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王爺的小嬌妻(九)
王爺的小嬌妻(九)
“為什麽會滅門?”杜卓問。
現在他拿着柳月新的箱子,能憑此多打聽一些消息。
“這個倒的确是沒人知道。”大叔很淡點。
因為原本在杜卓手上的柳月新六歲的箱子,出現在大叔手上,“謝謝你給我帶來的消息,一起看吧!”
這是……空間移動!
杜卓沒有再說話,如果大叔有空間移動,他把箱子放到哪裏都沒有用。
大叔換了原片,開始播放柳月新六歲的片段。
杜卓一邊堤防他,一邊看着屏幕。
畫面的開始,是六歲的柳月新和胡子還沒有那麽長的周啓山,坐在一輛馬車上。
周啓山告誡柳月新之前看到的所有人、事都不能告訴任何人,而他會成為她的新家人。
柳月新雙眼無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随後的日子裏,無論周啓山和周連遺說什麽、做什麽,柳月新都如同沒有靈魂的娃娃,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過從周連遺一直想方設法逗柳月新可以看出,柳月新的确是任務目标。
接下來的半年,柳月新慢慢開始與周啓山和周連遺說話。
但話不多,大多數時候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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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兩年前進的這個副本,查到知情的柳月新失憶了,居然忘記了周啓山。”大叔自嘲一聲,“看另一個箱子吧。”
杜卓手上的箱子又一次到了大叔手裏:“這是……柳月新十八歲的?不對,是柳月笙的!”柳月新今年只有十六。
大叔容光煥發,整個人精神都變了。
拿錯了?
大叔迅速換了上新的原片。
還沒有點開始:“你……”
月下突然出現,用一根細絲勒住他的脖子。
“他會空間移動物體。”杜卓被不知從哪兒出現的月下吓了一下,但立馬反應過來。
可是月下手中的細絲并沒有被轉移。
月下一個手刀,大叔倒在雜物上。
看來大叔的空間移動有限制。
“我甩開了幾個副導演,但是時間不多。”月下綁住大叔的手,走向杜卓。
“嗯。”杜卓看到了月下的一只衣袖已經不見了蹤影,頭發還有一點散亂,但是當下還是看影片比較重要。
他們沒有換影片,直接就看起了柳月笙十八歲的。
柳月笙十八歲,已是先皇欽點的禮部侍郎。
聰穎大方,文武雙全,醫術高超。
長相俊俏,平日裏潔身自好,為人溫文爾雅。
加上皇商柳家主家的獨苗。
美好得像一個不存在的人。
與如今的莊子清相比,不相上下,甚至還超過莊子清。
盡管是禮部侍郎,但是無論什麽案件、活動、大會,都會有柳月笙。
但凡是有他出現的地方,原本的危機四伏、暗湧流動,最後都會化險為夷、平安無事。
不愧是曾經唯一的主角。
柳月笙十八歲這一年七月初,舉辦了一場簽名會,地點在攝影棚的外面。
而且根據原片裏表現出來的,這還是第二次簽名會。
這場簽名會之後,柳月笙整個人就大變。
變得郁郁寡歡,沉悶孤單,就算遇到需要伸張正義之事,也會離得遠遠的。
若不是前後面貌沒有變化,也沒有“失憶”的表現,杜卓都以為是有玩家替代了他。
到了這一年的最後一兩個月,有他的鏡頭少的只有短短五分鐘。
杜卓一邊看,一邊跟月下解釋柳月笙的事情。
換下一個原片時,兩人驚訝地發現大叔居然不見了。
雜物上只剩下之前用來綁住他的布條。
月下皺了下眉頭:“抓緊時間,先看失憶。”
杜卓把柳月新十四歲的原片放進去。
看的過程中,杜卓有些後悔,他應該先看這個的!
柳月新失憶前,雖然幼時的心理陰影一直都沒有消散,但是因為與愛慕之人二師兄周連遺的來信和師父的體貼,臉上時不時是有笑容的。
甚至在她心裏也感激、愛着這兩個人。
周啓山某次偷懶不想去采藥,裝生病。
柳月新怕今年沒有足夠的藥材,便悄悄代替周啓山獨自去采藥,結果便是暴雨和失憶。
柳月新醒後,眼神明顯變化,周啓山便詢問柳月新。
柳月新一問三不知,全部都搖頭。
問還記得什麽,柳月新說:“我不能流眼淚。”
而這句話,也反複出現在她失憶前做噩夢時的夢話中。
還剩幾個月未看,月下便按了暫停,拉起杜卓:“小七姑娘舉報了我們。”
杜卓在看柳月新六歲的原片時,就用紅豆告訴了月下關于大叔的事,所以月下知道大叔的ID。
月下确定自己甩開了導演,繞路到達這裏。
這裏有播放設備是不符合規定的,一直都沒有被找到,說明位置隐藏的很好。
可現在月下感覺到有幾人正在迅速的朝這個位置而來。
那麽就只能是那個本來住到這裏的大叔,舉報了他們,告訴了導演位置。
杜卓也沒有拖沓,拿起剛剛因為坐下不方便,放在一旁的黑劍。
“去王府。”月下說。
若是沒有猜錯,解開柳月新內心的心結,應該就可以讓她流淚。
如果實在不行,到時候就采用極端手法。
兩人前腳離開這個破房子,後腳三個攝像機頭的副導演就到了。
他們翻找了一下,找到了杜卓他們匆匆藏起來的幾個箱子。
“柳月笙的箱子怎麽也在,不是都銷毀了嗎?”其中一人說。
“一定是S把柳月笙的和柳月新的混淆了。”另一人說,“我就說不應該交給他。”
“別廢話,去王府!”最後一人鏡頭看了一下兩人,抱起柳月笙的箱子,轉身就走。
這邊月下直接攔腰抱起杜卓,盡量避免人群,飛速前進。
杜卓整張臉都埋在月下熊前,勉強能夠看到一點月下身後的情況。
正是這勉強看到的一點,讓杜卓看到了射過來的飛镖:“飛镖!”
月下抽出杜卓手上的劍,反手就擋住飛過來的飛镖,同時腳下一點,變換了一個方向。
随後月下以同樣的方法又躲開了幾輪飛镖。
又是一個縱跳,月下松開杜卓,轉身徒手夾住一個飛镖。
腳在牆上一點,飛向一個棚子,同時以更快的速度朝另一個方向扔出飛镖。
刀劍碰撞的聲音。
一個黑衣人與月下纏鬥在一起。
眼看月下的劍就要刺到黑衣人熊口,黑衣人開口:“子清!”
一聽聲音,杜卓就知道是周連禮。
今天早朝宰相沒有上朝,加上昨天的舉報沒有成功,便起了疑心。
去相府撲了空之後,正好遇上往王府去的杜卓兩人。
再看杜卓兩人的架勢,略一思索,便得出兩人都是玩家的結論。
努力了那麽久,莊子清都沒有一點反應,加上衛绌的原因,莊子清又想要辭官。
如今兩人都被玩家替代,那就不如殺他們,或者拖延讓他們被導演找到。
于是便出現了眼前這幕,皇帝陛下親自上場。
月下劍尖一轉,挑起周連禮手裏的劍,伸手抓住:“飛镖上有毒。”
說完,月下回到杜卓身邊,抱起杜卓繼續朝着王府飛去。
聽到月下話的周連禮,不顧月下和被搶的劍,直接朝着月下剛剛扔飛镖的位置飛掠過去。
“扔飛镖的是莊子清的師弟,周連禮的暗衛。”月下腳步不停,用紅豆給杜卓解釋,“飛镖上的毒只是遇血讓人提不起力。”
月下剛進入副本時,與莊子清師弟接觸過程中,不小心中過這個飛镖。
這是師兄弟兩的見面打招呼方式,一言不發先比劃一下。
之前他就覺得這師弟與周連禮的關系不淺,每次周連禮出現他都會出現。
而且唯一一次現身找月下,也是因為周連禮的事。
聽了莊子清的話之後,他就更加确定這兩人關系不一般,只是不知是單向還是雙向的。
剛剛那句話,也只是一個試探。
沒有了周連禮的幹擾,兩人很快就到了王府。
月下随手抓住一個丫鬟,問到了柳月新的房間。
“你進去,我在外面。說不通的地方根據聽過的小說編。”月下把黑劍還給杜卓,自己拿着從周連禮那裏搶過來的劍。
杜卓想着怎麽編故事,沒有注意到“聽”小說,而不是“看”小說,
他看了月下一眼,點點頭。
屋子裏有兩人,正在對弈。
杜卓向兩人行了行禮:“見過王爺!見過王妃!”
“免禮!”周連遺有一絲詫異,但還是微笑着問,“不知衛公子今日,因何事造訪?”
“杜公子!”柳月新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看着杜卓。
看她的表情,應該是恢複記憶了。
“王妃……柳姑娘,我還是這樣叫你吧。”杜卓說,“我是來與你說柳家之事的,既然你已恢複記憶,那麽就來驗證一下我說的是否正确。”
周連遺看了一眼柳月新,拉過她的手:“若新兒你不願聽,我就讓人把他送回去。”
柳月新聽完杜卓的話,呼吸稍微加重,但表情還是淡然:“杜公子請說。”
“柳月笙,也就是柳姑娘的堂兄兼大師兄,是十一年前唯一的主角。
各個方面都很完美的人,因而導演們一直都沒有想過其他主角。
你們生來就知道有兩種方式可以離開這裏。
一,舉報玩家,獲得金幣,十萬金幣可以出去一次,一千萬金幣就徹底自由。
二,成為主角,獲得收視,年度收視王每年也可出去一次。”
後面這兩條,一條是月下告訴杜卓的,一條是根據總導演的話推測的。
看柳月新和周連遺的表情,應該是正确的。
“只有一位主角,按理說應該每年都可以去外界一次,但是柳月笙在幼時辦過一場簽名會後,總導演發覺了柳月笙對外界有了向往,所以第二次到了十八歲才舉辦。
而柳月笙一直都記得幼時的簽名會,十八歲這場,更加證實了他自己的生活,一直都被很多人看着。
之前都是聽說和不完整的記憶,簽名會讓他有了實感。
所以他不想再活在鏡頭前。
回來後立刻與總導演進行了溝通。
可是一直以來都只有一位主角,總導演沒有任何的備用人選,于是拒絕了柳月笙的提議。
之後柳月笙便一改常态,希望能夠以此讓總導演換主角。
柳月笙越待在鏡頭下越覺得難受,于是想辦法篡改了後臺的一些信息,讓攝像機找不到自己。
最後,終于逃離了攝像機、導演,和所有認識他的人,就此失蹤。”
莊子清與柳月笙在優秀方面,很像。
可是如今莊子清都已經二十二歲了,卻還不是主角。
根據總導演和莊子清之前的對話,可以猜出,總導演怕是察覺到莊子清想要歸隐田園,平平淡淡過生活的意圖,怕收視率有影響,所以才一直沒有讓他成為主角。
到目前為止,都是杜卓根據得到的信息進行的猜測。
柳月新和周連遺那時年齡較小,接觸的不多,能夠記起的也不多,所以可以讓杜卓延伸。
看兩人的反應,杜卓說的應該都是符合他們記憶的。
但是接下來的柳家滅門慘案,才是最重點的,也是柳月新記憶深刻的,他需要看着柳月新的表情來進行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