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

第 17 章

打發走神樂之前,坂田銀時又抽了小姑娘頭上用來裝飾的發帶,細心地以一個巧妙的結将浴衣袖子綁了起來,以免撈金魚時弄濕衣袖。

目送一邊比賽誰先到的笨蛋二人組離開,在心裏嘆了口氣。

坂田銀時确認過神樂行蹤後,便與玩懲罰游戲的近藤勳和志村妙打過招呼,和土方沿原路返回了。他在回去的路途中不斷地盯着土方看。

“看什麽?”土方不自然地問道。

“看你省心。”這的确是心裏話,一點不假,

土方∶……

兩人慢慢踱步于燈紅酒綠的長街上,逐漸脫離人群聚集處。這時候起了陣陣風,幕夏時節的晚風沒有那麽悶熱,裹挾着草本植物的香氣将臉上的細汗蒸發。

土方有些莫名地在意,眼神不斷偷瞥身邊人,卷毛嘴角勾起輕輕的弧度,眉前碎發被吹亂幾根,露出飽滿的額頭,不知名的藍調斷斷續續地從卷毛鼻腔裏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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このすべてを束縛する世界では

在這個束縛一切的世界裏

お前は魂を売った

你出賣了自己的靈魂

跪き楽しくもないのに

屈辱地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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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みをうかべて

即使不高興也要強顏歡笑

お前はその度に何かを殺す

每一次這麽做你都會扼殺掉什麽

すり減って傷ついて

盡管已經滿身傷痕

それでもお前は生きてゆくさ

你還是要一直生存下去

銀色の髪なびかせて

銀色的頭發随風飄揚

銀色の魂胸に秘めて

銀色的靈魂埋藏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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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不知怎的記起幼時土方為五郎牽着自己的手踏在廢棄的鐵軌上,他的大哥也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他問土方為五郎在唱什麽,他的大哥思索了一下答道∶“不知道,是個有趣的朋友教我唱的。”

“他還告訴我,如果一個人在你的身邊哼歌,說明他和你相處時感到百分之百的安心。”青年淺笑。

“我見過他嗎?”

“嗯……以後總會相遇的。”他的大哥刮了刮小十四的鼻頭,兩人同時發出笑聲。

陷入回憶的土方好像聽到了列車聲,卻被臉上奇異的觸感拉回現實。

坂田銀時拍了拍土方的臉,“喂喂,你怎麽回去,要繼續留下工作嗎?”

土方将視線聚焦回坂田銀時的臉,他們已經走回了章魚小丸子店門口。由于煙火大會馬上要開始了,這時候已經沒什麽客人了。

“會相遇的……”這個聲音回蕩在土方腦海,他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坂田銀時。

這不是已經見面了嗎。冥冥中注定般,他總是被特殊的引力牽引着與坂田銀時n次相遇。

現在要說“再見”了嗎?

不。

要緊緊抓住。

見土方久久不發話,坂田銀時露出擔憂的神色,而下一秒手就被土方牽住,準确來說是锢住。

“老師,你不去看煙火嗎?”

“人太多了很麻煩。”坂田銀時只想現在回去到居酒屋一個人喝上一杯,反正神樂會被送回來。

“我知道有個地方是最佳觀看位置。”

“哈?太麻煩了你自己去就行——等等等一下臭小鬼。”

坂田銀時剛想抽出手,就被少年反握住手向一邊扯去。

兩人穿過大大小小數條巷子,鑽進樹林,開始向山上跑去。途中坂田銀時有些體力不支,但眼前的黑發少年和打了雞血一樣不停歇地拉着他狂奔。

也不知道在黑暗裏磕磕絆絆跑了多久,土方在某地突然将坂田銀時甩開,坂田銀時蹲在地上喘氣。

“現在小孩……都吃了兔腿嗎……也不知道體諒一下大人。”卷毛拍拍自己的胸脯發出抗議。

“咻——”一道尖銳的鳴聲打斷了坂田銀時。

他連忙擡起頭,發現白亮的煙花在夜空中炸開,節節生枝般迅速蔓延開來,最後化為星星點點的火花落幕。

緊接着,沖上天的花火陸續熱烈燦爛地炸開,又款款落幕,以欲燎燃夜空的架勢照亮半邊天。

世界安靜了下來。

坂田銀時扶起身,猩紅色的瞳眸印上煙火的轉瞬即逝。土方轉過頭觀賞這眼中的煙火,這猩紅色透亮如琥珀,在黑暗裏尤其顯眼,像是有千言萬語藏匿其中。

“好久沒看過煙火了,短暫的美好還真是讓人傷感。”坂田銀時喃喃自語。

突然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坂田銀時身側圍上來,坂田銀時被突如其來施加的重量壓得向後踉跄幾步才勉強站穩。少年人發燙的手心撫上銀時的後背,隔着衣料感受着心髒劇烈的跳動。

如果是平時,坂田銀時就推開了。但自己的學生,表面愛逞強要面子的蛋黃醬狂熱愛好者,此時用自己的淚在他的肩膀上燒出一個洞,一個潮熱的,悲傷的洞。

“老師……可以借我靠一會嗎?”

“嗯。”

“老師哼的那首歌,我大哥也給我唱過,他說是你教的。”

“嗯。”這孩子被環境勾起哀思了嗎,果然還是依戀自己大哥的啊。

“老師,我大哥丢下我走了。”

“嗯。”

“老師,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你。”

“嗯。”

“老師,你不能随便離開我。”

坂田銀時心感好笑,這孩子以前都在鬧脾氣嗎?

“嗯。”他回答

煙花的爆鳴聲不斷。

土方抱住遲遲不肯松手,良久,坂田銀時開口∶“土方君,阿銀我現在很熱哦。”說着朝背後的手伸去,試圖掰開那禁锢的手。

“熱着去,你沒看見我現在難受嗎?”土方說着又緊緊圈住手臂,把頭深深埋進坂田銀時的頸窩,汗水沾濕了他鬓側的黑發。

坂田銀時嘆了口氣。

“這樣子你就看不到煙花了哦。”

“沒關系。”

“你這小子……”

注∶文中歌詞出自原作動畫插曲《萬事屋藍調》,很喜歡的一首歌很有味道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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