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最新情況
第27章 最新情況
徐耀辰第二天是在李慎家的客房醒來的。
他不是第一次喝醉酒在這裏過夜了,對睜眼看到的場景并不覺得陌生。
身上穿着昨天精心挑選的服裝,花了三小時做的發型此刻已經亂成一個雞窩。
徐耀辰對着浴室鏡子随意整理了一下儀表,然後用冷水洗了把臉。
昨天的記憶并沒有因為酒醉而完全丢失,只是像被打亂的拼圖一樣在腦內亂成一團,一時之間找不到頭緒。
不過也不重要,反正是在李慎家,他再怎麽醉也鬧不出什麽大事兒的。
徐耀辰洗漱完畢走出客房,看到李慎正在餐廳一個人吃早餐,于是便也順理成章地走了過去,搶了他盤子裏的一片吐司塞到嘴裏。
“喲,那麽早起來了?我還以為昨天晚上你喝太多了,起碼要睡到中午呢。”李慎說。
徐耀辰摸了摸自己有些浮腫的臉:“我昨天喝了多少?”
“你把自己帶來的那瓶喝完了,一口沒分我。然後喝了我的威士忌還不盡興,硬要我把酒櫃裏82年的那瓶紅酒也開了給你喝……”李慎長長嘆出一口氣。
他昨天意圖灌倒徐耀辰避免他酒後鬧事的計劃失敗了。
誰會知道這個人的酒量從“醉”到“昏厥”中間能有那麽長一段的餘量。
真是可以說賠了夫人又折兵。
徐耀辰冷笑了一下:“看你那小氣樣。賠你一瓶就是了。”
李慎自然是也沒打算跟他計較這事情,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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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還做了什麽其他奇怪的事情麽?”徐耀辰在李慎對面坐下,有些不确定地詢問。
他隐約覺得自己腦內那片亂麻似的記憶碎片裏,好像不止有逼迫別人開昂貴紅酒這件事情。
李慎嘴裏叼着半塊吐司,說:“昨天你沒怎麽鬧。就是跟我絮絮叨叨說了一晚上那個宮老師的事情。”
徐耀辰聽到這裏,腦內某根不知名的神經抽痛了一下。
“我?我絮叨些什麽?”那部分的記憶,他好像完全不記得了,碎得連渣渣都沒有。
“翻來覆去就那些事情,你喜歡人家,人家不喜歡你,人家有對象,人家對象出軌了……”李慎随口說着,“哦,你還把他對象出軌的照片發給他了,說要讓他提升一下自己看人的眼光,看看自己選的是個什麽貨色。”
啪嗒——
徐耀辰拿在手裏撕了一半的吐司落地,塗了巧克力的那一面不出意外地掉在了地上。
“你,你說什麽?發照片?我?”
腦子裏的那些拼圖好像瞬間開始動了起來,一些稀碎的畫面逐漸連在一起。
李慎對他的失憶毫不意外,随手指了指書房。
“用我郵箱發的。郵件應該還在我發件箱裏,你要看嗎?”
徐耀辰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記憶拼圖已經在腦內被還願的七七八八的了。
昨天晚上自己做過的那件事情他徹底想起來了。
“靠……我到底做了什麽。”徐耀辰內心咆哮。
他抱着最後一絲僥幸心理來到李慎的電腦前,打開電腦,點開郵件發件箱。
發件列表裏,最上頭最新的一封郵件标題是——“你應該看看你男朋友是什麽樣的人”
徐耀辰心裏又罵了一句髒話。
這标題文字透露着一股婊裏婊氣的,怎麽看都不像好人。
他用顫抖着不大聽使喚的手操作鼠标,點開了那封郵件。
還好,裏面沒有更多的文字內容了,只有一個照片附件。
是傑西卡之前拍攝的宮昊的男朋友和出軌對象一起超市購物的照片。
那封郵件的收件箱是之前宮昊留給家長的工作郵箱,當時宮昊說他每天都會定時查看這個郵箱的。
徐耀辰完全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他把宮昊男朋友出軌的照片發給了宮昊。
他也想起了當時做這件事情時候腦子裏的動機。
“我那麽好,你看不上我,你倒是看看你看得上的是什麽東西。”
這動機實在不正義,也上不了什麽臺面,跟個怨婦似的。
清醒狀态下高傲的徐耀辰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有這種念頭的,更何況還付諸了行動。
昨天晚上他喝得到底是什麽東西?
徐耀辰深深地懷疑自己昨天晚上是喝到了假酒,不然他現在頭也不會疼成這樣。
他把十指插進自己的頭發,用力揉搓了幾下,把剛才稍許整理過的發型又弄得一團糟。
“其實也沒什麽,這個郵箱是我注冊了專門交作業用的……沒人知道是誰……”一直站在徐耀辰身後看好戲的李慎說道。
還沒等他繼續要說什麽,就接收到了徐耀辰要殺人一樣的目光。
“你瞪我幹嗎?又不是我讓你給你那個‘最喜歡的宮老師’發郵件的。”李慎說。
徐耀辰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又一段本來已經忘記的醉酒記憶被翻了出來。
……
之後的幾天,徐耀辰經常像是丢了魂一樣翻看聊天軟件裏宮昊的聯系畫面。
朋友圈沒有新的內容,頭像也沒有變化。
是不是因為那郵件标題過于drama,被服務器自動扔進了垃圾郵件?
他抱着最後一絲的僥幸心态想。
這幾天,他每天晚上準時往妹妹那裏跑,只為了打聽宮昊又沒有最新動向。
結果卻從徐曉月那邊得知,宮昊這個星期還是沒有回學校上課。
徐耀辰心裏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可是,因為上次送藥事後兩人的尴尬,加之後來自己酒後做的虧心事造成的心虛,徐耀辰內心糾結很久還是不敢自己去問候宮昊。
他拐彎抹角地在鄭直那邊打聽宮老師的情況,可是鄭直也說不清楚到底宮老師是什麽情況。
“我打電話問候過宮老師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感冒還挺嚴重的。難道是上禮拜沒好透?”鄭直說,“也不知道下星期的藝術節他來不來得及回來。我們的節目還等着他驗收呢。”
徐耀辰被這事情整得魂不守舍,不知怎地原本以為只是上火的喉嚨疼最後還是發展成了發燒。
許多年沒有發過燒的徐耀辰這回是深切地體會了一把鄭直所說的“成年人在低燒面前有多麽脆弱”。
發燒的第一天,他就覺得自己渾身骨頭都像是被打散架了似的疼。
徐耀辰躺在床上心裏頭罵罵咧咧,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宮昊那邊傳染來的。
可是他們那天只是說了兩句話而已,就這麽得了病也實在是太虧了。
如果是舌吻了被傳染上的,他徐耀辰也就認了。
好在宋秘書第一時間給自家老板送來了特效藥。
徐耀辰吞了一顆之後果然第二天就退燒了。
他怕這病毒還有傳染性,本來那天是不打算去妹妹家吃飯了,結果卻在下午放學時間接到了來自徐曉月的電話。
“哥哥,宮老師今天回來上課了!”電話裏的徐曉月聽起來好像非常興奮,“你今天來我家吃飯嗎?我給你彙報一下最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