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趙岚見莫文半晌不說話, 臉上揚起青春的笑容，說道：“師傅，你也不想在這裏和我吵架吧, 去你的辦公室吧, 你想怎麽罵都行。”

莫文冷哼了一聲, 轉身上樓，趙岚認命地跟在他後面，等進了辦公室, 他卻沒有罵。

趙岚看着主位上的莫文，見他陰沉着一張臉, 估計是在醞釀情緒, 想了想，她決定點爆炸藥, 讓火力來的更猛烈一點，來得快去得快，她還要去盯着劇本的進度呢？

“師傅，我早就說過了人往高處走, 水往低處流, 你這裏給秦哥開多少工資啊？我那裏給他每個月一萬呢。”

莫文知道趙岚的廣告公司收入不錯, 可萬萬沒想到她會給秦風開這麽多的工資, 拍攝廣告的導演都有一萬, 那她自己又能賺多少？他堂堂一個大導演都沒一萬工資呢。

見莫文目瞪口呆的模樣, 還不等他開口。

趙岚繼續說道：“眼下師傅不能給他開那麽高的工資, 但從長遠目光來看，他可以獲得更多東西, 可他沒有學到師傅的本事，眼光也沒那麽長遠。

而且我聲明過了, 是他走投無路來求到我這裏的，和挖牆腳沒有任何關系，師傅，你有沒有想過，他寧願來求我，也不願意向你服軟，到底是為什麽？”

莫文顧不上驚訝趙岚開的薪資，氣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對趙岚怒目而視。

趙岚根本不怕他，繼續輸出火星子，打算徹底點爆他的怒火。

“師傅，現在已經不是你們那個講感情，講道義的時代了，現在講的是利益，師傅給他的信心就像畫大餅，聽到我一下子能賺幾十萬，這麽大的誘惑下，師傅你的大餅能管用嗎？”

莫文終于找到了反擊的點了，“一個月兩三千塊錢不夠生活嗎，我沒有結婚，以後這攤子不都要交給他嗎，為了一萬塊錢就放棄了前途？從十幾歲我就帶着他，十多年的感情，還比不上一萬塊錢嗎？”

趙岚無語地反駁道：“師傅，我再聲明一次，他是被幾十萬刺激才選擇離開的，現在是幹不下去了才選擇去我那裏，而且你還不知道我的意思嗎。

現在是講利益的時代，你試圖用恩情和将來綁架人家，就跟畫大餅一樣，未來？誰知道未來是什麽樣子的。”

莫文冷笑道：“你們就是被物質腐化了，當年我們吃土都能堅持夢想，你們現在還不用去吃土呢，這就堅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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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岚根本不慣着莫文，立刻反駁道：“師傅這話說得輕巧，你知道現在海市的物價瘋漲得多厲害嗎，在社會上的人并不是一個人，身後都是有一家子。

他可以吃糠咽菜跟着師傅為理想奮鬥，他家人可以嗎？沒米下鍋的時候也可以嗎？”

見莫文半點反駁不了，趙岚并不罷休，繼續說道：“師傅，我們沒有經歷過你們那個時代，也沒有你們的這種思想覺悟，國門打開了，大家發現這世上不只吃苦耐勞一種生活模式。

都是人，別人可以住豪宅，開豪車，山珍海味随便吃，憑什麽我們不可以。”

“師傅，現在時代不一樣了。”

莫文沉默了半響，不甘心反問道：“時代不一樣就可以忘恩負義，就可以欺師滅祖，是吧？”

趙岚聽莫文把她也罵進去了，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不就是他為了賺錢離開你，混不下去然後去我那裏，至于上升到忘恩負義，我可沒欺師滅祖啊，師傅，你也太誇張了。”

然後莫文積累的怒火徹底爆發，和趙岚在辦公室又不知道是第幾次吵架了。

看着臉紅脖子粗都快說不出話的莫文，趙岚真心地建議道：“師傅你現在還年輕，找個媳婦自己生繼承人，恩情綁不住，可以用親情綁嘛。”

莫文直接讓她滾蛋。

打開門見莫文的助理曹江正豎着耳朵偷聽，見趙岚出來，尴尬地笑了笑。

趙岚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幾天給我師傅泡點菊花茶，他需要降降火。”

曹江對趙岚豎起了大拇指說道：“我還以為你活不出辦公室了。”

趙岚自負地說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能取我的狗命。”

最近好事實在太多了，莫文的怒火并不能影響趙岚的好心情。

臨近期末，趙岚來辦公室除了盯劇本項目之外，還帶着自己的專業書，反正只有方向不明和下班的時候，趙岚才會有事情做。

這段時間趙岚都沒怎麽去上課，考勤分是不用想了，卷面分70分都得盡量拿到才可能及格，不然就得浪費時間去補考。

盧修傑來找趙岚的時候，見她坐在最後面寫寫畫畫，還以為是搞工作，一看居然是新聞傳媒的專業書，不禁有點無語。

“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居然在偷偷搞別的事情，你可是領導，影響不好吧。”

趙岚無語地反駁道：“我又不能自己去寫劇本兒，我在這裏是以防他們疑惑方向需要讨論，平時又沒事，看看書而已，說不定我忙碌的身影還能給他們提供點靈感。

坐在趙岚前面的曲容珊忍不住笑了，“其實看着你和韓鑫的相處，我們會比較有靈感。”

趙岚聽出曲容珊是希望韓鑫也逃課來上班，估計其他編劇也有這種心思，畢竟誰不喜歡看美人，趙岚能理解，不過她卻無情地拒絕了。

“我逃課是經過校長和輔導員同意的，韓鑫肯定不敢去和他們校長争取逃課，下班能看見他就不錯了，趕緊地，寫你的，別分心，”

曲容珊吐了吐舌頭，埋頭繼續寫自己的劇情。

盧修傑見編劇組氣氛挺愉快的，覺得在這裏談事不太好，便邀請趙岚去會議室。

關上會議室的門之後，趙岚開門見山地問道：“盧組長是來談特效公司的事？”

盧修傑點點頭，“這個項目馬上就要結束了，我不想回電影廠，尚星宇他們也沒地方去，你到底怎麽安排的？”

趙岚沒有去找盧修傑談特效公司的事，主要是群英傳後期即将結束，莫文因為秦風的事有點風聲鶴唳，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爆出她要拉盧修傑開公司，影響了群英傳的剪輯，莫文只怕又要發火了。

“我是想等項目徹底結束之後再找你談這個事，尚星宇他們還有一個學期才畢業，盧組長閱歷深，不會受影響。

但他們都還那麽年輕，知道了這個消息只怕要坐不住了，百分之一百會影響群英傳的剪輯。”

盧修傑幽幽地看了一眼趙岚，心想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還真的是挺有意思的，人家尚星宇他們都22歲了，你一個18歲的人說人家年輕。

可撇除年齡，就閱歷和能力來說，趙岚确實有實力和資本說尚星宇他們年輕，想想她現在，廣告公司，電腦維修店，還有馬上要開的特效公司。

趙岚的這些産業都是半年內弄起來的，而且她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了學校和辦公室上，有時候真是不服不行啊。

得到了趙岚的準話，盧修傑就安心了，“行，項目結束後我去把公司跑下來，我知道有些人在體制內幹得不舒心，到時候我問一下他們有沒有興趣出來？”

趙岚原來想着，盧修傑帶着尚星宇他們開公司，前期就接廣告公司的後期項目過渡一下。

現在秦風帶着他的團隊加入了廣告公司，那廣告公司的後期就只能公司內部消化了，所以特效公司開起來就必須有項目，不然難以維持生計。

趙岚摸了摸下巴，說道：“我讓韓鑫寫了一個兒童動畫片的劇本，這兩天我去找曹佳華問一下電視臺合作項目的流程。

等你把公司跑下來，我們立馬投入這個項目，廣告公司的後期已經有人做了。”

盧修傑也是想着靠趙岚廣告公司訂單撐過前期的運營，聽到那邊已經有人接管了後期，不禁吃了一驚，可又聽趙岚說開個動畫片的項目，心中頓時就是一喜，這可是正經的影視項目。

秦風面臨的問題，盧修傑肯定也會面臨，那就是零的突破，如果公司第一個項目就是影視方面的，那起點就非常高了。

盧修傑在行內混得比較久，他知道電視臺的合作項目是什麽樣的模式。

“電視臺的合作項目一般只會給象征性的投資款，但廣告收入卻要分一半，所以很多團隊寧願自己找投資，拍好後賣版權給電視臺。”

趙岚并不指望這個公司一下子實現盈利，能有項目過渡就行，盧修傑也是這麽想的，與其一開始就掙錢，不如博一個高的起點，不過這樣一來的話，趙岚就得自己解決投資了。

做動畫片雖然不需要請演員，也不需要拍攝，但是支出跟影視項目沒差多少，因為特效組的工作很多，相應地，工資開支就很高了。

趙岚點點頭，“投資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

曹佳華雖然是總編部的助理，可人家老爸是副臺長，能和正臺長叫板而不落下風的那種，所以想問他這個事，還得有個由頭。

下午編劇組的組長和趙岚對劇本的進度，看着兩個女性角色的形象設定，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去見曹佳華的理由。

韓鑫來上班的時候聽到趙岚說要請曹佳華吃飯，疑惑地問道：“他不是說在方毓進組之前請我們吃飯嗎？”

趙岚笑了一下，說道：“我請他吃飯，肯定是有事求他幫忙呗。”

韓鑫問了才知道，趙岚打算用方毓要飾演的角色做借口請曹佳華吃飯。

趙岚的時間太緊張了，所以約曹佳華吃飯的任務就交給了韓鑫。

真的不是情人眼裏出西施，也不是趙岚被韓鑫的顏值暴擊，可能是心态變好的原因，韓鑫真的是越來越帥了，走在路上都能吸引路人的目光。

更別說是出現在都愛看美人的電視臺，所以他出現在前臺還引起了小小的騷亂。

電視臺的門衛以為他是演員，都沒有多問，就直接讓他進去了。

曹佳華和趙岚吃飯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聽說有個叫韓鑫的來找他，一時都想不起是誰，直到前臺說長得特別帥，他才想起來是趙岚的男朋友。

因為趙岚還把方毓也約上，讓韓鑫把自己的意思轉告給曹佳華。

曹佳華聽趙岚說方毓可以在女主和女二兩個角色做選擇，不禁皺了眉頭。

“當初我不是讓她選一個重要的角色，但不能是主角嗎？如果這麽和方毓說，她肯定會選女主的。”

莫文是知名導演，為了電影質量，他一定會把方毓教出來，到時候兩人一個在劇組，一個成天上班，婚姻生活要怎麽維持啊？

韓鑫聽明白了曹佳華的意思，心裏不禁翻了個白眼。

這人也是夠賊的，不想讓自己的女朋友出人頭地，又不肯做惡人，結果現在惡人變成了趙岚。

韓鑫知道趙岚想和電視臺合作一部動畫片，其中就少不了曹佳華牽橋搭線，所以強忍着沒有對他翻白眼。

趙岚沒有解釋給方毓二選一角色的原因，他只能老實傳話，“趙岚說到時候會讓你得償所願的。”

曹佳華看着一頭霧水的韓鑫，愣了一下，然後心下嘆了口氣。

不可否認趙岚是個非常有能力的人，和莫文毫無關系卻可以拜師，還能讓莫文同意她在外面開公司，這不是一般人能輕易辦到的，而且她才十八歲啊。

曹佳華自恃也不是庸碌之輩，可他和趙岚的對象都只是空有樣貌的花瓶，難道真應了那句話，一山不容二虎？

想到方毓，曹佳華臉上不自覺挂上了微笑，算了吧，這輩子就這樣了，誰讓他的眼睛戰勝了腦子呢，下輩子可以考慮找趙岚那樣的女強人。

曹佳華沒想過，趙岚那種女強人也只找好看的人，除非他能混上韓鑫同等級別的基因，不然肯定沒戲。

這次趙岚終于沒有請客吃羊肉了，而是選擇選了一家西餐廳，四個人，兩對情侶，還挺适合西餐廳的氛圍。

方毓這段時間心情挺好的，雖然還沒有進劇組，但已經簽了意向合同，畢業之後她不用實習報告就确定了工作，雖然曹佳華讓她考個主持人證，如果演員混不下去，也有個備選的方案。

其實方毓也知道去電視臺工作會比較輕松，畢竟曹佳華他爸是電視臺的二把手，曹佳華也在電視臺，被這兩尊大佛庇佑着，這輩子都可以安穩，家裏人也勸她聽曹佳華的話。

可她學了四年的表演，如果成為一個主持人，那四年的學不是白上了嘛。

不過方毓也沒有拒絕曹佳華的建議，所以這段時間她都在備考，想着有個主持人證也不錯。

四個人在西餐廳外碰頭，坐下後，趙岚從包裏拿出兩份人物的設定遞給方毓。

“不出意外的話，項目可能在這個假期就開機了，我師傅有其他的事情，所以劇本的進度由我在監管，就算不看在曹助理的面上。

你的事是我一手促成的，能給你最好的，我也想給你最好的，現在有兩個角色比較适合，一個是女主，一個是女二，你看一下她們的人物設定。”

方毓沒有想到趙岚年紀輕輕，在她師傅手底下竟然有了這麽大的話語權。

“我沒有半點經驗，可以演女主嗎？”

趙岚掃了一眼神情略帶焦慮的曹佳華，輕咳一聲，聲明道：“主角的選擇我只有推薦權，選誰做女主，肯定還是要我師傅來定奪。”

方毓想了想，也覺得是這麽一個道理，畢竟是莫文的電影，這麽絕對的主角，不可能讓趙岚來做決定，不過兩個角色都能去面試，趙岚的能量也不可小噓。

然後她才打開趙岚給的劇本，本以為作為女主的人設會有很多閃光點，可兩個角色看下來之後，發現女二的人設更符合她的審美，有情有義。

女主雖然非常聰明，卻有點自私，為了少團長之位在男主和男二之間權衡利弊，是個非常複雜的角色。

趙岚見方毓把目光放在了女二的劇本上，笑了笑，說道：“其實這個女二看似簡單，但也不好诠釋，這世界上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感情，這麽完美的人設，必定要在細節上做很多處理。

如果立不住，不可能和女主交織出生死與共的感覺，最難的是要和女主互相成就，可以說這兩個角色都不好演，我師傅的要求肯定很高。”

方毓聞言眉頭就皺了起來，她雖然自恃是科班出身，到底沒有半點從業經驗，趙岚把門檻說得這麽高，她不禁打了退堂鼓。

趙岚毫不意外方毓的反應，畢竟不會也要硬上的人真的不多。

見她猶豫地看着自己，趙岚又說道：“這兩個角色都很重要，又都是主演，我師傅要求肯定很高，如果你能拿下的話，肯定要吃很多苦。

熬過去後，演技應該能練出來，以後的路就好走了。”

趙岚見曹佳華要說話，對他擺擺手，示意自己還沒有說完。

然後她從包裏又拿出一份A4紙，“這是我給你選的保底角色，一個被男二無情利用的美麗女人，你的形象很符合，只要能演出無辜的感覺就可以完成任務，要求不高。

因為是三番以外的角色，完全由我說了算，不用面試，其實你才出道，這個角色的起點也不低了。”

對于利用關系才能進入莫文的劇組，方毓多少有點尴尬，只是趙岚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要是不去試試女主和女二的角色，那不就證明她一點挑戰的勇氣都沒有嗎？

“謝謝你能為我這麽着想，你都給我準備了保底角色，如果不去試試女主和女二，我可能會後悔一輩子。”

趙岚對曹佳華挑了挑眉，笑着說道：“你感謝曹助理吧，他對你非常好，之前一直囑咐我盡量給你選重要的角色，還讓我在劇組照顧你。”

方毓傻乎乎地用崇拜的眼神看向曹佳華，“為了我的事，不僅讓你跑上跑下的，還拜托你爸爸，你的家人肯定會覺得我很不懂事吧？”

面對美人的感激，聰明的曹佳華當然不會照單全收，而是客氣地表示是自己該做的。

此時此刻，他對趙岚真的是佩服，她真正想給方毓的角色，一定是那個保底的漂亮女人。

讓方毓去面試女主和女二，其實就是想讓她碰壁，這樣的話就達到了他們約定的目的。

以曹佳華對方毓的了解，最後她一定會受挫，因為還能出演一個角色，對自己四年所學也有了個交代，自然就可以安心去電視臺上班了。

而且趙岚剛剛示意他不要插嘴，很明顯是不想讓他來推方毓這一把，等方毓被打擊的時候，和他就沒有任何關系，反而還可以充當安慰的角色守護在她身邊。

曹佳華偷偷對趙岚豎起了大拇指，看來在人心的把握上，他還是遠不如趙岚。

給方毓安排角色，不過是想見曹佳華的借口，趙岚讓方毓認真地看角色設定，面試的時候也可以比別人有優勢。

然後轉頭對曹佳華說道：“最近我要成立一個特效組公司，韓鑫給我寫了一個動畫片兒的劇本，我想問一下電視臺的合作項目流程怎麽走，曹助理能不能幫我牽個線？”

曹佳華驚訝地看向趙岚，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這人不僅有個廣告公司，還開了個電腦維修店，現在又要開什麽特效公司，做動畫片的項目。

心想這個人也太貪心了吧，怎麽一個公司接着一個公司的開啊，一個人，兩雙手，一個腦袋，管得過來這麽多事嗎？

只是趙岚才幫他維護了好人的形象，現在拒絕的話肯定是說不出口的，看了一眼那邊左右為難的方毓，不禁嘆了口氣，看來這輩子真是栽了。

“你把項目策劃拿來，我去試試看，如果能過審，你就要按照時間節點推進項目，包括投資在內，你有把握嗎？”

曹佳華解釋了一下電視臺的合作模式，一般只需要給點投資，上映後還得分電視臺一半的廣告，與其如此，不如自己先拍了賣版權。

兩種模式有利有弊，自己先拍攝，萬一電視臺不買，那就砸手裏了，拿策劃案去過審，确定合作，電視臺是必須安排上映的。

現在趙岚和曹佳華也不算是利益綁定，只能說是有些合作而已，她當然不可能給曹佳華透底。

于是拍着胸脯保證道：“都确定沒問題了才來向你開口的，我接下來可能要跑一下港臺，如果來不及的話，我叫一個姓盧的經理把策劃交給你。”

韓鑫聽趙岚說得這麽信誓旦旦，怕露餡，只能狂吃緩解想笑的沖動。

公司還沒成立，策劃方案也沒寫，劇本才完成六集，投資更是沒影的事，她就在這裏拍着胸脯保證都沒問題，真的是沒有也硬上了。

可韓鑫一點都不懷疑趙岚會玩崩掉。

在曹佳華看來，韓鑫和方毓的定位差不多，都是用美貌糊住聰明人的眼睛，見趙岚帶來了劇本的前六集就拿過來看看。

曹佳華在總編部上班，對劇本還挺有研究的，看完後不禁對韓鑫投去了驚訝的目光。

他以為這個人就靠顏值才能和趙岚在一起，沒想到他還挺有才華的，別的不說，單靠這六集的劇本，過審絕對沒問題，既然趙岚說投資也沒問題，那這個項目就一定能開起來。

趙岚見曹佳華看了劇本後對韓鑫熱情了很多，突然想起來還沒給曹佳華介紹韓鑫作家的身份。

“我都忘記說了，韓鑫是最近很火熱的科學修仙小說作者十全十美。”

不僅曹佳華發出一聲驚呼，就連在認真看劇本的方毓也擡頭驚訝地望向了韓鑫。

對于趙岚總愛吹噓他作者的身份，韓鑫也是很無奈，他覺得這本書還沒有寫完，之所以能有這麽大的名氣，完全是華夏文摘那邊炒作的結果。

而且他心裏很清楚，書裏的很多設定都有趙岚的手筆，上輩子他還看過幾本穿越小說，人家趙岚只看過武俠小說，說起新奇的設定，比他還能想象。

面對曹佳華和方毓不可置信的目光，韓鑫不好意思地說道：“機緣巧合才有一點成績，不值得一提。”

華夏文摘這麽大力度的把他推出去，雖然是為了抵禦秦珠記帶來的影響，可同時也把他架得太高了，搞得他現在寫什麽劇情都要反複推敲琢磨，就怕寫歪或者是崩了。

照華夏文摘這麽大的陣仗，要是爛尾了，他絕對會臭大街。

曹佳華認真地盯着韓鑫看半晌，突然笑道：“科學修仙小說太火了，我們電視臺還和華夏文摘打聽了情況，知道作者在海市，還想着請作者去做一期訪談節目。

要是臺裏人知道我認識十全十美，肯定把我圍得水洩不通，如果臺裏把節目邀約的任務交給我，你可不能拒絕。”

韓鑫啊了一聲，說道：“讓我上節目？”然後下意識看向趙岚，露出了求助的眼神。

趙岚這個時候根本不在意是不是有求于曹佳華，直接就幫韓鑫婉拒了。

“韓鑫是挺有才華的，不過他不善交際，也應付不了太多人的目光，如果上節目影響了心态導致小說爛尾，華夏文摘那邊鐵定不會放過他。

電視臺想做這一期節目，不如等到他小說完結吧，到時候也管不着心态是不是爆炸，反正小說也寫完了。”

話雖然說得委婉，可曹佳華還是聽出來了拒絕的意思，不過他卻不以為然。

之前以為韓鑫就是個花瓶，現在發現他還挺有才華的，同為男人，他就不信韓鑫沒有自尊心，沒本事趕上女朋友就算了，現在他明顯是有本事追上的。

曹佳華很篤定韓鑫一定會答應，畢竟躲在幕後，不管寫了多少成功的小說，也不如一個美人作家更有影響力。

回家的路上，韓鑫高興地對趙岚說道：“剛才我真的怕你會答應曹佳華。”

韓鑫連面對辦公室赤裸裸的眼神都不舒服，他當然不想成為公衆人物，之前會對莫文演員邀約心動，主要是當時連飯都快吃不上了。

現在有稿費，培訓班那邊也有持續收入，他完全不用擔心生計問題，有穩定的工資，還能成天跟着趙岚，他覺得這樣的日子非常地快樂。

對趙岚那麽護犢子的行為，他非常開心。

沒想到趙岚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改變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