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睡着了,怕吵醒她

第19章 睡着了,怕吵醒她

窗外暮色降臨,樓燈頻頻亮起,五彩交錯。

窗內,印出兩個人的身影。

符鴛折完紙後就開始玩平板,很多小游戲,現在就正在玩給做蛋糕的游戲,在屏幕上戳戳戳。

草莓味的,巧克力味的,酸奶味的。

每個味道都有自己的顏色。

然後撒上很多糖粉裝飾。

“姐姐喜歡什麽味道的蛋糕?”符鴛準備做下一個。

許覆将手中的文件又翻了一頁,出口回道:“抹茶吧。”

符鴛開始做蛋糕胚,從烤箱拿出後擠上奶油,擠了很多圈的花邊邊。

做得比之前任何一個蛋糕都要華麗好看,還加了很多水果。

等到許覆忙的差不多,回頭注意到她時,符鴛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雙眼緊閉,櫻桃般的唇瓣随着呼吸一張一合,睡得十分安穩。

她的手邊,亮着的平板上還呈現着剛才的勞動成果。

蛋糕還命名成,阿符給姐姐做的蛋糕。

許覆扯起嘴角一笑,然後将自己的外套拿過來,替她披上。

小家夥感受到溫暖,往外套裏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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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過了多久,符鴛從夢中驚醒。

“!”

許覆:“怎麽了?”

符鴛揉揉眼睛,迷糊道:“好像夢到自己從很高的地方掉下去了,就醒了......”

她擦完眼睛,擡頭看見了辦公室內的時鐘,又看着許覆手邊疊滿的文件。

“姐姐,我們還不回家嗎?”

許覆也抽空掀起眼看了下時間,對符鴛來說應該是很晚了,到睡點了,“嗯,要是你想,我等下讓人送你回去。”

符鴛眨眨眼睛。

姐姐好累啊,前兩天還熬夜了,現在還要熬。

這樣對身體不好的。符鴛覺得自己作為來拯救姐姐的小天使,應當為她考慮。

“姐姐跟我一起回家吧。”符鴛兩只手拉了拉她的手臂,“好晚了,該回去睡覺了。”

許覆習慣了這樣。

以前還真沒想過有一個人會在身邊勸她少熬夜少工作。

看着自己手邊的工作,再回過頭,發現自己勞累這麽久了。

“好吧。”

公司已經沒什麽人了,大部分都是閉着燈的,有些漆黑。

坐到可以回去的車上時,符鴛還是開心的。

可是等車開了一會兒,她的腦袋就很沉很沉,眼睛很乏,上眼皮和下眼皮像有小人在打架一樣。

她的腦袋左右倒倒,看樣子都睡的很不舒服了。

許覆看見她迷迷糊糊要昏過去的模樣不禁勾起笑,擡起手臂,讓她往自己這邊倒。

順着力過去的符鴛醒了一下,看着她的眼中帶了些亮光,“可、可以嗎?”

“可以。”許覆回答。

于是符鴛很舒服地倒在了許覆的腿上。

姐姐身上很香,有一股茶混雜着木質的味道。符鴛從在辦公室披上她衣服的時候就聞到了,在睡夢中的她就一個勁地嗅這味道,醒來才發現是姐姐的衣服。

姐姐的腿上也軟軟的,暖和的。

許覆一手靠在車窗,曲起,抵着自己的下颚,一手去撫摸下方人兒耳邊的發絲,将發絲盡數別在耳後。

食指順着耳朵的形狀繞了一圈又一圈。

“唔~”耳邊的觸感引起酥麻的電流,傳遍全身,符鴛蹭的更歡了。

沒多久,在這輕撫微哄下,符鴛趴在許覆腿上睡着了。

許覆另一只手劃着手機,突然界面一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不過她沒讓電話鈴聲多響一秒,手疾眼快地就給挂掉,還低眼看了看,還好,小家夥沒被吵醒。

她看見剛才來電備注,轉手就打開社交軟件。

一字一字,打過去。

“怎麽了。”

虞林舒回消息:“怎麽不接電話?在忙?”

“沒有。”

許覆思索了一下,接着單手打字:“睡着了,怕吵醒她。”

虞林舒:“......”

然後虞林舒不負衆望,甩來一個陰陽怪氣“喲喲喲就你有對象”的表情包。

還連發了十個。

并在許覆回了個“?”的時候,再次甩了二十個。

“......”

沒多久之後,一條新聞登上電視,還席卷了各大熱搜。

——繼前段日子寶石晚會上那位不慣自己死活的勇士的後續。

新聞上是一段人群的采訪,是坪賢鎮的鎮民們。

“姜義那小子呀,曾經是我們鎮上最皮的那個,六七歲就砸了老李家的窗戶,搶幼兒園小娃娃的零食,再是大了,就跟人家學打架搶劫去咯,進過好幾次少管所呢!”

“哎呀豈止這個呀!就連收養他的老秦都不放過,還從家裏偷錢出去跟小混混喝酒,老秦真是造了什麽孽啊收這個義子,養條阿貓阿狗都比這個實在!”

“對!誰知道這樣有人走過都要啐幾口的混子搖身一變成富貴家了?別太吓死人咯!”

記者問:“那你們就不怕這麽說話,被他報複嗎?”

“這有啥,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他敢動我們一個試試?咱這都是在給老秦鳴不平呢,他兩人現在都還沒下落!”

“就是就是,老秦行善積德一輩子,全給這個混小子霍霍完了!”

這些視頻很快傳遍了各大平臺。

有的網友根據一些零散的消息,拼湊出一條故事鏈。

【我靠,意思就是他是王家遺失在外的兒子,王家找了他二十年給找回來了,但他不知收斂,自己作死去惹許家?】

【這本來就是一場人生逆襲的好戲啊,硬生生給自己作沒了,糊塗!】

【等一下,我找到了二十年前的新聞,那時候明明說的是三子出國念書了啊!現在怎麽變成從外面撿回來的呢!】

【樓上的,展開說說!】

在互聯網高速發展的時代,這點消息已經瞞不住神通廣大的網友了,很快被時間沖淡的信息被連根拔起,暴露在大衆眼前。

關于王潭延的負面新聞也席卷而來。不僅僅是關于王義的事,還有這些年的黑料,都在這個風尖浪口被無限放大。

所有惡罵都鋪天蓋地地向他倒來。

并直接的影響到了王氏的股價。

偌大的辦公室內,門已經快被敲爛了。

“王總,王總!”

辦公室內的人卻沒理會。

王潭延站在全景窗前,從上而下俯瞰着盛大繁華的街道,感概道:“家賊啊,家賊。”

在辦公室內的還有一個女人,兩耳邊垂下的銀邊耳飾泛着亮光,一襲白色衣裙,優柔矜貴。

正是王淳。

“看來這些年,你自己學到了很多。就是不知道你這次用的是什麽理由,股權紛争,還是漏稅私通?哎,還是太稚嫩了。”在他眼中,王淳一直是一個掀不起波浪的二小姐。

“該開門了,父親。”王淳神色寡淡,眼眸透涼,“應該有很多人再等您。”

說才說完,門外的人就已經等不住了,破門而進。

“王總,我實在是攔不住——”助理抱歉地看着他。

王潭延回過身,環顧了一圈人,然後擡手打住了他的道歉。

“王先生,這是我們證件,請配合我們調查。”

“好的同志。”王潭延十分配合,很客氣地跟着他們要走。

經過王淳身邊時,王淳朝着他張了下唇,露出一個口型。

——路。

正是在回答他上一刻的問題。

“你......”王潭延瞬時瞪大了雙眼。

在被人員一直帶離此處之前,那雙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她,透露着威脅,好似他調查完出來的那刻,他就會将她碎屍萬段。

王淳冷着眼沒理他。

王潭延被帶下去後,公司的樓下聚集了很多記者,比以往任何一次危機的記者都要多。

“王總!王總看這裏!”有的記者擠在人群中,瘋狂舉着話筒大喊,一聲蓋過一聲。

相關的人員在擋住他們,不讓他們上前。

與此同時,還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爸!”

王潭延真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王霧?!”

“爸,不是你一大早上喊我來公司的嗎,這是怎麽回事啊?!”他被人拷了起來,被人拉上車的時候一直扭着頭回來。

“我根本沒有喊過你!”

“爸你救救我,我什麽都沒幹,這些人都是幹嘛的啊,你救救我!我什麽都沒啊爸!”王霧被拉上了車,關上了車門還在透過窗外往這邊喊。

“救救我!”

王潭延在上車的最後一刻,還回過頭看向了這座大廈的最高層。

他知道了,都是她。

“呵。”心底發出一聲自嘲。

此時的王淳正在上方注視他們。

看着烏壓壓吵鬧的人群來回翻湧,幾輛車從人群中而過。

王淳知道齊漾是他的心魔。

只要一是關于她的事,他就會喪失理智,亂了手腳。

但,這也正是他的弱點。

王淳勾着唇,走到他的位置上,坐下。

将椅子旋轉向後,俯瞰着N市這般繁華的風景,有種将萬物踩在腳底的快感。

王霧對她而言從不是威脅,但他卻一而再三地觸碰她的底線——算計她的母親。

利用母親對他的疼愛,在所有人眼皮下暗度陳倉,這邊哄着母親,另一邊還去跟着王潭延。

真正心疼母親的,怎麽會這般。

她向後靠,阖上了雙眸。

王潭延——

自小,他的關注不是在工作上,就是在那個相框裏挂着的女人身上,再或者,就是王霧。

不過,她從他的身上學到了一樣優點,沿用至今。

只要手下的夠狠。

沒有什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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