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趙岚不确定韓鑫說了什麽, 但承認別人代做作業，肯定是不可能的，至少不能從她嘴裏說出來。

“師傅, 我可沒說過要讓男朋友幫我做作業, 他要學着寫小說, 我想着辦公室裏有電視機和VCD機，讓他多看看電影訓練一下寫作能力而已。

你可以問他，我是不是說他用筆寫故事, 我用視頻寫故事，殊途同歸。”

韓鑫撓了撓頭, 一臉尴尬地說道：“好像是這樣沒錯, 我誤會了。”

趙岚确實說過這句話，不過讓韓鑫用寫小說的方式寫出來, 她在一目十行地看一遍再寫觀後感這話也說過，所以這謊撒得有真有假，莫文看着韓鑫傻愣愣的模樣，半信半疑。

趙岚覺得這事沒那麽重要, 為了轉移莫文的注意力, 她倒打一耙道：“師傅, 你不是不看好我成為總導演嗎, 作業不認真完成, 本事學不到家, 急的是我, 你急什麽啊？”

莫文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嘲諷地看着趙岚。

意有所指地說道：“我是不忿你的态度, 人家是你男朋友，又不是你的小狗, 你敢說他不願意當演員沒你的原因嗎？

他和你是一個大學的吧，綜合大學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學校，以後最好的出路就是考小地方的公務員，我看他傻愣愣的，能混上縣級書記那種級別嗎？

一個月頂天三五百的工資，能養家糊口嗎？何況他還要娶你這麽不可一世的人。”

這一招激将法明晃晃就是沖着韓鑫去的。

現在體制內普通科員收入就是三四百，主要是其他福利多，社會地位也高，演員就不一樣了，這個時候的演員也有編制，收入還比普通科員高了好幾倍。

韓鑫的臉紅了，他連趙岚的那個大學都沒考上，上輩子也沒考上公務員，而是成為了一名普通的老師，剛開始工資還不如普通的科員。

趙岚看了眼尴尬的韓鑫，頓時就生氣了，她的人，她随便怎麽貶低，反正她有辦法把人安撫好，可別人不能那麽诋毀他，把他心态搞崩了怎麽辦？

趙岚立刻反駁莫文道：“普通科員怎麽了，沒那些普通科員，我們國家有個屁的娛樂圈，連行業都沒有，自然也不需要什麽名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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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文和趙岚又吵起來了，韓鑫嘴皮子也不利索，勸了幾句還火上澆油了，最後是秦風聽到風聲把趙岚拉走，韓鑫自然也跟着她。

秦風了解了趙岚和莫文為什麽吵架，看了一眼禍頭的韓鑫。

開解趙岚道：“你也別太生氣了，莫導的前兩部作品票房很一般，投資圈對他的态度有所改變，這個作品又一直沒什麽靈感，看到你男朋友有了新靈感，他可能有點激動。”

趙岚無語地說道：“還說我影響我男朋友的選擇，你問問我男朋友，我的建議是讓他好好讀書，争取拿到獎學金，寫小說是他自己的決定。

我感覺師傅在總導演的高位待了太久，什麽事都習慣獨斷專行，聽不進別人的意見。

他那兩個失敗的作品我還沒看，但不看我也能想到為什麽反響一般，肯定是脫離了廣大人民群衆。”

秦風無言以對，因為他也是這麽想的，可他沒趙岚那麽大的膽子那敢說出來，即使是背着莫文也不敢。

現在還沒有互聯網，影視的制作方只能從媒體得到外界的反饋，可媒體有些時候也代表不了普通的觀衆，所以影片效果不佳，制作方只能自己找問題，而不能從外界的反應上總結原因。

趙岚看着讪讪的秦風，嗤笑了一下，說道：“我發現師傅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我一窮二白，他天方夜譚地給我布置三百部影片的觀後感，我上哪去完成作業啊。

搞點副業還一副天塌下來的晚娘臉，我想着蹭一下辦公室的電視機完成作業，看來這個錢是省不了了。”

秦風跟莫文很久了，他當然知道莫文為什麽反對趙岚拍廣告的用意，聽趙岚的意思，好像還不止要賺這一次錢。

他勸道：“這次你簽了合同，他不好翻臉，如果你還要再簽別的廣告，只怕真的要被趕走了，辦公室裏可沒人敢為你求情，我也不行。”

趙岚和秦風說這些，是想讓他去和莫文透一下口風，要不然正面對上的時候火力肯定很大。

“反正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吵架了，也不在乎多吵幾次，剛才的事謝謝秦哥了，我在配音組那還有事，先走了。”

秦風擺擺手，趙岚就帶着韓鑫一起去配音組，一直到下班才離開辦公室。

全程韓鑫都不敢說話，等下了公交走回家的路上他才開口道歉，“對不起，要不是因為我，你和莫導也不會吵架了。”

趙岚沒有責怪韓鑫，反而還安慰他道：“我和他觀念差距很大，遲早鬧翻，不關你的事。”

韓鑫沒想到趙岚會這麽說，他以為這兩人成了師徒關系會好很多，沒想到比上輩子還火爆，而趙岚還斷言會鬧翻。

“不好吧，你到底是徒弟，外人不知道情況會說你不尊師重道的。”韓鑫勸道。

趙岚聳聳肩，“我要是在乎別人的眼光，現在只怕還被周寡婦當小女傭使喚着呢，這些事你不用管，以後你不能去辦公室了。

周五我把廣告交給唐老板那邊結算一下尾款，到時候把電視機和VCD機買了，光碟先拿辦公室的，不夠數再想其他的辦法。”

韓鑫有點無語，趙岚明天才去拍廣告，周五就要交成品了，她自己可以一天完成工作，人家尚星宇一天也能完成嗎。

可今天已經給趙岚惹了不少麻煩，他覺得再啰嗦，趙岚估計會更煩。

本來趙岚還很苦惱怎麽請假，結果和莫文吵了一架，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去請假，莫文只是瞪了她一眼，并沒有反對，估計是不太想看見她。

因為趙岚要拍攝廣告，晚上她沒折騰韓鑫很久，有充足睡眠的韓鑫第二天是自己醒的。

臨出門前，趙岚對韓鑫說道：“我下午可能要逃課，你下課自己回家吧，不用去學校找我吃飯。”

韓鑫已經上過一次大學，當然知道大學逃課比較容易，可趙岚才回學校就知道逃課了，想到她又不像自己學過一遍課程，正想開口勸她別逃課。

趙岚一把捂住他的嘴，說道：“不要操不該操的心，乖乖地幹自己的事。”

趙岚不想說，韓鑫也不能把她的嘴撬開，兩人在公交站分開。

路上韓鑫想着這兩天發生的事，暗自安慰自己，比起上輩子的一無所知，現在已經有一點進步了，反正他們還要在一起一輩子，就不信滴水磨，還磨不出來。

趙岚不知道男朋友化身小強，暗暗給自己打氣，她去宿舍拿自己放的書，然後提前去教室，想着在開拍之前臨時抱佛腳。

正看得入迷，旁邊突然坐下一個人，趙岚疑惑地擡頭看向身邊的座位。

來人是尚星宇，本來他是後期，跟不跟拍攝都行，金錢的魅力實在太大了，想到馬上要入手的一萬塊錢，他昨晚就沒怎麽睡着，可以說他最近興奮得都沒怎麽睡着。

在普通白領工作才三五百塊錢的年代，一萬塊對學生來說沖擊實在太大了。

見趙岚看了自己一眼又低頭看書，尚星宇無語地說道：“你怎麽不問我。”

趙岚頭都沒擡，随口回應問道：“問什麽？”

尚星宇恨鐵不成鋼地質問她道：“當然是問我怎麽知道你在這裏，問我來做什麽。”

趙岚把視線從書上轉移到他臉上，好心地說道：“你現在像鬼一樣，不就是一萬塊錢嘛，你這個樣子，我會以為你不想考公務員了，而想跟着我和裴勝一起開公司。”

尚星宇瞪了趙岚一眼，立刻反駁道：“編制不能用錢買來，我是全家族的希望，不可能放棄考公的。”

趙岚有點失望，她去把尚星宇做過的視頻看過一遍了，說真的，她挺欣賞尚星宇的審美，這年頭能把後期玩得這麽好的人才可不多。

要是他也入夥，廣告公司的成功率可以再增加百分之二十。

可惜了，這人着了公務員的魔。

“你都大四了，打聽大一課程表有多難，你知道我去外面住，去宿舍找不到我，那只能來教室堵我，至于來做什麽，看看你現在的鬼樣子，還用得着問嗎？”

尚星宇根本聽不進去趙岚的分析，只顧輸出自己的興奮之情。

“我就要賺到一萬塊錢了，我大學四年都沒花到五千塊錢呢，不到一周時間我就能賺到四年花費的兩倍。”

趙岚提醒尚星宇道：“你沒算拍攝的開支，最後分不到一萬。”

尚星宇半點不介意趙岚的提醒，“那又怎麽了，我四年也沒花到五千塊錢啊，就算分不到一萬塊，那也是兩倍。”

趙岚不想閑扯浪費自己的時間，讓尚星宇去跑步，累了回宿舍睡覺，下午三點和自己出去拍攝。

“要是下午你還是這個鬼樣子就別去了，我想周五就去交付廣告，你只有一天的時間做後期。”

尚星宇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态很差，和趙岚打個招呼就去操場跑步，下午出現的時候已經人模狗樣了。

裴勝先去衛校接詹青，一群人在拍攝現場集合。

趙岚和尚星宇回家拿拍攝器材，這些東西是從秦風那裏借來的，不過趙岚很清楚，沒有莫文的首肯，秦風肯定不會答應出借。

因為趙岚一直是信誓旦旦的模樣，裴勝和尚星宇都沒過問拍攝流程，三人只讨論廣告的創意方案，現在要正式開拍了，他們當然要問，畢竟要配合拍攝的。

趙岚無語地看着這兩人，無辜地說道：“廣告拍攝流程？我沒寫啊。”

趙岚話一說完，尚星宇和裴勝甚至是包括詹青幾個廣告模特都吓一跳。

裴勝脾氣急躁，立刻罵道：“沒寫流程你安排今天拍攝？你知不知道花了多少錢啊，沒你這樣的，要害死人了。”

以前跟劇組工作，裴勝才不關心布景用了多少錢，反正什麽道具沒有，他就去副導演那裏申請，只要能把場景做出來就行，至于怎麽省錢，那是副導演或者制片人該想的問題。

現在是自己的片場，花多少錢，怎麽節省成本，全是他該想的，畢竟少花錢，最後可以多分錢，現在趙岚說沒寫拍攝流程，他當然要生氣了。

趙岚白了衆人一眼，無語地說道：“我才入行幾天啊，你們沒有拍攝過廣告，難道我就拍過？

我沒寫流程，不代表我不知道要怎麽拍，我是總導演，我都不急你們急什麽，淡定一點。”

事關錢財，而且對于窮太久的人來說，實在淡定不了。

其實趙岚嘴上說得輕巧，一開始她也挺緊張的，不過她腦子活絡，沒拍過廣告。

可她拍過電視劇的鏡頭，這麽短的時間她不可能去學一下怎麽拍廣告，只能用她會的方法來拍攝。

“我就會拍電視劇的鏡頭，打算廣告就那麽拍，放心吧，我已經想到怎麽在唐老板那裏過關了，周五保證你們能分到錢。”

裴勝遲疑地問道：“拍廣告和拍電視劇不一樣吧，這能行嗎？”

趙岚聳聳肩，“那你來？”

趙岚好歹跟着莫文一個多月，至少知道拍攝機器怎麽用，裴勝一直在布景組待着，他哪裏能行，最後無奈硬着頭皮配合趙岚。

知道詹青拍過廣告，他還時不時地問詹青，趙岚像不像拍廣告。

詹青是模特，一般導演怎麽說她就怎麽做，拍攝流程一知半解，只能說自己的感覺。

“不一樣，不過我感覺趙岚拍得更細致，也更嚴謹，要求也很高，應該沒什麽問題。”

這不是廢話嗎，現在的廣告模式就那麽幾種，不是産品展示就是誇贊産品怎麽怎麽好，趙岚的方案可是把産品跟情感和時尚挂鈎的。

這幾年大家兜裏有錢了，解決溫飽後當然要有更高的追求，對眼前一亮的事物，自然會有很多人注意。

趙岚沒有把拍攝流程寫出來，并不是真的寫不出來，而是她沒時間寫，平時要上課，課間休息的時間都要補之前缺的課程。

下課還要去莫文的辦公室幹活，稍微有點休閑的時間，還要想辦法完成電影觀後感作業。

再說這流程也只有她一個人必須看，放在腦子裏和寫出來，她覺得沒什麽區別。

下午三點半開始拍攝，到晚上九點就結束了，散場之前一群人吃了頓燒烤後把工錢發了。

三人把詹青送回衛校，回到文科綜合大學已經快11點了。

尚星宇回不了學校，只能去跟裴勝湊合一晚上，趙岚自己回家。

趙岚進門見韓鑫坐在客廳的書桌前寫着什麽。

韓鑫見趙岚回來，笑着說道：“我買了大白兔奶糖，聽說吃糖有舒緩心情的作用，你刷牙之前吃一顆吧。”

劇組的工作一般都是連軸轉，像趙岚這樣的鐵人也有累的時候，上輩子韓鑫找了很多方法緩解她的壓力，除了上床最有效果之外，大白兔奶糖也有一點效果，所以他經常給趙岚買糖。

趙岚挑眉問道：“錢還沒賺到就瘋狂花錢，果然是大少爺。”

因為今天趙岚不帶着他，韓鑫下課後回家在附近閑逛了一會，看到有賣大白兔奶糖，想到上輩子趙岚愛吃就忍痛買了一點。

趙岚見韓鑫尴尬地笑了笑，倒是沒有揪着他不放，而是把注意力轉向他寫的小說上。

“你的小說寫的什麽？”

做了好多年的老師，韓鑫的文學功底還是很厲害的，可小說追求的是新奇，他在這方面又很欠缺，為了能賺到錢，他只能借鑒未來的流行梗。

“寫現代人穿越到古代。”

趙岚意外地看了眼韓鑫，問道：“這個故事不錯，你看過交錯時空的愛戀了？”

韓鑫高中的時候文科成績明明更好一點，可父母被那句學理走遍天下的口號洗腦，文理科分班的時候一定要他選理科。

畢業後他教的是數學，不過這個時代的老師，一些基礎的書都是要看的，文學素養都還不錯，不過交錯時空的愛戀是一本小說，他并沒有看過，穿越類的小說他只看過一點秦珠記。

要是沒記錯的話，秦珠記是今年出版，在國內流行開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韓鑫不會撒很輕易就能被揭穿的謊言。

他搖頭對趙岚說道：“我聽說最近有本穿越秦朝的小說要出版，莊生夢蝶多玄幻啊，肯定有很多人對類似的小說感興趣，我打算借這個東風。”

還沒出版的書，趙岚當然不知道，不過她有市場敏銳度，對韓鑫想寫的題材發表了一番自己的見解。

“連你都聽說了這個消息，這本書的動靜只怕不小，你要是想賺錢，可以先确定大綱，正文寫出來一些就發表，反正是連載，這麽大的風不跟，浪費了。”

不管是什麽，一種新的東西出現在市面上，只要形成瘋魔的流行趨勢，那些心生喜歡的人一定會找替代品。

如果韓鑫第一時間連載相似的小說，不管反響如何，賺錢的概率就非常高。

韓鑫聞言有點遲疑地說道：“我雖然寫穿越，但并不是穿越到任何朝代，而且我寫的是仙俠小說。”

趙岚聽韓鑫要寫仙俠小說，好笑地問道：“那你會設計招式嗎，仙俠，仙可以捏造，俠可需要武功在身的，你要是略過了，那人物和劇情應該會很空洞。”

韓鑫發現他又想當然了，果然重生也不可能讓他變厲害，更不能讓他擁有他原本不會的技能。

見男朋友一臉喪氣，趙岚也不想太打擊他，想了想，說道：“不管做什麽都要結合自己的實際情況。

你現在迫切想賺錢證明自己可以自力更生，眼下寫穿越小說賺錢的概率大，那你只能寫這個題材了。

小說都是虛幻的，但也不能一點真的東西也沒有，你想想自己擅長什麽，用現實的東西轉換一下思維，改成虛幻的東西，真真假假才能把讀者忽悠過去。”

韓鑫稀奇地看着趙岚，“我怎麽覺得你比我還适合寫小說呢。”

趙岚輕笑了一下，自傲地說道：“我做什麽都适合，端看我想不想做而已，我們快點睡覺吧，離12點沒多少時間了。”

這麽明顯的暗示，韓鑫就算再遲鈍也知道她什麽意思，他是徹底寫不下去了，趙岚也不客氣，把人拖進浴室待到快12點才出來。

躺到床上，快睡着的時候韓鑫才反應過來問道：“以後我們都12點之前睡覺嗎？”

趙岚都快睡着了，她迷迷糊糊地回答道：“每天六點就要起床，不在這個時間點睡覺，久了你的顏值恐怕要下降了。”

文理綜合大學去師專坐公交車要一個小時左右，要是路上堵車或者路上下車停得太久，一個小時二十分左右才到。

兩人起床加上吃早餐至少要四十分鐘，一路聊天到公交車站，算上等車的時間，韓鑫八點左右到學校，上課是八點半，只能說時間剛剛好而已。

韓鑫喃喃抱怨趙岚道：“你沒和我商量就決定了。”

雖然是很小的事，可韓鑫完全沒有參與進去，他發現想改變兩人的結局，除了自己要變強之外，還要改變趙岚的觀念，不能因為嫌麻煩就不讓他參與了。

可惜趙岚已經睡着了，韓鑫又不想把她搖醒，只能等第二天再說這件事。

趙岚在床上雖然很主動，可她到底是女孩子，有興致的時候不算，大多是心煩的時候才想發洩。

韓鑫是男的，每天早上都有生理沖動，之前還能忍過去，畢竟不想打擾趙岚的清夢，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麽特別激動，主要是女朋友就躺在身邊，沖動的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趙岚已經習慣了韓鑫的氣息，所以沒什麽警覺性，被韓鑫得手後才迷糊睜開眼，看着眼前一臉沉迷的人，脫口說道：“原來不只我不滿足，你也欲求不滿啊。”

韓鑫有點尴尬，沒有回答，繼續動着。

因為有了突發事件，兩人出門的時間就晚了，韓鑫急忙趕公交都沒來得及和趙岚一起吃早飯。

趙岚叼着一根油條，喝了一大口豆漿，恍然大悟道：“原來他是沒錢吃早餐了，故意早上來一次，這樣就可以用趕公交為由跑了，至于嗎？”

當初把壓歲錢還給韓鑫的時候，趙岚是記得他銀行卡賬號的，可趙岚深知男孩子們都特別愛面子，韓鑫肯定寧願餓肚子也不會要她的錢。

趙岚看了看早餐店牆上的鬧鐘，沒有去學校，而是和賣早飯的陳大媽打聽附近的菜市場。

趙岚花了一個小時去買了挂面和做肉澆頭的材料，面粉和雞蛋也買了不少，這些東西都比較适合做早餐，既然給錢韓鑫覺得丢面子，那讓他自己做早餐總可以吧？

至于韓鑫會不會做早餐，那可不在趙岚的考慮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