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92章

韓鑫要去接趙岚的時候韓飛昂要一起去的, 他拒絕了，理由十分強大。

“爸，我都參加了工作, 電視臺的人幾乎都認識我, 你陪着我去, 像什麽樣子啊？”

韓飛昂和韓鑫長得還挺像的，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兩人是父子，到時候電視臺的人見他還被父親護送, 會不會說他還是孩子啊？

其實韓飛昂根本不想去，是夏瑜杵了他一下, 這才提出來。

見韓鑫這麽說, 他立刻贊同，還誇獎韓鑫道：“是啊, 你現在都可以在海市買房了，別說我們惠安的孩子沒人做到，全國的大學生也沒大一就買房的吧。

你現在是作家，編輯, 不管是身高長相, 還是事業成就, 完完全全是成年人了。”

韓鑫心想, 爸, 你這話裏還是提了孩子, 不過見父親既然放棄送他去接趙岚, 他也就放棄争辯了。

等韓鑫走後，夏瑜就冷哼道：“你們全都背着我密謀各種事。”

韓飛昂立刻保證道：“哪裏有密謀什麽事, 韓鑫好不容易解開了心裏的疙瘩，現在擔心政策也于事無補了, 不如好好享受當下，你看他們多有出息。

其實街坊鄰居總說酸話，多少也是嫉妒韓鑫找了個厲害的媳婦，趙岚是和一般的媳婦不一樣，可你不能否認她很強，對吧？”

見夏瑜還想辯駁，韓飛昂急忙在她前面開口，“晚上她在節目上那麽說，以後大家都知道她是上趕着追求韓鑫，肯定很多人羨慕我們兒子。

要是早知道會有這個節目，我們來不來海市過年也可以，我知道你還對他們擅自決定訂婚的事生氣呢。”

夏瑜突然亢奮地說道：“怎麽能不生氣，我們精心養育的兒子，他就應該好好上完大學，回老家考個單位，以後和相當的人家結親，結果和趙岚攪在一起。

雖然闖出了名堂，可未來充滿了不确定性，最重要的是他在海市買了房，以後就在海市生活了，我們徹底失去了他。”

韓飛昂摟過夏瑜，安慰道：“那真像趙岚說的一樣，要逼死他不成？你知道嗎，我單獨來海市看情況的那次，他可能覺得我比你厲害，見了我第二天就焦慮到進了醫院。

我還沒說什麽，他就跟驚弓之鳥一樣，自從訂婚後，他才放松了下來。”

那次去醫院，趙岚說是韓鑫太焦慮，韓飛昂到現在也這麽認為，不過即使知道真正的原因，為了兒子的面子，他也會堅持就是焦慮。

夏瑜哭了，“我真的不知道斷他幾天生活費就會變成那樣。”

“我們誰也沒想到他的心理防線會那麽脆弱，就這樣吧，我們也沒失去他，放假了，他們忙，我們就來看他，我知道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趙岚，這樣分隔兩地也挺好的。”

“可我舍不得。”

“孩子長大了，總有離巢的一天。”

趙岚和韓鑫進門，見夏瑜眼睛有些紅腫，很明顯是哭過，趙岚就問韓鑫道：“你把你媽氣哭了？”

總不能是因為她沒去火車站接就氣哭吧，只能是韓鑫和父母又發生了什麽争執。

趙岚覺得鍋是韓鑫的，而韓鑫覺得鍋是老爸的，“我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可能是我爸把她氣哭了。”很完美地連環甩鍋。

這兩個人又沒小聲說話，韓飛昂和夏瑜都聽到了，夏瑜因為趙岚在電視臺的表現，心氣小了一點，聽到這番話又氣成河豚。

韓飛昂只能無奈地給自己的老婆找了一個理由，“你倆說什麽呢？你媽是做飯的時候不小心被油煙嗆得眼睛，趕緊進來吧，飯菜都涼了，還要熱一下，”

這麽半夜三更的，趙岚肯定吃過飯了，不過她知道韓鑫他們一家都在等着她，所以也就順着韓鑫坐到了飯桌上。

這個房子新裝修過，又只住了大半年，所有的家具還都是新買的，視野看過去的地方都很新。

韓鑫在父母來之前去購物了一波，不僅給他和趙岚買了新衣服，父母也買了，這還真是實際意義上的新年。

趙岚覺得挺高興的，自從她媽過世後，好像就沒怎麽好好過年。

以前的年夜飯，她不耐煩看到周寡婦，基本都是兩個舅舅家輪流蹭飯，農戶人家，她又不被待見，幾乎是在廚房吃完飯就走了。

韓鑫明顯也知道趙岚過年期間可能不太好過，小聲和她說道：“以後我們都這麽過年。”

趙岚忍不住笑了，“惠安的親戚不讨論我們後，你爸媽估計不會想來海市，我們可做不出這麽多硬菜。”

韓鑫反駁道：“反正我保證每年都這麽過年，你不用管我怎麽做到。”

趙岚又不是真的鐵石心腸，有個事事想着自己的人，說不感動是假，真是感謝畢業飯，那個提議上白酒的同學了，就是她不知道是誰。

大過年的，韓鑫也成年了，韓飛昂就給他倒上了一杯白酒，夏瑜和趙岚只上了飲料。

趙岚主動說道：“韓叔叔，給我也倒上一杯酒吧，今天幹了一天的活兒，喝杯酒，比較容易入睡。”

這話說得，完全忘記了自己秒睡的本事。

韓飛昂看了一眼韓鑫。

韓鑫點頭說道：“她酒量比我還好，沒事，喝完就睡覺，挺好的。”

夏瑜下意識就想嘲諷趙岚一個小混混，酒量好很正常，不過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畢竟趙岚不好惹，到時候鬧一場，不僅丈夫和兒子大過年的難做，這裏到底是趙岚的地盤。

韓飛昂從善如流地給趙岚倒了杯白酒，然後示意他們都舉杯。

“今年是趙岚加入我們家的第一年，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願我們今後的歲月平平安安！新年快樂！”

即使是不情不願的夏瑜，舉起了杯中的飲料，對着趙岚和韓鑫說道：“願你們今後的歲月都能平平安安。”

剛說完看着韓鑫溫潤的模樣，眼眶又紅了起來，這下煙熏流眼淚的借口徹底沒用了。

趙岚狗腿地拿去電視機櫃上抽紙過來遞給夏瑜，然後承諾道：“夏阿姨，你放心吧，以後我會照顧好韓鑫的。”

夏瑜實在是忍不住了，抱怨道：“你怎麽照顧他，是他照顧你還差不多，這房子裏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他布置的嗎？平時的家務也是他做的吧？”

到底是養了多年的兒子，對于他的喜好和習慣，夏瑜當然清清楚楚，她今天除了兩人的卧室，把房子裏的布置看了個遍，幾乎都是韓鑫的手筆，想到趙岚的忙碌，哪裏不知道怎麽回事。

趙岚尴尬地笑了笑，又說道：“盡量以後都不讓他做了，都讓我來做，夏阿姨，你就別傷心了。”

至于能不能做到？有沒有時間做？那只有鬼知道了。

趙岚說完這句話，夏瑜止住了哭聲，飯桌上的氣氛好了起來，她那番話的目的也達到了。

韓飛昂和韓鑫一樣，埋怨趙岚在電視臺那麽說話，“你那麽說有點不合适，你們都已經訂婚了，以後就是一家人，有些事我們自己知道就行，你這麽說，對你的名聲不好。”

趙岚搖了搖頭，“我年紀太輕，又走得太快，就算是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被人诟病的地方也多了去，我只能習慣面對所有人的質疑，名聲什麽的，對我來說并不是很重要，能做出成績來就行。”

韓飛昂也知道娛樂圈的人，免不了被各種報道，于是點了點頭。

“隔行如隔山，我和你夏阿姨也幫不上你們，有什麽事你們商量着一點來，相互扶持，相互照顧，不要吵架。”

趙岚和韓鑫都乖乖點頭，保證以後一定會相互扶持，相互照顧一輩子。

本來大年三十是要守歲的，不過趙岚忙了一天的工作，這裏也沒什麽親朋好友，所以韓飛昂和夏瑜都沒有守歲的打算，吃完飯之後就讓兩個孩子去洗洗睡覺了。

一般都是韓鑫先洗澡，今天也不例外，趙岚爬上床後像平時一樣，往韓鑫身上撲，想讓他例行公事。

韓鑫把人抱住，一個翻身按住了她，低聲地說道：“我爸媽在呢，萬一他們聽到怎麽辦？這幾天不做了。”

趙岚立刻反駁道：“你也是夠無語的，我們住在一起這麽久，當着他們的面一起回房，別說他們不可能聽到，難道他們還能相信我們就是蓋被子聊天嗎？”

“那也不行。”

趙岚打算和韓鑫講講道理，問他道：“你覺得哪裏不行？”

韓鑫立刻明白趙岚是質疑他不行，然後一把拉過了趙岚的手往自己身下摸。

“我行不行，你每天不是都知道嗎，這幾天不做了，萬一他們聽到，真的很尴尬。”

趙岚笑道：“食色性也，夫妻倫敦，你爸媽躺在床上就什麽也不做？那你是哪來的？說不定這會人家都你侬我侬了，哪裏管我們在幹什麽，我們還在這裏争辯什麽，不是應該趕上進度嗎？”

韓鑫不想和趙岚讨論長輩的這種事情，只能強硬地壓制她，安撫道：“過幾天我們就要離開海市去首都了，這次我保證帶上避孕套。”

趙岚微微一笑，提醒韓鑫，“這次宣傳之行，我和你都是随行人員，男女統一分房睡覺，你還想用上避孕套，想什麽美事兒呢？上次你不帶，以後怕是沒機會在賓館試試了。”

韓鑫頓時就明白，如果這幾天不做的話，等他們出差就不可能有親熱的機會了，雖然在這方面他的欲望沒有趙岚那麽強烈。

到底也是個男人，想到要素那麽長一段時間，還沒有開始，他就覺得有點接受不了了。

韓鑫吻了一下趙岚的唇，松開之後，要她保證，“待會兒你小聲一點。”

趙岚忍不住又笑了，“兩個房間還隔着衛生間呢，而且我們的床又不是挨在衛生間的牆，再說了，平時聲音比較大的人是你吧？”

韓鑫的臉頓時就紅了，而且他有點不能思考了，因為趙岚已經在脫他的睡褲，為了不讓自己在激動的時候聲音過大，行事的時候一直在吻着趙岚。

房事和諧平穩下來後，如果第二天有工作的話，他們晚上兩三次就得結束。

可能是因為房子裏面有人，也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今晚趙岚特別地激動，一直戀戀不舍抱着韓鑫，還是韓鑫有分寸，結束之後強壓着她去洗漱，然後回來睡覺。

可韓鑫忘記了，他們倆是洗漱過後回房睡覺的，現在又出來洗漱，很明顯是幹了什麽事情。

待在另外房間的韓飛昂和夏瑜換了地方睡覺，睡眠比較淺，兩人當然聽到了衛生間傳來的細微水聲。

如果只是上個廁所，不會那麽久，很可能是在洗澡，立刻就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韓飛昂聽到夏瑜冷哼了一聲，他強忍的笑意說道：“他們都住在一起這麽久了，不可能什麽都沒做的，現在還沒有結婚，又都在忙事業，肯定有分寸。”

都這樣了，夏瑜還能說什麽呢？只能閉眼睡覺。

第二天，趙岚按時起床，今天還得和莫文去參加兩個線下的活動，韓鑫也陪着她起床。

兩人發現父母已經起來了，見他們出來，招呼他們洗漱吃早餐。

韓鑫尴尬地笑道：“你們坐了兩天的火車，應該多休息，我們能照顧自己。”

夏瑜從廚房走出來，面無表情地說道：“要出去工作，不得吃個早飯嗎，大過年的，街上也沒早餐鋪開門。”

趙岚心想正常的長輩就是不一樣，看自己不順眼都起來給煮早飯。

可惜有人天生氣場就是不對付，于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都沒堅持過24小時。

趙岚洗漱打扮好之後都過了半小時，看到已經正襟危坐的韓飛昂和夏瑜。

趙岚笑了笑，說道：“韓鑫特別講究，我們住在一起之後，他就給我制定了一個提升形象的計劃，我不執行就說我。”

世界上所有的母親都是偏向自己兒子的，聽到趙岚這麽說，夏瑜立刻就反駁道：“難道像農民工那樣邋裏邋遢嗎？”

韓飛昂就提醒夏瑜道：“你這是什麽話？趙岚只是逗個趣，你都起來給人家做早餐了，說幾句好話又沒有什麽，對吧？”

昨晚飯後，夏瑜對趙岚确實沒那麽大的意見，可想到那麽晚，她還和韓鑫鬧，今天又有工作，韓鑫也不得不起來，只要想到自己兒子過的這種日子，她是越想越生氣。

一旦涉及趙岚，韓鑫就沒有那麽好說話了。

“媽，雖然平時家務大多都是我做的，可趙岚并非不想做，她在家的時候，基本都會幫忙，還有一件事，我本來不想說的。

布置你們的房間，她還有不少工作，硬是請了一天的假陪我去買東西，她力氣大，擡上擡下的半點沒抱怨，你們以為她是為了我嗎？

她只是覺得我們訂婚這件事，有點對不起你們，媽，能做的，她會做的，不能的，我希望你不要太過分了。”

韓鑫只是反應慢而已，過一段時間他就反應過來，趙岚費心費力地陪他去買家具布置房間，并不是因為心疼他一個人忙碌，而是在兩人訂婚這事上，覺得有點理虧于自己的父母。

他不禁想到了上輩子，趙岚是不是同樣也覺得和自己在一起對不起他的父母，所以放棄了唯一對她好的人。

夏瑜立刻就紅了眼，開口就想反駁。

韓飛昂一把就拉住了她，阻止道：“夏瑜，我們來之前不是說好了嗎？我們做父母的不容易，難道孩子們就容易了嗎？現在是磨合的階段，我們要多鼓勵他們，支持他們，盡量不要提意見。”

夏瑜閉嘴了。

如果為了家庭的和睦，到這裏就該結束了，可惜趙岚就不是忍氣吞聲的人。

“韓叔叔和夏阿姨，你們既然能在林業局上班這麽多年，想必都是黨員吧？我們國家現在将近70%還都是農村戶口，也就是夏阿姨口中的農民工，作為黨員說出這種話合适嗎？

說句不好聽的話，誰家往上數三五代不是農民出身？現在才哪到哪，就看不起農民工了？”

趙岚的話讓早飯的氣氛就直接降到了冰點，如果父母不來的話，韓鑫肯定要陪着趙岚去跑工作，現在他也不可能把父母丢在家裏，他只能把趙岚送去公交車站。

路上，韓鑫突然說道：“對不起。”

趙岚倒是沒有生氣，只是笑了，嘲諷地說道：“你媽看不起農民工，你應該去給廣大的農民工道歉才對。”

林業局經常下鄉，韓飛昂跟農民工打交道的機會很多，有時候也會灰頭土臉，夏瑜雖然是坐辦公室的，但也不是連這點自覺都沒有。

韓鑫也不是傻到家了，他媽拿農民工的形象說事，除了有公務員的優越感，更多是心氣不順想諷刺趙岚而已。

趙岚牽住了韓鑫的手，沒有說原諒，也沒有說不原諒，“帶你爸媽好好轉轉吧，反正這輩子他們也不可能喜歡我，能不鹹不淡地相處就已經很不錯了。

難道你還指望我們真的能成為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嗎？”

韓鑫看着趙岚半響，突然也笑了，“好，你去上班吧。”

回到家後，韓鑫發現父親正在說母親的思想覺悟有問題，他走過去，對父親說道：“爸，不用當着我的面說這些，我沒那麽傻，趙岚沒有生氣，作為你們的兒子，我也沒有立場生氣。”

韓飛昂驚訝地看向韓鑫，不過韓鑫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非常地難過，卻又無可奈何。

“爸，我媽不可能喜歡趙岚，趙岚也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她們不可能和平相處的。 ”

然後把視線對到夏瑜臉上，“媽，我只想和你說，在你針對趙岚的時候，前面站着的人就是我。”

夏瑜又哭了。

韓飛昂嘆了口氣，然後像在醫院外面的小炒菜館一樣，只能讓她哭會。

本來昨天都挺好的，夏瑜也知道趙岚不好惹，人家的态度也挺主動的，為什麽要弄這麽一出啊，難道還真的是婆媳自古就是死敵？

韓鑫也沒管哭泣的母親，上輩子聽得太多了，什麽事都過猶不及，多了也就沒那麽稀奇了，于是他只和父親說今天的安排。

當知道海市還有一些商場開門的時候，韓飛昂便說道：“過年期間火車上人很多，所以我們沒法給你們帶禮物，不如去給你們買點衣服吧，算是我們的一份心意。”

韓鑫沒有反駁，突然想起了什麽，他說道：“這幾天寶林公園放趙岚主持的京劇創意大賽的視頻，我晚上帶你們去看吧。

街道辦的齊主任也說讓我帶你們去看看，順便認識一下街坊鄰居，在海市，沒人說什麽。”

惠安沒有京劇，不過電視上偶爾會看到，韓飛昂說道：“我們看不懂吧？”

韓鑫笑了笑，自豪地說道：“做成放映盤拿來放的曲目都是進行過改編的，不僅你們可以看懂，連小學生都可以看懂。”

大過年的，小孩子基本都跟着爺爺奶奶到處軋馬路，現在公園裏放映比賽，社區的老人都聚在一起看比賽了，韓飛昂還以為是韓鑫誇大趙岚的本事。

可到了現場他才知道，韓鑫并非誇大，因為現場不止有上了年輕的老人家，不得不跟着爺爺奶奶的小學生，還有不少韓鑫這個年齡段的年輕人，甚至是他們這個年紀的中年人。

韓鑫一出現，好多人都來找他說話。

“這個改編的京劇太好看了，特別是霸王別姬，本來是按照順序放的，可大家都想看，結果每天都要放映一遍。”

如果是電影方面的器材，莫文有很多渠道，趙岚借一套放映設備并不難，只是比賽視頻做成電影放映盤需要時間，所以拖到最近才開始放映，不過也因為臨近過年，人才會那麽多。

而且韓飛昂還發現和韓鑫打招呼的人，幾乎都沒有對他和趙岚同居的事有什麽意見，見到他們還客氣地問怎麽養出韓鑫這樣的孩子，又好看，又有本事。

海市風氣到底比較開放，齊主任做了幾次思想工作後，大家也反應過來，趙岚和韓鑫同居也不礙着誰，而且人家父母都同意了，還買了李老師的房子，就等着年齡到了登記結婚。

也就大城市守規矩，農村鄉下，十五六歲結婚的難道還少了？

而且齊主任還聲明趙岚和韓鑫知道附近的人都喜歡看京劇，會借一套放映設備，到時候放映搞得轟轟烈烈的京劇創意比賽的視頻。

現在是看着人家弄來的比賽視頻，誰好意思不露個笑臉。

本來還繃着臉的夏瑜被人恭維多了，漸漸也放松了下來，等看完總冠軍的霸王別姬，她也跟着附近的人一樣哭了起來。

韓飛昂給她遞了手絹，轉身對韓鑫說道：“不知道有沒有VCD光碟，回去得帶點禮物，我覺得這個就特別好。”

韓鑫笑了，“懸鏡臺的陳老板年後就開始售賣了，到時候我去找他買一張。”

韓飛昂拍了拍韓鑫的肩膀，“多買幾張，我們收藏，親朋好友也送一送，你媽就是還轉不過彎，她會接受趙岚的。”

即使是現在，韓飛昂其實也接受不了趙岚的行事風格，可不代表他不知道人家非是金鱗池中物，不理解就試着去理解，不接受也試着去接受，這是他們做父母唯一能為韓鑫做的了。

不僅韓飛昂覺得趙岚非是金鱗池中物，來參加活動的媒體也都圍着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是電視劇的主演。

趙岚确實沒有詹青和方毓那麽漂亮驚人，可人家長得也乖巧幹淨，特別是在韓鑫的形象計劃包裝下，顏值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完全夠得上電視劇的主演了，加上她又這麽年輕。

可今天是前三集的試映會，如果她是主演，大屏幕上就出現她的臉了，可惜沒有她。

莫文低聲在她身邊輕咳了一聲，聰明如趙岚，哪裏不知道自己喧賓奪主了。

她笑着對記者說道：“就算我兇猛地敢和男生表白，你們也不要一直問我啊，今天是電視劇的試映，你們多看一下電視劇。”

不怪記者想圍着趙岚，實在是她太會說話了，又是最近的熱度新聞人物，昨晚她那句表白權也有婦女的一半，引起了很大的熱議，而今天她又妙語連珠，引得會上的氣氛非常好。

這樣一個形象乖巧秀美，出語驚人，又诙諧幽默的人，誰不喜歡啊。

聽了趙岚提醒，衆人也知道關于電視劇的問題太少，電視劇的創作團隊可能會有意見，可提出的問題還是對準了趙岚。

“趙導，群英傳這部劇和傳統的電視劇形式上差距這麽大，正片很嚴肅，又多了一絲真實，可到了科普的部分又那麽趣味盎然，這麽創作的原因是什麽呢？聽說科普的部分是你力主建議的。”

趙岚看了一眼莫文，見他并沒有意見，想來是不在意自己在這方面搶風頭。

于是微微一笑，對準話筒解答道：“沒有很高大上的理由，就是後期過半，我師傅似乎忘記考慮到年輕人的受衆了，當時我剛拜師成功。

他就抓着我問，年輕人會喜歡看這麽正的電視劇嗎？”

莫文讓趙岚出風頭，主要是為了提高電視劇的熱度，可聽到她拿自己的糗事開涮，臉上立刻就浮現了尴尬之色。

記者根本不管莫文什麽臉色，興奮地追問道：“你怎麽回答的？”

現場也有年輕的記者，趙岚對着其中一個年輕記者的話筒問道：“你也是年輕人，換成是你，怎麽回答？”

那個年輕的記者看了一眼莫文，尴尬地回答道：“會吧。”

趙岚哈哈大笑，“你的語氣充滿了掙紮，年輕人，誠實一點，反正當着我師傅的面，我就回答不會看，不然大家也看不到今天呈現出這樣的效果了。”

年輕的記者對趙岚豎起了大拇指，“對着師傅都敢這麽說，趙導厲害。”

趙岚收斂了三分笑容，爆出了一番莫文又想清理門戶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