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嬌旖旎(1)
第31章 嬌旖旎(1)
“殿下, 選秀已經結束了。”金烏走進內殿,抱拳行禮。
蕭長清和金烏都是趙景湛的得力手下,不過自從前些日子徐清羽做出那等行為之後, 蕭長清就被趙景湛派去監督徐家了。
趙景湛嗯了一聲,而後想起了些什麽, 蹙眉, “太子妃呢?是出宮了, 還是……”
金烏道, “太子妃被皇後喚到宮裏, 估摸着此時應該快要出宮了。”
話音剛落, 趙景湛高大的身影投落在地上。
他內心不滿, 不是已經說好了選秀完了之後自己回去滄浪閣尋她嗎?
為何不等他就直接出宮?
“殿下, ”金烏低下頭規規矩矩,“皇後剛剛也差人來問,說是想問問殿下……”
“封側妃,到底是什麽意思。”
殿內安靜了一瞬。
趙景湛這才想起來, 前些日子自己要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解釋給崔德音的時候,被蕭長清打斷了。
那時兩人有了新的話題,這件事情漸漸就被趙景湛忘記了。
自己曾對崔德音承諾過,此生只會有她一個女人。
雖然自己和陳靈兒并不是旁人想象中的那種關系, 可是自己的小青梅對這些事情在乎的很。
自己還是給她解釋一下比較好。
趙景湛大步往外走,示意金烏不用跟着自己。
*
另一邊,滄浪閣。
從皇後宮殿中出來,崔德音就直奔這裏。
雖然此刻她不想見到趙景湛, 可是自己從府內帶來的許多東西畢竟在這裏。
人心是會變的。
崔德音并不是那種只沉溺于情情愛愛的女子, 這點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秋水和夏雲糾結的看着收拾東西的崔德音,張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麽。
“太子妃, 還是我們兩個來……”
“你們兩個在宮中多年,這點小事也記不清楚嗎?”崔德音微微蹙眉,身上已經有了幾分威嚴,“我與太子還未成親。”
崔德音轉身,腰身在低下的時候更顯纖細,“我現在還擔不起太子妃的稱號。”
秋水和夏雲兩人自然也是聽聞了陳靈兒被封為太子側妃的事情,此刻也都有些惶恐。
夏雲看出了崔德音心情的低落,卻也不敢說什麽,只是偶爾在心裏低聲罵了自家主子幾句。
放着好好的青梅不要,非要什麽陳靈兒!男人當真是見一個愛一個。
說誰誰來,趙景湛此時直接推門而入。
崔德音一頓,面上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繼續收拾着自己的東西。
夏雲和秋水兩人早已經識相的退了出去。
“崔德音,”趙景湛臉色不怎麽好,“孤早就和你約好了時辰,為何這麽急着出宮?”
“殿下不去找陳靈兒,來找我作何?”崔德音極力忍着自己的情緒,可是話語裏還是滿滿的委屈。
崔德音收拾的動作更快了,人也一言不發。
趙景湛沉吟了一會,耐心的開口,“在那日她來找你之後,我與她……”
趙景湛話還未說完,崔德音道,“殿下是太子,您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封誰為妃就封誰為妃,想同誰在一起就同誰在一起,這些和我無關,殿下和我是什麽關系,你我二人都清清楚楚,不必和我解釋。”
崔德音就那麽背對着趙景湛,裙裾鋪展,像是高山之上性情高潔的雪蓮。
趙景湛面色凝固一瞬,放在身側的手也不自覺的攥了起來。
是啊,他最近是怎麽了?
明明兩人早就已經将彼此之間的界限畫好,自己做什麽,何必告訴崔德音?
自己只需要考慮自己要得到的東西就行,為何還要時時刻刻考慮着崔德音的情緒?
某些不可能的想法在腦中愈演愈烈。
趙景湛厭惡極了這種失控的感覺。
于是他冷聲,“你以為孤忘了這些事情嗎”
他繼續道,“既然你這麽說,那孤就放心了。”
“你跟皇後說好便是,之後東宮再出現其他的女人,皇後也不要再尋人來問孤。”
說罷,不等崔德音的回複,趙景湛拂袖而去。
崔德音僵硬的身子終于放松下來,可是下一秒,她又聽到了推門的聲音,而後便是自己的身體被翻轉,自己不期然就撞上了趙景湛黑沉的眼眸。
趙景湛垂下目光,看到了崔德音杏眼裏的潋滟水波,只覺得自己心情煩躁的很。
之前他是想,等自己奪權之後,就和崔德音重歸于好,自己雖然不喜歡她,可是兩人畢竟也相處陪伴了這麽多年,自己是不讨厭和崔德音生活在一起的。
他也曾從未想過除了她,自己會有其他的女人。
可是當他與崔德音那雙純淨的雙眼對視之時,內心的自卑和嫉妒簡直要讓他發瘋。
那種感覺,是男人對女人最為原始的渴望,想讓趙景湛不顧一切阻攔,只想把眼前的美好毀掉。
可是這世間除了崔德音,并無其他美好,若是這美好屬于自己,對于趙景湛來說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原本想要解釋和安慰的話語,到了嘴邊,卻成了讓崔德音落淚的話。
趙景湛惡劣至極的碰到那幽深之處,嗓音玩味,“禮部已經在定時間了,我記得音音特別想與我生孩子。”
“那孤便告訴禮部,自然是越早越好,這樣,也不必讓你失望。”
“還有,這段時間你住在崔府,孤也會時常去看望你的。”
看着身下少女隐忍的表情,趙景湛心裏舒适了些,靠近崔德音白玉一般的耳垂,“畢竟孤說了。”
“房中事,孤會親自來教你。”
*
月色清明,照落在臺階之上。
院內的樹枝晃動,将池塘內月光的影子打碎。轉眼間已經到了十月中旬,夜間已經有了些許涼風。
崔德音擡手,将被月光照亮的窗扉關嚴。
月光下,少女的眸子好似含着點點碎星,更顯閃耀。
崔德音想着些什麽,還是将窗扉只關上了一半。
最近自家弟弟因着與二伯母吵架的事情,總是很晚才回府,通常這種情況,二伯母就不允許小廚房給弟弟做飯了。
崔德音想起這件事情就無奈。,自家弟弟明年才滿十五歲,對于一個男子來說,正是長身體的年紀,怎麽能受得住呢?
于是崔德音悄悄派小荷去外面尋了弟弟,說若是晚上回府還餓,可以來崔德音的院內,崔德音每晚會留一些熱的吃食給他。
雖說崔宵征聽完後笑着回了個好,可是崔德音知曉,雖然自家弟弟看起來吊兒郎當不正經,可是內心卻比其他的男子更為溫和細膩。
許是想到了自己若是真的來了姐姐的院內,母親會找到姐姐身上,崔宵征真的一連幾天都沒有來。
雖然前些天沒來,但是崔德音心裏挂念着,總想着要是來了,自己的一番苦心也就不會被埋沒了。
夜風輕輕将窗戶吹得更開了些。
風輕輕吹過,将屋內的簡冊吹動,紙上現出少女娟秀的字跡。
趙景湛熟練的翻窗,卻差點将那碗還冒着熱氣的酒釀圓子打翻。
床幔之後的崔德音已經熟睡,此時聽見屋內的異響,也只不過是以為風吹窗戶的聲音,只像小鳥一樣哼唧了幾聲,便又沉沉的睡去。
趙景湛擰着眉,視線停留在月白色窗幔之後的少女的身體上。
動作比心中的想法更快,趙景湛直接将窗戶緊緊的關住。
沒有人比趙景湛更了解崔德音的一些小習慣。
崔德音生病了也喜歡自己忍着,若不是上次有自己的威脅,她也是不願意看醫士的。
現在已經到了十月,夜間風涼,若是吹得生了病,影響了兩人成親怎麽辦?
心安理得的為自己找了合适的借口,趙景湛這才打量着那碗被自己差點碰到在地的酒釀圓子。
一些崔德音說過的話浮現在趙景湛的腦海。
“我覺得這酒釀圓子甜甜的,很是好吃,等我以後和殿下成親了,我親自做給殿下吃。”
想到這裏,這一個月以來,和崔德音因鬧別扭而産生的煩躁情緒好似少了些。
這是崔德音想着自己也許會來找她,特意為自己做的?
窗戶也是想着自己要來,特意為自己打開的?
趙景湛的心情好了不少,連帶着身上的狠厲氣息也消失了些。
他将衣袖中的書掏出放在一側,拿起一旁的湯匙,嘗了一個酒釀圓子。
果真如同崔德音所說,這種東西甜甜的,入口軟糯,吃多了還會覺得甜的有些發膩。
趙景湛平時對食物沒有太大的欲望,至于為什麽會給崔德音留下喜歡吃糖人的錯覺也不過是為了哄小姑娘高興罷了。
誰知就是哪一次,竟然讓崔德音誤以為自己和她一般幼稚,喜歡這種甜甜的東西。
趙景湛哼笑,本想放下湯匙,可手卻在半空中頓住。
若是自己沒吃完,崔德音再鬧脾氣怎麽辦?
怎麽也算是她親自給自己做的,雖然兩人之前冷戰,自己還放了狠話,可現在她這種行為,應當是對自己示弱吧?
趙景湛是不喜歡冷戰的,他覺得自己寬宏大量,這次就先算了。
于是一身黑衣的男人皺着眉頭,将那碗不屬于他的酒釀圓子吃的一幹二淨。
在吃的過程中,餡料還不小心蹭到了趙景湛的衣裳上。
平時十分注意衣着的人也只是短暫的皺了皺眉頭,放任了。
趙景湛并沒有吃夜宵的習慣,将那碗酒釀圓子吃完之後,他明顯的感覺肚子有些漲漲的。
吃人嘴短,趙景湛已經不打算吓唬自己的小青梅了。
趙景湛走向前去,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掀開月白色的床幔。
崔德音的睡顏給人一種舒适的感覺,趙景湛的手輕輕覆在崔德音的面容上,竟有些不想破壞這種美好的感覺了。
趙景湛的眸子裏映着崔德音的容顏,眼底滿是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溫柔之色。
可是誰能想到,容顏嬌麗,看似柔弱的小青梅,實則也是個渾身長滿了刺的小刺猬呢?
趙景湛的手順着向下,指腹在崔德音飽滿紅潤的櫻唇停下。
那裏的觸感柔軟至極,第一次品嘗時獨屬于少年的悸動與心慌。
趙景湛眸色深了幾許,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摩挲着崔德音的嘴唇。
睡夢中的崔德音察覺到了不适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抿了抿唇。
趙景湛的手繼續往下,不知不覺間竟然放在了崔德音的小腹處。
趙景湛忽然愣神。
這裏,就是孕育兩人孩子的地方。
趙景湛想起了什麽,動作更加輕緩了,像是對待珍寶一樣,撫摸着崔德音的小腹。
雖然皇後極力的想要崔德音生下自己的孩子,可是這件事情的主動權畢竟在自己的手中。
雖然趙景湛表面答應了兩人,成親之後,便會考慮這件事情。
可是,自己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完成,崔德音想做的事情也沒有完成。
兩人何苦弄出一個孩子來耽誤兩人的事情?
若是崔德音真的喜歡孩子,等自己奪權稱帝,穩定下來之後,在給他一個孩子也不遲。
那時兩人的孩子也不必活在趙修的猜忌,世家各族的虎視眈眈之中。
趙景湛經歷了這一切,他實在不想自己的孩子如同自己一樣,人生是不完滿的。
他和她,須得在一個最為正确和恰當的時機,生下那個孩子。
還有自己的小青梅。
她這般瘦弱,趙景湛感覺有時候一陣風就會把她吹倒。
他知道生育這件事情對于一個女子來說并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崔德音連摔一跤都會哭好幾天,若是到了生孩子那一天,她得哭成什麽樣?
煩躁突然湧上心頭,趙景湛甚至自暴自棄的想到了那一天。
孩子怎麽可能有崔德音重要?若不是皇後非要生,這個孩子,他一點也不想要。
皇後非要生……
趙景湛忽然明白了些什麽。
皇後只是想要一個和建安公主相像的孩子……
可是,現下,和建安公主容貌更為相像
的人,不是就在自己身邊嗎?
趙景湛并不是什麽憐香惜玉的人,既然別人可以替崔德音受這個苦,作為回報,那人就應該做這件事情。
況且,那人自己還主動提起過這件事情。
趙景湛愉悅,替崔德音掖了掖被子,沒想到動作有些大了,惹得身下少女翻了翻身子。
誰知,原本在熟睡之中的崔德音竟然悠悠轉醒。
崔德音濃麗的睫毛微顫,眼中含着水光,有些懵懵的。
“殿下?”崔德音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否則她為何會看到趙景湛在自己的屋內?
趙景湛嗯了一聲,深邃的眼眸注視着崔德音,嗓音平淡但卻帶着些愉悅,“你做的酒釀圓子很好吃。”
“什麽?”聽到熟悉的字樣,崔德音瞬間不困了。
她雙手撐着床榻起身,如同綢緞一般柔順的頭發披散在肩上,屋內的燭火映照在少女的面容上,顯得她嬌豔至極。
崔德音視線移向窗戶便的小桌子上,見原本滿滿一碗的酒釀圓子已經不見。
這一個多月的委屈瞬間湧上心頭,許是深夜被吵醒的緣故,崔德音的膽子愈發大了起來。
“殿下深夜到訪也就算了,為何把我給阿征準備的酒釀圓子吃掉?”
趙景湛的眼神瞬間帶上侵略的意味,周身也開始散發冷意,“給崔宵征準備的?”
還未等趙景湛再次詢問,崔德音開口,“殿下是太子,想吃什麽沒有,非得和阿征搶?”
屋內靜默。
在聽完崔德音的話之後,趙景湛的臉色愈發黑沉了起來。
他并不是生氣,而是對自己的想法感到不齒。
崔德音的酒釀圓子并不是給自己準備的,她也并不記得她曾說過要做給他吃這種話,甚至忘記了一個月前他的威脅。
種種事實都在表明,她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甚至連一開始對自己的恐懼也消失不見。
趙景湛笑道,“看來孤還是對你太好了。”
崔德音的意識這才清明了起來,回想起自己剛剛的話,不免有些後怕。
趙景湛往前移動,伸手便将崔德音的細腰摟住。
在過去,除了趙景湛的酒窩,崔德音最喜歡的就是趙景湛的手。
男人的手白皙卻不病态,手腕處的青筋盡顯男人獨特的禁欲感。
崔德音還記得,那時上課的時候,自己閑來無事總是盯着男人的手看。
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
崔德音只覺得趙景湛的手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帶着趙景湛無從發洩的怒氣,下一秒就會将自己的腰擰斷。
“不就是一碗酒釀圓子嗎?音音這就心疼了?”
“明天,孤會讓人把崔宵征請到福來樓,讓他吃個夠。”
“還記得一個月前孤跟你說過的話嗎?”趙景湛冷聲,将手松開,而後開始解着自己的衣帶。
崔德音不言,再次擡頭之時,只看見了趙景湛蓬勃有力的肌肉。
趙景湛本就生的極好,屋內的燭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卻怎麽也融不了男人面上的冷意。
察覺到崔德音打量的目光,趙景湛一笑,“脫了。”
“殿下說過,成親之前,是不會……”崔德音極力穩住自己的聲線,薄被之下的小腿卻在輕輕顫抖。
趙景湛抓住時機,将崔德音白嫩如玉的小腿從被子中拽出。
趙景湛凝望着崔德音纖細的腳腕,而後察覺到了身下人更為激烈的反抗。
崔德音的腿纖細又不失肉感,趙景湛道,“音音今日才知我是什麽人?”
“我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人,你早就該知道。”
雙腿被折疊起來,陌生的觸感和皮膚相蹭,崔德音此刻才知道趙景湛是動了真心思。
顧不得別的,她低聲哀求,宛若一朵被暴風雨擊打過的海棠花。
“崔德音,”趙景湛道,“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不會對你做些什麽?”
崔德音太過害怕,竟然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反應過來之後又搖頭。
趙景湛覺得好笑,手指勾住崔德音的下巴,“你不是很想與我生孩子嗎?”
“我之前一直拒絕你,怎的現在你倒是不願意了?”
“還是說,”趙景湛聲音狠厲起來,手上也用力,“之前的種種,都是你裝出來的?”
“我……”崔德音委屈極了。
“殿下這一個月,都做了些什麽?”崔德音嗓音沙啞,淚珠直下,“可有見過陳靈兒?”
趙景湛的手緩緩松開,“你懷疑我這一個月有了其他的女人?”
“沒有。”崔德音轉頭,不想和趙景湛對視,可卻被趙景湛扳正身子,“孤是太子,忙得很,整天處理你的事情就已經應接不暇了,我有病才會去找別的女人。”
意識到崔德音可能是因為陳靈兒的事情跟自己生氣吃醋了,趙景湛的心情愉悅了一瞬。
雖然這樣說,可是趙景湛還是沒有解釋為何會封側妃的事情。
崔德音想着不去在乎,可是心裏肯定是有芥蒂的。
但她的力量太過薄弱,若是反抗,是沒有結果的。
于是,她躺在趙景湛的身下,淚水也已經止住,淡淡,“殿下想做什麽便做吧。”
“殿下說得對,皇後已經催了好多次,這件事情早點解決,對你我都好。”
“崔德音,”趙景湛最不喜歡看到小青梅這種無欲無求的樣子。
像是一朵鮮活燦爛的花朵被剝奪了生命一般。
“你需要清楚的是,孤做這些,是為了你好。”
為了她好?崔德音反正是不信的。
“若是這些事情,沒有人教你,成親那日,你定是受不了的。”
能有多受不了?崔德音不懂這些,只覺得趙景湛在故意诓騙她。
可是下一秒,當趙景湛把一旁的圖冊子拿過來并且翻開的時候。
剛剛還不服氣的崔德音瞬間閉上了喋喋不休的嘴巴。
而後慌亂并且羞愧的閉上了眼睛。
趙景湛皺眉,将躲避在薄被之下的少女重新按會自己的身下,不解,“你躲什麽?”
“我說了會教你,那時你也答應了,怎麽現在卻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崔德音羞愧的臉都紅了,用手把自己的眼睛捂住,任憑趙景湛說什麽也不移開自己的手。
“崔德音。”趙景湛這次真的生氣了,喊她的時候都帶着不滿,“不要讓孤逼你。”
趙景湛自以為自己已經很溫柔了,甚至還将此事提前告知了她。
兩人在吵架之前,牽手和親吻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做過,怎麽到了現在要更深一步的時候,崔德音就不行了呢?
“殿下,我……”崔德音開口,支支吾吾。
趙景湛不耐,直接将身下人的手攥住舉到頭頂,“行了。”
“我還是有些……”崔德音拒絕。
“崔德音,你真的覺得我……”
屋內滿是暧昧的氣息,此時,卻想起了一陣不合時宜的響聲。
窗戶被擊打的聲音傳來,兩人一起轉頭,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姐姐?”崔宵征輕聲細語,“我來找你吃酒釀圓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