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柏晟修挂了電話, 眉頭微微皺起來。

他不僅公開了兩人的關系,還打扮得這麽帥氣。

淺淺為什麽對他這麽冷淡?

明明昨晚淺淺主動将他留下,還主動投懷送抱?

柏晟修面對金額龐大關系複雜的項目, 也沒有如此困惑過。

他拿出紙筆,将昨晚的行為複盤——

在淺淺的熱情相邀下, 他洗了澡,上了床, 再後來,淺淺害羞裝睡, 被他看出來之後他主動破冰,正準備拿出結婚協議,忽然, 淺淺撲進了他的懷裏, 讓他別說話,直接做, 然後他矜持地抱着淺淺去了浴室……

對了,還有結婚協議!

柏晟修終于想起,重新更改過的結婚協議還沒給淺淺過目。

但結婚協議放在那麽明顯的地方,淺淺應該看到了吧。

柏晟修拿出手機,給淺淺發了條短信:【床頭櫃上的東西, 留給你的,你記着看。】

發完短信, 柏晟修一直盯着手機,半天都沒有得到回複。

昨晚, 是他的第一次。

當然, 自己的初吻也是和淺淺, 他還記得, 那天從警局出來,剛上車沒多久,淺淺就迫不及待地朝他撲了過來。

只不過當時時間緊迫,他還沒嘗到其中的滋味,就草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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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時間充裕,他深刻地感受了淺淺唇瓣的柔軟與香甜,淺淺躺在他的懷中,羞澀地戰栗,那樣的滋味真的非常美妙。

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全都給了淺淺。

早上走得太急,而且孩子也在,沒來得及溫存,也不知道淺淺有沒有不舒服。

他想知道淺淺的感受,要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他也能注意、改進。

以前覺得親熱就那麽回事,他更是看不起那些為愛癡狂失智的小年輕,但遇到淺淺之後,好像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裏,柏晟修耳根有些發紅。

章宇歌再次打來電話:“官宣了?你們真的在一起了?”

這麽多年的相處,章宇歌雖然有些不着調,但還算了解柏晟修。

柏晟修這人雖然出身就含着金湯匙,不管做什麽都能讓人仰望,但他特別喜歡端着,外號“端王爺”。對于陌生領域或者自己無法掌控的事,沒有明确把握之前,絕對不會輕易表态。

明明早就對清淺有意,裝大尾巴狼說什麽人家是商業間諜。

現在關系剛确定,馬上迫不及待官宣,生怕老婆被人觊觎。

笑死。

看看發的什麽東西,“我的愛人”,黏黏糊糊,他都差點以為柏晟修被盜號了。

從微博文字來看,柏晟修應該和清淺的關系有了質的突破。

怪不得這個高冷的家夥,竟然會願意頂着一塊紅布逃跑。

柏晟修冷笑道:“關你什麽事?”

口氣雖然保持着一貫的冰冷,但卻夾雜着三分得意與喜悅,還有七分炫耀。

章宇歌:“喲,恭喜修修,什麽時候請我們吃酒啊?”

“我和淺淺商量之後再定。”柏晟修語氣有些輕松。

緩了緩,柏晟修問道:“今天早上,淺淺好像不太高興。”

章宇歌:“是不是你不行?”

柏晟修嗤道:“怎麽可能?!”

章宇歌:“你昨晚打他了嗎?”

柏晟修頓了頓:“……沒有。”

差點忘記,淺淺有那種特殊的愛好。

難道今天淺淺的冷淡是因為他昨晚太過溫柔?

章宇歌:“那你今晚試試。”

柏晟修:“……我不是重欲之人,今晚我不會過去。”

章宇歌:“呵。”哄鬼呢。

挂完電話,柏晟修有自己的打算。

經過他這段時間對淺淺的接觸與了解,淺淺給他的第一印象,是外表雖然柔弱,但內心堅韌。

接觸久了之後,會發現淺淺性格活潑,偶爾會展現出不同的一面。

淺淺就像一只漂亮的小貓,看似弱小,實際內心敏感,只願意在信賴的人面前袒露毛茸茸的肚皮。

昨晚,他極盡溫柔,淺淺的反應非常真實,只是白天才表現出一點不高興。

淺淺對于被虐的欲念,并不深。

作為淺淺的合法伴侶和最信任的人,他可以配合淺淺進行脫敏治療。

在他的溫柔呵護下,相信過不了多久,淺淺就能回歸正常。

想到這裏,柏晟修點開章宇歌發送的鏈接,忍着不适選了幾樣,加錢閃送。

今晚去找淺淺,不是因為重欲,而是為了給淺淺治病。

……

花棚內的郁金香非常漂亮,有粉紅色、橙色,還有罕見的白色和紫色。郁寶還在角落發現了粉色的重瓣芍藥。

沈清淺挂了電話之後,帶着寶寶們摘花,沒一會兒,寶寶們的小背簍裏裝滿了鮮花。

花棚外。

張美娟的大腿被天鵝擰了好幾下,痛得她眼淚直流。小雅的手腕被天鵝扇腫了,輕輕碰一下都好痛,就連跟着他們的攝影師和工作人員,也遭了殃。

一行人歪歪斜斜坐在花棚外修整。

看到沈清淺帶着寶寶們輕易進了花棚,張美娟心裏痛得滴血。

明明就是她發現的郁金香,竟然被沈清淺截了胡。

張美娟不死心往前邁了一步,黑天鵝立刻弓着脖子,展開翅膀,兩只綠豆眼警惕地瞪起來,擺開戰鬥模式。

這只雄性黑天鵝體型大,翅膀展開接近兩米,在場衆人全都領會過這對翅膀的威力。

雌性黑天鵝護着崽崽,在雄性黑天鵝身後“嘶啦嘶啦”地鳴叫。

那樣子好似在說,“老公,全部幹翻!一個不留!”

張美娟心生懼意,轉移視線,往後連退幾步,躲到天鵝看不見的地方。

導播勸道:“美娟姐,我們換一個地方吧,其他地方也有鮮花。”

“能不能讓農場工作人員過來把天鵝帶走?”張美娟之前摘了不少郁金香,在和天鵝的搏鬥中,幾乎全部被弄壞,到現在為止,她們一朵花都沒有,別說奪冠,今後三天的生存都成問題。

導播搖頭:“不行。”

觀賞禽本就是放養的,只要不惹它們,完全可以和它們和平共處。

節目組也不會為了偏袒某位嘉賓,特意将天鵝趕走。

【誰讓你們欺負天鵝寶寶的?】

【活該!】

【張美娟不摘郁金香是會死?】

【說什麽呢,明明就是美娟姐先發現這裏的?!沈清淺本來就是後來的!】

【是她先發現,難道其他嘉賓就不能進去摘花了?!】

【她先發現的,她倒是進去啊,笑死!】

導播:“旁邊有百合,美娟姐,你們可以摘百合。”

張美娟看了眼旁邊的香水百合,還是覺得不滿意。郁金香是網紅花卉,香水百合太普通,賣不起價。

她想了想,踮起腳,朝着花棚喊道:“沈先生,能不能請你幫忙摘一些郁金香?真是麻煩了。”

當着攝像機和直播間的觀衆,她的姿态擺這麽低,沈清淺應該不會拒絕。

沈清淺帶着寶寶們準備出來了,聽見張美娟的呼喚,柔柔地笑道,“張姐,你的臉好大哦。”

張美娟臉色一黑,強撐道,“只摘幾朵就行,我們實在是進不來,拜托了。”

小雅也央求道:“沈叔叔,求求你了。”

張美娟打得一手好算盤,摘花時間馬上結束,把沈清淺留在這裏,他們也沒有時間去摘其他花,她和小雅還可以趁機在隔壁摘一些香水百合,最後不見得會輸。

沈清淺将摘下的花整理好放進籃子裏,笑道,“你要什麽顏色的?”

張美娟神色一喜,心裏盤算着什麽顏色最值錢,“要紫色的、白色的、粉紅色也要一些。”

沈清淺沒有動手,站到花棚門口:“你出多少錢一朵?”

張美娟:“??要給錢嗎?”

沈清淺:“你要白嫖?”

節目組規定了摘花時間,嘉賓們現在是競争關系,沒有人傻到自己不摘去幫別人摘,要點報酬合情合理。

張美娟:“不是。”

沈清淺開始定價:“紫色和白色十五一朵,粉色十二元一朵。”

張美娟尴尬地笑道:“談錢多傷感情啊。”

沈清淺:“放心,傷不了,我們就沒感情。”

【哈哈,淺淺看起來柔柔弱弱,我還擔心他被欺負呢,現在放心了。】

【沈清淺鑽錢眼裏去了?】

【樓上是當代活菩薩,你上班幹活兒不收錢,主打一個慈悲為懷?】

【節目組不是說了嗎,摘花賣錢,可以賣給別人,不能賣給張美娟?】

【張美娟臉皮真厚,欺負過天天,還好意思開口讓淺淺幫忙?!】

【張美娟真的好不要臉!】

【沈清淺拜金吊!】

張美娟:“……有點貴。”

沈清淺:“再見。”

張美娟:“等等,我現在沒錢。”

沈清淺:“你口頭打欠條就行,當着這麽多觀衆,你該不會賴賬吧?”

張美娟:“……”

兩人談妥價格後,在寶寶們的幫忙下,沈清淺幫忙摘了幾十朵郁金香。

接到花,張美娟看了眼小雅,“小雅,你算算,多少錢?”

小雅知道,表演才藝的時候到了。

他把花放在地上,一朵一朵數顏色,還沒來得及說清楚每種顏色的數量,一旁的天天淡淡地說道,“1110元。”

沈清淺:“張姐,一會兒記得還我1110元。”

張美娟:“小雅還沒數完。”

沈清淺:“我們天天已經算完了。”

裝逼,咱龍傲崽可是專業的!

天天被表揚,搖晃了兩下小腦袋。

張美娟笑道:“天天還不會數數吧?”

天天包子臉往下一耷拉,短撅撅的肥手臂抱在胸前,表示不服。

這個壞大人竟敢懷疑他?!

沈清淺在天天臉上揉了一把:“算錯了不收你錢。”

今天運氣真好,還沒去集市就有了一千多收益。

小雅眼睛一亮:“沈叔叔不許耍賴!”

明顯是不相信天天會算數。

沈清淺帶着三只崽崽潇灑離去。

“他剛剛說的,大家都聽到了?”張美娟神情一喜,趕緊幫着清理。

一大一小忙活半天,甚至算了好幾次。

最後傻眼了。

經過整理出來,紫色和白色一共五十朵,粉色三十朵,剛好1110元,不多不少。

天天的計算完全正确。

張美娟:“……”

【!!!】

【原來幹飯迅猛龍是神童?】

【不會吧,小雅都還沒數完,肯定是沈清淺提前算好告訴天天的!】

【絕對沒有,寶寶們和沈清淺分開摘花,摘完還沒來得及數就全部給張美娟了。】

【瞎貓撞到死耗子吧。】

摘花時間結束,節目組工作人員帶着嘉賓們到農貿市場賣花。

十點過的農貿市場正是熱鬧的時候,工作人員專門幫嘉賓們提前占了幾個攤位。

沈清淺領着三只寶寶坐到攤位前,鮮花還沒擺出來,就吸引了不少顧客。

大眼斑雉一直跟在沈清淺身後,也跟着來到集市,它蹲在沈清淺腳邊,仰着脖子鳴叫幾聲,抖了抖渾身的羽毛,立刻将周圍的顧客全招攬過來。

“唉,小娃娃,賣什麽啊?”

“賣花啊?賣花怎麽還帶只鳥啊?”

“哎喲,這鳥好兇,要啄人的。”

“這只鳥賣不賣?”

沈清淺事先将花的價格寫到了牌子上,繡球二十一朵,三十五兩朵,郁金香十朵三百,一朵三十五,量大從優。

看着圍過來的客人,天天耷拉着一張包子臉,面無表情地指了指地上的牌子。

牛牛看見這麽多人圍過來,高興地吆喝,“買的多的漂亮阿姨可以捏我的臉臉喲。”

說着,歡快地遞上自己的臉。

郁寶手上拿着報紙,準備給客人包花。

沈清淺已經安排好了,天天負責算賬,牛牛攬客,郁寶負責售後包紮,他坐在旁邊偷偷吃着從食堂帶出來的點心。

玫瑰花餡兒的鮮花餅真好吃。

幾個年輕女子笑道,“就只能捏臉嗎?”

牛牛道:“我還會唱歌跳舞喲。”

話音剛落,牛牛就開始一邊扭屁股,一邊唱着自編歌曲。

天天和郁寶默默退後一步,假裝不認識牛牛,生怕被牛牛訛上。

牛牛的歌曲和舞蹈很魔性,沒一會兒就引來一群中年婦女。這群婦女一看就是廣場舞主力軍,有人還為牛牛打起了拍子。

整個攤位熱火朝天。

但是,願意花錢買花的,大多還是年輕人。攤位人雖然多,但牛牛吸引過來的中年婦女只顧着跳舞,成交量只能算一般。

年輕女子看了坐在一旁的沈清淺一眼,有些害羞,“買了花能不能和他合個影?”

天天冷靜計算後,淡淡道,“買三百以上才行。”

郁寶端了兩根凳子,将沈清淺圍了起來。

沈清淺:“……”

崽崽們把他當成吉祥物了?

正在偷吃點心的沈清淺只得被迫營業。

顧客選好花,天天算賬,郁寶把花包起來,确認付款後再和沈清淺合影。

牛牛顯得有些多餘。

沒一會兒,沈清淺摘來的鮮花就賣完了,最後一盤點,竟然有兩千出頭。

大小姐于樂樂嫌處理鮮花麻煩,只摘了些百合,賣了兩百元,張朝賣了五百多,慧兒和吳琴賣了九百多,小雅和張美娟賣了一千五百多,何宇軒興致不高,花也沒摘多少,但他是偶像,很多粉絲出高價購買,也只賣了一千出頭。

最後算賬的時候,沈清淺獲得第一,喜提神秘大獎。

小雅歪着腦袋發問:“為什麽牛牛和郁寶賣的花錢也算到沈叔叔頭上啊?”

看似天真的童言稚語,将正要頒獎的工作人員打斷。

很顯然,牛牛和于樂樂是一組,郁寶和張朝是一組。

牛牛和郁寶賣花的錢,理應歸到各自的小組裏。

沈清淺看似賣得多,如果将金額除以三,并不多,那麽,他和媽媽就能得第一。

張美娟看向于樂樂,大小姐于樂樂嬌氣脾氣怪,剩下的三天只有兩百生活費,肯定不夠。

這個時候,于樂樂應該會贊成小雅的觀點。

想到這裏,張美娟朝着于樂樂揚了下眉。

于樂樂眼皮一翻,對着張美娟語氣不善,“看我幹什麽?”

張美娟厚着臉皮道,“應該把牛牛買花的錢算到樂樂身上。”

于樂樂:“算不算我身上,關你什麽事?”

她只是不懂禮貌,又不是傻,一眼就看出張美娟要挑事。

再說了,接下來的日子,她還要拜托沈清淺帶牛牛。

比起帶娃,她寧願少花一些。

但凡長了眼睛的都知道,牛牛那樣的小朋友,不是一般人能帶下來的。

要是張美娟敢壞她的事,她才不管什麽直播間,當面就會罵回去。

張美娟被嗆,喉頭一哽,她不死心看向張朝。

張朝也道:“請別多管閑事。”

他也不想帶娃。

尤其是郁寶那樣敏感脆弱的小孩子,稍不注意就會自閉。

再說了,郁寶和沈清淺在一起之後,開朗多了。

這個張美娟,演技差就算了,腦子還不靈活,怪不得紅不了。

“有閑心不如好好打磨演技。”

張美娟:“……”

【張導和于樂樂是不是不想帶娃?】

【絕對是!】

【于少汁:張美娟,你別多事啊!】

【啊哈哈哈,張導小心思被看穿了。】

【崽崽全部都給淺淺帶?淺淺是不是被霸淩了?】

【樓上瞎了不成,沈清淺嘴皮子那麽利索,誰敢霸淩他?!】

【淺淺人美心善。】

郁寶和牛牛也不樂意同沈清淺分開,當事人都沒有異議,金額依然按照原來的計算。

張美娟讪笑:“原來可以這樣啊,那我們可不可以和慧兒聯合啊?”

将代言拱手讓人,張美娟實在是咽不下那口氣。

她寧願和慧兒共享。

張美娟看向吳琴。

吳琴笑道:“這樣好嗎?”

張美娟:“應該可以吧。”

小雅大聲道:“天天他們四個人,我們也是四個人,這樣才公平。琴姨,我們聯合吧。”

吳琴雖然有些不好意思,還是同意了。

【公平個卵,天天和牛牛根本不會摘花好嗎,都是淺淺一個人摘了分給其他寶寶們的。】

【就算是沈清淺摘的,但他一個人也拿不了那麽多花啊,寶寶們背簍裝了不少。】

【寶寶們裝了不少?眼瞎了不成,寶寶們的背簍就那麽一點大。】

【合起來欺負淺淺!】

【過分!】

這個代言本來就內定了張美娟,現在第一名被沈清淺占了,工作人員也怕不好給嚴總交差。

既然張美娟提出這個建議,他們也算是順水推舟。

“張美娟和慧兒小組合并,大家有意見嗎?”

其他嘉賓表示沒有意見,沈清淺也沒有意見。

張美娟暗自高興。

她和慧兒賣花的錢,加起來比沈清淺高。

代言雖然多了一個人,但她和慧兒本來就是不同的受衆,完全不影響,說不定她和慧兒組合,還有不一樣的效果。

“既然這樣,我們就宣布了。”工作人員統計完數據,準備宣布結果。

忽然,牛牛邁着小短腿兒,噠噠噠跑到張美娟面前。

張美娟伸出手把牛牛抱住,“牛牛寶貝,你要幹什麽啊?”

牛牛挺着肚皮,奶聲奶氣道,“美姨,我要和你說一句悄悄話。”

張美娟心裏一喜,牛牛終于意識到她的好了?

有了牛牛,她們直播間人氣肯定會回暖。

“牛牛,你要給美姨說什麽啊?”她略帶浮誇地蹲下,興奮地挑了挑眉。

牛牛小手捧成喇叭樣,認真道,“你還欠我們1110元,要記得還錢哦。”

雖然是悄悄話,但因為張美娟故意露出收音,大家都聽到了。

張美娟:“……”

牛牛:“我少汁說了,欠錢不還,全家死完喲~~”

于樂樂:“……”

她确實說過。

沈清淺看着牛牛,忽然覺得,這只社牛寶寶好可愛。

張美娟沉着臉,不情不願地把欠款還了。

最後統計,沈清淺這組第一,接下來三天的活動經費高達三千+。張美娟還錢之後,還剩三百多,倒數第二。

沈清淺喜提神秘大獎——旅游公司形象代言。

……

何宇軒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賣完花,躲到廁所和嚴震打電話。

“阿震,柏晟修昨晚在淺淺房間過夜了,今天柏晟修還官宣了!”他今天錄節目的時候,非常不在狀态,要不是助理攔着,他真的好想直接沖上去詢問淺淺,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怎麽辦啊?!”何宇軒的心仿佛下起傾盆大雨,眼神晦澀一片。

嚴震也看到了。

柏晟修發的微博,還有針對張美娟的那兩段視頻。

在外人看來,柏晟修和沈清淺就是一對恩愛夫夫。

可是,他明明聽說兩人是協議婚姻?

其中肯定有貓膩。

“說不定是作秀。三個寶寶在房間,他們能做什麽?”嚴震冷靜指揮,“你到他們房間去看看,床單有沒有弄髒。”

何宇軒絕望道,“你早點不說,這個時候,服務員都整理完床單了!”

嚴震:“那你去看看,房間裏的安全套有沒有被使用?”

“阿震,你真聰明。”何宇軒忽然被點醒,“那我找個借口先回去看看。”

他假裝衣服被淋濕,要求提前回樹屋換衣服。回到樹屋後,他又以換衣服為借口,将攝影師支開,然後又翻窗出去,翻到沈清淺房間裏。

樹屋和一般酒店一樣,裏面除了提供免費的毛巾牙刷,還準備了自費物品,其中就包括安全套。

一包十個。

何宇軒首先來到浴室,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藍色小盒子,包裝已經被拆開了。

他顫抖着雙手,打開數了好幾遍。

“少了兩個。”何宇軒覺得天都快塌下來了,聲音都帶上了哭腔,“他們昨晚用了兩個。”

他絕望地抱着腦袋蹲下,一想到剩下的十多天,他要被迫近距離觀看柏晟修和淺淺撒狗糧,他就想離開這個狗屁節目。

嚴震卻有些興奮,他穩住口氣:“你再看看床單?”

何宇軒來到床邊,看到熟悉的床單,雙目赤紅。

床單枕套被套都是他換的,天天的玩具也是他整理的,三個寶寶也是他洗的,陽臺上晾曬的寶寶衣服還是他洗的,淺淺卻和柏晟修睡了。

他氣急敗壞地掀開被子。

服務員沒有更換床單,只是将被子整理整齊了。

床單上沒有痕跡。

何宇軒心裏生出一絲僥幸。

忽然,他看到床頭櫃有一個文件袋。

好像是昨晚柏晟修拿來的。

他打開文件袋,看到這裏赫然放着一份結婚協議。

!!

何宇軒又活過來了,“阿震,他們真的是協議結婚!!!!”

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接到助理的催促電話。

何宇軒将文件袋塞進衣服裏,忙不疊翻了出去,手上那盒安全套,被他随手扔到了床頭櫃上。

作者有話說:

柏晟修:淺淺,床頭櫃上的東西給你留的,你記得看。

沈清淺看着床頭櫃上的安全套,頭皮發麻。

淺淺得知協議婚姻真相後:我第一次摸你的時候你怎麽不罵我?禁欲高冷?啊?

柏晟修:(膽小,不敢說話。)老婆貼貼,老婆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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