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

顧清嶼氣勢洶洶地來, 仿佛發現了自己的獵物，叫嚣着要吞噬一切。但觸到柔軟的唇後卻又舍不得不顧宋堯感受盡情肆|虐。

雷聲大雨點小，最終他也不過只是柔柔地貼上去, 輕巧地撬開宋堯的牙齒, 開始侵|占和掠|奪。

宋堯輕哼了一聲, 這樣的感受是他從來沒有過的，看了多少愛情片但竟不知道實|戰該如何去做, 真到了自己身上反而只剩下不知所措的慌亂。

他忐忑地收緊了指尖, 将顧清嶼的襯衫揉皺，然後閉上眼睛，像朵含苞怒放任人采|撷的百合, 順從地接受了一切。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 打破了原有的計劃, 顧清嶼尚且沒來得及去研究透徹相關的理論知識。二人接觸的瞬間, 他大腦內好像閃過這些年來學校無數老師教過的內容，但那些概念、公式和數字, 似乎都沒有任何用處。

在這個領域他的認知是一片空白, 他只是被動物的本|能支配着, 大概地知道該這樣做。

其實他們是沒有任何技巧的，吻|技青|澀而拙劣, 但僅憑着一腔的愛意，二人互相糾|纏着深|入, 感受着彼此逐漸膨|脹的欲|望, 這比任何高超的技巧都要讓他們心動|情|動。

時間一分一秒走過, 忽的電話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宋堯和顧清嶼一驚，立刻松開彼此。理智逐漸回籠, 他們好像從魔幻的夢中世界逐漸抽離，漸漸回到現實。

顧清嶼不自然地随手将落下的幾縷發絲捋上去，宋堯則是手忙腳亂去翻自己手機，見屏幕上顯示是葉湛，心裏嘟嘟囔囔一定是工作上的事情，怎麽偏要在這種關鍵時刻來打擾他們。

宋堯接起了電話：“喂，葉哥，什麽事？”

他還坐在顧清嶼的身上，對方的雙手扶着他的胯，這樣的狀态去接電話，心中總有種背|德的、隐晦的、難以言喻的羞|恥。宋堯忍不住咬了咬唇，似嗔似怒地瞪了顧清嶼一眼。

“剛才周導臨時通知，攝影設備出了點問題，在維修中，明天臨時放一天假，具體複工時間等通知……估計可能得後天了。”

“哦，我知道了。”宋堯淡淡地回應。

“你幹嘛呢？”葉湛聽着聲音只覺得不對勁兒。

近段時間宋堯恨不得多跟劇組人員交流一下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整日裏粘了這個粘那個，話多得要命，全世界都知道他家顧清嶼還有兩天才能回來。怎麽忽然間這麽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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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經紀人，也算是宋堯的一個大哥哥，葉湛認為自己有責任對自家藝人和弟弟進行适當的關心和安撫，必要時充當心理醫生開導一下也是應該的。

“心情不好？又想你家那位了？”葉湛一邊往酒店房間走，一邊好心通着電話跟宋堯多聊一會兒。

殊不知他是好心做了壞事，對面火急火燎地只想挂斷。

顧清嶼不是那種沒皮沒臉的人，做不出在宋堯打電話時壞心眼兒地撩撥他的事情，他的手一直聽話老實地搭在宋堯胯上沒有動作。

但是有的地方可以控制，有的地方不在他的控制範圍之內。

宋堯的視線落在那處，立刻不自然地撇開，又忍不住掃過來掃過去多看兩眼。

冬款的西裝面料厚實挺括，一般的起伏是看不出的，饒是如此仍然感覺那塊布料要被撐到爆了。

宋堯胡亂地回了葉湛兩句，全程心不在焉，不知道自己在講些什麽，最後幹脆不顧及對方感受，破罐子破摔地坦白了：“顧清嶼提前回家了，不跟你說了，我先挂了。”

說罷甚至沒等葉湛的回應，就很沒禮貌地直接挂斷。

“哦哦哦，那你……”葉湛的聲音淹沒在一陣忙音中，他尴尬地收聲挂了電話。

這麽急？該不會是打擾他們的好事了吧？

罪過罪過……

宋堯挂了電話，美滋滋地道：“明天放假，嘿嘿。”

“那我可以好好陪陪你了。”顧清嶼笑道。

“是嗎？怎麽陪？”宋堯在顧清嶼的面前越來越肆無忌憚，仗着對方一切慣着他便“為非作歹”。

他微微挪了挪身子，把自己的和顧清嶼貼在一起磨了磨。

宋堯本就是撲過來坐在顧清嶼身上，這下了不得，他只聽對方呼吸驟然沉重，一副受不了了的樣子。

作完了宋堯就要跑，他可沒想來真的。但剛起身便被掐着腰拖了回來。

顧清嶼側了側身，把宋堯按倒在沙發上，欺身壓了上去，他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姿态，禁锢着懷裏的人，對視中眼神充滿了侵略性。

這超出了宋堯的接受範圍，他吭吭唧唧開始掙紮：“別，不行……顧清嶼你放開我！”

他掙紮得越狠，顧清嶼眼中的笑意愈發明顯，像貓科動物玩弄自己的獵物。

終于在宋堯快要急眼的時候，顧清嶼按住他躁|動的身體，輕聲道：“好了，別怕，我不碰你。”

他貼上去湊近了宋堯的臉，氣音低沉撩人：“再親一會兒好不好？”

既然沒有理論基礎，那就加強實踐演練好了。

一次是新奇，兩次已經逐漸适應。他們嘗試着去探索一些未知的領域。

等到二人終于餍|足地分開，各自去洗手間洗臉冷靜好，那一桌子精心準備的盛筵已經涼到變成了剩飯剩菜。

顧清嶼把飯菜簡單熱了熱，跟宋堯坐下來開始吃夜宵。

他們一向習慣對坐着吃飯，那樣可以看到彼此的臉。所謂秀色可餐，對面的愛人容貌出衆，似乎光看着也能多吃兩碗飯。

但是今天總覺得不夠。

只是遠觀哪裏比得上肌|膚相|貼來得滿足，一來二去他們便坐到了同一側，連吃飯都要手腳纏在一起，恨不得半刻也不分離。

顧清嶼喂了宋堯一塊排骨，随手将骨頭堆在自己盤子裏，他攬着宋堯的肩膀道：“堯堯，明天沒事的話，跟我回家一趟好不好？”

之前顧清嶼帶回家的宋堯，就算顧晟和林詩然再喜歡，也是以朋友的身份、以養傷的名義，可現在就不一樣了，他要帶回家的是自己公之于衆的男朋友。

原本因為休假而放松懶散的心情，登時變得忐忑起來。

宋堯坐直了身體，他緊張，卻又有些期待，更多的是滿心歡喜：“好……但我總該準備些什麽吧？還有需要注意什麽呢？”

宋堯在這個世界無父無母，更無親戚，沒人能幫他做些什麽準備。之前雖然在顧家住了兩個月，但顧晟夫妻兩人非常注重他們的隐私，除了偶爾幾次在客廳打個照面聊幾句，從未細談。

一想到要正兒八經地拜訪長輩，顧清嶼要在家人面前正式地介紹自己，宋堯有種即将參加大型面試的緊張感。

“什麽都不用，我都幫你準備好了，你只需要敞開了胃口幹飯，明天都會是你喜歡的菜。”

顧清嶼臨時起意，先征得了宋堯的允許，才給父母打了電話說明情況。

林詩然接的電話，她早就盼着宋堯什麽時候康複了再回家一趟，一聽到消息當然是樂得合不攏嘴，連聲詢問：“好好好，幾點過來？吃午飯還是晚飯啊？在家裏住嗎？堯堯喜歡吃什麽？你快告訴我，我好讓廚房準備！”

顧清嶼連着點了十幾道菜，臨了不忘囑咐母親，先不要聲張喊親戚來，自己家人吃個便飯。

“知道了知道了，我心裏有數，不會吓着你家堯堯的。”林詩然的聲音帶着笑意和調侃。

雖說大家整日裏把“你家宋堯”“你們家那位”挂在最邊上用以揶揄顧清嶼，但外人歸外人，這話從自己親媽口中講出來，又是另外一種奇異的味道。

顧清嶼驀地意識到，自己可能要從與父母組建的家庭裏割裂出來，與宋堯成立自己的小家。往昔覺得十分遙遠且不真實的事情，第一次有了些看得見摸得着的實體感。

顧清嶼有些手足無措，握緊了電話，無奈道：“媽……”

“不說了不說了，我把菜單都記下來了，你快去陪宋堯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林詩然笑眯眯挂了電話。

宋堯擔心和顧慮的那些事情一件都沒有發生。

既沒有突然冒出來問七問八毫無邊界感的親戚，也沒有正式場合的嚴肅和尴尬。

他早就該想到，能培養出顧清嶼這樣的兒子，顧晟和林詩然定然本身也是極優秀且情商高的人。

飯桌上一片和諧，顧家父母算得上是與時俱進，整日裏上網浏覽些帖子，也對現在年輕人的一些習慣有所耳聞，他們保持着恰到好處的距離。

既沒有追着問感情經歷，也沒有熱情過度給宋堯夾菜，只是偶爾勸讓時會催促顧清嶼幫忙盛上。

多數時間兩位長輩只是說說笑笑的，詢問些他們近期看了什麽電影、跟宋堯聊聊拍戲的進展，問顧清嶼公司經營情況。林詩然還分享了幾個最近新開的館子，說是去試過感覺氛圍和味道都不錯，叮囑顧清嶼有空帶宋堯去嘗嘗。

整個吃飯的過程其樂融融，宋堯從最初的拘謹也漸漸放松下來，與日常和顧清嶼私下相處無異，偶爾還會和顧家父母開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

宋堯很喜歡這樣的感覺，溫馨而和諧，他們融洽得好像本來就是一家人一般。

果真如顧清嶼所說，今日所有的飯菜，都是按照宋堯的口味來的。顧家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習慣的口味與他并不太一致，但今天桌上盡是按照本地風味做的小菜。

顧清嶼知道他的偏好，想想也是提前打過招呼，拟好了菜單，怕宋堯來了吃不慣。這些細節之處的注意，讓他格外感動。

吃完飯臨走之前，顧晟将顧清嶼喊到書房，父子倆私下裏聊了一會兒，不多時他們便走出房門。顧晟臉上寫着十足的滿意，與林詩然熱情地将宋堯送到門口，叮囑他以後常來。

出了顧家的大門，宋堯忍不住好奇問道：“剛剛叔叔喊你過去，是問我……”他斟酌着想要用些合适的詞兒，但對上顧清嶼的眼睛，又覺得此刻他們二人之間，不必像外人那樣疏遠謹慎。

于是宋堯幹脆利落問道：“說吧，叔叔對我評價如何？”

顧清嶼卻挑了挑眉，反問：“你覺得呢？”

“哼，我可是最會讨長輩喜歡歡心了，怎麽可能不喜歡我。”這話說得倒不是誇大其詞，宋堯這種乖順可愛的性格，任誰見了都覺得讨人喜歡，剛成年的同齡粉絲都被生生逼成媽粉，更何況長輩了。

他催促道：“快說啊。”

“對你評價非常高。其實在你養傷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認定你了，連婚宴都開始預備了。”

這……宋堯無奈地笑：“那時候我們什麽都沒有吧？”

他甚至不确定顧清嶼是不是因為可憐他，才把他接回家養傷的。

“所以才更能說明，他們對你也是一眼看中，恨不得早些變成一家四口。”顧清嶼調笑道，“但我爸喊我進書房，說的不是這件事情。”

“那是什麽？”宋堯脫口而出，轉念一想卻有可能是些商界的事情，他多嘴去問不合适，于是補充道，“如果跟我沒有關系，就不用說啦。”

“我爸正式向我提出，進入集團，準備接管，他要開始把公司放手全部交給我了。”

顧晟對顧清嶼的打算，從來都是要他留學回來直接進入集團，從底層做起熟悉業務。等到對家裏所有的産業都有了基本的了解後，便給個重要職位，逐漸接手。那時候他可以和林詩然退居二線，逍遙自在。

可顧清嶼不願頂着個太子爺的頭銜去自家公司裏僞裝社畜，或者直接空降領導層，那樣一定會引來些其他員工的議論。他自立門戶，特意選了個集團的短板，如今也是做得風生水起，靠實績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顧晟認可他，打算從下周起讓顧清嶼先接任副總。

顧清嶼本不願意去摻和集團的事兒，覺得要按自己方法去改制管理實在太廢心力。但現在他有了牽挂的人，他只想變得更強大，為宋堯提供更好的助力，于是點頭答應。

顧清嶼從背後将宋堯圈在懷裏：“當然跟你有關系，你可是集團下一位董事長的未婚夫。”

未婚夫……這個詞兒在宋堯唇邊默默重複了一遍，甜蜜而羞澀。

他略有擔憂道：“那顧董事長，是不是會更忙了啊？”

的确如此，這正是顧清嶼所擔憂的事情，接手了集團，工作不免會變得更加忙碌，到時候陪宋堯的時間也會相應地減少。

“沒關系，”宋堯回身面向顧清嶼，伸手擁抱了他，“你要是沒空來陪我的話，我會去陪你的。”

“堯堯……”

顧清嶼盯準了宋堯的唇，覆上去纏|綿。

好像從有了第一次以後，他們就跟親不夠一樣，講些甜言蜜語就要擁在一起唇齒厮|磨。

只是這種事情再怎麽自行探索未知，終究是缺乏些經驗。顧清嶼邊親邊想，或許的确該學習些技巧，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看得更遠，接|吻也是。

萬象集團的職工們最近累并快樂着。

新空降的小顧總，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把每個人都燒了一遍。

他先是操刀将集團工作制度大改一通，實行新規。

然後是将他名下的公司并入萬象集團。

雖說都是顧家的産業，父親跟兒子不分家，但這公司合并，該走的流程、該做的賬務、該處理的材料，一樣都不少。這可把相關的工作人員累慘了，天天熬夜加班，休假盡數取消。

可是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跟上一輩的管理理念差距巨大。

集團的新規取消了老一輩不少的繁文缛節和沒用的團建，讓整個集團都煥發着新生代的自由。

顧清嶼壓榨得狠，福利薪資出手也大方，看着餘額裏不斷增長的數字……工作人員忽然感覺，天晴了，雨停了，他們又覺得自己行了。

錢給夠，公司就是我家，別說995007，直接住公司都行！

在顧清嶼的帶領下，集團沖勁兒滿滿，每個人渾身上下都是十足的活力。

大家從心底認可了這個年輕的總裁。

這段時間，顧清嶼忙着整頓集團，宋堯忙着拍戲，二人的相處時間不算多，每天也只有結束後回家睡覺的時間才能安靜下來好好跟對方膩一會兒。

顧清嶼那邊還沒有度過繁忙期，宋堯的戲已經接近尾聲。

他的戲份已經拍攝完畢，後面還有程雲霖部分鏡頭需要收尾。

于是宋堯得以早程雲霖一步，提前殺青。

這部修改後的雙男主劇，拍到最後配角已經基本離場，只剩兩位男主在撐着。所以等到宋堯的殺青宴上，人員稀少，氣氛有些冷清。

程雲霖唉聲嘆氣，這部戲拍完，也不知道與宋堯還有沒有下一次的合作，他是從心底裏舍不得和宋堯分開。

他第一次拍戲出現這樣奇異的感覺，似乎分不清角色與他本人的生活。每每面對鏡頭，不知道對面的是宋堯，還是劇中那個仿佛深櫃一樣對他緊追不舍的大魔頭墨行。

有時候程雲霖甚至分不清楚，到底是自己先對宋堯一見鐘情，還是男主先與墨行在彼此憎恨的糾葛中産生了些異樣的情愫。

他陷進了這段感情裏，導致有些人戲不分，戲裏的男主自然也陷進去了。

經常是一條拍完，周泓盯着顯示器，都無法判定到底該誇程雲霖演技好，還是勸他稍微抽離些以免受情傷。

但戲的效果出奇的好。

在殺青宴上程雲霖喝多了些，眼巴巴地問宋堯在殺青後能不能繼續約飯做朋友，卻得知了宋堯即将搬走的消息。

顧清嶼忙于公司事務，沒時間來回跑，宋堯左右也已經閑下來，便打算跟顧清嶼換到公司附近去住。

之前是顧清嶼千裏迢迢跨越大半個海市來陪宋堯，現在該換宋堯去陪顧清嶼了。

萬象集團的副總辦公室裏。

顧清嶼可不是那種無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偌大一張辦公桌上沒有樂高和Switch，更沒有其他娛樂設施，而是堆了不少文件，還有各部門負責人的聯系方式。

他正對着OA系統，聚精會神地一項項仔細核對需要審核的內容。

忽的房門被敲了兩下，顧清嶼甚至沒來得及喊“請進”，門外人已經自顧自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林觀瀾掃了一眼辦公室的配置，調侃道：“嚯，顧總升級啦，新辦公室真氣派。”

他們兄弟二人私下交流頻繁，林觀瀾也沒個哥哥樣子，十分不見外地去咖啡機前接了杯美式，閑閑坐在沙發上輕啜一口，問道：“怎麽，不陪你家小朋友，還有空喊我來閑聊？”

顧清嶼做完手頭的事情，才起身走向林觀瀾。

講話之前，他先去将辦公室的門關好，還上了鎖，以防秘書和其他員工偶然闖進來。

“幹嘛啊？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有什麽感情問題需要本大師答疑？”

顧清嶼坐下來，本來醞釀了許久的話題，此刻卻有些感覺說不出口。

林觀瀾雖然沒有結婚，但三十多年來，伴侶一直斷斷續續的有，各方面經驗豐富。他時不時就會遭遇一些情傷，跑來找顧清嶼喝酒訴苦。

顧清嶼是個很好的傾聽者，林觀瀾有幾次太投入講漏了嘴，說到些私人的事情上，從此以後便打開了話匣子，什麽苦水都往顧清嶼這裏倒。

但今天換了顧清嶼來說，他卻覺得根本難以啓齒。

“就是……想請教你……”在發布會上談笑風生的顧清嶼，此刻講起話來吞吞吐吐的，“我跟宋堯下一步，呃，有什麽經驗分享下嗎？”

宋堯殺青了以後，和他一起搬到公司附近住，見面的次數當然多了不少。有些事情一步步走下去，該經歷的都是順理成章，顧清嶼也不想每次半路剎車，中途冷靜他自己一樣憋得難受。

他講完了覺得如釋重負，不想林觀瀾一臉茫然道：“什麽下一步？哪方面經驗？你不說清楚我怎麽知道呢？”

顧清嶼無語，當場下了逐客令：“不想說那就請回吧。”說罷便推搡着林觀瀾往外走。

“我說！我說！哈哈哈。”林觀瀾嬉皮笑臉地坐回來，開始一堂專為顧清嶼開設的學術交流講座。

好學生就是會學習啊，顧清嶼甚至從旁邊拿了個筆記本過來，一筆一劃全部記在上面。

林教授感到十分欣慰。

臨走又給了顧清嶼一個網站，叮囑他沒事兒可以上網自學一些網課教程，先夯實理論基礎。

顧清嶼送走了林觀瀾，又處理完工作上的事情，這才将鏈接複制過去，想一探究竟。

他音響開着，一開網站，聲音瞬間炸了出來，驚得顧清嶼差點把電腦摔了，手忙腳亂去減小音量，最後幹脆把電源線拔了，生怕被外人看到些奇怪畫面。

但冷靜下來後，顧清嶼思來想去，為了宋堯未來的幸福着想，他重新打開電腦戴上耳機，紅着臉硬着頭皮一分一秒看過去。

下班時間到了，路過的員工都說，老板怎麽那麽努力，下了班還盯着電腦屏幕一絲不茍、一動不動，人家不愧是年輕有為的老板。

知識+1+1+1……後，顧清嶼放心地退出了網站界面，以他的智商和悟性已經學了個八九不離十。

只待宋堯明日搬來，他便能親身實踐一番。

顧清嶼心不在焉地翻着手下的彙報材料：他此刻，已經無比期待宋堯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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