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做我男朋友吧
做我男朋友吧。
兩人最近雖是日日見面了，可江飏總感覺他和宋覃宧之間還隔着一層膜，怎麽都破不開。
可要是問起隔着什麽，他又說不出口。
江飏把這藏在心裏，上班照舊上，“約會”照舊約。現在全店門的人都知道他們的事，倒也不用避着，只是總會被好奇的十三盯着。有些不自在。
“小羊，來跟我收拾一下後院。”店裏新進的貓糧狗糧，宋覃宧打着讓江飏多學習學習的理由，單獨叫走了他。
江飏在萬衆睹目中走過，打心裏佩服宋醫生每天這麽多理由喊他過去，還是不重樣的那種。
“宋醫生，其實大家都知道我們的事了。”
江飏走近時，宋覃宧正蹲在地上整理分類一些物品。
他見人來了便拍拍手起身，從一旁拿了毛巾擦手。
“我知道啊，怎麽了？”宋覃宧搬了兩張小板凳來，“坐吧，今天要分類這些東西。”
“好。”江飏見宋覃宧講起來正事，只好先不提這事。專心的跟着宋覃宧學。
“我之前給你的相關書籍都看了吧？”
“都看過了。”江飏老實應到。
“不錯，那你午休時間辛苦一下，過來我這，我考你。”宋覃宧說的面不改色，江飏卻是愣住了。
“考全部嗎？”
那些書他是看了，但看了也有段時間了，現在哪裏記得啊，能有個百分二十記着也算是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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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一些重點。”宋覃宧見江飏緊張的樣子，微微上揚了嘴角，“小羊需要時間複習嗎？你可以今晚回去再看看，明日再說。”
“不急啊？”江飏懸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不急，只是明天我有些事情，不一定能來店裏。”
“要是明天你不來，我去找你吧！”江飏心中一動，迫不及待開口。
宋覃宧倒是爽快，立馬就答應了，“也好，我明晚五點前要是走不開你去我家裏頭等？打車過來吧，費用我包。”
“不用，打車而已，沒多少錢。”江飏毫不在意的一擺手。
“明天要是我不來店裏，我們的活動可不止抽背，小羊晚上有時間嗎？”宋覃宧無奈一笑，像是應允了江飏剛才的話。
“真的嘛？！那我們還去幹什麽？！”這話讓江飏瞬間有了十二分精神，突然間恨不得跳到明天，并且宋醫生沒時間回店裏。
“考的好的話就帶你去看看電影？吃吃飯？考的不好，我們就浪費一個晚上耗着。”宋覃宧稍微思索，他已經很久沒追過人了，“竟然追你，總得有些表現吧。”
“這麽好！那如果明天你來店裏呢，難道我們就不去約會了嗎？”江飏這麽說着，也有些失落。
心裏不禁安慰自己，宋醫生很忙的，他怎麽能因為這些兒女情長耽誤了宋醫生的正事！
“我要是過來，下班後我們活動照舊。”
江飏狂喜。
“那你明天一定得來店裏！”
“嗯？為什麽，不是差不多嗎？”宋覃宧不解，哪怕他不來店裏，行程也不會變，難道不是一樣嗎？
“你來店裏我們就可以多待會，我也可以早見到你很久！”江飏心裏樂着，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不禁越發大聲，從中透露出不可言述的一種開心、快樂。
宋覃宧失笑，幫江飏把面前的東西最後收拾好，拿起往店裏走，江飏也緊随其後。
“這麽開心？那我明天辦完事早，就馬上趕過來，好不好？”
“好！早點來吧，來陪我聊天，不然沒客人的時候有些無聊。”
“嗯，有空就多陪你一會。”宋覃宧看江飏笑的開心，心裏也跟着樂。
兩人一路笑着進了店。
那日，不算疲勞的一天結束後，江飏躺在床上想起今天的“私會”與對話，心裏便冒着甜蜜的泡泡。
尤其是宋醫生進店前最後那一句，他現在回想起來總能聽出一個寵溺的語氣。
這晚注定是不眠夜啊。
第二日宋覃宧終究是沒能來，他實在走不開。
當宋覃宧打了半天字打算告訴江飏今天來不了的信息發出，他幾乎是瞬間就想象到江飏抱着手機滿是失落的樣子。
不否認的，他有些心疼。
宋覃宧也很想早些過去找他，可他手上還有好些事情沒做完，更不知幾點可以忙活完。
江飏的信息回的快，沒打字，發的語音，一句不到十秒的語音。
宋覃宧點開來聽。
江飏有些困倦的聲音在空曠的店裏回響，“沒關系的宋醫生，你先忙吧，看電影什麽的可以改日再約，日子長着呢。”
宋覃宧聽的有些皺眉，也回了句語音過去，“昨晚沒睡好？”
這回江飏倒是沒發語音了，打了一小串的字。
小羊：還好，昨晚回家洗完澡就躺床上了？就是有點睡不着，熬到十二點多硬是睡了。
宋覃宧看着這一段解釋的話倒是笑了，故作嚴肅的又發了句語音，“十二點還不晚嗎？平時要是睡前睡不着可以看看書，別總看手機，不然更睡不着。”
江飏秒回。
小羊：好的，宋醫生！
宋覃宧再次被逗笑出聲。早起的疲倦也被一掃而空。
他放緩語氣，發語音過去，“嗯，小羊要是昨晚沒睡好的話中午可以補補覺，下午精神好些。”
小羊：好的宋醫生！
不過兩秒，又來了一條消息。
小羊：宋醫生你也注意休息，別太累了。
宋覃宧回了個好，因為晚些還有會，便以工作為由提前結束了聊天，免得一會開會心不在焉的。
宋覃宧這一忙就到了天黑，七點半上班七點半下班，十二個小時工作時間也只是把事情完成了不到一半，後面更有的忙。
今天店裏下班有些晚了，一行人一起關了店門，便各自道別離開。
江飏和大家都不同路，他從小院子裏騎出他的單車，哼着歌在黑夜中，騎向回家的路。
路邊的燈有些壞了，總是一閃一閃的，大晚上看着有些滲人。
江飏在這段路加快了速度，在寂靜的夜空中溜的飛快，忽的，一陣鈴聲響起。
江飏心中一震，猛的停下自行車，慌裏慌張的從兜裏找出手機，在看見來電時有些震驚。
只見屏幕上寫着三個大字——宋醫生。
江飏趕緊按下接聽健。
“宋先生，晚上好！”他驚喜的開口。
“晚上好小羊，到家了嗎？”宋覃宧幾乎是在聽見他聲音的瞬間心情就好了很多，他今天臨下班五分鐘前還在開着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會議，聽的都頭疼。
“還沒，剛出店門沒多久呢。你呢？”江飏放置好單車，輕輕靠在上頭和人通話。
“在開車呢，要到了。”
江飏忍不住羨慕了，“這天氣好悶熱，我也好想飛奔回家開空調，但是家裏的空調壞了，還沒修呢。”
那空調是昨夜淩晨壞的，江飏也是兩點多熱醒的。更是在本就不夠的睡眠，瞬間雪上加霜，導致他今天一天都是昏昏欲睡的。
“想吹空調嗎？等我到了就有的吹。”宋覃宧打着方向盤轉彎，車燈照在漆黑的道路上，打出一道光來。
“嗯？到哪裏？”江飏有些疑惑，擡起眼四處看看。
這也沒看見什麽啊。
江飏有些失落了，他還以為宋醫生過來呢。
“小羊，我在開車，晚點聯系你好嗎？”宋覃宧踩下腳踏到最高檔，寬闊的馬路上只見他一輛車在路上狂奔。
“嗯，好。你開車吧，別分心了。”江飏跨回車上坐着，剛準備騎車走人，卻被突然而來的一束光照的有些亮眼。
他擡手去擋，卻聽到汽車停下的聲音，燈光也跟着暗下來，街道恢複原來的暗淡。
他借着弱小的燈光去看，看到了熟悉的車牌號。
江飏：？！
他不太相信的眯着眼再看，直到看見一道人影從車上下來。
燈光暗，但他能隐約看出宋覃宧穿的那一身，是一身正裝。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宋覃宧穿西裝的樣子。
“宋醫生？！”他忍不住小跑到人面前，微微擡頭，與人對上眼。
宋覃宧笑着撫摸他的頭發，有些壞的路燈突然也不再閃動了，橘黃色的燈光輕輕撒在兩人身上。
宋覃宧低聲道，“走吧，帶你去約會。”
那句話出口，江飏感覺他的心撲騰撲騰跳的更快了。
糟糕，是心動的感覺。
他把自行車放在宋覃宧的車尾箱那裏，跟着人去看了一場深夜的愛情片。
片子是歐洲的，很浪漫，電影的結尾是破鏡重圓的男女主在夕陽下熱吻，然後放了一首聽着很浪漫的法語歌。
所有元素都很浪漫，但是這讓江飏想起宋覃宧在路燈下和他說去約會的那時。他覺得那會好像更浪漫一點。
大晚上的電影院沒什麽人，他們也算是包場了。
江飏看着銀幕上的法式深吻，他也有些忍不住，總是時不時偏頭去看宋覃宧。
宋覃宧被他看的久了，也有所察覺，“怎麽了，小羊。”
微妙的光內看不清表情，宋覃宧卻好像看透了這時的他似的，開口就是一句調笑的話，“小羊喜歡這種嗎？”
“啊？！”江飏有些呆住，趕忙低下頭去不看銀幕。
他表現的很明顯嗎？！
“我…我還好吧。”
“沒關系，不用害羞。”雖在黑暗中宋覃宧看不見江飏表情，但他聽着就是忍不住逗他。
“我真的不喜歡這種，我…我只是很少看這種。”
“嗯，好。小羊說是就是。”
江飏：……
電影院內陷入一片沉寂。
看完電影後外頭下了場雨，宋覃宧也很盡職的送江飏回家。
“今天太忙了，本來還想和你吃頓飯的。”
“沒關系啊，看了電影我也很滿足的。”畢竟江飏沒想到今天還能見到你，還是這樣驚喜的出現。
“開心就好，吃飯的話我下次給小羊補回來吧。”
“好啊，我還沒單獨和宋店長吃過飯呢。”江飏玩笑道。
“以後有的是機會，不着急。”
窗外的風景飛快駛過，五顏六色的燈光晃的江飏有點暈乎乎的，他閉上眼打算小眯一會。
“嗯。”宋覃宧語畢數秒後，江飏才緩緩反應過來，哼哼一句做回答，靠在副駕駛上一整個就要睡過去的樣子。
宋覃宧看他這樣子也沒再說話，車開到了江飏樓下，他也是等了十來分鐘才把人叫醒。
“小羊，小羊。到家了，別睡了。”宋覃宧輕聲在人耳邊喊他，動作溫柔的給人解了安全帶，好讓他舒服些。
“嗯？”江飏睡眠淺，這會正不知道做着什麽夢，突然被叫醒人也是懵懵的，還以為依舊在夢裏。
他擡眼，看到面前那心裏想着念着的人。
“宋醫生…你還喜不喜歡我啊？”他揉揉眼睛，輕聲問。
宋覃宧愣了，他顯然沒反應過來這個問題，好半響才回答，“嗯？喜歡。”
“那你怎麽不和我表白？！”江飏聽了這個答案點點頭，失落的低下頭，“那…那你幹嘛不說啊，我最近每天晚上都絞盡腦汁的想，你就是不說！”
“說什麽？”宋覃宧也有些懵。
“說你喜歡我啊，你想和我在一起，對吧？”江飏這回是清醒了，他輕咳兩聲，坐起身。
皎潔的月光倒映在雨後殘留的水潭上，樹上的雨滴還時不時滴答一滴下來，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用手捏了自己一下，在确認不是夢後，借着這月色，正色道，“宋覃宧，其實我不用你追我的。”
“為什麽？”宋覃宧微微皺眉。
“因為…因為我本來就喜歡你啊。”江飏鼓足了勇氣，雙手忍不住捏着衣角，輕聲說，“我也不知道你那天為什麽還說要追我。你也知道…只要你直接一點，我會同意的！”
宋覃宧眉頭依舊緊皺，這看的江飏更是緊張了。
“所以，小羊是想讓我向你表白嗎？”
“對。”江飏有些僵硬的點頭。
“好吧，但是我今天沒有準備什麽，我沒想到會這麽快的。”宋覃宧說着緩緩蹲在江飏身邊，與座椅上的他平視。
“那我就草率一點的說吧。”他臉上依舊挂着淡淡的笑，可在江飏不知道的心裏，心髒撲騰撲騰的跳。
“小羊，做我男朋友吧。”
答案不用猜，自然是江飏紅着臉的說好。
在那晚，他不止有了一個男朋友，還體驗了一次法式深吻。
宋覃宧把他親的有點喘不過氣了。
但是很幸福，那一晚，江飏覺得他是人生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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