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負一層的停車場, 一片昏暗,一輛黑車的轎車隐入黑暗。
暧昧的親吻聲在車廂內響起。
陸在霖坐在齊嶼大腿上,強勁有力的手臂攬住他的腰。
“唔, 別。”
好不容易喘口氣,又被堵住了嘴。
車廂沒有開燈,黑漆漆的, 陸在霖甚至看不清齊嶼的臉。
摟住他腰的手,像岩漿湧動般熱切,隔着衣服也能感受他掌心的滾燙。
鈴蘭花的香甜和清新的冷杉味道互相融合, 形成一股新的味道, 濃烈又帶着清新。
陸在霖依附在他的懷裏,淺淺的呼吸吐在他耳邊,輕聲低喘。
齊嶼的吻落在他的頸側,游離在他的柔軟的耳垂。
陸在霖敏感地偏頭想要閃躲,忽然察覺到什麽,陸在霖頓了頓,屏住呼吸, 滿臉通紅地不敢亂動。
齊嶼感覺到他的僵硬,笑了笑,聲音沙啞低沉地響起:“我是吃醋了, 你打算怎麽補償我?”
陸在霖一臉羞臊, 小聲地說:“親了這麽久還不夠嗎?”
齊嶼打開了車廂裏的燈光, 看着他臉上誘人的紅暈,舔了舔犬牙, 露骨的神色毫不遮掩。
被齊嶼這樣直白的目光注視着, 陸在霖不好意思的撇過頭。
“你別看了。”
齊嶼親了親他的臉,說:“我們有好多天沒見了。”
陸在霖:“哪有, 我們不是每天都見面嗎?”
齊嶼低聲笑了笑,說:“隔着屏幕又親不到。”
眼見着齊嶼又想要親他,陸在霖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抱着他的脖子,輕聲問道:“你不是在忙嗎?”
齊嶼一只手摟着他的腰,一只手摩挲着他的腺體,哼聲笑道:“再不來,老婆就要被別的Alpha拐跑了。”
陸在霖有些心虛地說:“你看到熱搜了?”
果然如簡陽說的,齊嶼真的是為這件事來的。
齊嶼“嗯”了一聲,随後一副委屈地神色對他說道:“我都看見了,我還聞到你身上有其他Alpha的味道。”
陸在霖聽後無奈地說道:“哪有什麽味道?”
Alpha都是狗鼻子嗎?這還能聞得到殘留的信息素?
他昨天在嘉祥哥家裏待了很久,無法避免地沾上了他的信息素,可是他昨天回家的時候泡了澡,洗去了一身的味道,還噴了阻隔劑,在嘉祥哥家裏沾上的信息素早就沒了,他的身上現在能聞到的也只有沐浴露和他信息素的味道。
“我聞聞就知道了。”
齊嶼像只小狗一樣,腦袋往他的脖子上湊,輕輕嗅着,還留下一串濕漉漉的吻。
陸在霖懷疑他是故意的,根本就不是要聞什麽信息素的味道,而是找借口想要與他親近。
陸在霖微微掙紮着想要推開他,齊嶼握着他的手腕,忽然在他的耳邊低聲柔哄:“寶寶,給我咬一口好不好?”
距離上次做的臨時标記已經過去了很久,在上次齊嶼離開B市回A市的時候,他的後頸被齊嶼咬了好幾個深深的牙印,時隔這麽久,現在已經看不到有任何痕跡了,後頸光滑一片。
陸在霖滿臉羞臊,小聲說着:“還沒到發情期呢。”
“好不好?”齊嶼抱着他,刻意咬着字音,聲音帶着幾分誘哄。
陸在霖的心裏顫了下,手指蜷縮地攪在一起,聲音軟軟的:“那你輕一點。”
齊嶼頓了下,嘆了口氣。
“寶貝,你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陸在霖剛想糾正他不許喊“寶貝”,還沒來得及開口,溫熱的唇再次覆了上來。
一個極近溫柔纏綿的吻落下,動作輕柔地就像在觸碰一件易碎品。
柔情蜜意的親吻,讓陸在霖大腦一片空白,順從地輕啓薄唇。
唇舌交-纏。
直到陸在霖感覺到微微缺氧的時候,才被抱着轉了個身,讓他趴在了方向盤上。
齊嶼舔了一下他的腺體,Alpha侵略的氣息席卷而來,讓他忍不住想要逃離。
接着,齊嶼的犬牙咬破了他的腺體,陸在霖揚起脖子,攥緊了方向盤。
直到過了很久,标記完成。
腺體散發着迷人香甜的信息素,齊嶼戀戀不舍地将自己的犬牙抽離,看着陸在霖後頸被咬破的腺體,情不自禁地舔舐着他的傷口。
陸在霖癱軟在他懷裏大口地喘着氣,歇了好久才緩了過來。
齊嶼安撫地親了親他的臉,低聲細語地說:“還好嗎?要不要再休息一會?”
陸在霖搖搖頭,就是有些累,但是還好。
齊嶼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個紅包,裏面塞了一沓厚厚的鈔票,“給男朋友的新年紅包。”
陸在霖:“不是給過了嗎?”
年三十晚那天,他還記得轉賬金額那很長的一串零。
齊嶼笑道:“嗯,我騙你的,這是你未來婆婆給你的。”
陸在霖手抖了一下,“什麽未來婆婆?”
齊嶼眼角微微揚起,輕笑出聲:“小陸同學,什麽時候來我家拜年?”
陸在霖眼底閃過一絲驚慌失措,不知該怎麽回答。
齊嶼摸了摸他的頭,說道:“我媽問的,不過我拒絕了。”
陸在霖疑惑地看着他,齊嶼解釋道:“我說我好不容易才追到的老婆,萬一讓她給吓跑了,那我怎麽辦。”
陸在霖聞言笑了笑,神色略有緩和。
他和齊嶼才剛開始談戀愛,他完全沒有雙方要見家長的準備。
“別擔心。”齊嶼拆開了那個紅包,厚厚一沓粉色鈔票中有一張醒目的綠色。
是一塊錢。
陸在霖好奇地問:“這是什麽意思?”
齊嶼:“聽老人家說,這是‘萬裏挑一’的意思。”
陸在霖羞澀地抿了抿唇,把鈔票整齊疊好放回了原本的紅包裏面。
這個紅包,他得好好收起來。
兩人安靜地抱着,陸在霖猶豫了一會說:“我給你買了禮物。”
“嗯?”齊嶼有些驚喜地看着他。
陸在霖:“放在家裏了,要我現在去拿給你嗎?”
齊嶼搖頭,摟着他的腰,把他抱得更緊了,“不想讓你走。”
陸在霖:“嗯?”
齊嶼:“我晚些時候就得回去了,現在只能暫時在這裏待一會,一會就得飛回A市。”
陸在霖微微蹙眉,說:“這麽忙,你還瞎折騰。”
齊嶼抱着他,心裏有種滿足的喟嘆。
“來見你怎麽能算瞎折騰。”
借着燈光,陸在霖這時候才看清了他的眼底下的烏青,還有眉宇間的疲憊。
陸在霖心疼地說:“很累嗎?要不要睡一會?”
齊嶼:“不用,就這麽抱一會。”
車裏放着輕音樂,齊嶼就這麽靜靜地抱着他,不知不覺睡着了。
直到助理發來信息提醒他一個小時之後該登機了。
陸在霖叫醒了他,還叫來了楊叔負責開車,親自将他送去了機場。
楊叔這麽大的燈泡在場,齊嶼也不好做什麽,畢竟楊叔的死亡視線證明了他極有可能是陸父的眼線,齊嶼只好在臨走前有些遺憾地親了親陸在霖的臉。
“開學的時候我來接你。”
陸在霖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朝他笑了笑,叮囑他注意安全。
回家的時候,楊叔從後視鏡看着一路沉默的陸在霖,說道:“少爺好像很舍不得齊家那位小先生。”
陸在霖立馬否認:“沒有,楊叔你看錯了。”
楊叔笑了笑,說:“少爺可是我看着長大的,從嬰兒那麽小到現在,十九年了。”
陸在霖有種被戳中心事的羞澀,“有這麽明顯嗎?”
楊叔正色道:“你爸爸追求你媽媽時也是這樣的,所以少爺不用害羞。”
陸在霖:“……”
被迫聽了一路爸爸媽媽的戀愛史,陸在霖終于回到了家。
距離開學還有一個禮拜,原本陸在霖是打算開學前三天再回學校的,他改變了計劃。
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塞了進行李箱,對于陸在霖來說,這就等于收拾好了行李,可以随時準備回學校了。
然後他就坐在行李箱上靜靜地發呆。
到底要怎麽跟爸媽說,他想提前回學校?
……
三天後,他站在了機場,比原本的計劃只提前了一天。
還是他好不容易才争取回來的。
幾天前,陸父和陸母回家時,看到他後頸腺體上的咬痕,氣氛有些詭異。
陸在霖不敢提,等過了兩天他才敢跟父母主動開口說他要回學校。
沒辦法,他是Omega,又是獨生子,家裏看得緊。
下了飛機之後,他沒有選擇回去學校,而是去了市中心那套公寓。
先把行李放回了自己家,然後打開了對面齊嶼家的門。
時間還很早,陸在霖給齊嶼打了電話。
“你今晚也要加班嗎?”
齊嶼:“嗯,可能還要忙到很晚。”
陸在霖:“那好吧。”
齊嶼輕輕笑着:“怎麽了?想我了嗎?”
陸在霖哼聲:“我挂了,你好好工作吧。”
齊嶼:“嗯,你先睡,我明天去接你。”
陸在霖:“知道啦。”
直到淩晨,齊嶼忙完工作打開手機才發現在榜晚的時候收到過一條陌生電話號碼的信息:先生,您的外賣給您放在門口了。
齊嶼微微怔住,他立刻從手機裏打開了安裝在家裏的監控。
然後讓司機立馬掉頭,送他回了公寓。
他輕輕地打開了公寓的大門,客廳亮着微弱的燈光,電視的聲音從客廳裏傳來。
他有些迫不及待,又怕驚擾了客廳的人。
客廳的大屏幕還在播放電影,桌子上有幾份拆開的外賣。
他朝思暮想的人此時正窩在沙發上,抱着他的衣服睡得香甜。
齊嶼沿着沙發蹲了下來,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臉。
也許是感覺到他的氣息,陸在霖迷迷糊糊地醒來,伸手讓他抱抱。
還沒睡醒的聲音有些沙啞,帶着撒嬌和幾分不滿,“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我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