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王爺的小嬌妻(二)

王爺的小嬌妻(二)

我沒有問你的小嬌妻呀,而且,為什麽你有小嬌妻?

難道系統還給你配了個老婆?

為什麽我的初始設定是我喜歡男的?

我們第一個副本還是合法夫夫呢,怎麽同樣是組隊,到了這個副本就變了,還這麽不公平?

“你先跟着柳月新,我會注意王爺這邊。”月下沒等杜卓說話就繼續說,“我還有事,先下了。”

随後他又補充到:“這次會關紅豆。”

“好。”杜卓能說什麽,他只能說這個。

沒過多久杜卓一行三人就出發回絕緣山。

這一次柳月新沒有東張西望,但是沒見過世面的杜卓東張西望了一路。

出鎮沒多久就到了一座山腳下,順着泥樓梯爬了一段距離。

周啓山走在最前面:“杜公子,待會兒你順着丫頭的腳印跟上來。”

柳月新也遞出一顆藥丸給杜卓:“此藥是解毒丸,杜公子你先服下。接下來這段路彌漫着瘴氣。”

杜卓服下藥,順着柳月新的腳印跟上他們。

沒過多久就看到一條小溪,小溪旁有一間茅屋。

周啓山先行進到茅屋,柳月新把杜卓帶到一個房間,随後拿來一套男子的衣服給杜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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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卓花費很大的勁才脫下女子的衣服,并穿對男子的衣服。

旁晚時分,鑽進書房一整天的周啓山出來,重新給杜卓把脈。

恰巧24小時已過,杜卓的心跳、呼吸、體溫全部開始回來。

同時回來的還有饑餓感。

周啓山摸了一把胡子,喃喃道:“怪哉,怪哉,這奇病消褪後居然還會使人饑腸辘辘。”

柳月新在一旁主動地把早上置辦回來的幾十個饅頭拿過來。

而周啓山一把完脈就又鑽回書房。

杜卓坐在桌邊啃饅頭,柳月新無事可做,也坐在一旁。

“杜公子,你這病真是怪,我還是頭一次從師父嘴裏聽出‘怪哉’兩字呢。”柳月新兩手支着下巴。

杜卓一邊啃饅頭,一邊飛速的運轉大腦來編一個不會很大影響的謊話:“好多大夫都覺得奇怪。不過我這病,幾年才犯一次,所以平日裏并無大礙。”

“若你這病在睡着時犯,不就會被誤以為你死了?”

杜卓喝了口水,潤了潤因為吃饅頭而有點幹的喉嚨:“這倒是未曾發生過。”

“杜公子,你成婚了嗎?”柳月新突然問。

怎麽話題突然轉到這上面了?

難道是柳月新看上他了?

這也太迅速了吧,他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人見人愛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到時候脫身可能就會有些困難。

畢竟對方是主角之一,杜卓要是做一些出格的事,被工作人員發現就慘了。

而且他的設定是喜歡男的呀。

“我喜歡男子。”

不知道自己這個角色有沒有結婚的杜卓,選擇了一個絕對正确的回答。

柳月新有點驚訝杜公子的回答,但馬上就反應過來:“杜公子,你誤會了,過幾日我便要成婚了,想找人說說話。”

杜卓覺得這兩天尴尬的次數有點多。

他一邊嚼着嘴裏的饅頭,一邊口齒不清的糊弄了一句:“嗯。”

柳月新也察覺到他的尴尬,繼續說:“我出嫁後就無人照顧師父了。師父平日裏還好,可一旦遇到奇病、怪病,他就會廢寝忘食地鑽進醫書。師父已年近古稀,我也不在他身旁了,萬一哪天......”

沒說完,柳月新眼裏已經蓄起了眼淚。

杜卓在她話說到一半時就覺得已經飽了,藍條也在他開始吃東西時就沒有下降了。

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杜卓不知道怎麽安慰她。

只能給她一點提議:“或許可以雇一個信得過的人,定期到這來照顧周大夫?”

柳月新搖搖頭:“之前我也與師父說過,但若無人引導,外人一般進不來。而師父他嫌麻煩。”

“那讓人住在這裏如何?”

“師父說他沒打算再收一個人。”柳月新發愁。

“若周大夫與你一同去到你夫家,或者住在你夫家附近呢?”

柳月新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下去:“我還未曾見過我那未來相公,不知會不會同意,而且也不知師父會不會同去。”

“你未見過你未來相公,就嫁過去?”雖然在護工小姐姐的小說中有提到過,但是親眼見到,杜卓還是理解不能。

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就算不是,那也是一陣子的事。

和一個沒有見過的人睡在一張床上,同一個房子生活一段時間,當事人不同意,應該是沒有人可以強迫。

就算是報恩,那也有各種各樣的方式,不一定需要以這種方式。

“這樁婚事,是我父母還在世時為我定下的。師父見過他,說人很優秀。”

杜卓還是不贊同:“若是如此,之前的提議應是可以實現的。當然,若你自己不願,你也可以不嫁。”

“嗯,我知道,謝謝你,杜公子。你果然是個好人!”柳月新點點頭。

莫名其妙被發了好人卡的杜卓在這絕緣山裏又待了三天。

他發現這座山并不是真的絕緣,下暴雨時的雷還是會落在山上。

周啓山依舊沒有找到杜卓這個“病”的治療方法。

甚至都沒有找到詳細描述這個病的醫書。

月下這三天都沒有聯系杜卓。

杜卓主動聯系月下時,月下也沒有回他。

周啓山除了吃飯時間,其他時間都待在書房裏。

杜卓嚴重懷疑書房還自帶了一個卧室和廁所。

于是杜卓只能從柳月新那裏旁敲側擊“王爺”和“王爺的小嬌妻”的事情。

在旁敲側擊被發現後,杜卓便說自己失憶了。

中途遭到了柳月新的嚴重懷疑。

“杜公子若是失憶了,又怎會記得自己的病?”

“我也不知,莫名其妙感覺應是如此。”杜卓只能這樣說,“就像我應喜歡男子,是本能的反應。”

柳月新最後不知想到了什麽,就相信了。

當然,原本已經要放棄的周啓山,在得知失憶這一症狀後,又一次閉關書房,揚言至少要治好杜卓的失憶。

至于杜卓得到的信息,大多都是一些百姓之間的八卦。

他現在所在的這個國家,之前杜卓已經知道了,是安國。

安國三年前更換了新皇帝。

先皇有五個皇子,新帝不是長子,也不是太子,而是一位宮女所育的第四子。

新帝登基後,一個月內以各種理由斬殺了三位兄長。

唯一留着的,是新帝登基前一年才找回的,朝中沒有勢力,而且一回來就站到了新皇的隊伍的先皇第五子。

這位新帝唯一活着的兄弟,正是如今安國唯一的王爺。

而這位王爺,今年年初才及弱冠,後院空空如也,很多皇城貴女都惦記着他。

杜卓回想了一下他的任務,覺得這王爺沒有成婚的背後原因肯定不簡單。

果然,為了讓杜卓恢複記憶,柳月新又特別贈送了一則全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八卦。

這個八卦,讓杜卓有了一個新的猜測。

安國的現任宰相今年二十有二,文武雙全,樣貌出衆,且家無長輩,卻一直都未婚娶。

究其原因,是新帝。

安國現任宰相莊子清,從幼時起便是新帝的書童,在奪取皇權時是新帝的一大助力。

于是新帝登基後,便打算将莊子清封為皇後。

對,沒有錯,是皇後。

新帝在與莊子清的相處之中,芳心暗許,甚至甘願成為下面那個。

順便一提,安國與現今的現實社會一樣,男子之間是可以成婚的,但還是無法生育後代。

說回宰相和新帝。

盡管新帝用各種方法示愛,但是莊子清都拒絕。

無法,新帝只能先給了他一個宰相的位置。

不過新帝一直都沒有放棄。

今年年初,在新帝的又一輪示愛下,莊子清說若新帝還是如此胡鬧,那他便辭官回家。

于是新帝一怒之下給莊子清賜了婚,對象是皇城最大的南風館裏的新頭牌。

誰知莊子清沒有一點反應,而且上個月還按照聖旨用八擡大轎娶回了南風館的新頭牌。

如今皇帝正在與宰相置氣,雙方關系沒有什麽進展。

百姓間的茶餘飯後少了一個話題。

至于南風館,多虧了護工小姐姐,杜卓知道是什麽地方。

因此杜卓猜測,這王爺的小嬌妻會不會其實是男性,并且還是一直都待在王爺身邊的男性。

當天晚上杜卓拿出紅豆,準備把這個猜測告訴月下。

驚訝的發現紅豆居然已經變得有半個頭大小,前面幾次都只有一個拳頭大小。

難道這紅豆過一定的時間就會變大?

這變大之後有什麽不同嗎?

杜卓親了一下紅豆,紅豆馬上消失,月下熟悉的聲音傳過來。

“這幾日有些事。”月下先出聲,“這個道具沒有辦法留言,所以我只能看到你要找我。”

其實月下沒說,這個道具給他這邊的留言是“親愛的,人家想你了啦!”

“沒事。”杜卓這邊遇到柳月新在場的時候也不能拿出道具,“你知道宰相和新帝的事嗎?”

月下沉默了一下,傳過來一聲“嗯”。

杜卓覺得這紅豆其實不怎麽好用,每次對話月下那邊至少有一次要延遲一下:“王爺的小嬌妻可能說的不是女性,很有可能是王爺身邊的人。”

“好,我會注意的。”這一次月下的聲音沒有延遲。

“我這幾天會試探一下柳月新,看她會不會流眼淚,如果不能的話,她可能就是任務目标,如果能的話,我就去找你。”

如果王爺的小嬌妻很容易就落淚,那麽任務就太簡單,所以不會輕易掉眼淚的人才可能是任務目标。

另外,杜卓覺得還是和大腿月下在一起安全一點。

“好,你到了跟我說。”

杜卓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想着怎樣才能讓一個人流下眼淚。

眼淚無外乎兩種:生理淚水和因情而生的淚水。

他記得自己還沒有變成床男之前,是一個小哭包,動不動就會哭,可是哭的具體原因卻記不清了,大部分都随着時間消散了。

杜卓唯一能夠記起的就只有五歲時因感冒去醫院打針,太疼,哭了一個晚上。

不過,傷害柳月新他暫時也想不到好的實施方法。

而且如果可以,他不想傷害柳月新。

剩下的就只能從護工小姐姐讀的小說裏找方法了。

杜卓首先嘗試的是辛辣,切洋蔥,不眨眼游戲。

辛辣還沒有實施就被發現。

洋蔥他沒有找到,哪怕之後又去了一次鎮上,他也沒有在集市裏看到。

至于不眨眼游戲,剛開始沒多久,杜卓自己就沒忍住眨了眼睛。

杜卓偶爾會給柳月新講一些容易引人落淚的故事。

柳月新眼裏每次都蓄滿了淚水,但都沒有掉下來。

這樣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半月。

周啓山沒有找到“治好”杜卓的方法,只能放棄了。

而柳月新出嫁的日子也到了。

周啓山最終沒有答應陪柳月新一起去她夫家。

柳月新的未來相公派了一個親信過來照顧周啓山。

也不知為何,周啓山這一次同意把人留下來。

杜卓也在幾天前說他之後會去皇城找一找自己身份的消息。

畢竟他沒有理由留在柳月新身邊。

柳月新聽後卻邀請杜卓與她同行,她的夫家就在皇城。

這正是沒有測出柳月新是不是能夠流眼淚的杜卓想要的,于是就順水推舟欣然同意。

不知是不是因為要分別的氣氛影響到天氣,柳月新出嫁前那天晚上下了一晚的暴雨。

導致杜卓一晚都沒有睡好。

也因此,前來迎親的隊伍遲了半個時辰才到。

“師父,我走了,你照顧好你自己。”柳月新穿着一身嫁衣,聲音有些哽咽。

“你快走,再也不想看到你這丫頭。”周啓山站在絕緣山出口處的一顆樹下,樹蔭擋住了他的神情,但是聲音也可以聽到一絲鼻音。

“嗯,我知道。”柳月新說完,提裙奔到周啓山旁邊,一把抱住周啓山。

周啓山回抱住她:“你這丫頭,去了那邊要好好的,若是受了欺負,你就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柳月新放開她師父:“嗯,我就知道師父你還是不舍我。”

周啓山老臉一紅,回了一句:“快些離去!”

柳月新看着師父轉身離開之後才返回馬車旁。

杜卓看到了柳月新臉上的淚痕。

在柳月新的堅持之下,杜卓也坐上了馬車。

柳月新一路沒有說一句話,也許她僅僅只是想要看到一個還算認識的人而已,多一點安心感。

一晚沒有睡好的杜卓坐上馬車之後有些昏昏沉沉,以至于錯過了自動跳出的、帶着粉色對話框的紅豆。

迎親隊伍吹吹打打走了一整天,夜晚時,停在一間客棧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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