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forever
forever
高二的日子過的很快，高二除了校運會也沒什麽活動了。
寒假很快就到來了，這次溫衍提前跟夏沐确認了帶不帶手機，手機號碼是多少等等事項，确保了自己不會被抛棄。
臨近過年那會兒，溫衍要和溫父一起回老家過年，也沒法跟夏沐一起過了。
“我今天走，你明天回，這算什麽事啊！”溫衍嘟着嘴，心裏別提多難受了。
電話那頭格外安靜，夏沐應該是特意跑到外面接的電話。
“抱歉，下次一定。”夏沐笑着說，溫衍更不開心了，但還是非常善解人意地理解了夏沐。
“好吧，下次一定……”溫衍有些怏了，他們整個寒假一直靠手機聯系，雖然不至于一點消息沒有，但思念是一點不比之前少，能聽到聲看到臉，反而更想念了。
他只能期待着開學，開學了就可以見到夏沐了。
溫衍看着自己仔細雕琢出來的木質Q版小人，心裏想象着夏沐收到之後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溫衍想着，把桌上精心雕刻而成的禮盒打開了，裏面躺着一個紅色的耳墜。
耳墜是一塊五棱柱加三棱錐形的寶石，底部的邊延伸至最下邊一點。這顆紅寶石是溫衍在珠寶市場裏撿的，老板不要的邊角料被他低價買回了家，細細地打磨出了這樣的一小顆。
他又用金絲纏住了寶石，将寶石禁锢在金絲的牢籠裏，制成了一個耳飾。
他想把這個耳飾送給夏沐，送給他的愛人。
臨近過年的幾個晚上，溫衍都在自己的屋子裏雕刻自己收到的幾個單子。
“最近這麽勤？”溫父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溫衍，溫衍雕刻向來講究感覺，感覺來了就刻，感覺沒來就躺在藤木椅上休息，什麽也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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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的單先做完，年後就可以空出時間出去玩了。”溫衍淡淡道，他小心翼翼地打磨着手裏的木頭。
“你之前不都說年後的單是年後的活了？今年什麽情況啊？急着去找夏夏約會啊？”溫父笑着打趣了句，他知道他兒子是什麽脾性，也知道他兒子喜歡夏沐，但他還不知他的兩個兒子已經在一起了。
“嗯。”溫衍應得毫不猶豫，反倒是把溫父給吓到了，他屬實沒想到自家兒子下手這麽快。
“你早說咱今年就不回來了，跟夏夏在那邊過年多好。”
溫衍沒有回應，只是笑着搖了搖頭，讓溫父不用管他。
冬季的風格外滲人，沒有雪花，只有絲絲縷縷的雨絲落下。
溫衍穿着三件衣服還套着一個薄款羽絨服卻也還是覺得冷。
春節第二天他就跨上摩托車，獨自一人騎車三個多小時來到夏沐和他的家。
溫衍有些激動，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夏沐見到他時的表情。
“叮鈴——”門鈴被按響，正在看電視的夏沐有些疑惑，走到門前沒開門。
“夏爺爺夏奶奶回老家了，您找誰？”
“我找夏沐。”
夏沐聞聲還沒反應過來，只是一把拉開了門，然後被一個冰冷的人拽進懷裏抱着。
“衍衍？”夏沐有些驚訝，他沒想到溫衍會在這種時候出現。
“嗯，是我。”溫衍應了聲，随後松開了抱着夏沐的手，笑着看向夏沐。
“先進來。”夏沐說着，側身給溫衍讓出了一條道路。
“爺爺奶奶不在？”
“嗯，回老家了。”
夏沐倒了一杯溫水給溫衍驅寒，溫衍一口将水飲盡，然後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夏沐看。
夏沐被盯的渾身發毛，幹脆地将遙控器遞給溫衍，讓溫衍選電視劇或者電影看。
溫衍接過遙控器随便選了部片子，也不管那片子到底怎麽樣。
“家裏只有咱兩诶——”溫衍刻意拉長了語調，兩只眼睛睜的大大的，一眨一眨地看着夏沐。
“你想幹嘛？”夏沐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溫衍猛地靠近了他，冰冷的唇貼上了溫熱的唇。
交換了一個纏綿的吻之後，溫衍退開身子，從兜裏拿出了之前一直放在工臺上的木盒子。
“新年禮物。”溫衍說着把木盒子遞給夏沐。
夏沐打開木盒子，裏面躺着一個精致的耳墜。
夏沐拿起那個耳墜看了看，最後還是覺得太豔了，不适合他自己。于是又放下了。
“不戴嗎？”溫衍看着夏沐，眼睛微微下垂，看上去有些委屈。
夏沐見狀擡手就摘下了自己的耳釘，戴上了溫衍為他制作的耳墜。
“好看！”溫衍說着又吻上了夏沐。
“沒完沒了了啊？”夏沐笑着罵了句，溫衍卻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整個寒假那麽多天都沒親過，我都親回來怎麽了！”溫衍理直氣壯，硬生生地把夏沐嘴唇都親腫才罷休。
至于電視播的是什麽，他們根本不知道，只聽到了末尾的一句：I love you forever.
“夏神，你聽到了嗎？”溫衍冷不防地來了一句，夏沐有些疑惑地歪了歪頭，等待溫衍的解釋。
“連電視劇都在替我告白，I love you forever.”
夏沐只覺得臉上很燒，明明是冬季，身體卻格外的燙。
溫衍作勢要再去親夏沐，卻被夏沐擡手攔住了。
“都腫了，別親了。”夏沐有些羞澀地低着腦袋，溫衍見狀笑的更開心了。
不給親嘴，那親其他地方總行了吧？
“夏神，我的新年禮物呢？”溫衍眨着眼睛，眼裏似乎閃爍着點點星光。
溫衍很期待，期待夏沐驚慌，期待夏沐沒有給他準備禮物，期待着一些特別的禮物。
“你等我一下。”夏沐見狀立即起身，撂下這句不輕不重的話就進了房間，由着溫衍等待。
等了一會兒，溫衍有些着急地踱步到夏沐房間前，想開口問一句，卻又怕夏沐嫌他急躁。
正當溫衍在房門前猶豫不決時，房門唰的一下的打開了，夏沐抱着一個約莫十寸大小的黑色皮質的長方形相冊。
“新年快樂，我的衍衍。”夏沐笑着，把相冊遞給溫衍。
相冊裏面沒什麽相片，應該是要等着溫衍自己去添。
溫衍翻着相冊，相冊很重，內頁都很厚，很有質感。
裏面的相片多是溫衍的，是他們一起登山是夏沐拍的，許多相片裏或多或少有拍攝者的身影。
“這張什麽時候拍的？”溫衍指着相片問，從背景來看，應該還是登山的那一次，相片裏的夏沐舉着手機，對着鏡頭比了個剪刀手，溫衍正在後邊和溫父拌嘴。
“登山那次，相機拍不到我，我也想留個紀念。”夏沐垂下眼睫，他當時沒有把這張相片給溫衍，給的多是一些風景圖還有溫衍和溫父的合拍，而這本相冊裏幾乎都是溫衍。
溫衍別提有多開心了，逗弄人的心思瞬間就起來了。
“小夏同志拍我這麽多張，是一張也不給我啊？”溫衍笑着說，夏沐被溫衍說的有些羞。
“你好看，而且，拍這麽多你的照片給你看，怕你誤會……”夏沐越說越小聲，越說耳朵就越紅。
“你，喜歡嗎？”夏沐有些緊張地問，他覺得這份禮物比起溫衍給的顯得太敷衍了，可到底也是他親手一頁一頁做出來的，還是希望得到戀人肯定的回複。
“你親手做的？”溫衍牛頭不對馬嘴地問了句，夏沐聞聲點了點頭，內心更加坎坷。
現在就算溫衍說他喜歡，夏沐都會覺得溫衍實在維護他那半點不值錢的自尊心了。
“那就更喜歡了。”溫衍說着，猛地擁住了夏沐，其實無論夏沐送什麽他都會很喜歡，是發自內心的喜歡，畢竟，匪汝之為美，美人之贻。
“如果夏神把自己也送給我，那這份禮物我就能記一輩子的喜歡了。”
夏沐聞言擡手就往溫衍背上拍，笑着說：“我不早就是你的了？”
溫衍愣住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把夏沐摁在牆上親。
“班長，你太犯規了……”溫衍啃完之後委屈巴巴地看着夏沐，楚楚可憐的好像天塌了一般。
相冊貼在夏沐的背上，擱的夏沐不由地向前躲了躲。
“我犯不犯規我不知道，你把我嘴親腫了我今晚怎麽出門？”夏沐有些無奈，他原本跟餘墨約好了晚上出去吃燒烤的，現在這張嘴長成這樣，他怎麽出去？戴口罩嗎？戴了口罩他吃什麽？
溫衍松開了夏沐，把相冊小心翼翼地放在書桌上，然後才以一個霸總的姿态将夏沐禁锢在牆壁與他之間。
“你要和和誰出去？”
夏沐覺得如果這裏不是他的家，而是一個別墅豪宅，溫衍很有可能脫口而出一句“男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餘墨，約了出去吃燒烤。”夏沐說着輕輕吻了吻溫衍的眼尾，他的嘴唇沒什麽知覺，說是輕輕地親吻，其實就是沒頭沒腦地撞了一下。
溫衍聽着軟趴趴地癱在夏沐身上，嘟着嘴委屈巴巴地問夏沐為什麽寧願去陪餘墨也不跟自己打電話，問夏沐是不是不愛自己了。
夏沐被問的頭腦發熱，他是想給溫衍打電話，但溫衍在老家他不太敢打過去，怕打擾到溫衍。
也是因此，大年三十晚上，他拿着手機在沙發上猶豫半天，最後也沒打電話過去，只是發了一條信息：新年快樂。還附贈了一張自己穿着一身紅的新年照。
溫衍以為夏沐不想給他打電話，大年三十晚上就給夏沐回了句新年快樂還有自己的一張照片，然後盯着夏沐的那張照片看了一個晚上。
他眼紅了一個晚上，暗暗發誓來見夏沐當天一定要把腦子裏所有的想法都實施。
結果還沒開始實施，夏沐就要跟着餘墨出去偷情了……
溫衍哭唧唧地埋怨夏沐，活像個怨婦。
“對不起……”夏沐低聲說了句，他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溫衍，只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做了傷害溫衍的事。
溫衍聞聲就覺得說不出話了，他擡起腦袋輕輕吻了吻夏沐的眼睛，沒再說什麽，只是撂下了輕飄飄的一句“我好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