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

這是陶希文全球巡演的最後一場, 聽聞今晚不止是常規演唱曲目，還将要臨場演唱新專輯的歌曲。

這可是新歌的第一次開嗓！全球首唱哎！瞬間拉高了粉絲的期待值。除了體育館的幾萬人，不少外地的粉絲或者搶不到票的, 齊齊蹲在網上直播間等待着陶希文的表演。

即便迷糊桃提前升級了服務器, 幾十萬人同時湧入網絡, 都把直播間擠得一卡一卡的。程序員大哥臨時又忙碌加班，維護着服務器穩定。

一通卡頓後, 畫面一跳, 瞬間切到了宋堯和顧清嶼接吻的畫面。彈幕跟着一頓，然後開始彈射一般從屏幕下緣飙了出來，刷屏快到根本看不清字。

【卧槽卧槽, 剛卡了, 怎麽回事！】

【這麽勁爆的嗎？我剛擠進來就給我看這個？！小希演唱會中場表演竟然如此标新立異？？？】

【哇哇哇啊啊啊啊, 竟然圍觀演唱會也能磕到古松！】

【官宣了, 這是正式的官宣！】

【不知道講什麽了，只剩下尖叫啊啊啊啊！要幸福！】

【顧總今天這身休閑裝也太帥太男大了吧……他跟堯堯好配啊！】

彈幕上齊齊的全都是祝福, 飙升的讨論量瞬間又将演唱會直播間的熱度提升了不少, 穩居榜一的位置, 并甩開榜二幾條街。

陶希文這段時間巡演過程中，也有關注國內的情況, 尤其是宋堯隔三差五挂在熱搜上，他生病了陶希文遠在異國他鄉也心裏惦念。

既然已經決定放開, 陶希文只想最後再推顧清嶼一把, 希望宋堯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但即便提前叮囑了導播和燈光師, 也做好了心理準備顧清嶼會當衆表白宋堯或其他親密動作, 真正看到那個畫面時陶希文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他鼻子一酸，趕緊轉過身背朝攝影機和觀衆, 面前是巨大的屏幕上顧清嶼和宋堯的剪影。他對着話筒發出一聲起哄的聲音，裝作是毫不在意的樣子。

宋堯和顧清嶼只是象征性地淺淺一吻，很快分開。陶希文這才道：“祝二位白頭偕老，百年好合。結婚提前通知我哦，我可以做現場表演嘉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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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再次爆發一陣羨慕的尖叫。既羨慕宋堯顧清嶼的婚禮可以得到陶希文如此允諾，又羨慕陶希文可以參加這樣必定無比盛大的場合。

顧清嶼笑着喊了句什麽，臺上聽不到，但看口型是“一定”。

宋堯也抿嘴笑着看向臺上，晃了晃懷裏的燈牌，那是後援會做的燈牌，進場時候宋堯去買來的，藍色的燈管組成一行字，上面寫着“陶希文天下第一帥”。

“是嗎？那堯堯你告訴我，是我比較帥還是顧清嶼比較帥？”

宋堯喊道：“你帥，你最帥了！”

周圍粉絲頓時發出返祖般的怪叫。

“啧，你小心顧清嶼吃醋哦。”陶希文帶着笑意的聲音透過音響傳出，“開個玩笑啦。看到好朋友能找到如此靈魂契合的伴侶我真心替他高興，也希望粉絲朋友們都可以找到自己命中注定的那個人。所以接下來，給大家帶來的這一part的主題叫，‘心動戀人’。”

舞臺上緩緩升起一架鋼琴，陶希文走向那如夢似幻的透明材質鋼琴，開始彈唱。

臺下粉絲變得更加興奮，但卻乖巧地安靜下來。從之前巡演的曲目推測，這一part全部都是或溫柔或傷感或甜蜜的情歌，節奏緩慢悠揚，也是臨場大合唱環節。

藍色的海洋随着音樂柔柔地波動着，整個體育場仿佛水波粼粼，伴随着柔和的情歌。

宋堯停止了律動，窩在座椅裏小聲跟着哼唱，聽到些頗有畫面感的詞時，不由得想到和顧清嶼的一些過往經歷，他忍不住悄悄拉住顧清嶼的手，十指相扣。

“我今天好開心。”宋堯附在顧清嶼耳邊，用只能二人聽得到的聲音道。

“我也是。”顧清嶼回應，他想了想，忽然又湊上來，“但是，你說心裏話，我跟陶希文到底誰更帥？”

宋堯無奈皺眉砸了顧清嶼一拳。

都是大帥哥，沒什麽可比較的，各自有各自風格的帥。

但在人家的演唱會上當然說陶希文帥，怎麽還真的吃醋啊？

暗光裏顧清嶼的眼睛帶着笑意亮晶晶的，直視着宋堯。

“你帥。”宋堯趴在顧清嶼耳邊道。

這才對嘛，顧清嶼滿意地扣住宋堯的手指，安靜地聽歌。

連唱三首，都是曾經大火過的情歌，傳唱度極高。此時陶希文略一停頓，樂隊的節奏變了，下一首歌随之而來。

周圍有竊竊私語聲傳來，粉絲激動不已：“天啊，是新歌！之前沒聽過的新歌！”

“這就是臨場要發的新專輯嗎？好好聽啊！”

“聽說這個專輯全是慢節奏情歌，十首歌都是小希自己作詞作曲編曲的，今天會穿插在全場裏首唱。”

“我的媽耶，這票價值了，真的值了！”

“這首怎麽沒有歌詞啊？是純哼唱？好柔美好好聽！”

陶希文手指像在琴鍵上跳舞，他低低地哼唱着，仿佛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

宋堯身子猛地一震。

是這首……

是陶希文開巡演前交給他的demo，那是在戀綜裏專為他寫的歌。

陶希文斟酌許久，總覺得任何文字都難以表達自己的心緒，反倒是音樂更加純粹。最終他也沒有填詞，以哼唱的形式放入了新專輯。

起初歌聲甜蜜但漸漸轉為憂傷苦澀，然後逐漸輕快，最終釋然，停頓在空靈悠揚的音符上。

一曲結束，現場盡數沉浸其中，仿佛看完了一段刻骨銘心的初戀故事。

宋堯看着舞臺上相識多年的人，默然從心中說道，陶希文，你一定要早些找到彼此相愛的另一半啊。

＊

宋堯進入了宣傳期，再次忙碌起來。

這給本就相處不多的小情侶雪上加霜。他和顧清嶼不止異地，還晝夜颠倒，而且倆人忙起來都是沒半點空閑時間可言，微信消息幾乎變成了留言板。

程雲霖和宋堯作為主演，戲份極重，加上又是銀河的簽約藝人，背靠巨頭公司，宣傳預算足夠，綜藝和采訪一個接一個的上，物料一個接一個的發。

粉絲追得開心，但是苦了程雲霖和宋堯，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曝光在鏡頭前，和全天直播也沒什麽兩樣，除了在做妝發就是在趕飛機的路上。

宣發期熱搜安排得格外密集，但平日裏因為突發事件上熱搜和官方買的熱搜，網友還是分辨得出的。這樣刷屏式的洗腦營銷，不免引得一些路人反感。

雖說招來了一大部分的流量，可是好像有點敗壞他們的口碑。

【怎麽又是他倆啊，成天挂熱搜上，吃飯睡覺發呆輪換着上一遍，跟傳|銷一樣。】

【我之前還挺喜歡宋堯的，但是他最近熱搜是不是太多了點？搞得我都有點逆反了。】

【哪個人點進微博會吃飽了撐得搜＃程雲霖宋堯掃樓發奶茶真暖心＃這麽長的詞條啊，買熱搜能不能動動腦子？】

【家人們，該說不說一般期待值拉得太高的劇最後都會撲，我倒要看看《仙道》能賠多少，會不會讓銀河把苦茶子都賠進去。】

【程雲霖那個抽風式演技……宋堯又是個新人……別瞎折騰了，舔舔顏值可以，劇我是不會打開辣自己眼睛的。】

飯圈畢竟是個小衆的圈子，粉絲爬過來爬過去，最終也只有那撥人。大部分人對于明星的認識終究還是來自影視和音樂作品。高貴的純路人可不會耐着性子去看所謂的澄清解釋，他們從來都是只相信自己的觀感。

無論粉絲如何自發性道歉、去做圖刷屏試圖解釋那都是劇組宣傳的熱搜，但始終得到的都是白眼。這宣發似乎不如不做，流量吸引來了，但卻都是些未播前就積累下的惡評。

風向急轉直下，負面評論愈演愈烈，粉絲見狀心急如焚，頻頻在公司微博下控訴。

偏偏兩位當事人沒什麽反應，程雲霖在大衆風評裏一向是褒貶參半，黑粉多粉絲更多，他我行我素從不愛在意這些事情。宋堯則是經歷的多了，知道一部劇在開播之前，什麽看好不看好都沒用，非得等到劇播以後，才能看得出主創團隊這幾個月的心血有沒有白費。

直到《仙道》上線的那天。

……無事發生。

并沒有一飛沖天或者一夜破億，狠狠打唱衰網友的臉。

第一天的播放量堪堪達到五百萬，這還是在迷糊桃首頁挂着巨幅海報的前提下。

一般來講，一部有潛力大爆的劇起碼集均要達到兩千萬左右，首播這個數據實在太拉胯，周泓臉上有些挂不住。可大家都在期待着劇後續發力、彎道超車。

電視劇才更新兩集，并未開啓評分，但首播的評價卻都不錯，只是數量太少了點，看着可憐巴巴的。全網讨論的似乎除了熱愛關注數據和劇播收視率的網友，便是粉絲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依然無事發生。周泓開始耐不住性子了，在群裏頻頻失控抱怨為何觀衆不識貨，看不到這麽好的作品。

一向看起來毫不在意外界評價的程雲霖，也悄悄私聊宋堯，開始自我懷疑是不是他的表演方法有問題。在這之前，他再撲的劇都沒跌到集均五百這樣慘烈的程度。

顧清嶼特意擠出時間來陪宋堯，和他一同追這部熒屏處女作。

“沒關系，不要在意那些數據，第一部 戲你已經演得非常棒了，我能感受到你表演的張力。”顧清嶼仔細看完全部劇集，一個鏡頭都沒放過，他真誠地試圖安慰宋堯。

這部劇經改編後是雙男主的劇情，程雲霖那邊是升級流的戲碼，從個父母雙亡的孤苦少年一路走向仙道巅峰，宋堯這邊是無敵流的魔神，前期吊打對方，後期頻頻受虐美強慘。以宋堯的經驗來講，劇情和表演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播放量和熱度怎麽會……？

“你說得對，下部繼續努力。”宋堯有些無力，他也沒辦法挽救，有時候就是那麽衰，精心準備的作品卻撲街。

娛樂圈小紅靠捧，大紅靠命。誰都左右不了觀衆的選擇，只能做好分內事，用心琢磨每一個角色。

劇播第七天，評分9.0，全網無差評。

因為除了粉絲看完後彩虹屁一下，根本沒人點開，評分人數只有兩萬。

張嘯飛讓秘書通知全體《仙道》主創第二天開會做檢讨，目前數據穩定在集均五百，是銀河投資影視板塊以來前所未有的慘烈，撲街到甚至導致廣告商撤資，随之而來的，迷糊桃撤了首頁的巨幅海報，宣發撤了所有熱搜詞條。

宋堯在顧清嶼辦公室裏，抱着筆記本窩在沙發上字斟句酌地敲鍵盤。等他終于寫完了一千字檢讨，拿了打印出的A4紙頁走到辦公桌旁邊。

顧清嶼停下滑動電腦屏幕的手，接過來看了一眼：“這是什麽……檢讨書？”

宋堯垂頭喪氣道：“對啊，劇糊穿地心，跟我本人一樣。”

“別這麽說。”顧清嶼把宋堯圈進懷裏，攬着他坐在自己腿上。

起先宋堯還對這個舉動有些抗拒，二人貼得太緊了，總是浮想聯翩的，一個不小心有些地方就精神起來了。但次數多了，好似都習慣了，他順從地歪到顧清嶼身上，把對方當做人|肉沙發。

“我來看看……劇得播放量……怎麽還有錯別字？”顧清嶼指尖點在那處，像個嚴肅的班主任，問道，“嗯？的地得不分了？”

宋堯定睛一看，果然。

大約是拿筆記本打字時候手滑沒看清，随手選了個錯字，他吭唧一聲撲進顧清嶼懷裏，把臉埋在對方頸窩，只覺得挫敗感更甚。

“哼……我是個文盲，我什麽都不會，我廢物。”宋堯自暴自棄地诋毀自己。

“胡說什麽呢？”顧清嶼皺眉，他挑起宋堯的下巴強迫對方看着自己，但對上那雙略帶愁緒的漂亮眼睛，他安慰的話忘了個幹淨，立刻低頭吻住宋堯。

或許這也算是另外一種安慰。

二人一陣纏|綿後，顧清嶼才道：“別灰心喪氣，萬事開頭難，有多少是一步登天的天才？我當初也遇到過好多發愁的事情，現在回頭再看，都是人生的必經之路。”

低沉溫柔的聲音給人莫名的安心感覺，宋堯趴在顧清嶼的胸口喪了一會兒，又打雞血一般跳起來：“好！不灰心！我現在就去改！”說罷抱着筆記本重新坐回沙發裏敲檢讨。

一連讀了好幾遍，宋堯幾乎要熟背出來了，甚至當天晚上做夢時，都嗫嚅着嘴唇在重複檢讨的內容。

一大早一通電話把宋堯吵醒，他躺在顧清嶼懷裏，惺忪着睡眼摸過手機一看，是周泓。

幹嘛啊，做檢讨也不必這麽緊追不舍吧，劇撲了是誰都不想的事情啊……

宋堯接起電話，長嘆一聲：“周導，你放心，今天的檢讨我一定……”

“檢讨什麽檢讨！”周泓興奮的聲音通過聽筒傳來，顯得有些不真實，“紅啦，我們紅啦！”

“什麽啊？”

“劇啊！我們的劇！”周泓語無倫次，“今早我醒過來一看，熱度忽然上去了！我就說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宋堯登時睡意全無，立刻切到APP裏。

七天更新了十四集，大致的劇情線已經呈現完整，主角度過了前期成長期，爽點愈發密集。而反派也開始展現自己的個人魅力，和男主的宿命感逐漸凸顯。

前幾天有位視頻解說的大up無意中點進這部劇，立刻便被吸引住了，連夜做了解說視頻，在Q站掀起了不小的熱度。這類視頻最愛跟風，其餘up主見到也紛紛效仿，一時之間《仙道》的自來水遍布首頁，無數人被解說視頻勾引住，又去迷糊桃翻正片，然後看完瞬間就出不去了。

【罪過啊！之前挂在首頁一直沒點進來看，竟然這麽好看嗚嗚嗚差點錯過！】

【我真的無法把程雲霖這部劇和上部劇聯系起來，卧槽這是一個人？上部劇演得跟狗屎一樣，這部劇怎麽就忽然開了竅，好特麽蘇啊他！】

【宋堯真的是第一部 戲嗎？這演技這爆發力，比科班出身的還要吊啊。】

【顏值高得我頭暈，不行，我得緩緩，也太帥太美了吧！】

【我真的好愛墨行嗚嗚嗚，我宣布這就是國産劇美強慘天花板！】

【他倆太好磕了，這是什麽絕美冤家cp！】

【宋堯給我紅！平常看着那麽軟萌一個人，這裏面邪魅狂狷蠱死我算了！】

除了對劇和對程雲霖、宋堯的贊美，以及劇情的讨論，還有一部分吐槽好像無形中揭示了為何之前數據慘淡。

【仙道。。什麽鬼名字，之前挂在首頁我以為是道教科普紀錄片。】

【西八呀沒有大iP改編就不要搞這種很有逼格的名字好嗎？你要是叫“高冷單兵和他的漂亮病嬌魔尊”，我早點進來了。】

【這個編劇。。是喊你一起笑啊，他好幾部作品都在某點很有名的，直接寫大名韓笑我都沒反應過來。】

【宋堯和程雲霖這個搭配實在是讓人出乎意料，以為是爛片，沒想到演得這麽好。】

【宣發什麽鬼啊！前期買一堆垃圾熱搜，開播後集體消失，擱這兒卡bug呢？】

【哈哈哈首播數據不好，所以全撤了吧，無語。】

數據已經持續走高，呈現一派欣欣向榮的趨勢。

當天的會議照舊開，卻沒有再要求主創團隊做檢讨，張嘯飛把宣發部門狠狠罵了一頓。

但播放量和熱度并不僅限于當晚的這一次支棱，從這天開始，數據一路狂奔。原本落在排行榜角落裏的《仙道》走勢驚人，迅速爬上了前二十，然後是前十，前五……最後竟然和原本吊打一衆同期的第一名開始抗衡。

從前七天平穩的低谷期，到一躍而起，第二周的更新結束，《仙道》已經穩居第一。

伴随其而來的，還有衆主創激增的粉絲量，和迅速提升的熱度。

程雲霖本身就有較為龐大的粉絲團體，但也輕輕巧巧再次往前邁了一步，以往所謂“抽風式演技”得以一雪前恥，得到了業內的認可，拿到了更好的資源。

江舸則是順利以一個表演系大一新生的身份成功出道，第一部 戲就交上了完美的答卷。

而宋堯，社交平臺六百萬的粉絲量在劇播的一個多月裏暴增到近一千五百萬，翻了一倍多。

俨然一顆演藝圈冉冉升起的新星。

無論粉絲還是業內，在評價這部劇時，都一致對宋堯贊不絕口，認定他在劇的成功裏占至關重要的地位。

在這個短視頻為王的浮躁年代，這樣的年輕藝人能沉得下心去一點點鑽研角色的人設和邏輯，并且完美地呈現所有高光，簡直……活該宋堯紅啊！

聽說，已經有很多經紀公司緊急開會，開始将宋堯此次爆紅作為典型案例進行研究。

還聽說，不少影視公司已經迅速立項，将改頭換面版《仙道》提上日程，希望能複刻這部大爆劇的成功。

但是他們研究了許久，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衆業內得出的結論是——宋堯之所以能紅，只因為他是宋堯！

有國民級戀綜為他刷個臉熟，有衆頂級高顏值男神的愛慕，還有顧清嶼這個神秘而備受矚目的完美男友……無不是在側面說明，宋堯是個值得愛、值得付出的人，粉絲可以放心入坑。

而更有大爆電視劇裏的美強慘天花板反派大佬……完美诠釋了宋堯的演技有多麽引人入勝，業務能力有多強。

最後，背靠的是銀河集團這種業界龍頭公司，大集團從來資金充裕，制作精良。

比不過，真的比不過，無論藝人素質還是公司綜合實力，都比不過。

話又說回來，如此一步登天的紫微星，放眼望去，全娛樂圈也只有宋堯一人罷了。

爆紅來得悄無聲息，卻又猝不及防。

反映在宋堯的身上，便是遞過來的本子忽然暴增，節目、采訪、代言、商演、雜志，還有時尚走秀……各式各樣的邀約層出不窮。

葉湛進行了初步篩選，挑了一些合适的送過來給宋堯看，最終宋堯也只留了個位數的合同。

笑話，他家顧清嶼最近好不容易忙完了，可以有些閑暇時間共處，當然是要優先家屬。

宋堯毅然決然拒絕了衆多大餅，在行內又掀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波。

看啊，人家紅了依然不忘初心，不願意恰爛錢割韭菜，保持着少而精的原則，只接了最感興趣的部分。

宋堯聽過這種言論，忍不住吐了吐舌頭，倒也沒有那麽高尚，只是他可還要跟顧清嶼好好約會呢，工作不着急，先放一放。

宋堯現在晉級成有名氣的大明星了，顧清嶼也不敢再帶他四處亂逛，剛紅起來的藝人活粉太多，指不定哪裏就能碰到粉絲，怕是要引起騷動。

顧清嶼選了個僻靜的餐廳，是家新開的概念餐廳，號稱是新中式。每道菜都是海市本地的風味，恰好是宋堯喜歡吃的。但所謂新中式嘛，便是效仿西餐做分餐制，上菜前甚至還有餐盤蓋遮擋，以防提前洩露菜品。

一頓飯吃得平靜而溫馨，終于有這樣的閑暇時光，小情侶得以坐下來面對面地好好吃頓飯聊聊天。

待吃到快要結束時，服務生最後端上來盤子放在宋堯面前。

這次卻只有一份。

宋堯詫異問道：“怎麽，沒有你的嗎？”餐品都是單人份，顯然這裏沒有顧清嶼那份。

“特意給你點的。”顧清嶼含糊道 。

可是他都吃飽了，這個時候再點什麽也吃不下了。宋堯心裏嘀嘀咕咕，但依然好奇顧清嶼到底點了什麽。

餐點的最後上菜，大約是沙拉？甜品？還是飲料？

服務生打開食品罩。

頭頂的射燈光線太足，反射過來讓宋堯感覺眼花缭亂。

餐盤裏安靜放置的不是菜肴，而是兩枚制式相同的鑽戒，它們在燈光下流光溢彩。但此刻比鑽戒閃爍着的光芒更加波動的，大約是宋堯的心。

低沉的聲音帶着笑意傳來：“還喜歡嗎？合不合你心意？”

宋堯擡起頭，便對上顧清嶼的眼神，深情且鄭重：“堯堯，我們訂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