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嚴謹的低情商數學家×雙商高的小說家

第23章嚴謹的低情商數學家×雙商高的小說家

“那就這樣定了”江析合上了手裏的書,朝對面低着頭似乎不太在意的男人笑了笑

“合作愉快”

對面的男人從一堆畫的亂七八糟的草稿紙中擡頭

沒什麽表情

“嗯”

江析沒覺得奇怪,傅一儒向來如此。

他們兩個從幼兒園就開始同學,但也只是幼兒園的同學。

上小學之後,因為傅一儒過人的數學天賦,一直在參加專攻數學的特殊教育

但兩人父母關系不錯,江析就成了傅一儒唯一的同齡朋友。

在外人看來,傅一儒智商高,長得帥,家裏條件又好。簡直是标準的小說男主配置

只有江析覺得傅一儒就是個把所有技能點都加在數學上的二傻子,情商簡直為負

最近一家出版社想要整理傅一儒的幾篇數學論文合訂出版。

但是又覺得他的論文學術性太強,不太能面對大衆,就苦苦求了傅一儒好久,希望他能找人潤色修改一下,讓論文平易近人一點。

傅一儒就直接打電話給了江析

江析是個職業作家,出了名的雙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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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如傅一儒,數學在普通人裏也是拔尖的,潤色個數學論文還不成問題。

更何況是傅一儒極其難得的主動找他幫忙

雖然傅一儒的要求幫忙就等于命令一樣

但是

好吧,江析有點無奈的彎了彎嘴角,誰讓我喜歡他呢

當江析還是個小男孩的時候,他就喜歡傅一儒了

但是這麽久以來,他什麽舉動都沒有過

憑他對傅一儒的了解,他這輩子只可能和數學在一起

普通人類?

對不起,在傅一儒眼裏還沒有一道函數題魅力大

沒關系,江析想

他喜歡數學,我喜歡他

這沒什麽沖突

傅一儒為數學的嚴謹而着迷,但是他最近發現,他好像沒有之前那麽追求嚴謹了。

為了方便工作交流,江析在論文沒有修改完之前幹脆就直接搬到了傅一儒家裏。

傅一儒有點強迫症,家裏的東西必須按照數學的美感排列的整整齊齊。

可是江析住到他家後,看着排列中被打破的平衡,傅一儒并沒有感受到應該會有有的煩躁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髒

“這真是太不嚴謹了”

有時,他會不自覺的看着凝神工作的江析

嗯,他淺色的頭發微卷,弧度像是美麗的y=Asin(ωx+φ)+k的圖像

他弧度優美的下颌曲線,又比數學中的簡諧運動還要吸引人心

傅一儒疑惑的寫下幾個方程式,卻無法得解

“這真是太不嚴謹了”

“傅一儒,你真的不要和我一起出去嗎?”

江析站在鏡子面前打着領帶問

最近江析的大學同學顧明越過來他們的城市,約江析一起出去聚一聚。

江析利落的答應,訂了餐廳打算一起去吃個飯

他習慣性的問了一句傅一儒

得到的是不出意料的“出去吃飯又不如《算法初步》有意思”

話雖如此

但是傅一儒手裏的書頁許久沒有翻動

看着打領帶的江析,傅一儒有點生氣

顧明越這個人他知道,好像和江析關系很好

但是現在

江析居然要因為這個人,丢下他和完美的數學!

傅一儒覺得自己好像也有一點兒不嚴謹了

“江析,我和你一起去吧”

兩人到顧明越的酒店然後一起吃飯

江析發現傅一儒今天好像有點不開心

不過看他一路上都在自己玩數獨,好像也沒什麽異常

到了餐廳

前臺的接待小姐習慣性的問道

“預訂了十八號的江先生……請問您的姓名是?”

“江析”

招待小姐記錄的手頓了一下

“請問是哪一個析字?”

顧明越看了江析一眼,略有深意的說

“是析析就衰林,皎皎明秋月的析”

傅一儒填數獨的筆沒停,輕哼了一聲

“是析構函數的析”

江析有點想笑,傅一儒怎麽這麽可愛

轉頭對持續一臉懵的招待小姐解釋了到底是哪個析字之後,就拉着傅一儒進去

傅一儒看着拉着自己黑色西裝袖子的那只骨節分明白皙細長的手,再看看一個人走在後面的顧明越。

感覺又開心點兒了

就連看着這家餐廳,都覺得格外符合幾何美學

聽着江析在和顧明越讨論關于稿子的事情,傅一儒覺得自己有必要出去坐幾道數學題放松一下

在小陽臺上快速的把黎曼猜想簡短的證明了一遍,傅一儒就打算推門回去

“所以,只能是朋友是嗎”是顧明越的聲音

“對”江析的聲音有點冷淡,而且很堅定“只能是朋友”

“但是我們很合适……”

傅一儒沒有再繼續聽下去

江析被顧明越表白了?

傅一儒少有的有點震驚,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江析會拒絕嗎?

雖然現在看來江析沒有同意,但是嚴謹的數學中也會有視情況而定的分類論證

所以以後呢?

傅一儒鮮少的明白了一間和數學無關的事

原來江析并不會一直像他習慣的那樣陪在他身邊

回去後

江析發現本來好點了的傅一儒又開始自己抑郁了

像個小孩子一樣

還沒等他問

倒是傅一儒先開了口

“我今天聽到顧明越像你表白了”

江析心裏一跳,表面上繼續不動聲色

“是的”他停頓了一下“不過我拒絕了”

“是因為你不喜歡男性嗎?”

“當然不是”不然你是女孩子嗎!

傅一儒沉默的做了一會兒題,突然開口問道

“你會和別人談戀愛嗎?”

“應該……會吧”

江析不明白他什麽意思,斟酌着回答

“為什麽?”傅一儒有點煩躁的在紙上亂畫了幾道“為什麽不能一直和我在一起”

縱然知道他沒那個意思,江析還是心跳漏了一拍

畢竟是喜歡了那麽多年的人啊

他像是開玩笑般,又帶了幾分認真

“因為他們喜歡我啊,你喜歡我嗎?”

傅一儒沉默一會兒,慢慢的搖了搖頭

江析有點支持不住臉上的笑容

“太晚了,我去睡了”

說完便幾乎是有點倉促的離開

傅一儒有些無奈

“喜歡?這一點也不嚴謹”

他對江析,是一種更深沉,也更濃烈的感情

他不知道怎樣去定義喜歡

如果是像函數一樣

無論他在什麽地方,做什麽事,都只想有且只有一個江析與他對應。

那麽,他想

江析,我喜歡你,比你想象的還要多

江析回到房間,有些自嘲的笑笑

今天也太丢人了

一句話就丢盔棄甲的像個逃兵

明明知道傅一儒不可能喜歡他,卻還是總抱有幻想。

但還是有點難以避開的難過

剛想一個人喝點酒,手機就響了起來

那是一牆之隔的傅一儒,發來的很長一條短信

笛卡爾的《思想指導法則》裏說,世界上的一切問題都可以歸結為數學問題,一切數學問題都可以歸結為代數問題,一切代數問題都可以歸結為方程

最後就可以得到一個關于未知數的方程

我計算過看見你時的心跳速率

也計算過有你和沒有你時我嘴角微笑弧度的差異

我發現,

喜歡你是一個方程無法證明的命題

你是這嚴謹的數學中唯一的不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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