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是喜歡你，但你也不能這樣啊
我是喜歡你，但你也不能這樣啊
在路上，沈如累得有些困了，但是想到了什麽還是把頭轉向江盛，問道:
“不冷嗎？”
江盛：“我還好，這毛衣挺保暖的。你是不是困了，困了就睡會兒，還有十分鐘就到家了。”
沈如溫柔說道：
“對不起啊，今天...沒看完你的比賽，還兇你，我知道你是替我鳴不平，但是沒辦法，我不可能坐視不理，因為....”
江盛：“因為你是警察，是你的工作，你的職責，我下次不會任性了。”
沈如欣然一笑，心裏很開心，
“你還真大度，都不生氣。”
江盛微笑道：
“我是只不生你的氣。”
沈如聽着竟有些害羞了，撐着手輕扶着鼻梁偷笑一小會兒，問道:
“比賽怎麽樣？”
江盛驕傲說道:
“一般般吧，進總決賽了。”
沈如像逗小孩一般誇着江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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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們的江盛小朋友這麽厲害啊，真棒！”
沈如一說完，兩人都被惡心到笑了。江盛收住笑容，一本正經問道：
“沈如，幹嘛呢！？”
沈如笑道：
“到家叫我，我眯一會兒。”
到家後，江盛跟着沈如進了她家，在玄關換鞋的時候環顧了一下她家的布置，進門處便是一個小廚房，一個小木桌和幾個藝術風格的小凳子，在靠近一個巨大的網格板處有一個老式躺椅，網格板上纏繞着一串暖色的小燈籠，放着幾盆小綠植，網格板後就是一張大床，再往裏走一點就是衛生間，簡單但是很溫馨。江盛讓沈如先去洗個熱水澡，把濕衣服換下來，然後自己去給她煮姜湯。
沈如吹完頭發後，江盛讓她喝了後到床上躺着休息。沈如見江盛站在自己面前，沒有要走的意思，問道：
“你？不走嗎？”
江盛見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嬉笑道：
“我......我擔心你，萬一今晚你發燒了呢，都沒人給你打120。”
江盛見沈如不說話只是微笑着看着自己，又補充道：
“我保證，乖乖的，不打擾你。”
見沈如還是不說話，便退到了躺椅那，端正坐着，問道：
“我就在這呆着，可以嗎？”
沈如無奈一笑，緩緩閉上眼準備休息。江盛透過小網格看到沈如閉眼了，也就松了一口氣。随後也躺在躺椅上，側躺面向她。沈如雖然閉着眼，但是她也知道江盛在看向這邊，開口問道：
“怎麽還不睡？你知道嗎？這要是擱懸疑、恐怖片裏，這麽盯着別人的，要麽是變态殺人狂，要麽就是鬼，是半夜起來都會被吓到的程度。”
江盛：“我好心留下來照顧你，你竟然這麽說我，沈如，我受傷了。”
緊接着捂着胸口假裝心痛在躺椅上翻來覆去。沈如聽着江盛的動靜，淺淺偷笑一下，漫不經心說道：
“怎麽？你還委屈了？”
江盛：“我要報酬。”
沈如：“說來聽聽。”
江盛坐起身朝沈如，期待又認真問道：
“明天跟我去約會吧，我都等這麽久了，沈如。”
沈如果斷地說出“好啊”二字，讓江盛有些許驚訝，但更多的是激動......
江盛為了今天的約會早早起來給沈如準備早餐。江盛端着盛好的小米粥走到床邊，滿懷開心的叫着沈如，沈如聽到動靜，迷迷糊糊睜開眼，還未清醒過來，而江盛站的位置正好背對着光，沈如虛着眼看着眼前這個人，脫而出一個名字：
“江楚生？”
江盛心裏一震，臉上的笑僵住了，攥緊了手裏的碗，此刻他的心情變得糟透了，生氣、難受、無語占據了他的心，語氣都變得幹硬了起來，
“沈如！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誰！”
沈如換了個角度才清醒了過來，意識到自己剛剛叫的是江楚生，尬笑了一下，扯了個話題緩解氣氛，
“你......你起這麽早啊？這粥...你做的？”
江盛壓着心中的不爽，說道:
“是啊，是我江盛做的粥，趕緊洗漱一下喝粥，昨天你答應我了的...不會變吧？”
沈如聽着“江盛”二字，知道他在強凋他是江盛，不是江楚生，沈如無措幾秒，從床的另一邊跑下去，迅速洗漱完畢去喝粥，兩人毫無交流地吃過早飯後，沈如很自覺地去洗碗，不時留意江盛的情緒。洗完碗後，沈如猶豫再三，還是開口說道：
“那個，你羽絨服好像還沒幹，要不你去那衣櫃裏找找？我的外套都是偏大碼的，而且都是中性風，你應該能穿。”
江盛有185cm，幸好沈如有門177cm，所以江盛應該能穿上沈如的外套。江盛在衣櫃裏看到了件折疊好的黑色大衣，吊牌也沒摘，便拿了出來，沈如也注意到江盛手中的黑色大衣，她忽然心裏一顫，腦子竟萌生出了一種想法：她想讓江盛穿上那件大衣。她知道這樣不對，但還是咬牙問道：
“你......要不就穿那件？”
江盛想都沒想回了一句“好”。剛套進一只手時不小心碰倒旁邊櫃子上的一個相框，江盛連忙去扶起來，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江盛嘴角向上抽搐了一下，似笑非笑的苦笑，看着照片裏的江楚生也是穿着一件黑色大衣，雖然款式不同，旁邊還是穿着校服的沈如。江盛自嘲一笑，說道:
“他們總說我長得和江楚生一樣，現在看到本尊了，要不是眼睛的顏色不一樣，我怕是也要認錯了。”
江盛拿着照片，看了眼穿了一半的大衣，轉身看向沈如，沉了一口氣，試探而又帶點期待的語氣問道：
“現在......你确定還要我穿這件嗎？”
沈如看着江盛眼裏的難受、生氣、期許，羞愧低下頭，紅着眼眶，還是自私地說出了那句傷人的請求：
“江盛，你......可不可以...穿着這件衣服裝成他的樣子叫我的名字一次？”
江盛滿臉不可置信地僵笑着，下一秒生氣地脫下衣服扔向沈如後面，拿着照片走近沈如，指着了照片大聲呵道：
“沈如！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他！我是喜歡你，但你也不能這樣啊...”
沈如咬着下嘴唇，不停眨着眼情，還是沒能憋住眼淚，狠下心說道：
“就一次...”
江盛失望地看着沈如，此刻他怒火中燒，他可是心高氣做的一個人啊，怎麽可能會容忍別人把自己當成替代品，況且那個別人還是自己喜歡的人。江盛還是稍克制了些情緒，憤言道：
“沈如，你過分了啊，我堂堂□□的江少爺，是不可能當別人的替代品的，我不會答應你的。”
說完扔下照片徑直從沈如身邊走過。沈如蹲下撿起照片，擦了擦上面的灰，抱着照片哭着說道:
“就一次，一次......我就放棄...”
不知過了多久，沈如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喊着自己的名字:
“沈如。”
沈如又驚又喜地緩緩起身回頭看向門口，在沒看到臉的那一刻，沈如看着那身熟悉的大衣，內心壓抑不住的激動，随後又将目光對上了那雙棕色的眼睛，她沒有喊出“江楚生”這三個字，因為從始至終她都知道那是江盛。江盛走過沈如後，還是心軟了，撿起被他扔滑在沈如後面的大衣，在離門遠一點的地方打電活詢問周警官江楚生是怎樣喊沈如的，學着樣子模仿他的聲線。看沈如不動，江盛又學着江楚生的語氣再喊了一次：
“沈如。”
沈如忍不住了，奔向江盛，抱着他大哭，宣洩這三年的思念，江盛第一次見沈如哭，也是第一次被沈如抱，他慌得有些手足無措，小心翼翼地反抱着沈如，一手輕放在她的後腦勺上，慌張道：
“別......別哭啊，我...我不知道他會怎麽安慰你，我就按自己的來了啊...”
沈如把頭埋在江盛懷裏，肆意地哭着，手緊緊地抓着他後面的衣服，江盛聽着沈如的哭聲，心裏也是陣陣地刺痛，他的眼眶也變紅了，他也委屈難受，一臉挂相卻也還是安靜地抱着沈如，安慰她。此刻江盛的心裏竟有些羨慕江楚生了，要知道在那之前他都特別讨厭江楚生這三個字，更讨厭別人把他當成他，但是此刻，江盛竟然有點想......成為他，因為這樣......沈如是不是可以喜歡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