝安排——“沉浸式實景演繹劇場體驗”。
看這個名字，多半是劇院之類的地方，大概率是讓他們跟着話劇演員排練劇目、體驗現場。宋堯沒拿着當回事兒。
一大早嘉賓們被拉上大巴，前往活動現場，外面太陽大，車裏冷氣開得又足，一路上大家昏昏欲睡，幾乎沒有講話的。
直到臨近目的地，導演開始給大家發放入場券。
宋堯接過信封打開一看，吓得一哆嗦，差點把手機連着一起扔了。
一張巴掌大的硬卡，背景是一片黑黑紅紅的老式木屋內部，正中央一根麻繩吊着個帶血的面具，上面畫着恐怖的神情。下方一行小字“沉浸式聲光電密室”。
“密室？不是去劇院嗎？”宋堯脫口而出。
“沉浸式實景演繹，就是像恐怖片一樣，玩家作為主角進入密室，你就是這場恐怖電影的主線，你會碰到各種NPC，會有個人故事，還有那種很炫的現場表演。”沈臨解釋道，一副很懂的樣子。
昨晚一場真心話大冒險，引得幾個人不愉快，最終還是沈臨第一時間調整好心态迅速投身雄競，一副寧可累死自己，也要卷死其他情敵的架勢。
“你玩過？”
沈臨大為不屑：“那當然！我可是密室老玩家了！”
宋堯将信将疑，又開始擔憂起來。
他有點兒怵密室這種東西，跟怕恐怖片一樣，原因都是怕吓。沒成想孫遠這家夥，昨天給他們安排電影院看恐怖電影，今天倒好，直接沉浸式作為主角體驗，生怕吓他們吓得不夠徹底一般。
“堯堯你是不是害怕了？”沈臨拍着胸脯打包票，“你放心，有我呢，我來保護你！”
一行人進了大廳，在等待區分好組換好角色衣服，準備進入密室。
很快有工作人員過來，讓十個人排成一排，帶他們去坐擺渡車進入劇情。
衆人往站臺走的空隙，沈臨忽然慘叫起來。
當真是慘叫，離他最近的宋堯被吓了一大跳，連其他嘉賓和NPC都被吓到了。何所期跟着慘叫起來，然後是蘇映南。
宋堯沒看到什麽奇怪的東西，倒是被沈臨吓了一大跳。顧清嶼及時伸手幫他堵住了耳朵，隔絕了這魔音貫耳，好歹也制止了宋堯，沒有跟着一同瞎喊。
“怎麽了怎麽了？”工作人員急急詢問，并拿對講機去呼叫前臺。
罪魁禍首沈臨道：“那兒……那兒好像有個人頭……”此言一出登時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順着沈臨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密室入口的走廊處擺放着一個假的不能再假的塑料人，由于道具損壞從房間裏直接搬出來放在門口，頭身分離。
沈臨收斂了慘叫聲，工作人員又去問何所期發生了什麽？
何所期無辜搖搖頭：“我不知道呀，我看到大家都叫，感覺自己不叫，好像不太合群。”
孫遠：“……”
宋堯覺得，這個密室假如真的信了沈臨的話讓他來保護，真碰到鬼的時候他可能跑得比誰都快。
衆位嘉賓被蒙着眼睛帶到了一個房間內，宋堯只覺得裏面小風嗖嗖的涼得吓人，眼罩摘下的一瞬間，他幾乎是心髒驟停。
正對面屏幕上一個巨大的鬼臉，血淋淋的手抓起桌面上的燭臺許願：“讓他們一個都別想出去。”猩紅的指甲撩着長發，屏幕裏的女人身世迅速揭曉。
宋堯在心裏連聲叫罵，當事人來勸都得挨兩巴掌。他默默往後退，卻在半路被顧清嶼拉住了，即便情緒最穩定的那個就在身邊。宋堯依然壓不下怒意。
天殺的孫遠，竟然第一次玩密室就給他搞重恐級別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