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就像補全了空缺一樣,因為有你,所以完美了
就像補全了空缺一樣,因為有你,所以完美了。
他們看電影看到三點多,水果吃完了零食也啃完了,再收拾一頓之後睡下已經四點。
江飏困的擡不起眼皮,最後敗在睡意之下,粘床就睡,一覺睡到中午。
等他醒來時身邊的位置早涼了。
江飏洗臉刷牙後就下樓,在樓梯轉角處聞到了飯香。
“來的正好,可以開飯了。”宋覃宧擺好碗筷坐下。
“宋醫生,你這樣讓我感覺我很像一種動物。”江飏跟着坐在他對面,動筷。
“像什麽?”宋覃宧笑着給他夾菜。
“豬啊,吃了睡,睡了吃,不是嗎?”
宋覃宧被他逗笑,臉上更是藏不住笑意,“哪有人這麽說自己的?豬也沒有你這麽好的身材。”
這話是說對了。
江飏聞言摸摸肚子,半響點頭認可,“也是,豬也沒有你這麽好的伴侶。”
兩人互誇一頓,吃完飯就各占一邊沙發,一個看書,一個對着電腦寫假期作業。
約好見面的時間是晚上十二點半,衆人在山腳集合。
“店長!晚上好!”庾十三一下車便沖到宋覃宧車邊,敲開車窗,大喊。
“不是說要睡覺不來爬山嗎?”宋覃宧開了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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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的?那是兩天前的我說的。今晚的我可樂意爬山了。我還帶了點酒,我們上山喝酒去!”
“行啊,只要喝完你還能走下山,喝多少都行。”
“沒問題!你太小看我了!”庾十三拍拍胸口,一臉驕傲。
向晚和她的小男朋友是最後到的,兩人騎着摩托車過來。
“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伍臻。”向晚摘下頭盔,朝衆人介紹。
伍臻也不是內向的人,一夥人互相認識熟絡後便鬧哄哄的朝着山頂走。
也許明天是工作日的原因,一路上除了他們一夥人沒見幾個行人。
宋覃宧背着旅行包和江飏走在前頭。
“宋醫生經常爬這座山嗎?”
“也不算經常,偶爾放假來玩玩。累嗎?”宋覃宧從背包翻瓶水遞過去。
“嗯,謝謝。”江飏開了蓋就灌,很快就下去了半瓶,“也不是很累,幸好我平時運動,不然這才剛過半,不得累死。”
“那确實是,平時不運動的,就像最後面那個一樣。”宋覃宧輕笑,回頭去看已經癱在顏戊背上的十三。
“顏大哥這麽好力氣?!”江飏震驚,“十三看起來也不輕吧,他怎麽能背着爬這麽久。”
“他以前是拳擊手。”
“啊?這麽厲害!”江飏忍不住驚呼出聲,“那…那怎麽改行來做寵物醫院了,我記得他不是合夥人嗎?”
“想踏踏實實呗,顏戊以前打架可猛了,我高中和他認識的,總看見他放學逮着人堵後門。”宋覃宧回想以前,無奈搖搖頭。
“宋醫生…我想聽聽你怎麽和他們認識的。”江飏朝宋覃宧靠近些,低聲問。
“好啊。”宋覃宧順勢抓住人的手,握緊,他牽着人緩緩往上走,柔聲道,“顏戊呢是高中和我一個班,拳擊是他從小的愛好,上了大學開始接的比賽,做個兼職什麽的。”
“沒看出來,顏大哥以前幹過這個。”江飏微微皺眉,想象着顏戊帶着拳擊手套在擂臺上打拳的樣子。
“你看不出來的還多着呢。”宋覃宧捏捏他的手,笑道,“我們大學呢學的獸醫,我讀完本科,顏戊上了研究生也沒讀了。過來和我一起開店。而向晚呢則是我們學校的學姐,十三和顏戊大學是舍友。”
“那你們大學生活很美好吧?”
“嗯,那時候大家經常一起出去玩,夜不歸宿也經常有。”
“那你們有一起來這裏爬山嗎?”江飏走了許久也有些累了,他回頭看看和他們落下十萬八千裏的四人,幹脆和宋覃宧在原地等等。
“爬過,不過是下午爬的,爬上山頂。”宋覃宧将人拉到小路的欄杆邊,指着高處的尖尖和他說,“諾,山頂在那,離我們不遠了。今天我帶你去一個風景很好的地方,不帶他們,就我們兩,好不好?”
“你偷着藏着的風景點?”
“對,之前來看到的,特地等你一起上來。”宋覃宧扶着江飏的臉,湊近在人嘴角親吻。
“你又知道會是我?”江飏稍稍往後退,推開人,“他們要上來了。”
“不怕。”宋覃宧不樂意了,伸手捏捏人的臉頰,揉揉他的腦袋,“我怎麽會知道是你?我只知道會帶認定的人去。”
“好吧,勉強接受你這個說辭。”
宋覃宧笑了,他又去牽人的手,“走吧,不等他們了,他們認路。”
“你這話被他們聽到他們會不會說你重色輕友?”江飏還是跟着他走了,他揚起手,朝後頭揮揮手再見。
他們登上山頂便鋪了墊子坐着休息,兩人喝茶聊天好一會,向晚一行人才姍姍來遲。
庾十三有氣無力的擡眼,後悔死了,“我想回家,好累。”
“我背了你三分之二的路程,你累?”顏戊微微蹲下将人放在石頭邊坐着,一夥人圍着圈的坐在墊子上。
“來來來,買定離手,賭大小!”向晚拿着骰盅搖骰子,和十三同時停下扣在墊上。
“我賭向晚姐!”江飏拿着上把贏來的水果糖,果斷放在紅格子上。
“跟。”宋覃宧跟着扔塊餅幹進去。
餘下兩人都往紅格子那放,而黑格子那卻是空空如也。
“你們不能這樣!不就是輸了兩把嗎?怎麽能這麽瞧不起我!”庾十三不滿的大喊,他拿胳膊肘頂頂一旁的顏戊,朝黑格子那努努嘴,“你,放那!”
“再聽你的我可是輸的一顆瓜子都不剩了。”顏戊抛抛手上僅剩的五顆瓜子,“你待會還想吃零食嗎?”
“就是咯小十三,你看姐姐這,你帶來可全入我囊中咯!”向晚晃晃一袋薯片,朝他大笑。
“不行,顏戊你放這,我肯定能贏,你信我!”庾十三急眼了,“輸了我喝兩杯!”
“喝什麽兩杯,酒都要被你們兩個人喝完了。”宋覃宧在一旁靠着石頭,抱臂道,“這是最後一把,輸了零食三分一,贏了三分二。”
“行!有的吃也行。”庾十三點頭應允,“姐你先開!”
向晚嗯哼一聲,開蓋。
點數十。
“也不高啊。怎麽每次都輸。”庾十三嘀咕,心裏撲騰撲騰跳着,他用手捂着開了一條縫,眯着眼去看。
好,什麽都不到。
他認命了,反正輸了也有點吃,大不了待會厚着臉皮去蹭!
他猛的打開蓋子,在看清點數後跳起來狂叫。
“十一!看到沒有,十一!!你看,顏戊我就說吧,你這五顆瓜子放對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庾十三狂笑,衆人則認輸的開始分零食。
五包薯片六包餅幹一把水果糖分三份,三分之二給了十三顏戊,剩下三分之一四人對分。
江飏看着他手裏大不如前的零食,想起了他在山腳下大買特買一大袋的零食,嘆氣。
“來來來!你們十三爺開心,兄弟們分了吧!”庾十三豪爽的扔了兩包餅幹,微微踮腳攬着顏戊的肩膀。
“那謝謝十三爺了。”伍臻客氣的回了他兩瓶養樂多,“私藏的,十三爺不介意就拿去。”
“害!是兄弟說這話幹嘛,你給一箱我都不介意。”庾十三入戲的朝他一揮手,當即就撕開了一口喝盡。
向晚:……
一箱,你想的美!
四人在墊子上打牌游戲,宋覃宧則告知一聲便拉着江飏往另一邊走。
“去你的秘密基地?”江飏手裏拎着宋覃宧剛調的酒,不緊不慢跟在他身後。
“算是?現在五點多,還有半個小時太陽差不多出來了,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宋覃宧說的風景點其實不遠,幾步路就到了,只是這地方是從另一頭上山才到的,兩邊隔開來,他們穿過小竹林,抄了近道。
“這邊平時沒人來?”江飏好奇問。
“這邊山下的路比較崎岖,沒什麽人走。”宋覃宧和他在一塊小平地坐下。
這裏視野确實開闊一點,看的不是城市景,而是山景。
“休息一下?”
“嗯,有點困,我睡會。”江飏抱着膝蓋屈腿坐着,腦袋輕輕靠在宋覃宧肩膀,酒杯喝了大半杯随意放在手邊。
“好,差不多喊你。”宋覃宧在他額頭親吻後,看着遠方的山景,有些恍惚。
他想起了大學的時候,想起了屬于他們的大學生活。
其實顏戊他們缺錢嗎?不缺,他們是家裏的大少爺大小姐,哪怕不工作家裏也有産業繼承,可他們來和自己開店,哪怕每天有點混日子,可早起已經夠折騰了…
宋覃宧也閉上眼,他聽見曾經他們爬山的歡聲笑語,時間一點點滴過,他畢業和顏戊十三開店,後來又聯系了向晚,他們一起挑選鋪面,商量裝修方案,一步步走下來,他們缺一不可。
小悅是他的拼盡全力奪回家産的動力,他們則是生活中的點點星光。
可這還不夠,他總是感覺心裏有個地方還空着。
直到江飏的出現,從他見到他的一面起,他就已經有所預感。這個少年會充斥他的生活許久,但他沒想到,會是這樣重要的人。
他一開始就和很多年前看到的小白羊一樣可憐,可他和它相反的,是他的那股不放棄的勁。江飏追了他那麽久,哪怕不能見面,他們也依舊保持聯系。
這種聯系,已經從江飏的主動,變成他的習慣。
他好像習慣了手機總會叮叮響個不聽,習慣了每天聽江飏講的碎碎念。
宋覃宧摸摸江飏黑乎乎的腦袋,只有分寸的頭發刺的他手心有點養,一只黑色的小倔羊?
他想的笑出聲,宋覃宧把江飏拍醒,輕聲道,“太陽要出來了。”
“嗯……?”江飏迷迷糊糊的醒來,他順着宋覃宧的意擡頭,看到了透過山峰的那一點光芒。
淺藍色的天空被暖暖的亮橙色一點點占據,日出鳥兒鳴。
“好漂亮,我在城裏看不到這麽美的日出。”江飏有些癡迷的看着,他掏出手機錄視頻。透過相機看太陽升起。
“日出很長,我帶了相機錄,不用手機。”宋覃宧伸手蓋住江飏的攝像頭,将他的手機放在一旁,“給你準備了禮物。”
“看日出還有禮物?”江飏有些驚訝,但還是正正身子期待。
“不是看日出有禮物,是特地給你準備的禮物:。”宋覃宧笑道,他擡手,輕輕揉搓江飏耳後,“我記得小羊有耳洞?”
“有,但是我不常戴,可能有點小了。”
“嗯,沒事。”宋覃宧從口袋裏翻出來一個純黑色的小盒子,“打開看看?”
“耳釘?”江飏接過一看,果真是耳釘,兩只黑色的小羊耳釘,“你提前給了這麽明顯的提示,沒什麽驚喜感啊,宋醫生。”
“是我做不好,下次不提前告訴你有禮物。”宋覃宧輕笑,“我給你戴?”
“行啊。”江飏湊近些,好讓宋覃宧方便些。
“只戴左邊好不好,另一個我收着。”宋覃宧輕輕揉揉江飏的耳垂,捏開耳釘的保護套,小心對着耳洞往裏伸。
“痛嗎?”
“不痛,很舒服。”
“我摸的舒服?”宋覃宧玩笑問,将耳釘完全戳過去,重新戴上透明的保護套。
“你變了宋醫生。”江飏縮回身子,他好奇的去摸耳朵,問宋覃宧,“好看嗎?你怎麽給我挑個小羊的。”
“好看,你戴都好看。”宋覃宧笑着,捧起江飏的臉,打量片刻,低聲誘道,“給你買了禮物,親我一下?”
“行。”江飏大方湊過去,親吻時卻是笨拙的,他只會張開嘴,任由宋覃宧擺布。
碰了半天嘴唇,他突然想起宋覃宧之前說的,呆呆的伸出一小截舌頭,就被宋覃宧含着,慢慢撬開嘴唇,宋覃宧扣着江飏後腦勺,喘着氣的不停往裏進。
江飏很快憋不住了,他伸手想去推開他,卻被宋覃宧抓住手,放在他胸口。
宋覃宧放開他,舔舔唇,朝他溫柔笑。
“江飏,你知道嗎?我以前僅有小白羊醫院。可現在不同了,我還擁有了一只很乖很乖的小黑羊。”他擡眼望着江飏,又湊上去在他唇角親吻,“就像補全了空缺一樣,因為有你,所以完美了。”
向晚他們是朋友,小悅是家人,而你是我終生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