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劈叉
第26章 劈叉
這幾乎算不上什麽大冒險,只是放個徐琛醉酒罵人的錄音出來而已,謝初點完播放就可以繼續做安靜吃肉的美少年。
顧聲看出來葉林誠不想讓謝初不自在,于是在一旁附和道,“也行啊,我也想聽聽這孫子剛說了什麽,剛才學委一說要放錄音,你看他那個慫b的樣兒,不定說了什麽丢大人的話呢,哎是不是罵路頭了?”
紀非飛本來想插幾句複述一遍,但是謝初一眼瞪過去,加上和喻揚打打鬧鬧了這麽半天,竟然都忘的差不多了,坑坑巴巴也沒說出幾個字來。
那邊的葉林誠還盯着謝初的手機,但謝初握着筷子和小碗的手卻沒有要停下的跡象。
“咚”筷子輕輕放上碗,謝初平靜的拿了旁邊紀非飛只喝了兩口的果啤,咕咚咕咚直接灌了大半瓶。啤酒瓶往桌上一掇,謝初沖葉林誠道,“就這樣吧。”
就這樣?
葉林誠眉心擰了擰。
他本來以為自己提了個最好做到最無聊的大冒險,卻沒想到謝初寧願喝果啤也不打算讓徐琛的黑歷史被放出來。喻揚甚至狐疑的拿起啤酒罐搖了搖,“你倆該不會商量好了偷換蘋果汁吧?”
紀非飛一把奪回啤酒瓶,“放你的狗屁。”
“那我簡直要懷疑徐琛是你親戚了,”喻揚幽幽嘆道,“把那孫子的缺德話放出來咱們聽聽不行?”
說實話他也挺想聽徐琛到底是怎麽罵葉林誠和其他人的,能讓謝初這種心如止水無欲無求的學神級別人物把一碗香辣小料潑上臉,那必須得是史詩級的臭嘴。
“你自己說的,半瓶啤酒就算完,怎麽的現在想賴賬啊?”紀非飛才不管好奇害死貓,有一說一直接怼了回去。
“別問了。”葉林誠低聲道。
既然謝初不想放,那一定有不想放的理由。
他不想強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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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喻揚剛才拿手上颠來颠去晃蕩的空啤酒罐,葉林誠心裏有些不舒服。
不想放可以說,難道自己還會強迫他?莫名其妙把酒幹了算怎麽回事。謝初看起來就不像個能喝酒的,萬一傷了胃怎麽辦?周末又得自己照顧。
葉林誠想想就來氣,小孩子喝什麽酒。
十七和十八能一樣嗎?
大冒險又鬧哄哄轉了兩輪,不過這兩次比較公平,喻揚和紀非飛這兩個禍害沒能再禍害到別人,一個給微信裏第七個聊天欄羞恥表了白,另一個咬牙切齒發了條朋友圈我只能堅持5分鐘
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幾個人玩夠吃飽準備開撤。
葉林誠看了眼身邊一直安安靜靜沒說話也沒臉紅、看起來很正常的謝初,扯扯嘴角哼聲問,“你知道你還得回去給我補習嗎?”
謝初眼眶微微有些泛紅,眼尾上揚着彎成一道月牙,雙手捧着臉,聲音比平常散漫許多,帶着一點小尾音,
“知道,拯救學渣嘛”
葉林誠:“......”
之前是這麽說的嗎?
葉林誠不放心又略微掙紮的伸出手在謝初眼前晃了晃,“你知道你晚上去給誰補習嗎?”他很懷疑謝初喝多了之後把他當成了喻揚。
謝初瞞着眼皮,白皙的膚色略透着一點不尋常的紅,神情看上去松懈了很多,沒有了平日裏的冷睿,像個随便給根棒棒糖就能拐回家的小傻子,沖葉林誠努努下巴一臉疑惑,
“不是你嗎,天天請家教還考…考倒數,學…到半夜還不及格,電和磁都分不清...唔...”
葉林誠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得,喝多了。
另一邊站着的顧聲和喻揚都在憋笑,剛穿好衣服的紀非飛強忍下男神天才人設崩壞的心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裝作什麽都沒有聽到的樣子道,“走了啊,我住校的,得趁宵禁之前回去,不能浪了。”
他走了之後喻揚和顧聲“噗嗤”一聲笑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學霸心中我們都是這種形象。”
“我日老子以後再也不相信什麽程班說的學習沒有丢臉不丢臉了。”
“葉狗你還好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葉林誠黑着臉,目光簡直要殺人。
喻揚笑夠之後拍拍他的肩,“行了哥們,別捂着了,都喘不過氣了,人家好不容易酒後吐一把真言。”
顧聲咬着牙關憋笑道,“他住哪兒啊,走吧咱們先把熱心幫助同學學習絕不嘲笑差學生的學委送回家吧。”
葉林誠捂嘴的手又加了一把力,往下挪了挪只留個鼻孔讓謝初呼吸,然後把站都站不穩的人圈在身側,冷冷道,“他晚上回我家,我直接開車回家就行。”
剛才還在咯咯笑的兩人一愣,
喻揚先反應了過來,“什麽叫你直接開車回家就行?”
葉林誠把謝初安安穩穩半抱上副駕駛擺洋娃娃一樣擺好,然後系上安全帶,磨磨牙道“意思就是沒人送你們,自己笑着走回家吧。”
喻揚:“......”
顧聲摸摸後腦勺反應的慢了一點,等葉林誠一腳油門銀色的跑車直接飛出去,才一邊吃灰一邊喃喃,
“學渣和學神的化合反應,是...怎麽反應的?”
燈影交割的街景不停後退,跑車開到湖灣區旁邊的上城區高級公寓樓地下停車入庫。
邊江公寓是葉林誠回國之後呆的最多的家,只不過最近沒怎麽住。
謝初被謝未舟接走之後第二天,葉林誠就帶着張嫂從別墅那邊住了過來,還讓人把家裏歸整了一遍,擋路的家具都挪掉,地上也全都鋪好了羊毛地毯。就算跳來跳去也不會覺得硬和涼。
雖然把人盼了過來,但現在葉大少爺心情卻非常不好。
副駕駛座門開了一半,葉林誠靠在門邊,沒好氣看着謝初。
一看沒人來給自己解安全帶,謝初只好伸手自己去按解開安全帶的那個紅色按鈕,但酒勁卻暈乎的一直按不準地方,皺眉發出細小的哼吟聲。
“嗯?這…”
最後還是葉林誠彎腰進去替他解開順便一只手把人扛上肩,現在關系瀕臨破裂,葉林誠并不打算抱他,只是一只手環住謝初的腰,讓人折着當披肩,面色不善,
“快謝謝哥哥送你回來。”
架勢頗像在迷拐青少年。
沒辦法,誰讓他現在心情很不爽。
葉林誠憋了一路沒對謝初發火,現在總想把這點面子找補回來。學習努力難道還有錯嗎?請家教難道還丢人了?但是這話他又辯不出口。
何況旁邊的人現在喝多了不清醒,萬一小嘴一張又是一把刀戳過來,簡直徒增怒氣。
所以他決定在別的地方找補。
比如讓謝初三叩九謝感謝他之前沒提的車接車送之恩。
“知道我之前每天早上起的都比猴早嗎?又要扶你下樓又要給你倒牛奶,還得提前去車庫把車開到大門口接你。”
葉林誠掂了掂肩上的人,怒,
“說謝謝哥哥,現在就說。”
謝初被他攔腰扛着,頭耷拉在人背後,被掂了兩下之後t恤和校服滑落一大截,露出細白的腰枝,嘴裏含糊着,半天才說,
“你...是不是...沒有駕照。”葉林誠滞在電梯裏。
“你車裏的本...是張嫂的吧,我每次坐...車都怕被攔下來進局子...”
一片死寂。
過了會謝初像是沒聽到回音,又嘀咕起來,“你每次剎車都特別...急,車暈...的不行,沒學過就是不太...不太行...”
“還有你...唔。”
入戶式的電梯叮咚一聲到了門口,葉林誠一腳踢開了大門,走到卧室門口,想把人扔皮球一樣直接砸到大床上
但又顧念着那一小截石膏,無法施展。
他想起之前每天送謝初上學,這人都一臉真誠的說謝謝,還說,“多虧了你。”
葉林誠咬了咬後牙,把人輕輕放上床。
他的駕駛是早就在美國跟着黑人司機大叔學的,不存在什麽技術問題,只不過回國要十八歲才能考駕照所以就拖下來了,再加上男孩子碰上車,習慣性的飄了些。
本來沒有謝初這個事他也沒打算如此頻繁的無證駕駛,但是想着人腿不方便,每天早上麻煩司機又怕謝初不自在,才自己開車,還特地每天拿了張嫂的證放車裏。
沒良心。
太沒良心了。
就算是葉旺旺都知道這時候該舔褲腿。
葉林誠氣的牙癢癢,最後狠狠的讓謝初頭朝下“枕”了一下枕頭,算是小懲大誡。
可剛被擺好睡姿的人卻又不安分的動了起來,翻過身臉貼着枕頭,伸手就往後頸的地方摸,像是要撕隔離貼。
葉林誠忙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重新攥回小拳頭塞回被子裏,可另一只又伸了出來,
還是要撕。
葉林誠按住手,低聲道,“不能撕,別鬧。”
雙手都被捉住不能動彈,謝初聽到他的聲音慢慢調轉了身體朝後,頭貼上他的腿側,像是讨好一般蹭了蹭,
“可以撕。”
和剛才喋喋不休的抱怨不同,這會兒謝初的聲音突然軟了下來,像是在征求主人同意的小貓,“你在,就可以撕。”
葉林誠以為他只是喝多了在耍賴,雖然他也知道腺體上貼着這個東西不好受,但是為了謝初的健康考慮,還是抓緊了正往外亂竄的兩只手腕,壓在頭頂,皺皺眉像個嚴厲的老父,
“別跟爸爸說好話,不行就是不行。”
好不容易跑過來,腺體還是沒法自由呼吸,謝初難耐的把頭朝上挪了挪,枕上葉林誠,他亂動着一邊用力的想要蹭開那塊隔離貼,一邊喃喃,“可以的,醫生......說可以的,你在就可以撕掉。”
他蹭了沒兩下,突然感覺後腦勺下面越來越燙。
葉林誠:“......”
原本像照看兒子一般的老父瞬間丢失了冷靜,一只手迅速把正在自己身旁“作惡”的小腦袋擡起來,“你他媽.....別、別蹭了。”
謝初眯着眼睛并沒發現什麽異常,一感覺到桎梏着自己的雙手失力,馬上又伸手朝後頸夠,想要撕下隔離貼。
葉林誠也顧不上熄火,幹脆把人牢牢抱緊,雙臂貼着身體兩側圈了個死,眸色暗沉,
“說,醫生怎麽說的?原話。”
謝初像只有頭能動的小鹌鹑,老老實實眯着眼縫,對眼前黑着臉的人原話複述,“她說了...只要保持身體接觸,或者...xing行為,我就...可以不帶隔離貼。”
屋裏安靜了片刻。
一種詭異又暧昧的氣氛靜悄悄蔓延開來。
謝初眨眨眼,喝醉之後沒有一點的臉紅心跳,仿佛自己剛才說的是什麽今晚吃麻婆豆腐一樣的家常便話,見葉林誠沒有動作,接着目色哀憐起來,
“不...不舒服,撕下來好不好?”
醉酒之後的ega沒有了理智和思維的束縛,信息素使然,他自然的臣服于和自己信息素有這高度匹配的alpha。
更別說這個alpha比他力氣大好多,一直捆小雞一樣捆着他。
事關緊要,葉林誠也沒喝多,先把那個x行為撇到腦後,他還是更在意謝初的隔離貼,狐疑着開口問,“醫生真的這麽說?你沒騙我吧?”
說謊騙人這方面,謝初實在是劣跡斑斑。
不得不防。
懷裏的小雞仔用力點點頭。
淩亂的劉海不經意掃着葉林誠的鼻尖,讓人禁不住心猿意馬。
一種難以言喻的占有欲像黑長有毒藤蔓伴随着懷裏人說的話直直攀上心間,纏繞着他的思考。
如果是真的,似乎沒什麽不好。
這個人只有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才能撕掉隔離貼,自由散發信息素,簡直再好不過了。
他甚至有一瞬很自私的想,如果謝初的腺體一直都是這樣,不痊愈也很好。
謝初并不知道眼前人的腦海裏已經波濤翻湧了十來遍,依舊眯着眼臉頰微微紅,等着他的同意。
雖然他剛才已經切身領教過了謝初喝醉之後的“誠實”,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平靜試探道,
“你之前手怎麽被煙頭燙的?”
謝初長長的睫毛低垂着,聲音小了幾分,輕輕答,“我媽他不能抽煙,還抽,我不讓。”
葉林誠眉眼間的神色松了幾分,他覺出謝初喝多之後說話都按真的來,更是圈着人不撒手,開始興致勃勃的翻老黃歷,
“數學練習冊什麽時候偷偷寫的?”
“上課。”
“之前是不是打算放我鴿子?”
“是。”葉林誠嘴角一抽,還真誠實,他又接着問,“為什麽跑來給我補習?”
“看你學習太吃力。”
葉林誠眉心挑了挑,對這個答案說不上滿意,但也很喜歡。
謝初這答完一大串,可憐的扭扭脖子看他,葉林誠還在繼續翻老黃歷,唇角上揚着似乎一掃之前的陰霾,
“在哪撿的我校服?”
謝初眨眨眼,這回答的慢了些,半晌才張嘴,
“在......”
“算了算了,”葉林誠看他眉頭都皺起來了,像是很為難,估摸着實在不想說。而且他利用謝初喝醉了在這裏“偷問”已經很有趁虛而入的罪惡感了,于是揉了揉謝初的頭發,
“別動,我幫你撕下來。”
一聽說終于能撕下隔離貼,謝初瞬間眉開眼笑,開心的把頭朝前一伸,直接空出細長的脖頸留給葉林誠施展。
葉林誠被他這一副“上斷頭臺”的架勢弄得哭笑不得,伸手把隔離貼掀開了一個小角,然後才慢慢撕開。
一抹小青梅的酸甜香氣慢慢溢散開來,直直鑽進葉林誠的鼻間,攪得原本就蠢蠢欲動的alpha信息素越發躁動不安。
葉林誠眸色沉了幾分。
再看看床上
像是終于可以四處撒歡的貓,謝初脫離了桎梏後馬上裹着被子滾了兩圈,瞬間把床上都沾滿了酸甜香氣,舒服的耳朵都動了動。
苦的只有自己。
葉林誠起身出門給謝初倒了杯水,正尋思着是不是該煮點解酒湯或者熱牛奶,又突然想到剛才謝初說的話,
要和他保持身體接觸或者x行為。
x行為是不大可能,但是身體接觸是得一直接觸嗎?
葉林誠皺皺眉。
雖然公寓不大但是也有三百多平,離這麽遠可以嗎?
還能算保持身體接觸嗎?
不行,這怎麽能算保持呢。
端着熱水,深覺自己重要性的葉大少爺迅速拔腿回了房間。
謝初已經窩在被窩裏睡得很香甜,完全不知道葉林誠此刻的糾結。
保持身體接觸究竟是怎麽個保持法?
他剛才沒有問清楚。
到底沒忍心把人吵起來,葉林誠又不敢走遠,只能先蹲在卧室的連壁大衣櫃裏,拿了手機給葉藍雨小聲的打電話詢問,畢竟這是葉家最懂醫學的人。
于是葉藍雨大晚上就接到了自己侄子偷偷摸摸聲音像做賊一樣打來的電話,她皺皺眉,“林誠,你在哪兒啊,怎麽說話還用上氣音了呢?”
葉林誠怕吵醒謝初,壓低聲音道,“我在衣櫃裏,怕吵着人睡覺,別說這個了,我問你個事兒......”
葉藍雨眉心一緊。
衣櫃?
這是什麽地方?
外面還有人在睡覺?
難道堂堂葉家大少爺去給別人當小狼狗被捉奸了?
葉藍雨瞬間提高音量厲色道:“葉林誠!你給我交代清楚!我告訴你家裏雖然什麽都能罩着你,但是你要守道德!你還是個學生,怎麽能和有夫之婦攪在一起!這種丢死人的事情你可別想拖我下水......”
葉林誠蹲在衣櫃裏差點兩眼一抹黑,解釋完前因後果接着小聲憤憤:“你還是我親姑姑嗎?”
葉藍雨安撫着緩緩道,“不不,親侄子,我好幾個同學姐妹兒離了婚找的那種猛男都是你這種體格的...是姑姑的錯。”她頓了頓,一臉了然道,“怎麽,還是那個ega吧?”
葉林誠直奔主題,“嗯,你不是學醫的嗎?這個接觸是怎麽個要求?”
确認葉家大少爺沒有去當情夫小狼狗之後,葉藍雨繼續敷起了面膜,張着半張嘴道:“喔的噠侄子,姑姑是神經科,唔知道abo專科的事情。你可以百度一呀。”
搞了半天還是要百度,葉林誠只能打開浏覽器開始搜索,屏蔽了各種老中醫和男科小廣告之後,才搜到一個情況差不多的在線問答,然後截圖發給了葉藍雨。
幾乎同時,那邊的葉藍雨也按照葉林誠的表述百度了一通,不過她是醫生,很快過濾篩選找到了葉林誠要的答案,截圖發了過去。
兩張圖片同時出現在聊天框裏,
葉藍雨點開葉林誠發過來的那一張,感覺有點什麽不對。
葉藍雨:「分享」用信息素給ega治療過敏的時候需要24h不間斷保持身體接觸嗎?
葉林誠:「分享」用信息素給ega治療過敏的時候身體接觸需要脫衣服嗎?
葉藍雨:“.........”
電話那頭的聲音又低了幾分,葉林誠擰着眉,認真的發問:“诶?是我理解有問題還是你理解有問題?”火山文學
“是你心靈有問題。”
葉藍雨說完,“啪”一聲挂掉了青春期戀愛腦男生的無知電話。
葉林誠“唰”的撤回了自己的搜索結果,決定當做沒有這件事,轉而浏覽起了葉藍雨發來的名醫問答。
上面禿着頭的男醫生藍底一寸小像旁邊還挂着一個金冠小标,代表着他在百度網絡醫學問答界的至尊地位,看起來頗為穩妥。
回答裏清晰的寫着,
為了保持信息素安撫的有效性和持續性,建議持有匹配信息素的alpha保持每2個小時一次的身體接觸,每隔2天一次的臨時标記。
同時應密切關注ega的體征,一旦出現打噴嚏,發熱,不正常泛紅的狀況,請及時補充安撫措施,嚴重的情況請及時就醫,以免危害ega的生命安全。
葉林誠思慮片刻,從衣櫃裏爬了出來。
他決定謹遵醫囑。
擡眼一看表,自己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洗澡。從未感覺時間如此緊湊,葉林誠頓覺使命感極重,仿佛一位争分奪秒救人于水火之中的白衣天使,還是薄荷味的。
只不過薄荷天使在沖完澡準備上床睡覺順帶照拂蒼生的時候又犯了難。
心靈純潔的天使,怎麽能占人便宜?
謝初久違的睡了個好覺。
夢裏他似乎回到了小時候,剛睡着的時候耳邊一直絮絮叨叨的有人說話的聲音,雖然一堵牆一樣聽不太清楚,但是那種感覺很安心。
後來聲音漸漸淡了,似乎又有個火熱的大蟲子爬上了床,硬熱的大蟲子一直在他手上爬來爬去,帶着細細綿綿的癢意,最後被自己一把捏死。
之後,謝初都睡的特別舒坦。
後頸沒有了隔離帖,自由散發信息素的感覺久違的舒适,以至于早上還沒醒來就聞了一鼻子自己的信息素味道。
眼睛還沒睜開,謝初本能的挪動雙腿想翻身。
卻發現沒有可以動的腿。
他明明記得還有一條腿可以用,于是用勁抽了抽,卻感覺一夜之間兩條腿都被打上了石膏安上了支架,下半身動彈不得。
謝初一下驚醒過來。
下一秒,就看到了睡在床邊另一側的那張俊臉。
而他能動的那一條腿,正跨越大半張床插在葉林誠的兩條大腿之間,腳腕被夾的很緊,只有一只小腳丫伸到了另一側,姿勢極其詭異。
而且這人睡的很死,任憑謝初又抽了兩次,也毫無動靜。謝初郁悶着松下勁躺回去,盯着葉林誠高聳的鼻梁發愣。
難道是自己睡覺把腿強塞進去的?
不可能,葉林誠卧室這張床算個kingsize了,謝初确定自己沒有睡覺還要劈叉的習慣。
那就是葉林誠把自己的腿...不,腳丫夾起來的?
他實在很難想象有人睡覺還有這種夾娃娃的習慣。
數學競賽題都沒有這麽難解,謝初擰着眉,努力推理出造成這一幕的各種原因,除了自己睡着睡着突然劈了個叉,實在想不出別的。
也許是他之前挪動的太頻繁,葉林誠也感覺到身旁的異動,睡得很不安分的翻了個身,揉揉眼睛醒了過來。
那邊雙腿一松,謝初飛快的把腿抽了回來。努力擺出一臉平靜的表情,和大清早帶着一絲起床氣的葉林誠對視了片刻。
對方半側着頭,懶散的揚着眼尾,聲音裏透着一絲捉摸不清的低啞味道,“醒了啊?”
謝初點點頭。
他還在想着劈叉的事,戒備的看着葉林誠。
接着,他就看到葉林誠十分自然地面色如常掀開被窩,看了一眼被窩裏
不是他劈叉,
是葉林誠喜歡夾娃娃。
謝初松了一口氣。
葉林誠一臉的睡眠不足,臉色也不怎麽好,帶着一絲起床氣:“怎麽樣?沒有隔離帖沒什麽不舒服吧?”
他昨晚本來睡在客房,然後定了鬧鈴每兩小時來碰一下謝初,但是後來實在熬不住,就直接在床上睡下了,他起先把謝初的手放在自己腰間貼着,但謝初睡着了十分好動,一貼上就不停上下的摸,末了還狠狠抓了一把,葉林誠實在是受不住,只能把人的一條腿撈起來用小腿夾好。
畢竟自己是來救苦救難的,沒道理苦難的孩子還要告自己性騷擾,再說了他睡的很遠。
來來回回折騰了半個晚上,葉林誠幾乎剛睡着。
他這麽一問,謝初才伸手摸摸後頸,确認自己的隔離帖已經被撕掉了。
他想起昨晚喝了酒,之後發生了什麽其實自己也不記得了。也許葉林誠也喝醉了,所以才把他當娃娃夾?
謝初給人找好了理由,才暫時把夾娃娃的事情放到了一邊,一邊挪動着下床,一邊淡然道:“嗯挺好的,謝謝啊。”
葉林誠困的連嘴角都彎不起來,只枕着一只手臂盯着謝初,目光裏帶着一點清晨混沌的危險,還帶着一點審視的味道,不像是夾了娃娃,倒像是謝初欠了他五百萬。
謝初被他看得心裏一緊,葉林誠這個眼神像是把他看穿了一樣,帶着讨債的意味,他不禁懷疑
難道昨晚還是自己劈了叉?
不可能。
謝初清咳一聲,鎮定道:“昨晚沒補習,我們早上抓緊吧。”
葉林誠枕着手臂毫無起床的念頭,啞着聲音道,“你還記得你昨晚...”
“你不是想補習嗎?”
生怕聽到劈叉兩個字,謝初立刻打斷了他,壓壓後腦勺睡到翹起的兩小撮頭發,一本正經,
“你還是有天分的,就随便跟着家教學了這麽半個月就有了這麽大的進步,如果好好努力一把,學習方面應該能有很大的進步。”
他說完之後房間裏安靜了一會兒。
謝初翹着毛,蹙眉。
他難得一口氣鼓勵了這麽一大段,怎麽沒反應?
一縷陽光從窗簾的間隙飄進來,打在床上人淡褐色的瞳仁上,顯得那雙深邃的明眸格外透亮,仿佛能把人看穿。
葉林誠臉色淡淡的,表情很耐人尋味。
像是一種無言的指責,謝初莫名有種自己是個渣男睡完就要拍拍屁股走人的錯覺。
家教初體驗,遇上熊孩子怎麽辦?
謝初頓了頓,見他沒有起來的意思,小心問,“如果你有別的安排,那要不你...先開車送我回家?”
窗簾輕輕飄動,窗外的光線粗了一瞬,亮的有些刺眼。
葉林誠像是被紮了一下,立刻轉過身,把頭縮進被窩裏,拉了拉被角,把自己裹成蠶狀,睡起了回籠覺。
謝初:“......”
熊孩子的學習态度太過惡劣,謝老師只能自己先蹦去了洗手間,他看了眼洗手臺,上面工工整整放着兩個藍色的杯子,一只電動牙刷,和兩個刷頭,像是早都準備好的。
謝初索性慢慢的刷牙,等着葉林誠睡飽了起來,還順道在腦海裏默背了一行單詞,洗完臉後才扶着牆慢慢蹦了出去。
這個公寓比起湖灣的別墅要方便的多,地上還都鋪着軟絨絨的地毯,他跳起來一點都不費力。兩下跳到客廳,剛想着做點早飯,就看見了被葉林誠揉成一團扔在沙發上的小小鳥校服。
火鍋店的回憶湧上腦海。
謝初擰了擰眉,拿起了那件校服。
不管徐琛說的是真是假,他得先想辦法約人出來聊一聊。
作者有話要說:我真的超級蠢,忘記設定發表時間了tt結果這章在存稿箱裏躺了一夜,我為什麽能這麽蠢,哐哐磕頭了只能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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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七w2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