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嬌旖旎(2)

第32章 嬌旖旎(2)

崔德音竟然第一次希望沒有聽到自家弟弟的聲音。

不單單是因為自己為崔宵征準備的酒釀圓子已經被趙景湛吃光, 還有一個極其棘手的情況擺在她的面前。

趙景湛在自己的屋內。

并且,兩人現在正在……

“你這弟弟,”趙景湛再次把手環在崔德音的腰處, 低語,“當真礙眼。”

“音音, 你說這可該如何是好?”

“殿下先放開我……”腰處粗粝的觸感刺激着崔德音的神經, 讓她無法思考, 更無法開口。

“快點讓他走。”趙景湛視線往下移, 少女微微攏起的雪山正不自覺的顫抖着。

此時門外的人是崔德音的弟弟, 即使趙景湛內心對崔宵征多有不滿, 卻也明白分寸。

當即就松開了崔德音。

“姐姐?”崔宵征疑惑, 姐姐不是同自己說好了會給自己留窗戶嗎, 為何關的如此嚴實呢?

崔宵征謹慎的看着四周,等她确認院子裏沒有其他人之後,他又輕聲的喚了幾句姐姐。

屋內的崔德音此時卻急着找自己散落在床上的衣裳。

不只是和趙景湛之間的氣氛太過尴尬

,還是自家弟弟此刻就在門外, 崔德音手顫抖着,也沒找到自己的外衫。

趙景湛嫌棄崔德音速度慢,主動将外衫遞給崔德音。

“跟他說,自己以後不會給他做酒釀圓子了。”

趙景湛在崔德音起身之前, 拽住崔德音雪白的衣衫,心情頗為不爽的微眯着眼睛。

崔德音此時心裏只想着讓自家弟弟趕緊離開,倒也顧不了其他的了。

反正趙景湛直說不讓給弟弟做酒釀圓子,沒說不能做其他的吃食。

崔德音走到窗邊, 柔聲, “阿征?”

“姐姐?”崔宵征扒着門窗,興奮開口, 而後有些擔憂,“姐姐睡得這般早,是前幾天的染上了風寒還沒有好嗎?”

“已經好了,”收到家人的關心,崔德音覺得心裏暖暖的。

“阿征,不好意思,今日姐姐沒有看好門窗,不小心讓一只貓把給你做的酒釀圓子打翻了……”

崔德音編着謊話,希望崔宵征可以不要察覺的到。

“那貓可真壞!”崔宵征生氣的掐腰,“那可是姐姐留給我的!”

“我已經歇下了,不方便給你做,等……”

崔德音說着話,卻突然感到腰部發麻。

趙景湛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窗邊,俯身湊到自己耳邊,“忘了孤說的話?”

崔德音下意識的身體一縮。

“姐姐?你還在嗎,姐姐?”崔宵征不解,為何姐姐不說話了?真是好生奇怪。

“我還在。”崔德音道,“阿征,我剛剛想起來,你之前肚子痛,醫士說不讓你吃太過于甜的食物。”

崔德音狠了狠心,“這酒釀圓子,姐姐以後都不會給你做了。”

“你若是想吃別的,只管告訴姐姐便可。”崔德音急忙補充。

此時她心裏滿是愧疚,愧疚于自己因為趙景湛在身旁就拒絕了心思單純的弟弟。

“我竟然自己都忘了這件事……”崔宵征喃喃,下一秒嗓音軟了軟,像是平時撒嬌那樣,“還是姐姐最好了,什麽事情都替我想着。”

“可是姐姐……”崔宵征猶豫着,“你被選為了太子妃,是不是馬上就要入宮了?”

崔宵征喃喃,“那我是不是就不能經常看見姐姐了?”

崔德音此時真的很像把自家弟弟摟在懷裏安慰,可……

“行了沒有?”一旁的趙景湛意味深長的挑眉。

“阿征,姐姐今晚有些累了,等……”

“姐姐,你喜歡太子殿下嗎?”

“回答他的問題。”趙景湛勾唇一笑。

崔德音低下頭,一盞燭光将她的面容攏上暖色,“喜歡。”

兩個字如此輕,以至于門窗外的崔宵征幾乎沒有聽見。

“這樣嗎,”崔宵征有些沮喪,“姐姐喜歡便好。”

“白日裏人多眼雜,我總是不方便問。”

“姐姐為何喜歡太子殿下,就因為太子殿下容貌俊美嗎?”

崔宵征好奇,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問題把自家姐姐推入了火坑,“我分明記得你跟我說過喜歡那種溫文爾雅的男子呀。”

“太子殿下雖然容貌俊美,可是總是很兇的樣子,我總害怕他以後會……”

“阿征!”崔德音心慌極了,“萬不能這樣議論太子殿下!”

“無論是在哪,記住,隔牆有耳。”

“我來之前早就看好啦,姐姐不用擔心,這些道理我都懂得,定不會在外人面前亂說。”

“這幾天母親看我看的嚴,等過幾天我再來找姐姐,把禮物送給姐姐。”

崔德音笑彎了眼睛,“我等着,你早些回去吧。”

崔宵征輕聲離開。

此時,又只剩下了趙景湛和崔德音兩人。

“喜歡那些溫文爾雅的男人?”趙景湛慢悠悠。

“殿下為何只聽見了這句?”崔德音不服氣的回嗆。

“真可惜,孤才不是那種溫文爾雅的男人。”

“無妨,我喜歡的是殿下,殿下如何,我都是喜歡的。”崔德音還在為趙景湛剛剛的威脅而生氣,因此她順嘴就除了出來。

趙景湛肉眼可見的愣住了。

而後他放肆的盯着眼前的少女,輕輕哼笑一聲。

“這些都不重要。”趙景湛墨色的眸子沉沉的,“時間不早了,繼續吧。”

*

自那天趙景湛拉着自己學習了一番之後……

崔德音覺得自己不敢正視趙景湛了。

雖然自己也不是什麽都不懂,可她沒想到,那種事情,花樣竟然那麽多。

趙景湛還十分貼心的說距離兩人成親還有月餘,他會留給她足夠的時間消化學習。

崔德音表面上必定是應下,這也是為了應付趙景湛。

畢竟等他離開之後,自己學沒學,趙景湛是不知道的。

轉眼間,時間就來到了十一月。

距離崔德音出嫁還有三天。

這是她第三次試穿嫁衣了。

最後确定沒有其他的問題之後,待在一旁的方氏這才放下心來。

想想以後就要常住宮中,無法每日見到家中的親人,崔德音此刻才有了些要出嫁的傷感。

“母親放心便是,出不了什麽差錯的。”崔德音主動攥起方氏的手,柔聲安慰,“我想在出嫁之前,去看一眼外祖母。”

“畢竟日後等我進宮之後,這樣的機會就少了。”

崔德音說出自己的打算,原本只是想通知一下自己的母親,可誰知竟然遭到了母親的反對。

“不可!”方氏直言,“你馬上就要入宮了,你外祖母身體抱恙,你去看她,于你自身的氣運不利。”

崔德音露在外面的那一截纖細的手腕從方氏的手中抽出,“母親是覺得,這些比外祖母重要?”

崔德音顫聲,“什麽時候,我去看望我的親人也需要母親的許可了?”

“母親難道不覺得,你管的太寬了嗎?”

“放肆!”方氏不知被崔德音的哪句話刺激到了,竟然想也不想的甩手給了面前的女兒一巴掌。

此時正值中午,屋內卻半遮半掩的拉着簾子,光亮被遮擋住一大半。

崔德音斂眉垂首,洩進來的陽光晃過簪花步搖,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崔德音平時那燦若星輝的杏眼此時卻滿是淡漠之色。

“音音……”方氏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

已經到了十一月,可是方氏卻忽的感到一陣悶熱。

崔德音沒有說話,轉身便提着自己的裙裾狂奔,只留下方氏一個人在原地。

短暫的一刻卻在崔德音的心中留下了不可毀滅的印記。

自從十歲那年父親消失之後,自己便如同生活在一團灰色的霧裏一般。

沒有來自至親之人的關懷,有的只有無邊無際的期待。

她像一只沒有自由的鳥兒一般,雖然羽毛在主人的裝扮之下顯得精美華麗,可內心卻是灰暗到了極點。

若不是崔德音将父親的教導謹記在心。

她早就成為一個裏裏外外都無比肮髒的人了。

若不是存着替父親活着的心思,在這種環境中,她也想死去。

“準備馬車,去普華寺。”崔德音用衣袖捂住自己被打的半邊臉,淡聲。

“奴婢這就去準備。”普華寺是什麽地方,崔府上上下下都知道,即使是察覺出來了些什麽不對勁的事情,小荷也尋人去安排了。

崔德音換上了一身更為樸素的衣裳,将頭上的發簪全部摘下,然後帶着小荷便出發了。

一路十分順利,崔德音吩咐小荷在寺外等待,自己一人進了寺廟。

小荷應下,畢竟之前崔德音時常就來這裏,并沒有什麽好擔心的地方。

到了十一月,城郊的風景已經帶了些蒼涼之色,從寺廟往下望去,原本郁郁蔥蔥的樹林已經失去了原本的蓬勃。

順着記憶中的路線,崔德音提着裙擺,繼續往目的地走着。

可是

不一會,崔德音就察覺出了不對勁。

她走着走着,竟迷失了方向。

崔德音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畢竟之前她來的次數多,可是距離上一次她來普華寺已經過了好幾個月,崔德音也不能完全确定這裏有沒有修繕道路。

她試探的朝不同的方向走了幾步,可無論選擇哪一個方向,兜兜轉轉,她都會回到原地。

崔德音心中咯噔一下,眉眼間露了怯。

自己已經在這裏浪費了不少時間,自己找不到路是小,小荷還在下面等着自己。

若是因為自己讓她擔驚受怕……

崔德音換了個方向小心翼翼的摸索。

可是卻沒有什麽結果。

時間悄然流逝,纏倦的金光透過樹梢洩下,将少女雪白的衣裙也映照的燦爛。

崔德音忽的心情更加低落了起來。

她慢慢的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雙膝,無助的注視着四周陌生的一切。

和母親不和,所以她選擇來尋父親吐訴。

可現在,她竟然連自己父親的墓碑都無法尋到。

少女面色蒼白,緊緊地咬着嘴唇,看起來可憐至極。

“崔小姐?”

崔德音聞聲擡頭,淚眼還有些模糊,沒有看清眼前人的面容。

她慌不擇路的用手擦了擦眼淚,這才看到了眼前人。

“徐公子?”

“正是在下。”徐清羽清冽的額黑眸閃過一絲笑意,而後擔憂,“崔小姐這是找不到路了嗎?”

“普華寺前些時日修了路,許多人都不知這件事情。”

“崔小姐現在還能走嗎,需不需要我扶一下你?”

崔德音這才意識到自己是擡着頭的,她着急忙慌的站起來,腿卻因為站的時間太長而麻了,差點沒有站穩。

徐清羽眼疾手快的扶了崔德音一下,而後十分得體的松開。

“崔小姐是去……”徐清羽話未說盡。

“徐公子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崔德音冷靜反問。

“可能是,抱着和崔小姐一樣的想法吧。”徐清羽也是一身白衣,并沒有因為崔德音的反問而慌了心神。

“我們先去拜見崔公吧。”徐清羽擡頭看了看四周,“時間不早了。”

崔德音應下,打算一會再詢問徐清羽。

果真如同徐清羽所說的那般,這裏修了路,而崔德音每次選擇的方向都與她的目的地不相符。

崔德音如同往常那般撫摸了已經有些舊的墓碑,而後展露笑意,像世間所有的女兒一樣,分享自己的日常,“今日清晨,我看到了一只羽毛鮮豔的鳥兒,尾巴的羽毛是藍色的,十分漂亮。”

“阿征送了我新婚禮物,他一直對我很好。”

崔德音還說了一些有的沒的的瑣事,但是,她內心深處最想和父親吐露的話卻由于徐清羽的在場而沒有說出。

崔德音拍拍身上的泥土,指腹輕揉着眉心,她眼睫垂下,在姣好的面容上打下陰影。

“我有許多話想問徐公子。”崔德音淡然,“為何徐公子會和我一個目的地?”

“不過是尊敬罷了。”徐清羽坦然,“崔公學問至深,是後世學子都尊敬的對象。”

“崔公在世之時,大辦學堂,為的就是啓人心智,這一點,讓在下尊敬不已。”

“徐公子之前也……”

“此處幽靜,不忍常常打擾,無非只是一個月來一次罷了。”

徐清羽此話是沒錯的,不然他也不可能對這裏修路的事情如此清楚。

崔德音心中的疑慮少了一些。

“在下之前在宮中說了那樣的話,對崔小姐多有得罪。”徐清羽抱歉的笑笑,“是在下唐突了。”

“無妨,我其實一直想問你,那日你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在下之所以說是我唐突了,便是因為此事。”徐清羽一字一句,“當年崔公的死,實在是疑慮重重,不管崔小姐信不信我,我都想替崔小姐查明這件事情。”

“而我給崔小姐的誠意,便是完成崔小姐的心願。”

崔德音嘴角噙着笑,“我現在的心願便是……”

“殺了你的姐姐。”

尋常人聽到這般帶有挑釁意義的話,不是感到被冒犯,便是要動手打人了。

可是徐清羽卻皺眉做思考狀,“殺了她實在太過顯眼。”

“我猜測,她現在有孕,便是崔小姐行事的一大阻礙。”

“崔小姐只管等着我的好消息。”

“你我非親非故,你為何對我這般?”崔德音清醒至極,在這世間,不會有一個人無緣無故的對自己好,無論如何,崔德音都不會完全相信徐清羽。

可是既然他這般說了,自己也不會拒絕。

就算他真的這般做了,和自己又有什麽關系呢?

更何況,她根本就不相信徐清羽。

回答她的是徐清羽的沉默。

*

“今日去哪了?”趙景湛極為熟稔的斜靠在崔德音的靠枕上,語調慵懶。

“去看了父親。”崔德音道,“還遇到了徐清羽。”

“徐清羽?”趙景湛微微眯眼。

“他說會幫我解決徐青青肚子裏的孩子,”崔德音冷靜的分析,“既然不知對方是敵是友,何不拿這件事情一看究竟?”

趙景湛卻沒在乎這些,“我聽你的婢女說,你下午和你母親……”

崔德音嗯了一聲。

趙景湛生下來就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更不明白母親在身邊的感覺。

可是他能察覺出崔德音心情的變化。

更何況,他深知崔德音母親的本性。

無論如何,她做了那樣的事情。

都是方氏對不起崔德音。

“你若是不想見到她,我會以你是安城公主養女的名義,讓你在侯府出嫁。”

趙景湛覺得,以方氏做的那些事情,是不配有崔德音這般美好的女兒的。

原本趙景湛以為崔德音會答應,可是少女卻拒絕,“我是父親唯一的女兒,若是不在崔府出嫁……”

“那我便不會讓她湊到你面前,惹你心煩。”

崔德音嗯了一聲,“殿下今日還要繼續嗎?”

崔德音說的什麽,兩人心裏都跟明鏡似的,只不過趙景湛對崔德音已經習慣這件事感到別扭。

他好似沒什麽把柄了。

“不用了。”趙景湛嗓音低沉,“馬上就是你我成親之日,這幾天,你只管好好休息便是。”

崔德音的臉上帶着疲憊,還未反應過來,便被趙景湛抱起,而後兩人往屏風後走去。

“我讓侍女提前為你準備好了熱水,裏面放了可以安神的中藥,可以助眠。”

雖然趙景湛沒有直說,但是崔德音明白了男人話語裏的關懷。

無論如何,眼前的人都幫助自己度過了那段煎熬的日子。

保持現在的關系,也是一個極好的選擇。

*

大婚當天。

天還未亮,崔德音就被喚了起來。

趙景湛給她安排的嬷嬷為她穿上華麗的嫁衣,戴上崔德音自己挑選的首飾。

因着崔德音面容白皙,就塗了一點點粉。

紅色的嫁衣精致華麗,袖口處繡着金色的雲紋,簡單卻不失大氣。

樂聲響起,崔德音的視線被擋住,卻也能想到崔府是何等歡樂的場景。

趙景湛一身紅裝,戾氣也消散了不少,精致的眉眼竟含着一些難以察覺的溫柔。

帶着些溫熱觸感的手攥住自己的手腕 ,崔德音放下了心,跟着趙景湛緩緩上轎。

“你弟弟來了,要與他說話嗎?”趙景湛開口。

崔宵征因着崔德音出嫁的緣故,心情一直很低落,無論旁人如何勸說,都沒有來送崔德音。

可趙景湛卻說自家弟弟出現了。

“不了,”崔德音考慮着自己如今的身份,還是拒絕了。

趙景湛嘴角展露着溫和的笑意,握着崔德音的手更緊了些。

忙碌了一天,崔

德音終于得以休息片刻。

崔德音靜靜坐在床榻上,屋內的燭火搖晃,更顯出少女流光溢彩的美麗。

今夜無風,只留一彎殘月倒映在池塘之中。

月光皎潔,星星宛若一顆顆寶石般閃爍。

“我給你準備了點心。”趙景湛走進屋內,毫不在意那些禮節。

“都是你愛吃的。”

崔德音忙了一天,也确實是餓了,可她低下頭便能看見自己豐腴了不少的身子,一時間有些猶豫。

崔德音白皙的臉透着淡淡的粉,猶豫,“我最近好似胖了,還是等明天吃吧。”

“你是在說笑?”趙景湛輕笑,視線在崔德音身上晃了晃,“明明沒有幾兩肉。”

崔德音還以為趙景湛是嘲笑自己身材,很是不服氣,“殿下難道見過其他的?”

心裏還想着陳靈兒的事情,崔德音冷聲,“殿下若是不喜歡我,今夜何必來我這裏。”

“崔德音,你講不講道理?”趙景湛皺眉,“我是害怕你餓死,你在想什麽?”

“害怕我餓死?”崔德音睜圓了眼睛。

“你柔弱的很,看起來很容易死的樣子,若是不吃一點補充補充體力,一會……”

“知道了。”崔德音輕聲,不好意思的拿起一塊糕點。

甜甜糯糯的觸感在嘴裏化開,崔德音心滿意足,一連吃了好幾塊。

可能真的是一天沒有吃飯的原因,崔德音吃了好幾塊還沒有停下來。

她嘴裏嚼着,吃的速度又慢,像個小倉鼠一般,眼睛還撲閃着,可愛極了。

崔德音還感慨趙景湛倒是十分貼心,給自己買了七八種喜歡的糕點。

正當她吃完第八塊,并且伸手去拿一塊花型的糕點時,纖細白嫩的手腕被某人攥住。

崔德音疑惑的望着趙景湛,嘴裏還在嚼着糕點,說話含糊不清,“你做什麽呀?”

崔德音的手指白淨的可愛,說完便擦了擦自己的紅唇,眼神裏寫滿了無辜。

“崔德音,你吃飽了嗎?”趙景湛後悔給崔德音買了好幾種糕點。

“還沒呢,馬上就行了。”崔德音顯然是沒意識到趙景湛的隐忍,掙脫了趙景湛的手。

就當崔德音的手馬上碰到糕點時,她的雙手卻直接被趙景湛壓住。

“吃不飽也不給吃了,”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

“現在,輪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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