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賞花會

第12章 賞花會

◎看似賞花,實則阿谀奉承罷了◎

“可這麽短時間如何找尋與我們長相相似之人?”

沈斯年率先提出質疑,倒不是說不贊成顧司瑤提議,只是在短時間內找出長相幾乎相似的假扮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也是,但若此宴會表面賞花實則是為商議皇事做掩護?”

顧司瑤也不是沒想過時間短,可根據開國候硬要去的态度分析,那絕對不是普通的賞花宴。

她一手支撐着頭,一手朝自己扇扇風,最近個兒天着實漸漸熱了起來,就連她剛剛醒來不久便汗流浃背起來。

沈斯年見狀,一把拿過沈澤清手中折扇,不顧對方納悶眼神直接走快步走到她床邊給顧司瑤扇起涼風:“若是皇事,那為何不直接進宮商議,偏偏要用小小賞花宴做掩護?”

顧司瑤忽覺一股涼意襲來,她下意識擡眼看去,便撞進那雙飽含深情的桃花眼,随後沈斯年的話便鑽進了她耳中。

她倒是沒想過這一層,究竟會是什麽事兒才會用賞花宴做掩護?

“那自然是小太子之事了。”

自門外傳來一道女聲,随即溫玉初緩緩走了進來。

“小太子?這賞花宴關小太子何事?”

顧司瑤顯然有些好奇,畢竟當朝太子堪堪十歲,雖說是個太子,但畢竟也是個孩童,那這賞花宴跟這太子有何幹。

“小太子自幼年便跟江家三娘子賜了婚,我算出他七歲曾偷溜找過江三娘子後,便月月尋她,此事只因,江三娘子要去賞花宴看看,小太子也要去。這事自是瞞不住,于是,這場看似賞花宴實則巴結太子求太子眼熟自己的阿谀奉承畫面罷了。”

顧司瑤看着溫玉初面上雖笑着,可眼底卻滿是對達官貴人的厭惡。那麽,開國候讓我們前去難道也是要我們巴結小太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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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父親叫我和阿瑤去是為了巴結太子?”

沈斯年再一次将顧司瑤心裏話給問了出來,她跟他一同看向溫玉初卻得到她的認可并還有一句話:“也不可請假不去,畢竟官家派着的人可看着,此番可讓大哥陪同嫂嫂身邊這樣也好照料,切不可讓嫂嫂離大哥你視線半分!”

她模樣認真,絲毫一點兒都不像撒謊的樣兒。

顧司瑤剛想說什麽,就見春雨拿着一封信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有些氣喘:“主子,姑娘,這有你們一封信,說是沈三娘子所寄的。”

衆人目光紛紛投向溫玉初。

而溫玉初此時卻非常納悶,她眼底厭惡漸漸被疑慮爬滿:“我人在這又怎會好好寫信,我可大字都識不得幾個。”

這話倒是真,她到現在也最多只會寫自己名字。

然春雨沒遇到這種情況,她慌張爬滿全臉,捏着信封不知如何是好:“這我不知,只是送信的說是沈三娘子寫給顧娘子的,說是有要事要說。”

她恭恭敬敬地将信遞給顧司瑤,微垂頭,感受着過于壓抑的氣氛,絲絲冷汗從她額角流出卻并未在意。

顧司瑤只是安靜地掃了她幾眼,拿過信封并拆開看了起來。

這一看不要緊,看過後氣得顧司瑤剛剛還好全的病差點兒複發,她痛苦捂着胸口,吓得春雨跑出去找郎中。

沈斯年見狀一把扯過信,在讀後直接摔在地上并咒罵一句:“有本事沖我來,欺負我家娘子算什麽好人,簡直是丢山裏,野獸都嫌棄。”

而溫玉初撿起那封信看了老半天也沒看懂半個字來只知道這個乃假冒她之人所寫,雖然她能算但如此隐私之事還從未算過。

“怎的,這信上可說了什麽,讓哥哥和嫂嫂竟如此生氣?”

沈斯年掃了她幾眼,冷哼一聲:“總結便是,讓我家娘子獨自帶着十萬兩白銀穿着清涼,獨自去指定地點赴約,不然将一輩子見不到阿清。”

“這是什麽鬼信,從未見過如此說話之人。”

沈澤清聽後不由得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居然有這種人,等一下那他們是怎麽知道嫂嫂還沒死的。難不成我們這有奸細?

念及此,他目光變得探究深邃,看向其他人像是審問犯人。

溫玉初最見不慣沈澤清這種特愛裝的人,她直接走過去,扭得他耳朵只喊疼:“莫要再用你這般眼光看人了,若我們都是奸細,那你身邊可還有信任的人嗎?”

沈澤清一想也對,除了他們也沒有信任的了,畢竟,爹娘不愛,朋友遠疏。

而一旁顧司瑤滿頭大汗擡起頭,對上沈斯年關切眼神,他注意到她的目光,扇得更賣力,企圖将那些汗漬消去:“不若你今日還是在府中歇息吧,餘府那邊我來說就行。”

沈斯年自是心疼顧司瑤的,畢竟她才剛剛病好,怎可随意赴宴,倒不如好好休養,方為正道。

而顧司瑤慘白着臉,卻笑着搖搖頭:“不可,若我不去,你去哪裏看到他們一個個成雙結對的,心裏不會不舒服嗎?”

畢竟他們可是會帶着家眷同去,雖說男女不同席可也經不住,其餘人說啊。

沈斯年耳垂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他咳嗽幾聲,心裏雖然是想她去的,也明白自己若看到那樣場景會不舒服,可眼下更應該關心的是顧司瑤身子,而不是勸她去。

“那也不成,他們去他們的,你身子才最重要,乖啦,莫去。”

就算是得罪官家那有如何,難道天底下還有比他娘子還重要的事嗎。

而顧司瑤眼睑慢慢爬上幾縷失望卻又散開,她低下頭,掩蓋去眸中情緒:“可三娘子也說了,官家還派人看着,若因為我讓開國候府就此受牽連的話,那可不行。”

“嫂嫂思慮在理,官家人就在現在看着,他們可不管,什麽生病與否,只會覺得不重視,之後添油加醋上報官家,随後我們便要遭殃了。”

沈斯年表示非常不理解這種行為,他眉關緊鎖,目光陰沉的可怕:“他們是閑的沒事幹嗎,就因為一個家眷沒來就添油加醋,有必要嗎?”

他百思不得其解。

“有可能是看各位對小太子重視與否,若如重視那理應無論如何也都來,而且那些人也許是官家身邊的狗腿子,見你一人來定要大做文章在官家面前邀功的。”

顧司瑤思考片刻,開始給沈斯年分析。不外乎就是這種情況。

“那我跟三弟也行啊。”

沈斯年朝沈澤清挑挑眉,并用手肘撞了他幾下讓他表個态。

而沈澤清在掃了一圈周圍後,最後将目光定格在溫玉初臉上:“我要在府中陪阿初,再說,不是帶女眷去嗎,怎麽我是女眷?”

這看似一句簡單的玩笑話,卻将沈斯年氣得不輕,他本想帶沈澤清一起去,誰知對方不願意表示要陪自家媳婦。

難道自己就不願意嘛。如果可以,他想無時無刻黏着顧司瑤。

最後沈斯年無奈地将目光看向正偷笑的顧司瑤,而顧司瑤被他這麽一看,立馬停住笑聲。

“既然如此,只得我與沈郎君一同去了。”

顧司瑤表現出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實際上她還從未去過什麽賞花會,還挺期待的。

“嗯,只得如此了,還得叫郎中暗中陪着。”

沈斯年可不想去了一趟又昏個半個多月,所以只有郎中在,他才安心點,畢竟可以随時随地看病。

顧司瑤在聽到此話後滿眼難以置信看向沈斯年,在他探究目光中眼神微微有些躲閃:“這樣會不會有些太特殊了。”

即使在暗處也未免太特殊了些,那些個狗腿子也不是吃醋的,不被發現還好,若是被發現可就不只是大做文章那麽簡單了。

沈斯年卻在想既然不能同席不如派個暗衛暗中保護顧娘子也成。

*

在馬車上,沈斯年還在滔滔不絕講着注意事項,而顧司瑤顯然已經不耐煩,她敷衍的應和着以至于昏昏欲睡。

在她即将睡去時,被沈斯年聲聲輕喚中回了些神識。

“嗯?怎麽了?”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只覺眼前像是起了層白霧,叫她看不清眼前人 。

沈斯年湊到她耳旁替她将碎發別在耳後:“該醒醒了,到餘府了,莫要再睡了 。”

“嗯好。”

顧司瑤迷迷糊糊答了一句,随後感覺自己一輕,頓時清醒不少,她睜眼再發現,自己竟被沈斯年背着下了馬車。

羞得她當場就想找地縫鑽進去。

她伸出雙手掩面,聲音從指縫裏陸陸續續傳出顯得有些不大清:“沈郎君,快将我放下,這裏還有人瞧着呢。”

沈斯年這才恍然大悟般放下顧司瑤,跟着她右側走。

待進了裏面,才知有多好看,滿府皆是桃花樹,桃花随風洋洋灑灑飄下配着府內其他場景別提多好看了。

迎接他們的是餘府大夫人,餘柳氏,生得好看,挺有福氣,看向他們時總挂着笑。

只是當說到男女不得同席時,沈斯年臉色卻漸漸陰冷下來,顧司瑤以為他又要說人,悄悄抓住他手,低聲道:“沒事的,這是規矩不能破,還請郎君自覺回男賓客哪裏吧。”

他臉色才漸漸回暖,他瞅了眼焦急臉色的顧司瑤并反握住她手,他笑着對餘柳氏道:“我家娘子先不入席,我想帶她先去府內看看花可好?畢竟她剛病好,還未出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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