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劇情開始

第029章 劇情開始

針鋒相對後,兩母子最後還是各退一步,達成了極為勉強的和解。

尹桑羽保證自己只是因為在家裏待得無聊,想找點不一樣的樂趣,所以才會假裝追求蕭沐翼,絕對沒有半點和他跟進一步的想法,也承認自己騙人是很缺德的行為。

但現在他對蕭沐翼很感興趣,并且感情正好,是最熱烈的時候,要立刻就放棄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這個時候斷了,會成為他永遠的心結。

所以他請求祝夫人給自己點時間慢慢冷卻,讓這段“感情”自然地走向盡頭。

也許在外人眼中的尹桑羽誠實守信,嚴肅正直,向來說一不二,很值得信任。

但祝夫人一個當媽的,把他從小到大每一次的小心思都看在眼裏,知根知底的,一些僞裝就不起效果了。

她同意了不去找蕭沐翼拆穿尹桑羽,也贊同了他“慢慢冷卻”的提議,但前提是她得親眼看着冷卻的過程,免得尹桑羽陽奉陰違。

這遭到尹桑羽的強烈反對。

于是又是一番并不怎麽激烈的争論之後,終究還是尹桑羽占了上風,畢竟孩子大了,祝夫人也只能口頭管教而已。

她負氣離去,沒想到一直優秀懂事潔身自好的兒子叛逆期竟然來得這麽遲。

只不過,祝夫人雖然一時退去了,卻不可能就這麽放任自己的兒子堕落下去。她甚至隐隐有種感覺,認為尹桑羽突如其來的“變态”可能是長期壓抑的結果。

畢竟他二十多歲了,在回家“養傷”之前身邊從來就只有一群alpha,也不會像別的alpha那樣約着出去用特別的方式放松一下。

也許就是因為憋得太久始終得不到釋放,所以才觸底反彈,再加上最近他的生活也算是遭逢大變,導致心态徹底失衡,才裝omega撒嬌去欺騙beta的感情。

一時之間,祝夫人升起些自責,身為母親沒有及時關注到兒子的心理狀态,也有一定的責任。

好在現在為時未晚,變态的種子還是萌芽階段,有挽回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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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那之前,物色合适的omega這項活動就得先停一停了,畢竟自己兒子這個狀态,娶了任何一個omega都是害人家。

于是自這天起,祝夫人對尹桑羽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關注,一天看他個七八回,還特別關心他是否開心。

本來尹桑羽都和自己的父母商量過了,稱傷退役雖然會有遺憾,但比起之後會引起的風波要好過太多,他做這個決定并不後悔。

現在也被祝夫人拿出來反複詢問,是不是心有不甘,愁苦無處發洩,所以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取樂。

尹桑羽數次保證沒這回事之後,祝夫人才漸漸不提了。

此外,每當她看到尹桑羽又頂着飛天小兔兔這個可可愛愛的名字和蕭沐翼聊天,雖不會出言責備,但是那譴責又苦惱的眼神能把尹桑羽戳個洞。

在這種情況下,尹桑羽只能收斂起來,退訂了李家的信息資料,看着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就是一個多月。

到了《皇帝陛下的小beta》的劇情起點。

在這一個多月中,就算是被祝夫人盯着,尹桑羽行動受阻,也頂着無形的壓力和蕭沐翼聯絡感情,只是反派他很虛僞,不管裝得多動心,被感化值一點都沒長。

可以說,一番努力下去全是白用功。

這天系統提示說,再過三日聶景和考中的星希爾大學就要開學了,而今晚便是主角攻受發生糾葛的時候。

對于此尹桑羽心态很平和,主角攻受怎樣都行,只要不是蕭沐翼幹的,那就和他沒關系。

他一邊估摸着這個時候聶景和應該已經被同學下藥了,一邊還在

和蕭沐翼聊各自最喜歡的動物是什麽。

尹桑羽為表自己所剩無幾的可愛形象,說他喜歡兔子。

蕭沐翼也不知是真是假,說他喜歡蝴蝶。

尹桑羽正想問問蕭沐翼喜歡蝴蝶的原因是什麽,頭部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不适,他先是一頓,随後警鈴大作,身體下意識就坐直了。

今天晚上這個時間比較敏[gǎn],他由衷地希望蕭沐翼只是在很平常地日行一惡,而不是針對聶景和。

趕緊把原小說最開始的劇情在腦中回想了一遍,尹桑羽十分确定聶景和是被同學下藥,然後因服務員認錯才被送到了艾格納茨的床上,中間絕對沒有蕭沐翼的參與。

但原書本就有多處錯漏,不合理的設定一個接一個,僅是這樣不能讓他完全放心。

凝眉思索了片刻,尹桑羽決定試探蕭沐翼現在的位置,于是問道:聽說夜晚的萊克星斯很美,我現在突然想看看,你拍一張照片給我看看吧。

黑:抱歉,不方便。

飛天小兔兔:為什麽?

黑:因為我已經睡了,等明天可以嗎?

此乃謊言,一個睡在床上的人難道是憑意念在隔空幹壞事?

生活不易,尹桑羽嘆氣。他确認了蕭沐翼在一個不能拍照給他看的地方,不好的預感越發重了,他打字:好吧好吧,明天千萬別忘了。

黑:好,不會忘的。

收到蕭沐翼的回複後,尹桑羽看着那純黑的頭像陷入了沉思。

許久,他解開了緊鎖的眉宇,喚道:“系統……”

……

消息發送成功,蕭沐翼關掉了手機将之放回褲子的口袋裏,随後擡起頭,灰暗的眼睛無精打采地看着自己面前昏坐在牆角的可愛青年。

此時他正在萊多恩會所的廁所裏與期待已久的人相會,雖然場景很糟糕,不過隔音效果還算不錯,只依稀聽見外面喧鬧的聲音。

蕭沐翼緩緩蹲下`身,伸出手捏着聶景和白軟的下巴,把他的臉擡起來仔細地端詳着。

雖然他們從出生起就注定了是一輩子的仇人,但這還是蕭沐翼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離觀察聶景和。

聶景和喝了點酒,臉頰紅撲撲的,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哪怕是昏迷了,也仍帶有一種近乎稚氣的天真,一看便知是被溺在愛裏長大的孩子。

而這種天真,最令蕭沐翼憎惡。

捏在聶景和下巴上的手越發用力,在白嫩的皮膚上就下了一道紅痕,直到可愛青年不适地皺了皺眉,蕭沐翼才松開手。

不再浪費時間,蕭沐翼拉起聶景和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輕微的酒味讓他皺了皺眉,下意識側臉躲了一下,才扶着人往外面走。

剛一出去,兩人迎面就撞上了幾個來上廁所的男人,他們似乎玩得很盡興,還在熱烈地讨論着剛才發生的事。

蕭沐翼把頭埋得很低地從他們身上走過,在這種地方從廁所裏扛出來喝得爛醉的朋友并不少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只是在他和最後一個男人擦肩而過的時候,男人忽地一怔,随後猛回過頭,眼神略帶煞氣地仔細打量着蕭沐翼的漸漸遠去的背影。

直到他被朋友拍了拍肩膀:“瑞峰,你看什麽呢?”

沈瑞峰沉下眉宇:“我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

“老相好?”

“不……是仇人。”

說完這句話,沈瑞峰撇下朋友趕緊跟了上去。

蕭沐翼把聶景和帶到了萊多恩會所員工的休息室,裏面正有一個化着精致妝容,穿着性感撩人的漂亮少年在焦急地等待着。

他看見蕭沐翼進來,立刻喜笑顏開迎上來,招呼也不打就捏起聶景和的臉查看,随後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但當他看到聶景和身上價值不菲的衣服後,又換上了心虛的神色,問道:“你确定可以用他代替我,不會引來什麽麻煩?”

面對質疑,蕭沐翼好像反應遲鈍一樣沒有任何反應,靜默幾秒之後,只低聲道:“如果不要,我就把他帶走了。”

說完,竟然真的轉身就要走。

少年急了,馬上親熱地拉住了蕭沐翼的手,軟軟撒嬌道:“怎麽會不要呢,你也知道這不是小事,我就想确認一下嘛。”

“嗯。”蕭沐翼卻不解風情,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厚重劉海遮擋下的眼中閃過一絲嫌惡,語氣稍冷地問道:“所以你還要嗎?”

“要,當然要。”少年雖笑着,卻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會所裏面有個老顧客,五十多歲的年紀了,大腹便便渾身油膩,長得醜不說手段還很陰毒,去陪他的人每次回來都得躺個十天半月下不來床,誰都躲着。

可他偏偏又出手闊綽,管事見錢眼開才不管他們的死活,所以每次那男人來,都搞得跟征兵抓壯丁一樣。

這次很不幸地輪到了少年,他實在不想去,才托人幫他找個替死鬼,現在那老男人已經在房裏等着了,就算有問題他也認了。

到時候要出了什麽事,他就說自己生病請過假了,是新來的服務生不懂事把人弄錯了,就能把自己擇出去。

想好這些,少年不再猶豫,立馬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外套,從裏面掏出一大把錢塞給蕭沐翼,然後将聶景和接手扛出去了。

少年帶着聶景和走了,蕭沐翼并未回頭去看,只垂眸看着手裏的錢,過了一會兒,才一張一張地将它們撫平,收整齊,以無比認真的态度疊了兩次後放進衣服裏。

“好久不見,這次你又盯上誰了?”

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讓蕭沐翼動作一滞,轉而握住了衣袋裏被僞裝成筆的鋼針,他警惕心已起,卻不知身後人是誰,因而按兵不動。

皮鞋踏在地上發出的噠噠腳步音逐漸放大,一只有力的手掌搭上了蕭沐翼清瘦的肩膀,男人充滿了熱量,伴随着濃重酒味的氣息緩緩靠近。

随後,被壓抑過變得低沉的聲音在蕭沐翼的耳邊響起:“這次是真出來賺錢的,還是又在找人?”

“嗯?飛天小兔兔。”

來人是誰已再明顯不過,蕭沐翼眼睛微微睜大,握着鋼針的手越發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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