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小白?”璩影第一個認出了那黑衣女子懷中抱着的乃是柳卿白,只是如今的柳卿白看起來脆弱至極。

景夜自然也認出來了,她看向柳卿白,只是感覺不出來抱着柳卿白的女子是何人。

曲尋歡倒是擡眸看向景夜:“景夜教習,當日曾說若小白得到龜蛇內丹,你可幫忙煉制丹藥,可還作數?”

此話一出景夜便知道她是誰了,只是小骷髅的氣息和眼前的女子分明就全然是兩人。

“作數。”但景夜還是點頭應下了。

柳卿白的狀況她看得到,出于惜才之心也并沒有反悔之意。

“好。”

随後曲尋歡抱着柳卿白走到比試臺上,她赤足憑空而行,身上陰氣纏繞:“二位不用比了,這龜蛇內丹孤要了。”

她的語氣極其狂妄,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滿。

在臺上的星蘊聞言笑吟吟的行了個佛禮:“小僧認輸。”

說完退出了比試臺。

然而尚在臺上的靈犀書院學子池岫卻并不甘心:“道友說要了就要了,可有些不講道理了。”

曲尋歡失去了耐心,她的時間并不多了,只是掃了他一眼,随後一道陰氣将人擊飛出去:“孤從不講道理。”

她此舉惹得靈犀書院方面不滿:“何時并非書院的學子也能參賽了?這就是雲松書院舉辦的比賽?簡直就是笑話。”

星蘊對着那靈犀書院的教習微微笑道:“煜城仙尊,出家人不打诳語,小僧可以作證小白确實是雲松書院學子,乃是景夜教習的得意門生,在場的所有學子均可作證,而歡歡,只是小白的鬼使而已,鬼使替主人戰鬥并不能算破了規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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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并未參加前面的比賽,對戰名單之上也并未有此人。”煜城是帶領靈犀弟子前來的,自然不可能退讓,退了便是丢了靈犀的臉面。

景夜嗤笑了聲:“和孤的弟子比陣法?你可知此次你那學生破不了的陣法是誰做的?這陣法可是從頭至尾都是孤的弟子柳卿白所創,怎麽靈犀隔了百年就輸不起了?靈界之人不過如此。”

聞竹沒有說話,只是撥弄一下她的琴弦。

曲尋歡算着時間,微微蹙眉,她最多只有一炷香的時間了,可等不及這些人繼續耍嘴皮子。

勝邪出現在她面前,龐大的劍意散開:“不給也行,今日孤便在此發布懸賞令,凡得到此龜蛇內丹者,以兩件地階法器,一件天階法器進行懸賞,不死不休,提頭來見者便作數,孤便看誰敢拿走。”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曲尋歡甚至直接将法器拿出來給了景夜:“景夜教習替為保管,天地為證!”

那三件法器确實都是無主之物,莫說天階法器,便是地階法器也能引得無數人為之拼命。

景夜啧了一聲,還真是財大氣粗。

池岫聽到曲尋歡的追殺令,立刻對着臺上的曲尋歡稽首:“這位道友獲勝,在下認輸。”

他要是真贏了這場比賽,那可是得面對整個邪道不要命之人的追殺,他可沒有那個膽量和實力與之對抗。

畢竟是在雲松的地盤又是在邪道,煜城仙尊最後還是退了一步,堅持這第二還是必須比試出來的。

得到了自己要的,曲尋歡也不管

他們做什麽,抱着柳卿白就回了宿舍。

景夜跟了上來,想要詢問她到底怎麽回事。

曲尋歡已經沒有什麽時間了,她收了勝邪,給柳卿白蓋好了被子。

“她醒了你自己問她,景夜教習和雲松山總不至于保不住一個學子?”曲尋歡對景夜笑了聲:“教習,你這好弟子好東西多着呢,救回來有利無害。”

說完曲尋歡就回到了小骷髅的身體之中。

景夜啧了一聲,她就說這小鬼使這麽着急做什麽,原來這狀态持續不了多久。

曲尋歡一回到小骷髅的身體之中就陷入了沉睡之中,從無間鬼蜮出來的亡魂,即便是契約了鬼使也必須有容器才不會消散于世間,曲尋歡能出來一個時辰已經不錯了,而且還是因為空間縫隙和外界的時間流逝不一樣。

景夜過去探查了一下柳卿白的經脈,幾乎全斷了。

“啧,傷得真重啊。”景夜給柳卿白喂了一顆丹藥,揮手之間将人帶回了誾影殿。

璩影想回來找柳卿白的時候,人已經被景夜帶走了。

比試繼續,星蘊贏了第一。

她也被靈界的弟子們橫眉冷對,覺得她靈界的叛徒,覺得碧靈山應該将她逐出佛門。

但面對那些人的指責,星蘊只是笑着勾唇,淡淡地回應:“阿彌陀佛,佛曰修佛之人普度衆生,小僧亦是在度這位施主。”

“你度什麽了?”

“小僧讓這位施主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星蘊笑着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而這邊景夜取了龜蛇內丹之後便去閉關煉丹了,給了璩影一瓶丹藥。

“每一個月給她喂一顆,吊着她這條命,一個五顆,若是五個月的時間我還沒出來,就只能讓她等死了。”景夜用平靜的語氣給璩影說道。

“別呀教習,你再想想辦法啊。”璩影懇請景夜。

“沒辦法,明知道自己不能動用陰氣,還非得用不是自己作死。”景夜對于柳卿白現在還能活下來都覺得很是神奇了。

“生死有命,看開點。”星蘊倒是一點都不緊張。

“呸呸呸,小白才不會有事。”璩影一點不愛聽星蘊的話。

“你們看着點她吧。”景夜說完就離開了。

璩影和星蘊站在那裏,有些好奇地問星蘊:“之前那個抱着小白的是歡歡?”

“不然呢?”星蘊覺得璩影有時候也挺可愛的,柳卿白都說了絕對不會契約第二個鬼使,除了歡歡能有誰?

“有誰的鬼使是這樣的嗎?還能出來?而且感覺那時候的歡歡好強啊。”璩影撓了撓頭,感覺學院裏其他的鬼修的鬼使和歡歡都不一樣,他們都是被鬼修驅使的傀儡,可歡歡并不是。

“自然有的。”星蘊笑着看向柳卿白。

璩影單純也沒有想太多,沒有繼續追問,星蘊也沒有解釋。

見柳卿白這邊暫時沒有事了,星蘊也就走了。

她去了聞竹的殿宇,聞竹依舊在彈琴,見星蘊過來了琴聲并沒有停下。

星蘊取出自己的瑟,與之合奏。

聞竹的琴音聞之令人覺得身處冰雪之中,星蘊的琴聲則承接了冰雪消融後的春色。

曲終,聞竹指尖停留在琴弦之上:“何事?”

星蘊抱着自己的瑟,對着聞竹微微躬身:“弟子最近有一新曲,但覺有些不對之處,想請教習指點一二。”

“為何想拜入我門下?”聞竹還是第一次問她這個問題。

“天下能人,誰為最弟子便來求學,有何不可?”星蘊笑吟吟地作答。

“若有一日我上你碧靈山屠山,你當如何?”聞竹問道。

聞竹的殿宇之中最多的便是竹子,她對竹似乎有一種近乎偏執的喜愛,如同對她的琴一樣。

“自是阻攔教習,求學為求學,宗門為宗門,并不沖突。”星蘊從不覺得有什麽。

“若有一日靈邪大戰,你當如何?”聞竹繼續問道。

“教習,教弟子音律者只有您一人而已,弟子自不會對您出手。”星蘊語氣平淡地說道。

“你倒是分得清。”聞竹難得笑了聲随後道:“彈來聽聽。”

“是。”星蘊在她對面落座放下懷中的瑟。

悅耳的音律響起,聞竹始終坐在原地,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在聽。

曲終聞竹也沒有說話,只是将星蘊的曲調再彈了一遍,稍微有些變動。

星蘊看着她低頭彈琴的模樣,随後同她一般閉上眼聆聽。

曲終,星蘊才睜開眼:“多謝教習。”

等星蘊抱着她的瑟離開,聞竹才起身,她已經忘了多少年不曾與人一同煮酒論琴了。

旁人聞她的琴聲皆會沉迷其中,便是雲松書院的課堂也虛設置陣法結界。

唯有星蘊從不受她琴音影響,旁人皆說碧靈山的大師姐沒有一顆普度衆生的心,可要聞竹看,她的佛心可是堅定的很,從不受外物所影響。

星蘊離開之後重新捋了一遍,仿佛豁然開朗,她亦是個音癡,否則也不會為了求學而來到雲松山了。

卻雲抱着劍過來,星蘊便知道她又要來挑戰自己了。

魔修好戰可不是瞎說的,這整個學院的學子都是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

“卻雲施主又來了?”星蘊笑着道。

“是。”卻雲也沒有多餘的話,提劍便向着星蘊來了。

打鬥聲傳來,雲松山的弟子已經見怪不怪了,卻雲和星蘊隔段時間就要打一架,誰也打不過誰。

而這邊璩影守着昏迷的柳卿白,最終還是沒有出去。

一晃過去四個月,柳卿白和曲尋歡這期間都沒有醒過。

柳卿白是傷勢太重,身體陷入了沉睡狀态,連帶着神魂也一起沉睡了,曲尋歡倒是不太一樣,她是陷入了修煉閉關的狀态。

那一次魂魄離開容器讓她的消耗也極大,身上的陰氣幾乎完全空蕩了,當然這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重新吸收了

作者有話說:

面對小白的歡歡:菜

小白昏迷後的歡歡:不救她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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