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視頻

第30章 視頻

因為中午只有四個人,所以封月也沒有做太多菜,她挑了幾樣大家都愛吃的和每個人喜歡的菜做了一些,不過也就是這樣,桌上也差不多擺了七八道菜。

封月幾乎将每個人的口味喜好都摸得一清二楚,溫貞喜歡粵菜、周瓊瓊好辣口、傅思雪不吃蔥和香菜。這些細節,封月都有好好的記住。

大家圍坐在餐桌旁,溫貞去廚房拿起相機,先是對着一桌子的菜好好拍了一圈,然後這才對着周瓊瓊、傅思雪和封月拍了起來。

怎麽說呢,她也算是有點職業病,拿着相機看見好看的人或事,總是想拍一拍的。就算最後大家都能出鏡,這些視頻留下來作為紀念也是不錯的。

周瓊瓊見溫貞在對着大家拍,她也拿出手機開始拍照,準備待會兒發個朋友圈。

傅思雪早就餓了,此時正捏着筷子準備等大家拍完就開吃。

溫貞在一旁拍視頻,封月坐不住,也湊到了旁邊看,時不時還要問幾句,溫貞也都一一解答了。

于是整個餐桌上準備認真對待食物的也就只有早就餓了的傅思雪。

她雙手握着筷子,杵在碗底,幽怨地看着這群不尊重食物的人。

可她看着看着,卻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來。

這個溫貞和月亮之間的氣場好像不太對啊。

傅思雪眯起眼看着對面的兩人,大腦飛速地分析兩人之間一些小動作。

傅思雪從小就比別的小孩機靈許多,而身邊還有個不愛說話心性遠超同齡人的成熟的好朋友,這些都讓她能更加準确地通過別人細微的表情和動作來揣測他們的心思。

再加上後面又到國外生活過一段時間,那裏的開放的環境使她對于揣測人心更加熟練。

啊,如果她沒看錯的話,溫貞大概是對月亮有點意思的吧。但是月亮這個表現,應該就是把對方當普通的好朋友來看的吧。

傅思雪也能理解封月,畢竟她才剛結束一段長達十二年的感情生活,至少短時間是絕對不會再動那種心思的,再加上那把時刻懸在她頭頂名為腦癌的病。

這些,都讓封月沒有辦法再毫無芥蒂地去接受另一個人。

傅思雪眯起眼睛,嘴角玩味地勾起一抹笑。

有意思啊,有意思。

傅思雪放下手裏的筷子,然後從旁邊拿過手機,幸災樂禍地給遠在公司的嚴霖發了一條微信。

“阿霖,恭喜你啊,你真的有情敵了哎。”

發完這條消息傅思雪便不再看手機,任由它開始時不時響一下。

傅思雪做完這一切,大家的拍攝工作也差不多到收尾的階段了。

封月看着鏡頭裏出現的關于傅思雪和周瓊瓊的絕美容貌,突然不太想将兩人剪掉了。

于是,封月征求兩人的意見,“小雪瓊瓊,我想把你們倆放進視頻裏,可以嗎?你們倆被溫貞姐拍得太養眼了。”說着便将視頻給兩人看。

視頻裏的傅思雪和周瓊瓊笑眼盈盈,一個明豔動人一個可愛狡黠,看起來确實相當養眼。

周瓊瓊本來就是舞劇演員這方面一點兒都不在乎所以便大方的同意了,而傅思雪也絲毫沒有任何顧慮,也點了點頭。

封月聞言,高高興興地将視頻保存了下來,并且将這段素材打上了标記。

大家折騰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放下手裏的東西準備開餐。

“唉,等等。要喝點嗎?我記得小雪帶了酒來的。”周瓊瓊發完朋友圈,問道。

“你們喝點吧,不過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就以水代酒了。”封月準備站起身去拿酒和開瓶器。

“你坐,我去拿。”溫貞說着,便站起身進了廚房。

傅思雪眨了眨她那雙黝黑圓溜的杏眼,笑着說道:“溫貞姐能找到開瓶器那些東西嗎?”

“知道吧,我之前整理廚房的時候她在旁邊看來着。”

傅思雪點了點頭,沒說話。

溫貞将東西拿出來放到桌上,又去拿一旁傅思雪帶來的酒。

她看了看酒瓶上的标簽,有些意外,“羅曼尼康帝,後勁兒有點大,要喝嗎?”

“你送這麽貴一瓶酒來?”封月驚訝地看向傅思雪。她雖然很少喝酒,但這個名字還是聽說過的。

傅思雪聳聳肩,“我從我爸酒窖裏随便拿的,我也不知道。不過他酒窖裏酒多了去了,我拿一瓶也沒事。”

“那,來都來了,喝點?”周瓊瓊道。

“喝吧,後勁兒大,咱們就少喝點,不礙事,反正今天也沒別的事了。”傅思雪道。

“行。”說着,溫貞便開始開瓶、醒酒再為大家倒酒。

沒一會兒,大家一起高舉酒杯,封月也舉起手裏的果汁,“謝謝大家來和我一起慶祝,幹杯!”

“幹杯!”

這餐飯吃得賓主盡歡,大家喝了點酒都有些微醺,不過聊的天倒是比之前深入多了。

還好場上還有唯一一個沒有喝酒的封月,勉強控制着話題不要往限制級那方面飄去。

不過期間傅思雪的手機一直在震動,她也沒怎麽理,直到對方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她這才捏着手機暫別餐桌來到了陽臺上。

陽臺吹來的風,像是吹散了她身上的酒味,她接通電話,“喂。”

“我在樓下。”

傅思雪一愣,然後又樂開了懷,“你怎麽不上來?”

嚴霖淡淡地說道:“你說過我的出現會讓她不高興。”

“确實。”傅思雪轉過身透過陽臺透明的玻璃門看了一眼餐桌上其樂融融的氛圍,“你要是來了,大概會壞了她一天的好心情。”

嚴霖抿抿唇,不想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而是問道:“那個情敵,是溫貞。”

她的語氣非常肯定,一點兒都聽不出來有一絲疑惑。

傅思雪倒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麽快知道,“你早就知道了?”

嚴霖捏着電話,雙目一閉靠坐在椅背上,“不算早就知道,只是之前在路上偶遇過她們一次。溫貞看阿月的眼神我很熟悉,曾經阿月看向我時,就是那樣的。”

“啧。”傅思雪聞言,心裏也略微有些煩躁,“所以你打算怎麽做?”

“我不知道。”嚴霖誠實地搖了搖頭,睜開眼望向車窗外那棟高聳的樓房,那裏面有一層,住着她最重要的人。

“你倒是誠實啊。”傅思雪趴在陽臺上的圍欄上,淡淡地說道,“慢慢來吧,阿月短時間內是肯定不會接受溫貞的。”

“嗯。”

“那你今天就打算一直等在樓下?”

“嗯。”嚴霖看了一眼副駕駛上放着的東西,“我在等霜霜,我有東西讓她轉交給阿月。”

“喬遷禮?”

“嗯。”

“以誰的名義。”

嚴霖沉默了好一會兒,“霜霜吧。她肯定會喜歡這個禮物的,我不想破壞她的好心情。”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嚴霖沒說話。

傅思雪只好扯開話題,和對方聊了些別的,這才挂掉電話回到餐廳裏。

“誰啊?打了這麽久電話,我們都快吃完了。”周瓊瓊好奇問道。

“啊,工作上的事啊,催稿呢。”

“催稿?”封月有些好奇,“你們做珠寶設計師的還有催稿一說呢?”

一說起工作傅思雪就像是沒了骨頭一樣趴在了周瓊瓊肩膀上,“是啊,每個季度都要提前出設計稿啊,有節假日還要出稿。我一年到頭不是在畫稿就是在準備畫稿的路上。”

“要不是真喜歡這個,誰來遭這個罪啊。”

周瓊瓊憐惜地拍了拍她的頭,“哦媽媽的乖寶,辛苦了,來吃一口肉緩緩。”說着喂了傅思雪一塊炖得軟爛的牛腩。

傅思雪鼓起腮幫子嚼了嚼然後咽下,這才又恢複平時的活力。

吃完午飯後,大家一起幫忙收拾了廚房和餐廳,然後就圍坐在客廳裏,支起一張桌子開始打、麻、将。

封月祖上是川渝那邊的,所以口味和玩樂都比較偏向那邊,而她的家裏自然也是準備了麻将的。

另外三個雖然打得不多,但也都算會。

剛開始那會兒,封月仗着從小被她媽帶着混跡在各個牌桌上耳濡目染的實力,大殺四方。

但後來卻被傅思雪這個有着“過目不忘”能力的人給徹底反轉。

不過最後輸得最多的還是周瓊瓊,兩條手臂一張臉上幾乎沒有幹淨的地方,全是另外三人用口紅或者眼線筆畫上去的塗鴉。

另外三人臉上也有,但還沒有到周瓊瓊那麽密集的程度。

所以當戴霜霜被頂着一臉塗鴉的封月迎進門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是來到了什麽人體繪畫藝術展覽。

戴霜霜像個誤入魔法世界的麻瓜,驚訝又不理解地看着這群二十多歲的女的頂着一臉塗鴉和她打招呼。

“霜霜你帶的這是什麽?”傅思雪作為和嚴霖一起長大的青梅,對戴霜霜自然是熟悉的。

戴霜霜聽傅思雪這麽一問,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任務在身。她伸手将自己帶來的兩個箱子往封月面前一遞,“月月姐,喬遷快樂。”

“謝謝謝謝,其實可以不用送什麽禮物的。”

“你快打開看看吧,你應該會喜歡的。”戴霜霜有些期待。

封月點了點頭,蹲下身去拆那個大一點的箱子。她從上方将箱子揭開,一片馥郁的香味便萦繞在她的鼻尖,接着入眼的便是幾團盛開的花。

封月看着自己眼前的這盆月季,有些愣神。淺粉色的花瓣邊緣顏色,會因為生長時間的延長而逐漸變得濃郁。像紅寶石一般的晶瑩透紅此刻正點綴在淺粉色的花瓣上。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盆月季是她前段時間在歐洲一個著名的月季培育基地網站上看見過的新的品種,剛培育出來,連個具體的名字都還沒有。

霜霜,會送她這樣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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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有關月季的資料都是來自網絡,最後那盆無名氏月季是我杜撰的,切勿當真。

有關女二的故事不會在正文多寫的,我的正文只會為嚴總和月月服務,其他都是工具人,至于以後會不會寫番外或者開新也不确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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