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禁脈毒

禁脈毒

赤紅色蟲小小的一團,雀斑一樣的大小,相比較而言,透明的蟲子的體型有筋脈大小,全塞在林晉陽的筋脈中。

透明蟲悠哉悠哉,一口又一口的吞下煉化後的靈力。

突然,就在前方,赤紅蟲擋住去路,昂起腦袋,肚子底下八只小觸手撐起。

在透明蟲前,它顯得格外的渺小。

卻沒想到透明蟲像是碰到天敵一般,靈力不吃,身體往後縮。

赤紅蟲邁着八條腿,飛快地趕上,小小的身體張開不符合常理的大嘴巴,一口咬下透明蟲的腦袋。

和着爆漿咕嚕咕嚕幾下,比身軀大上幾倍的透明蟲腦袋進入肚子中,肚子漲大,又緩慢的癟下去。

赤紅蟲身體與剛才相比,沒有任何的變化,顏色倒是變得更深沉些許。

食髓知味,赤紅蟲叼起透明蟲的軀幹部分,一口又一口地咀嚼着。

透明蟲有兩頭腦袋,吃掉一頭,還剩一頭,另一頭的腦袋發瘋似的往筋脈中鑽,鑽的條件就是吃掉靈力。

為了不被吃掉,它只能快點吃靈力,拉長身體,好夠赤紅蟲吃的。

拉鋸戰在林晉陽的筋脈中進行,林晉陽痛得恨不能咬舌自盡,眼睛模糊,看什麽都重影,說不出任何話來。

呼吸都是痛的。

痛苦到極致,壓根就沒有力氣來大吼大叫,能動一動身體都是條件反射,像條死魚一樣。

林嘯天修為倒是高,可他不擅醫,最重要的的是,他靈力剛猛,而林晉陽綿柔,林晉陽筋脈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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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過去就好。”

而林家醫師已在外面讨論良久,卻沒有個方程出來。

說到底,無解。

其餘兩位家主的傷勢跟林晉陽的一模一樣,從開始的拼命掙紮,到最後的動彈不得,聽天由命。

而在監獄中的楚家主,則活生生的受着透明蟲的一點點侵蝕,沒有赤紅蟲的壓制,體內的透明蟲吃得歡快,就算安全部給他移到特定的醫院中,藥師丹師束手無策。

設備透析也瞧不出任何的問題。

遠在妖城的赤音,坐在殿上,手中新鮮出爐的名單,均是今天覺得稍微有那麽一點潛力的。

提起筆,想圈住,卻又懸而未決。

罷了,等全部的妖獸比過再作定奪,現在還為時尚早。

手撐着腦袋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殿裏發呆,目光呆呆的沒有任何焦距。

突然,小手指微微動動,目光霎時清明,怎麽回事,她放置于三位家主體內中的藥蟲怎麽突然就動了。

細細感受,三只藥蟲還挺興奮的,似乎還起了某種變化。

距離有些遠,不知是起了什麽變化?

心裏劃過這個疑問,随即哂笑,随便它們怎麽變化,痛苦的又不是自個,便抛之腦後。

藥蟲大餐一頓,滿意離去,回到丹田金丹下方,完美融為一體。

卷成一團,陷入沉眠。

再沒有被喚醒之前,它一直都是無害的,不受重視。

林晉陽眼皮子顫顫,手指擡不起來,身體千瘡百孔,特別是筋脈受傷最為嚴重。

想要修煉,除非能找到特制的靈藥來修複,可,談何容易。

被卸掉家主之位,沒有大幅度的資源傾斜,修複靈藥,天方夜譚。

比起楚家主,他們三人還算好的,至少體內的蟲子被吃掉,剩下的蟲子陷入沉眠。

而楚家主則是被活活疼暈過去,那種敲骨吸髓的痛苦存在體內,透明蟲一天不消失,他就疼一天。

筋脈鼓脹,神識震蕩,又沒有任何的壓制手段,非人的折磨不知道他能堅持多久。

“沐部長,沒有辦法可以緩解?”

“打鎮定劑。”

“只能穩住病人,不找出病因,那種疼痛會一直在。”

沐君墨聽罷,深深的嘆一口氣,轉頭回了辦公室。

他深夜被匆匆叫醒,從家趕到醫院,看了看漸漸亮堂的天際,索性直接開始辦公。

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喝口熱水,賈妍匆匆來報:“部長,其餘三位家主也跟楚家主發生相同的症狀。”

“難不成是家主祖傳之症?”

“據線人消息,發病時間幾乎是同一時刻,卻在兩個小時後,三位家主的病症就緩和下來,已經沒有任何的疼痛感。”

“那,那楚雲雄怎麽回事?”

沒道理同時發病,三人都好,只一人還在苦苦支撐。

“這個就不清楚。”賈妍搖搖頭。

“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

沐君墨揮揮手,讓賈妍下去,手敲擊着桌面。

這裏面到底有什麽差別,難道是因為絕靈的原因嗎?

不,不應該的,就算是絕靈,之後也移了出來,沒道理楚雲雄還如此。

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麽,直覺告訴沐君墨,這對于他來說十分重要,必須要弄清楚的事情。

隔天妖城還是一如既往的比賽,打擂臺,熱鬧氣氛益高漲。

半個月時間轉瞬即逝。

“部長,不好了!”賈妍努力讓自己的嗓音不那麽的顫抖。

“前線傳來,軍中的一小部分人感染跟楚雲雄相同的症狀,這還是剛發現時的人數,現在越來越多的人…”

“什麽!”

“怎麽回事!”

沐君墨接過密信,一目十行,病症完全一模一樣。

“如果,敵人大規模的投入使用,不拿出解方,後果将無法預料…”

什麽無法預料,完全是失去了作戰能力。防線一旦潰散,那龍國的處境真将無法預料。

上級命令安全部與醫療部等衆多境內機構齊心協力,務必盡快要破了毒,研制出解藥。

是的,龍國稱之為禁脈毒。

沐君墨心中的石頭重重擡起,幾乎堵到嗓子眼裏,攥着的信紙幾乎捏破。

“給回話,安全部全力配合醫療部。”

“是!”

沐君墨四顧,突破口就在其他三位家主身上,來不及思考合不合适,叫上車步原就直奔林家。

林家。

剛到林家,報上身份,就被林家大管事給請到會客廳。

“沐部長大駕光臨,不知是有什麽事?”林管事問道,心中惴惴不安,這位沐部長,走到哪裏,哪裏就會垮掉。

而今天,就到了他林家,林家可是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被安全部的逮住,叫沐部長親自出馬。

沐君墨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林管事的小心,說道:“林家現在是林管事主事?”

林管事一聽這話,頓時臉色變得蒼白,真犯到安全部手裏?

“我這就去請老祖過來!”

這種場面豈是他一個管事能應付知道的。

會客廳內除了沐君墨只剩車步原,車步原臉色凝重,說:“部長,急急忙忙到林家來,到底是有什麽事?”

車步原現在還搞不懂沐君墨鬧的是那一出,只能被動的配合着。

沐君墨看一眼車步原,重重的嘆一口氣:“前線,出現禁脈毒。”

車步原倒吸一口涼氣,險些站不住腳,楚雲雄還躺在醫院中捱着,以鎮定劑過活。

沒了鎮定劑,楚雲雄壓根就捱不到這個時候。

“沐部長?”

“林老祖…”沐君墨拱手,微微退後兩步,說道:“我此次前來,有個不情之請。”

“沐部長,請說。”說可以說,他可沒有答應什麽。

“請問,林家主,前林家主的毒是如何解的,我知道,有些許為難…”

“哎,如果是這件事,我也愛莫能助…”林嘯天擺擺手,說道:“當時晉陽毒發,我就站在一旁,觀察過,束手無策,它怎麽好的,我真不知情。”

“怎麽,安全部裏也有人中招了?”林嘯天試探,這毒不是梁一弦放在晉陽身上的嗎,難不成安全部有人沒抵住誘惑,服用了藥物。

“那倒不是,只是楚家主還在安全部內,毒日日折磨着他,于心難忍,特來讨藥的…”

“真沒任何解藥,它就完全自己好的。”

林嘯天說的是真話,沐君墨卻半點不相信。

兩人匆匆忙忙到林家,卻什麽也沒有帶走,解藥的影子都沒有瞧着。

“部長,你相信林老祖說的話嗎?”

沐君墨搖搖頭,他不相信,出來時已經傳遞內線信息,今天晚上就能知道答案。

“那我們就這麽走了?”

“嗯,該說的已經說了。”

回到安全部的每一分沐君墨幾乎是數着時間過,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這麽的漫長。

“沐君墨,你一整天的魂不守舍,怎麽了?有沒有什麽我能幫忙的?”

神出鬼沒的白言突然出現在沐君墨桌子上,盤腿坐着,歪着腦袋打量眉頭都快愁掉的沐君墨。

“白言,如果無事,你可以自己出去玩。”沐君墨望一眼,就眼前的事,這只白虎解決不了。

“愁什麽嘛,說來聽聽,也許我知道呢。”

“部長!”賈妍敲門進來,手裏捏着一張紙條,望了望白言。

白言秒懂,自動的走到一旁。

沐君墨接過紙條,紙條上确如林嘯天所說,當天晚上他們什麽事都沒有做,甚至舒緩的藥方都沒有開。

那事情就奇怪了,他們之中的差別到底是什麽?

“什麽事仇大苦深,才三十歲的人看着像五六十歲的老頭了。”

“呼,白言,你說,楚雲雄跟林家主他們同中一種毒,為什麽楚雲雄沒好,其他三位家主好了。”沐君墨也是沒有辦法,随便說給白言聽,白言在耳旁吵人得緊,打發走了也好。

“這還不簡單,楚雲雄在安全部的絕靈地,林家主他們沒有。”

沐君墨搖搖頭,不是這個原因。

“那我還真不知道。”白言仔細想了想,撓撓頭。

沐君墨也不指望白言能想出什麽來。

“總不能是被我和赤音打了一頓,打好了吧。”白言小聲嘀咕着。

“你剛剛說什麽?”

“沒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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