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危!!!

危!!!

白言掏出手機,打開攝像頭,整理着滿頭的紅綠辮子,辮子甩動,無比的風流倜傥。

當然,這是他自以為的。

桌上紅燒肉飄着香味,冒着白煙,一股一股的彌漫在包廂中。

“當當當當當當當…”

口中悠閑的哼着不成調的歌,不時轉頭望望窗戶外面,看看白念什麽時候能到。

“不應該啊,往常這個時候都到了啊。”白言有些奇怪,卻沒有多想,路上堵車或者臨時有事來的慢也是有可能的。

旋轉抛過手機,按下白念的手機號碼:

“嘟嘟嘟嘟~”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熟悉的女聲公式化的在耳側響起,白言皺皺眉,再一次撥打過去,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态。

“怎麽回事?”

心裏隐隐有不好的預感,再次撥打電話,撥打是赤音的,赤音很快就接通:

“喂,赤城主,白念出發了嗎?”

“白念?他不是早早的就跟大黑一塊出城了嗎?怎麽,還沒有到?”

白言的心頓時一沉,說:“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到,我打他手機也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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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音一聽,停下腳步:“什麽?打不通?”

怎麽會,她親自看着兩人打打鬧鬧的離開,現在居然打不通。

“我這就去看看。”

赤音挂斷電話,匆匆給白悠交代一聲不要随意出城,沿着進市裏的路出發。

白言也不閑着,手機一直在撥打,卻沒有任何的回音。

赤音駕着車,進城的大路有且只有這一條,車外的任何景色也不放過。

大雨沖刷一切,什麽也沒有發現。

白言站門口,左右張望,天色将晚,還是沒有白念的身影。

“怎麽樣,他們來了嗎?”

赤音到了。

白言沉默的搖搖頭。

“你說,他們能到哪裏去,會不會自己跑出去玩了,或者是手機丢了…”

白言雙目刺紅,手無力的抓撓着頭發。

“不會的,他們不會這樣做的。”

“你有沒有聯系交警,查一下這條路上的監控?”

“查了,那段路上的監控什麽都沒有。”

赤音擡頭,周圍車輛來來去去,手摳住車身,車身的紅漆被扣掉一塊,告誡自己,不能亂,不能亂。

“我會找到他們的。”

話音剛落,赤音的手機就響了一聲,寂靜的路口,響聲震手。

赤音按滅,手機扔到車裏,手機開始接二連三的震動。

“看看吧,也許是有什麽急事呢?”白言不抱希望,心中又有那麽一點微末希望,希望是白念的消息。

這當頭,有什麽事能急得過白念和大黑。

赤音煩躁的點開,頓時瞳孔一縮,是一段視頻:

白念與大黑昏迷狀态,被綁在鐵椅上,身後是黑色的幕布。

“是小念!”

白言尤為激動,奪過赤音的手機,仔細的看着,鏡頭裏的白念,嘴角烏青臉頰兩側均有傷痕,旁邊的大黑情況嚴重一些。

迫不及待地加大音量,視頻中的明顯使用了變聲器的男機器聲:“赤音,他們兩個現在在我手裏,要想他們安然無事,就乖乖的照我的話去做…”

“十天之內,找到一條帶翅膀的蛇,記住,是十天,如果十天之內我看不到,那麽,他們兩個…”

未盡之意,赤音和白言都明白。

“我去找沐君墨,查這個號碼的位置還有是誰在用?”

“不用查了,我大概知道是誰綁走他們。”赤音說的咬牙切齒,她還沒有去找他們,他們居然自己撞上來,還綁大黑和白念作要挾。

狗膽包天!

“誰!”

“不出我所料,應該是三大世家中的一家,或者三家都有份!”

“只有他們,才會對長翅膀的蛇念念不忘。”

白言一聽,憤怒上頭:“我這就去…”

“慢着,你就這樣去,能知道他們在哪嗎?”

“那你說怎麽辦?”白言大聲吼着,他有些遷怒,明擺着的事,為着赤音來的,自己的弟弟無辜躺槍。

“既然他們給了我十天的時間,說明這十天內,大黑和白念是安全的。”赤音氣急,理智牢牢的壓住将要崩斷的沖動弦。

“我在他們身上放了點東西,在一定距離內是可以感應到的。”

“什麽東西?”白言顧不得計較。

“小手段而已。”赤音沒有多說,其實壓根就沒有放東西,不過是為了穩住白言。

白念已經進去,她不能再讓白念的哥哥白言受傷。

是沖着她來的,自然自己去解決。

“你安穩的等着,我去他們三家走一遭。”

“我也要去!”

“你的修為不夠,去了只會壞事。”赤音嚴厲拒絕。

“我知你心急,不出五天,我還你一個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的白念。”

白言不為所動,目光執拗。

赤音甩是能甩掉白言,可要是白言橫沖直撞的壞了她的計劃,大黑他們就是真的危險了。

“你跟着我,我讓幹嘛就幹嘛,沒有我的允許,不可妄動。”

“行。”

只要能找到白念,要了他這條命又有何妨。

“先去林家主宅。”

驅車疾馳,宛如暗夜中的一抹流光,劃破整個天際。

林家外圍,赤音手指劃破陣法,兩人鑽了進去,四處打探。

在一座地下暗室內,三位家主坐着,望着信息發過去。

“會有用嗎?”

“會!”

“必須會!”

辦法是袁家主想出來的,他提着個酒罐子,灌上一大口,說:“我們也要出動自己的力量,不能光靠赤音,萬一她也找不到…”

“要我說,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長翅膀的蛇,哪有那種奇形生物!”

“那你能怎麽着。”

主動權掌握在別人手中,他們只能照做。

“我就怕啊,到時候,不光拿不出蛇來,還把赤音給得罪的死死的,赤音那女人邪門,瘋起來…”

“怎麽,你後悔了,後悔也晚了!”

袁家主聽出齊易年口氣中的悔意,嗤笑着:“赤音老早就得罪的死死的,不過是她沒有騰出手來找咱們的麻煩,哼!”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林晉陽手中晃蕩着一瓶透明的液體,目光不善的望向大黑和白念,起身,掰開兩人的嘴巴,把液體給兩人灌了進去。

“林家主,你這是做什麽?”

“還沒有到十天,暫時留着他們的命,用處會更大。”袁家主來不阻止,只能眼睜睜看着白念二人喝下那瓶不知明的液體。

“這是從珏然身上放出來的血,我就想讓赤音的人也嘗嘗中毒的滋味。”

血液中含有大量赤音的毒液,剛一入口,兩人的面色急劇變化,臉上烏青,氣息衰弱。

“你喂了什麽破玩意。”齊易年大驚,立刻上前穩住大黑的心脈,吼道:“還愣着做什麽,穩住白念的心脈!”

“林晉陽,你發什麽瘋,他們二人死了,于我們有什麽好處,你想死別拉着我們一起!”

齊易年氣的破口大罵,再也端不住君子風度。

袁鐘面色大變,急急施法穩住白念的心脈。

“林晉陽!”

林晉陽懵了,他屬實沒有料到毒性還這般的強悍,手忙腳亂的運功抵住袁鐘和齊易年的肩膀。

他們在的就是林家地下暗室,開關位置在林晉陽的書房。

齊易年心頭大罵,蠢貨!蠢貨!蠢貨!

好好的不要,偏成了這個樣子。

好了,誰也別想再動了。

恨不得掀開林晉陽的腦袋裏,看看裏面到底裝了什麽東西。

蠢笨如豬!

豬都不如的狗東西!

就在林晉陽灌大黑他們毒血的時候,赤音像是感應到什麽,恰好,兩人搜索到林晉陽的書房,正挂在書房的房梁上。

“白言,你聞到了什麽沒?”

傳音入耳,白言搖搖頭,他什麽都沒有聞到。

赤音以為是錯覺,書房內怎麽可能有她毒液的氣味,很淡。

她的毒,剛開始會散發一種像冰雪的冷冽味道,過了許久,就像是冰雪融化在土裏的腐爛味。

剛剛就送到她鼻尖,險些以為自己又放毒了。

“有什麽味道嗎?”

“沒。”赤音不欲多說毒液的問題,跳下房梁,四處摸索着書房。

赤音怎麽也沒有想到,就在她站着的地下不深處,大黑和白念就被捆綁着,生命氣息逐漸衰弱下去。

書房空空蕩蕩的,沒有什麽能藏人的地方,一眼就能望得到底。

赤音和白言摸着書房的擺設,看看有沒有什麽暗格機關之類的。

一無所獲。

“走!”

赤音和白言迅速離開,前往下一家。

走前,白言望一眼黑夜籠罩中的林宅,随即跟上赤音的步伐。

一晃五天過去,赤音和白言找遍了三家能藏人的地方,卻一無所獲,就連三位家主的面都沒有碰到過。

三人連着白念二人憑空消失了一般。

“我堅持不住了。”

林晉陽嘴巴蠕動,氣音吐出來。

“他們的命,就是你的命!”

袁鐘沒好氣,是誰手賤,把事情弄成這樣,本來只要他們好好的待着等。

一句話像是強心針,林晉陽抖着胡子,再一記靈力輸送到二人的體內。

他們三人圍坐的地方,一圈的白灰,那是靈石裏的靈力被榨幹後化成的灰燼。

赤音越來越暴躁,不停的往那個未知號碼中留言發消息,消息發過去石沉大海。

手機放在石桌上,三位家主根本就沒有功夫去看去接。

赤音也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綁架大黑的人不可能要了他們的命,到時候,只要自己亮出原型…

“主人,來電話了…”白言的手機響起。

“喂!”

“行,我知道了。”

“赤音,那個號碼破譯出來了。”

白言語不成語,張張合合,吞下口水:

“在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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