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柏晟修得知老婆孩子全進了警察局,馬上帶着邱逸過去撈人。

邱逸是大律師,對于這種小事,三言兩語就能搞定。

柏年和沈清淺很快就被放了出來。

看到柏晟修,沈清淺有些不自在。

柏晟修長相帥氣,衣品也好,平心而論,他比某些電影明星還好看。

舉手投足也有修養,看起來矜貴又優雅。

但,就算柏晟修再好看,他也不能被脫光了打屁股!

就算打得不痛也不行!

沈清淺眼神飄忽,不敢正眼瞧人。

柏年看到柏晟修,主動低頭認錯,“爸,我錯了。”

柏晟修淡淡道,“錯在哪裏?”

柏年:“不該打架。”

“不對。”柏晟修的聲音有些低沉,有種風雨欲來之勢,“車上好好想想,回去再回答我。”

柏年祈求般看向沈清淺,沈清淺自身難保,假裝沒看到。

緊接着,柏晟修看向沈清淺,幽深的眼眸泛着光,仿若能一眼窺穿對方心底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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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晟修雖然臉上沒有發怒,卻給人一種湖面雖平靜,但湖底波濤洶湧的感覺。

沈清淺心跳很快,神情一慌,忙轉移話題,“晟修,天天呢?”

他們錄完口供後沒看到保姆和天天,沈清淺只記得打架的時候,天天撲在保姆懷裏,害怕得發抖。

柏晟修:“天天在家,有些發熱。”

天天被吓病了,還沒到家就發起了熱。

得知天天生病,柏年和沈清淺互相看了一眼。

慘了,最後一絲僥幸心理蕩然無存,挨打是必須的。

幾人各懷心思走到車門口,柏年将沈清淺往後座邊上一推,自己坐到了副駕。

他爸渾身氣壓那麽低,讓後媽用溫柔的愛去感化一下。

沈清淺:逆子。

上車之後,柏晟修閉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覺。

沈清淺小心翼翼坐上車,身體貼着車門。

柏晟修閉上眼睛的時候,眉眼稍顯柔和,但眉間還是有一絲撫不平的褶皺。

汽車發動沒多久,柏晟修吩咐,“小張,升擋板。”

汽車內部有擋板,能将後排和前排完全隔絕起來,隔音效果很好。

擋板升起的一刻,柏年朝後看了一眼,對着沈清淺瘋狂暗示。

見柏晟修始終閉着眼,柏年趕緊遞上一張小紙條。

沈清淺悄悄展開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寫道:不要因為未成年在車上就畏首畏尾,放心大膽用愛征服我爸!!!

“……”

擋板升起之後,沈清淺想了想,主動問道,“晟修,你很生氣?”

柏晟修冷眼看過去,“你說呢?”

沈清淺懊惱,怎麽問了一個如此愚蠢的問題?!

不過确定的是,柏晟修氣得不輕。

他仔細琢磨,作為長輩,他帶隊出門,沒有阻止柏年的沖動,還害得天天被欺負,他要負很大的責任。

“晟修,對不起。”

沈清淺小時候不管犯什麽錯,總是會第一時間認錯。

雖然還是會挨打,但認錯之後他爸打得輕一些。

只不過他爸沒那麽變态,不會脫了褲子打屁股,而是抓着什麽打什麽。

一想到要被脫光“懲罰”,他就不自覺絞緊雙腿,臉頰泛紅。

柏晟修睨了沈清淺一眼,什麽話也沒說。

這事不能怪沈清淺和柏年。

他在去警局的路上看了監控,知道柏年為什麽打人,也事先問過保姆,知道張美娟說的話。

一年前醫生就分析過,天天很有可能是因為目睹父母車禍死亡,才不說話。

今天聽到張美娟的話,天天又開始發熱。

天天被吓得連“切”也不說了。

今晚肯定又要做噩夢。

張美娟才真的該死。

他生氣不是因為先生和孩子打架進局子,而是柏年一挑二,對面還是兩個成年人。

萬一柏年有什麽好歹,他怎麽跟死去的哥哥大嫂交待。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柏年錯在打架之前沒有考慮自身安危。

沈清淺沒有得到回複,小聲小氣重複道,“晟修,我知道錯了。”

他聲音很細,聲線又軟,嘴角往下壓着,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撒嬌似的。

睜着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睛看過去,希望對方心軟。

柏晟修下意識皺了下眉。

和柏年互怼,将張美娟按進魚缸的時候風馳電掣,到他面前就成撒嬌病美人了?

還露出這樣的表情,難道又想和他親近?

柏晟修抿着嘴,全身警惕起來,“你沒錯。”

語氣不對,說的是反語。

沈清淺觑着眼,心髒咚咚直跳。

這人真難哄。

将車擋板升上來,不會要在車裏打他的屁股吧。

柏晟修長得人模狗樣,怎麽會有如此變态的愛好啊?!

好想守寡哦。

柏晟修挺直脊背,轉過頭,淡淡地問道,“帶柏年去紋了身?”

沈清淺心裏慌得一逼,小聲小氣說道,“我紋了,年年沒紋。我故意裝很痛,年年被吓到,打了退堂鼓。”

柏年沒紋,他應該算是立功了。

說着,他露出手臂上的玫瑰。

沈清淺的皮膚很白,整根手臂沒有一顆斑點,白得純粹。鮮紅玫瑰花瓣盛開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愈發嬌豔欲滴。

因為肌膚太過嬌嫩,花瓣周圍有些紅暈,好像染了一把火,給清純的五官增添了一絲潋滟。

柏晟修:“痛嗎?”

沈清淺猛得點頭,“很痛。”

非常痛,very痛!

他表情不自覺帶了些讨好,“紋的時候全身冷汗,差點痛暈過去,但為了柏年,這點小事不算什麽。”

柏晟修沉默了。

為了不讓柏年紋身,沈清淺犧牲有些大。

柏晟修接管盛世集團這兩年,接觸到不少商戰。有對手公司派人到盛世集團上班的、也有冒充盛世集團員工與客戶接觸的,還有冒充他們公司員工給客戶發信息罵髒話的,第一次遇到潛到他身邊當老婆教育孩子d的。

作為一個商業間諜,沈清淺犧牲這麽多,究竟圖謀什麽?

柏晟修揉了揉眉心。

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他非常不爽。

沈清淺時刻關注柏晟修的表情,見對方愁眉緊鎖,好像越來越生氣,他心一橫,扭扭捏捏坐了過去。

他先是伸出手,按在柏晟修手上,在對方轉過頭的時候,閉上眼睛親了上去。

一回生、二回熟。

第三次,沈清淺的身體已經不會顫抖了。

剛貼過去的時候,還有一些躊躇,但做都做了,斷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被脫光懲罰的恐懼支配,親親在沈清淺眼中,羞恥度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

見對方沒有抗拒,沈清淺大着膽子,用上一些力道。

柏晟修身上有股冷杉味兒,離得遠的時候,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隔近了,那股子冷又變成熾熱的鼻息,暖得人心口發燙。

沈清淺有些害羞,全程閉着眼,像個覓食的嬰兒,全憑本能。

柏晟修沒想到對方那麽大膽,越來越得寸進尺,在車上就敢對他用強。

想到那晚上的荒唐,柏晟修怕對方的動作越來越出格,反壓住對方的手。

沈清淺輕輕掙紮了一下,沒掙脫,也就任由對方壓住,但他皮膚嫩,被壓得有些痛,小聲喃喃:“輕點。”

柏晟修心裏冷笑一聲,輕點?

掙紮得這麽敷衍。

我看你就喜歡重的!

想到這裏,柏晟修緊緊壓住對方的手。

被強吻,他應該生氣的。

也許是好奇對方的身份,他沒有将對方推開,甚至覺得對方很笨拙。

那晚上的時候很笨拙,親吻的時候也笨拙。

這種笨拙不像是故意裝出來的,像是與生俱來的。

這麽不專業的商業間諜,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柏晟修任由對方在自己地盤上作亂,他倒要看看,這個商業間諜能犧牲到什麽地步!

這個狡猾的商業間諜究竟想從他這裏得到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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