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初級游戲1

第22章 初級游戲1

“不行了, 我累死了。”丁苒實在受不了了,把錘子扔到一邊,癱在地上喊道。

“你不是還活着嗎?趕緊的。”陸宜蓁頭也不回的說, 這一個大山洞,歷時三天,終于快要被挖完了, 她怎麽可能允許丁苒這個時候拖後腿。

“你當時還不如讓我死了呢。”丁苒兩眼呆滞無光的看着山洞,她現在絕對生不如死, 累的。

“算了算了, 你也太沒用了, 這樣吧, 你不用挖玉石了, 你幫我煉點丹藥。”陸宜蓁無奈的說道。

“這個可以。”丁苒一下子就從地上爬起來了,只要不讓她挖牆, 幹什麽都可以。

陸宜蓁看着她靈活的樣子嘴角抽了抽,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堆靈植,告訴她要煉什麽,然後就轉身繼續幹活不理她了。

“我覺得,你太可怕了。”看着眼前的靈植, 丁苒咽了咽口水說道,腦子裏飛快的想着,她應該沒有什麽得罪陸宜蓁的地方吧?

想了半天, 丁苒決定還是好好幹活吧,讓幹什麽幹什麽, 保命重要。

“還沒想到辦法?”胥錦致握着手裏的劍冷聲問道,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劍的架勢。

朱天牧在旁邊揉了揉眉心,三天了, 整整三天,他們也只知道這裏原先有個轉移陣,但轉移到哪裏就不知道了,好不容易找了幾個陣修,結果呢,還是不行,根本就沒辦法複原陣法。

“兩位前輩,不是我們想不到,而是它根本就沒辦法,那轉移陣是一次性的,啓動以後自動隐藏。”被胥錦致盯着的陣修苦着臉說道,要不是被四品聚靈丹給吸引,他們才不會攬這個差事。

“那就沒辦法找到人了?”胥錦致沉聲說道,動了動手裏的劍,要是沒辦法他就一劍劈了這裏,他就不信了,人還能不翼而飛不成。

“肯定能找到。”這個陣修注意到他的動作,趕緊大聲說道,可別拔劍啊,他看到其他人都着急的看着自己,趕緊說道,“轉移陣是雙向的,只要那邊有破陣的動靜,這邊就能感覺到。”

“那我們要是攻擊原來的陣法,能不能在這邊給他們提示?”朱天牧想了想說道。

“可是,這邊的陣法已經隐藏不見了呀。”陣修有點發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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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只要知道大概的位置就行。”朱天牧沉聲說道。

“那……可以試試?說不定那邊的轉移陣會有動靜。”陣修想了想點頭說道。

朱天牧松了一口氣,他們這邊攻擊陣法,那邊能感覺到就好,就算不是陸宜蓁同學他們感覺到,哪怕是把他們綁走的人也行,打草驚蛇他們才能知道怎麽找人啊。

最重要的是,得讓陸宜蓁同學知道,他們從未放棄過,要堅持住啊。

“我來。”胥錦致聽他們商量好了,自己也覺得沒問題,直接把劍拿出來,然後對着幾個方位揮了兩下劍,一陣噼裏啪啦以後,四道劍痕牢牢的刻在地上。

而此時陸宜蓁剛把山洞的牆壁挖幹淨,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就感覺到頭頂一陣劇烈的搖動。

“這是什麽情況?這山洞不會是要被你挖塌了吧?”丁苒手忙腳亂的把丹藥收起來,驚慌的說道。

“你怎麽那麽多廢話,趕緊收拾東西,準備好跑。”陸宜蓁咬着牙說道,看了一眼牆壁上薄薄的一層玉石,眼裏閃過一抹冷意,三天了,她一定要趕緊找到她姐姐他們。

“有沒有能讓這裏爆炸的東西?”她用飛行符讓自己懸在半空,看着手忙腳亂的丁苒問道。

“爆破符行嗎?”丁苒說着拿出一大把符篆,嘴裏還問着,“夠不夠?”

“夠了。”陸宜蓁眼睛一亮,趕緊把符篆接過來,拉着丁苒跑出山洞,在外面看着源源不斷往裏面湧的血水,她捏緊爆破符,深吸一口氣,再等等。

“你把這個法衣穿上,免得一會把你給炸死。”丁苒看着她就準備這樣催發爆破符的樣子,嘴角抽了抽,扔過去一個法衣。

陸宜蓁把法衣接住,左右看了看,眼裏閃過一抹驚喜,她上一個送給她姐姐了,這一個剛好可以研究一下,她要是沒看錯,這件法衣上面剛才流轉的線條應該是陣法之類的東西。

陣法也能刻制在法衣上嗎?

此時,她小小的腦袋裏面是大大的疑惑。

不過現在也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她先把法衣穿好,然後繼續盯着山洞,等到血水漸漸不往裏淌的時候,她咬了咬牙,把爆破符和裝滿玉石的儲物袋同時扔進山洞。

而旁邊的丁苒則拉着她就往外跑。

兩人跑着跑着就聽見後面傳來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而同時,兩人身上的法衣同時把兩人護住,過了一會,兩人同時回頭看去。

只見原來的山洞已經完全塌了,從他們這個方向可以清楚的看到,原本潔白的玉石現在已經變得猩紅。

“那些血水是被玉石給吸收了?”丁苒瞪大眼睛喃喃的說道。

陸宜蓁握緊自己腰間的另一個儲物袋,看着猩紅的玉石久久沒有說話。

“總覺得這裏什麽都怪怪的,咱們趕緊走吧。”丁苒扯着她的衣袖說道。

“好。”她點點頭,走之前又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轉身堅定的離開了,而她的手卻一直緊緊握着儲物袋,低垂的眸子裏滿是複雜。

這些血水還有玉石,為什麽會存在呢?存在的原因又是什麽呢?

“咱們現在去哪?是離開還是去找你同伴?”丁苒看着她遲疑的問道。

“去找人,你…”陸宜蓁想也不想的說,但卻猶豫的看向丁苒,她不知道丁苒會不會願意一起去,畢竟,其餘的人極有可能在一起,她不知道丁苒還願不願意見到那些丹修。

“我和你一起去。”丁苒想也不想的說,然後昂起下巴說道,“你太窮了,除了丹藥以外什麽都沒有,我怕你怎麽把自己玩死的都不知道。”

“……走吧。”陸宜蓁嘴角抽了抽,然後轉身就走,像丁苒這樣的人,可能天生就性子別扭吧,連表達擔心都和其他人不一樣。

“你認路嗎?咱們可得快點,萬一塌了怎麽辦?”丁苒跟在她後面,看着她不停的左轉右轉,在洞裏鑽來鑽去,不由擔心的問道。

“你別擔心,這裏山洞的材料特殊,要不然剛才就把這兒一起弄塌了。”此時他們正處在一個三岔路口,陸宜蓁擡頭看了看,直接邁步往最左面的路口。

丁苒看她自信的樣子,趕緊小跑着跟上。

“……剛才是什麽動靜?地下有什麽塌了?”金衡感覺到一陣動地山搖的動靜,差點沒把自己摔倒,趕緊穩住自己問道。

“你快看看,是不是陣法有動靜了?”朱天牧眼睛一亮,然後感覺看着陣修問道。

陣修抿了抿嘴唇,想說什麽也不敢,太吓人了,就算是破陣也不能弄出這麽大的動靜啊,只好乖乖去旁邊看。

片刻後……

“找到了,陣法顯示出來了。”他有點恍惚的說道。

“走,一隊二隊和我進去,三隊在外面接應。”朱天牧帶着人想也不想的說道。

胥錦致和金衡他們緊随其後,還有另外幾個有同門也消失的,跟着一起離開。

“那咱們要不要一起進?”有人小聲的問道。

“進,說不定裏面有什麽寶貝呢。”

“沒錯,這段時間我們都把外面轉遍了,什麽都沒有,秘境都要關閉了,進去闖一闖。”

“……”

在一片喧鬧中,外面的修士都漸漸的走進陣法,沒多久,外面除了朱天牧留下來的一隊人,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驚天動地的聲音傳來,哪怕被吊着的齊威等人都受到了波及,上百個修士被吊着晃來晃去的,齊威頭昏腦脹的說道。

“這兒是要塌了嗎?我不想死啊。”

不過沒有人理他,因為大家都緊張的盯着血池,就在半個小時前,血池裏的血水突然極速下降,原本把他們綁來的何非還一臉不在意。

然而,等到血池裏的水流盡,何非就一臉驚駭的趴在血池邊上,有些癫狂的不停大喊着不可能,自己不會被抛棄之類的話。

陸宜霜和魯琳琳互視一眼,眼裏是同樣的謹慎,她們都有一種直覺,事情好像有點脫離何非的控制了。

何非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拖着一串人,那些人一進入這個山洞,就被血池給吸進去了,二三十個修士,一眨眼就沒了。

當時他們都吓壞了,生怕宜蓁在裏面,但幸運的是,到最後也沒有看到宜蓁,但是,以宜蓁的聰明,不可能一直縮在一個地方,她肯定有所動靜的。

那麽,這次血池裏的動靜,就極有可能是宜蓁搞出來的,既然如此,那他們就要随時配合宜蓁了。

“啊啊,主人怎麽會抛棄我,不可能。”何非抱着自己的頭不停的大喊,喊了沒多久,他驀地眼神淩厲的射向被吊着的修士。

注意到何非的眼神,所有修士的呼吸一滞,話都不敢說,如果可以,可能都恨不得躲起來。

何非從地上爬起來,慢慢的朝其中一個修士走去。

“你要做什麽,你別過來。”那個修士不停的掙紮,可惜,被吊在半空,手腳都沒有力氣,怎麽可能躲得過修為更高的何非呢。

最後,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這個修士被扔進血池裏,只發出一聲慘叫,就再也沒了動靜,而何非則是趴在血池邊,緊緊盯着裏面的動靜。

陸宜霜臉色一白,她剛才看到了,剛才那個修士一被扔進去,池底就出現了一團黑影,那個修士就是死于那團黑影中。

“主人,我就知道您沒有抛棄我,主人您是不是還餓,我這就給您送食物。”何非同樣也看到那團黑影了,跪在地上仰天大笑,幾乎是瘋了一般說道。

而其餘修士則是臉色一白,送食物?食物是什麽,在場所有的人心裏都清楚,沒有敢說話,就怕引氣何非的注意。

但,饒是如此,何非仍然把人一個接一個的往血池裏扔,陸宜霜看着逐漸減少的修士,她咬了咬嘴唇,發狠的說道。

“早晚都是一死,我們為什麽像死狗一樣被邪修扔進血池,不如和他拼了。”

陸宜霜話落,她就已經從被吊着的繩子上面下來了,同時沖着何非扔出一把符篆,緊接着往自己嘴裏倒了好幾顆丹藥。

齊威幾個沒有猶豫,緊跟着也從繩子上下來,紅露咬了咬牙,也把繩子割斷,她有祖父給的保命的東西,一時半會死不了。

“這些人瘋了嗎?竟然主動下去送死,難道他們忘了之前修士的下場了?”有些修士吊在半空,喃喃的說道。

身為修士,他們當然不可能被普通的繩子給困住,之所以願意被吊着,就是因為地上更危險啊。

可現在,竟然有人願意掙開繩子,可不就是瘋了嗎?

“閉嘴,那個黑影沒有出現,它被困在血池裏了。”有細心的人注意到這件事,幾乎是驚喜的說道,随着他的話落,所有的修士都驚訝了,然後……

齊齊掙開繩子落在地上,還是腳踏實地有安全感啊。

和他們的喜悅相反,何非整個人的臉都是黑的,他站起身子,眯着眼看着自己對面的修士,冷聲說道。

“一群蝼蟻,竟然也敢反抗?”

“如果我們是蝼蟻,那你是什麽?”陸宜霜握緊自己的鞭子,和齊威他們一起被把魯琳琳護在身後,冷笑着說道。

“我們是蝼蟻,他當然是大一點的蝼蟻了,怪物的狗而已,有什麽好自豪的。”齊威舉着自己的斧頭,說到怪物的時候,還看了一眼血池。

“你找死。”何非驀地把頭扭向他,像看死人一般看着他。

“我找你。”齊威渾身一顫,握着斧子的手青筋都出來了,咬着牙說道。

“………”

所有修士都目光複雜的看着齊威,道友,敢以練氣中期的修為挑釁築基後期的邪修,大家敬你是條漢子。

“去死吧。”何非大怒,舉起手就沖着齊威沖過去了。

齊威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是不動,而是動不了,他滿臉驚駭的看着何非,心裏想的卻是原來這就是築基期的實力啊,原來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啊,他就那麽瞪大眼睛,看着那只手沖着自己的頭而來。

突然,什麽東西從自己眼前直奔着何非而去,而他竟然也能動了,兩眼亮晶晶的看向陸宜霜。

“陸宜霜,你剛才扔了什麽?竟然能把築基修士給逼退。”

“後退。”陸宜霜咬着牙說道,同時手裏緊握着一張符篆,滿臉謹慎的看着何非。

何非退遠以後,及其狼狽的躲過去,看着被劈出痕跡的山洞,他不怒反笑。

“真沒想到你們這些散修竟然還有築基修士的劍氣,呵,要是他本人在這兒我還拿你們沒辦法,但現在,這道劍氣奈何不了我。”何非說着還要往上沖。

不過這一次,旁邊的人反應過來了,手裏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外扔,愣是阻止了何非前進的腳步。

而紅露則是直接拿出一個陣盤,把所有的人都護住。

“有本事你們出來。”何非氣得咬牙,試着攻擊了兩次他就抓狂了,因為這個陣法哪怕是金丹期修士在這兒,想要破陣也要費不少功夫。

“不對,你的儲物袋都被我拿走了,你從哪裏弄出來的陣盤?“何非眯起眼睛看着她問道,因為知道紅露的祖父給了她很多寶貝,所以他專門把她的儲物袋拿走了啊。

紅露瞪着他,眼裏滿是淚水卻沒有說話,這個人不是她師叔,因為她師叔告訴她,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保命的東西也一樣,所以,她就專門拿出一個保命的陣盤放在自己衣袖的口袋裏。

“你不是師叔,你把我師叔弄哪兒去了?”紅露握緊拳頭問道。

“你師叔?那個蠢貨當然是死了,我讓他把你們引到這裏來,可他不願意,既然不配合我,那就只能死了,啧,就為了你們這些小東西,一點也不值。”假何非嗤笑着說道。

“你太不要臉了。”齊威沒忍住說道。

而其中有幾個丹修則臉色一變,他們突然想到,按照他們原來的路線,是不經過這裏的,可是,是阮師姐突然提出改路的,他們失聲問道,“你是不是也找別人合作了?”

“那當然,你們有很多人都是你們的同門騙過來的,不過你們別生氣,他們現在都在那裏等着你們呢。”假何非笑眯眯的說道,同時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一下接一下的攻擊着陣法。

丹修看着血池一噎,突然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罵下去。

陸宜蓁和丁苒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混亂的情況,丁苒沒忍住說道。

“喲,這麽熱鬧啊。”

“姐姐。”陸宜蓁看着陣法裏的陸宜霜,驚喜的喊道。

“宜蓁,你怎麽來了?”陸宜霜臉色一變,失聲喊道。

“想離開這裏,只有這一個出路。”陸宜蓁擡起頭認真的說。

“既然有來送死的,那我成全你們。”假何非看見有人送上門來了,也不攻擊陣法裏,看着陸宜蓁兩人陰狠的說道。

陸宜蓁和丁苒互視一眼,然後二話不說同時往外扔東西,攻擊性的陣法,符篆……丁苒甚至還自爆了兩個寶器。

灰頭土臉的假何非沒忍住吐了一口血,他幾乎是眼眶發紅的瞪着陸宜蓁她們兩個,要知道他現在可是築基後期的修為,結果,竟然被兩個練氣的小修士給打傷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想到這兒,他直接把自己的劍拿出來,毫不猶豫分向他們揮去,惡狠狠的喊道,“去死吧。”

丁苒額頭上滿是大汗,該死的,假何非光是把把築基期的威壓放出來就夠他們受的了,她咬着牙拿出一個陣法把兩人護住。

假何非……

“啊啊,我早晚要把你們這些修士都給弄死。”真是氣死了。

陸宜蓁握着燒火棍嘴角抽了抽,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她現在終于明白朱天牧的意思了,為什麽說這些大宗門的弟子保命的手段超乎她的想象,可不就是想不到,她一定要努力。

“咱們現在就躲着,等胥錦致師兄來救咱們。”丁苒謹慎的說道。

“好。”陸宜蓁贊同的點頭,她現在就是個剛入游戲的小菜鳥,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假何非從自己的儲物袋裏找出一堆符篆,不停的攻擊陣法,臉色猙獰……

而此時的陸宜蓁,眼神卻緊緊盯着假何非身後的血池,她頭都快要炸了,腦子裏仿佛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讓她下去。

她揉了揉眉心,對着丁苒小聲問道,“丁苒,你有沒有什麽東西能暫時把人困住,我想去那個池子裏看看。”

丁苒……這位好像一直在死亡的邊緣來回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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