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倔強的南瓜(二)
倔強的南瓜(二)
晚飯過後,小南瓜打開了電視,端正的坐在沙發上。
對,盡管褐發黑臉女士不喜歡園丁,但還是熱情的準備了杜卓的飯菜,只是看着一桌的南瓜,杜卓沒有動。
飯後女士熱情的對杜卓說:“園丁先生,我剛收拾了一個房間,你今晚就在那裏休息吧!”
“不用了,我在我那裏就好了。”杜卓回絕。南瓜田應該才是他這個園丁最安全的地方,鬼知道晚上睡在房子裏會發生什麽事。
“那怎麽行呢?你看你接下來幾天還要辛苦的照顧南瓜,今晚就睡屋裏吧。”女士拉着杜卓往樓上走,打算帶他參觀一下房間。
“不行,媽媽,他只是個園丁,怎麽能睡在屋子裏?”小南瓜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客廳過來,拉着杜卓另一只手。
女士對杜卓的态度和一開始不一樣,肯定不尋常。
“我還是去田裏看着南瓜吧。”杜卓抽回被女士拉住的手。
他還沒來得及動作,女士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平底鍋就拍向了他。
他往後一跳,還沒站穩,平底鍋就已經到了眼前。
杜卓迅速舉起釘耙擋在眼前,平底鍋突然轉了一個方向砸到他左手臂上。
他忍着疼痛,将釘耙對着女士一揮,女士空中一個旋轉躲過去。
杜卓趁機往門外跑。
小南瓜擋在女士面前,女士輕推小南瓜一下,小南瓜跌坐在地上,大大的眼睛憤怒的瞪着自己的媽媽。
杜卓眼看就要到達被月光鍍上一層白光的南瓜那裏,他就聽到“咣”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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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這一聲的是後腦勺劇烈的疼痛。
倒下前的一瞬,杜卓想:原來平底鍋和腦袋親密接觸的時候是會發出這麽大聲音的呀!
等杜卓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躺在一張床上,外面天已經大亮。
杜卓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從手感,他可以判定那是一個很大的包,沒有流血真是幸運。
杜卓出門,看到了同樣剛出門的小南瓜。
小南瓜沒有給杜卓一點眼神,自顧自的下了樓。
樓下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是褐發黑臉女士在翻找着什麽。
杜卓看到放在桌子上的平底鍋,覺得後腦勺又疼了一點。
不過昨晚慘痛的經歷告訴了他一個信息:女士不會輕而易舉的殺了自己,很有可能是自己手上拿着染料的時候才會下殺手。
“酒呢?我的酒呢?你TM把我的酒藏到哪裏了?”女士很暴躁的打開一個櫃子。
“你不能喝酒。”小南瓜站在一邊。
“我TM想喝就喝,關你屁事。酒在哪裏?”女士橫了一眼小南瓜,手上的動作沒停。
小南瓜突然哭了起來,架勢和昨天一樣。
你這招不是沒用嗎?
褐發黑臉女士聽到小南瓜的哭聲,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走過來蹲在小南瓜面前:“乖,別哭了。哎呦,我的小寶貝,你怎麽哭的這麽慘呀?來,告訴我,是誰惹你不開心了?哦,是我呀。好,我不找酒喝了,你不要哭了,嗯?乖!”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人格分裂?
“你是新來的園丁?”褐發黑臉抱起小南瓜看着站在樓梯上的杜卓。
杜卓覺得這一幕非常的熟悉:“是。”
“哦。”褐發黑臉轉身去了客廳。
杜卓确定這個人的設定是人格分裂。
他沒有跟着他們去客廳,而是去了南瓜田。
看着經歷了月光的洗禮之後仍舊是紫色的七個南瓜,杜卓并沒有感到意外。
這樣一來是一定要從褐發黑臉那裏拿染料。
第一天過去了,他還有六天。
“爸爸,你們這次把染料放到哪裏的?”小南瓜坐在褐發黑臉懷裏。
褐發黑臉:“放到一個找不到的地方。”
小南瓜撒嬌似得說:“小南瓜也不能知道嗎?”
褐發黑臉玩了玩他的哪吒頭:“就是要你找不到呀。”
果然是人格分裂呀,一個爸爸人格一個媽媽人格。得虧小南瓜能夠自然的就接受了。
杜卓進了廚房,既然南瓜是染成黃色的,那麽只要找到黃色的可以染東西的染料不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用人格分裂那裏的染料。
而且說不定在翻找過程中就能直接找到褐發黑臉藏起來的染料。
“你在幹什麽?”男士站在門口。
杜卓尴尬的關上櫃子:“我看這有點亂,想幫忙收拾一下。”
“哦,如果找到酒了跟我說一聲。”男士沒再多說就離開了。
杜卓沒有在廚房和客廳沒有找到任何和黃色有關的東西,他轉戰了廁所。
還沒有走近廁所的門,男士神不知鬼不覺的又出現了。
“這個廁所不是給你這樣的人用的。”
“這裏只有這一個廁所,我想上廁所。”杜卓沒有硬闖,就站在門口。
“樓上還有一個,你去那裏。”男士擠過杜卓,站在廁所門口。
杜卓沒說什麽就離開了。
正面剛,他覺得自己剛不過。不過男士的态度表明,那個廁所裏一定有什麽東西。
接下來的時間杜卓把這個房子裏能夠進去的地方全部都找了一遍,小南瓜一直跟在他的後面,不厭其煩的問他有沒有找到。
在幾次嘗試進入廁所無果後,天黑了。這次杜卓沒有被留下來吃全是南瓜的晚飯。
因為晚飯端上桌子的時候,小南瓜又一次的哭唧唧表示不想讓杜卓住在屋子裏,讓把杜卓趕到南瓜田裏去。
面對的是男士,所以這一次他成功了,杜卓也很是配合。
等小南瓜和他爸爸都睡了之後,應該去南瓜地實際上折返藏起來的杜卓進到了他心心念的廁所。
小心迅速的把廁所裏可疑的東西都拿上。
“咚噠,咚噠,咚噠……”聲音從杜卓身後的樓梯傳過來。
他不敢看身後有什麽,頭也不回的逃到南瓜田裏。
通往屋子的唯一的門沒有被打開,聲音的主人沒有追過來。
杜卓把手上的東西和釘耙丢到沒有南瓜的地方。
等等,這南瓜,是不是有點問題。
昨天晚上匆匆一瞥他以為是月光的原因,但是現在仔細看,這南瓜是白色的。
“怎麽變成白色的了?”杜卓自言自語了一下。
“為了讓你給我染色呀!”一聲糯糯的聲音響起。
杜卓:“!!!”
杜卓想:南瓜成精了!
轉念一想,這是游戲,連沒有臉的人都有,南瓜成個精也是可以原諒的,更何況無論怎樣,這南瓜最後都會變成人,現在只是早了一點。
他并沒有太大的動作,繼續坐在地上。
但糯糯的小孩子聲音卻沒有停下來,從另一個南瓜那裏傳來:“藍色的我見月亮三次,我才會出生。”
南瓜3號:“黃色的我見太陽三次,我就會離開。”
南瓜4號:“我在日光下是黃色,在月光下是藍色。”
南瓜5號:“我在日光下是紫色,在月光下是白色。”
南瓜6號:“我在月光下是藍色,在日光下是紫色。”
南瓜7號:“我在月光下是黃色,在日光下還是黃色。”
怪不得小南瓜要讓他晚上待在南瓜田裏,主要線索都在這裏。
杜卓想了一下,他要做的就是在有月亮的時候把白色的的南瓜染成黃色,然後保證黃色的南瓜接連三天照到日光,并不會照到月光就好了。
唯一能夠躲過光照的地方也就只有屋子裏。
不對,杜卓挖了一個坑,把一個南瓜放進去,往上面蓋土。
南瓜抖了抖,泥土從它身上掉落。
杜卓繼續加土,但是南瓜都會左搖右晃的把泥土全部都抖到地上。
他一次性把所有的土都堆上去,南瓜還是會從土裏鑽出來。
看來屋子裏的确是唯一的地方,這麽一來,他就要面對小南瓜一家了。
褐發黑臉藏起染料不想要南瓜變黃,小南瓜給他線索表明想要南瓜變黃。
僅僅是南瓜變不變黃的問題,父母和孩子的想法就不同。
沒有黃色的南瓜,他們一家就會被趕出去城,褐發黑臉的做法不合理。
這樣就會有兩個猜測。
猜測一:小南瓜想要留在城裏,褐發黑臉不想。
那麽杜卓接下來面臨的就是晚上帶着七個南瓜被小南瓜阻止進門,防止南瓜被月光照到變藍。
白天帶着七個南瓜被褐發黑臉阻止出門,防止南瓜真正的固定成黃色。
猜測二:小南瓜想要一個弟弟妹妹,褐發黑臉卻不想。
那麽小南瓜會在晚上讓自己帶着南瓜出來曬月亮,但是不想再要孩子的褐發黑臉那位不會讓他出來。
白天這個局勢剛好扭轉過來。
無論是哪個猜測,杜卓都會被小南瓜一家攔住,他要在不同的時間選準能夠幫他的人。
褐發黑臉女士的武器應該是平底鍋,速度很快,杜卓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殺傷力應該是可以的。
褐發黑臉男士的武器不知道,小南瓜的武器之前也沒有試探出來,只能見招拆招。
但是他很擔心,因為他剛不起來,打架什麽的沒有幹過。
突然有點想念自己那個看上去很厲害的9迪隊友。
杜卓拿起從廁所拿出來的幾個瓶子,全部都打開,裏面什麽顏色的都有,就是沒有黃色。
甚至有一個瓶子裏還裝着酒。難道這就是褐發黑臉男士緊張的原因?他不是找不到酒嗎?
如此一來,就只剩下這條黃色毛巾了。
但是把毛巾放到無色或者有色液體裏擰幹,液體該是什麽顏色還是什麽顏色,毛巾依舊是毛巾。
質量很好,沒有褪色。
杜卓:“該不會是直接拿這個毛巾擦南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