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蠢蠢欲動

第19章 蠢蠢欲動

遲聿眼眸深沉的朝着裏面走進去, 很快他循着味道,來到了一扇門前。

推開門的瞬間,當看到眼前的一幕時, 遲聿瞬間便愣在了原地,眼眸瞬間一緊。

教室裏兩個互相交疊的身影,發絲纏繞,十指相扣, 異常的親密。

蕭宥齊将秦牧風攬在懷裏,下巴輕抵在頭頂上,他的目光落在宛如白玉的指尖上。

秦牧風的指尖幹淨修長,皮膚下透着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的關節, 讓人忍不住握在手裏好好的把玩。

此時的秦牧風仿佛精致的人偶一般,乖乖的躺在他的懷裏, 不會說出任何讓他難受的話。

在聽到外面傳來的動靜時, 他輕吻過微涼的發絲。

他看着帶着一身戾氣的遲聿闖了進來。

蕭宥齊眼裏閃過一絲冰冷,嘴角冷笑的說道:“這麽晚了還不睡覺嗎?”

“我來找人。”遲聿目光盯着蕭宥齊懷裏抱着的人。

“找誰?”

蕭宥齊饒有趣味的看着遲聿, 他細細把玩着懷中人的指尖。

遲聿沒說話, 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

“秦牧風。”

話音一落, 瞬間陷入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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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

“他啊, ”蕭宥齊輕笑了一聲, “他不在這裏,這裏在的,只是我的男朋友。”

遲聿冷着臉, 為擡起下巴, 他冷眼看着蕭宥齊睜着眼睛說瞎話,當他是傻的。

就算秦牧風被燒成灰了, 他都認得,更何況一個背影。

“給你三秒鐘,将人松開。”

遲聿站在那裏,目光森冷。

遲聿忽然察覺到秦牧風有些不對勁,盡管是睡着,但不可能這麽的安靜,除非……出事情了。

他心中頓時一緊。

“你将他怎麽了?”

“噓,安靜一點。”

“他在我懷裏睡着了。”

蕭宥齊臉上一副純良的模樣,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眼底卻盛滿了偏執與瘋狂。

“他要是不想跟你走怎麽辦?”

“跟何況,你以資格将我的男友帶走?”

“我們只是鬧了一些矛盾,情侶間鬧矛盾是很正常的事情,現在我們又和好了。”

蕭宥齊目光深情的看着懷裏的人,故意說道:“你在這裏站着,難道是想看我們親吻嗎?”

說他低下了頭,目光落在懷中人的唇上,慢慢俯身而下。

然而就在他快要觸碰到時,突然一道勁風直面而來。

他一擡頭便看到一雙不似人類的眼眸,惡狠狠地盯着他,沒有一點溫度,仿佛在看一個死物。

遲聿直接握住秦牧風的手一拉,然而秦牧風沒有一絲反應。

“我說過,他根本不想跟你走,你可以松手了。”遲聿看到秦牧風沒有絲毫反應的樣子,瞳孔瞬間一縮,一股強烈的憤怒立即沖上心頭。

緊接着又是一拳,朝着蕭宥齊打了過去。

蕭宥齊瞬間吃痛,嘴裏瞬間嘗到了一絲腥甜,他突然感覺都懷裏一松。

遲聿将秦牧風給拉了過來,如此大的動靜,然而懷裏的人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你将他怎麽了?”

蕭宥齊擡手擦了擦嘴角血跡,目光陰鸷的看着遲聿。

“沒怎麽,他只是太困了而已,我好心将他帶到教室裏休息。”

遲聿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将秦牧風輕輕的放在一旁。

此時的蕭宥齊已經走出了教室。

“等等。”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叫住了他,蕭宥齊剛一轉頭,便是迎面一拳。

遲聿一把拽住對方領口,舉着拳頭準備再次揮下去的時候。

蕭宥齊擡頭朝着他笑了笑,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你确定要打嗎?頭頂上有監控,不出三秒鐘,報警器就會響起。”

alpha本性就暴躁好鬥,為了讓這些alpha好好遵守學校的紀律,特意裝置了這個報警器,裏面還安裝了鎮定藥劑,裏面的藥劑會讓幾個alpha同時失去行動能力。

主動出手的話,在學校的處罰也是不小,除了關入禁閉室不說,輕則扣除分,重則停課。

而且他現在是帝國的皇子,打他的風險可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蕭宥齊料定遲聿不會出手。

他反而湊近了,目光挑釁的看着遲聿,惡劣的勾唇說道:“我男朋友的唇,是不是很好親——”

話音剛落下,“砰”第一聲。

結結實實的一拳毫不猶豫的砸了下去,蕭宥齊眼前一花,鼻梁骨瞬間被折斷,一股劇痛瞬間傳來。

“給了你三秒,你不聽。”

“還有都他媽的分手了,他不是你男、朋、友!”

緊接着又是一拳,蕭宥齊整個人飛了起來,重重的跌落在牆角。

“嗡——”

走廊上的警報聲響起,然而遲聿的手卻依舊沒有停下。

即使鮮血濺在臉上上,他還是面無表情下狠手。

反而更快更用力,猩紅的眼眸沒有半點溫度,仿佛是無情的殺戮機器。

沒一會兒,整個走廊被封閉起來,自動噴灑着鎮定藥物。

蕭宥齊已經被打的滿臉是血,身上的肋骨已經折斷了好幾根,呼吸到的藥物,讓他大腦昏沉。

他看着對藥劑沒有絲毫反應的遲聿,心中有一絲不妙。

遲聿面無表情的抓起對方的腦袋,快要重重的朝着冰冷的牆上重重一擊時。

“遲聿,停下來——”

秦牧風突然出現在教室門口。

遲聿聽到聲音的那刻,手一松,失去承重的蕭宥齊,瞬間跌倒在地。

“你還好嗎?”遲聿看了一眼秦牧風。

秦牧風腦袋還有些剛醒的昏沉,深吸了一口氣,他朝着遲聿招了招手。

遲聿頓了一下,随即朝着秦牧風走了過去。

這時穿着防護服的安保湧入教學樓,走廊上傳來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這兩人似乎沒有一絲慌張,也沒有想着離開。

秦牧風目光落在遲聿的臉上。

這個時候的遲聿,跟往常吊兒郎當的樣子有些不同,淡漠的神情,沒有一絲溫度的紅色眼眸,仿佛是沒有情感的機器人。

“何必動手?”

遲聿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面前的人。

“臉上沾着血,擦一擦吧。”秦牧風嘆了口氣,他拿出一條手帕,遞了過去。

遲聿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沾滿血的雙手,他掀起眼皮看了一眼。

秦牧風也看到了,瞬間沉默,出聲說道:“過來。”

遲聿立即将頭湊了過去,讓秦牧風将他臉上的鮮血擦幹淨。

這時學校安保的人也來了。

他們将昏迷不醒的蕭宥齊給擡了出去。

“手中是否致命武器,意識是否清醒?”

“麻煩這位同學跟着我們這一趟。”

遲聿聽到身後的動靜,他看了秦牧風一眼:“我得走了。”

學校的安保他們都是退役軍人組成的,當他們看都如此慘烈的一幕,都忍不住心中一驚。

這是什麽仇,什麽怨的!

然而當他們看到吸入了這麽多藥劑,依舊清醒的遲聿,更是震驚無比。

這是什麽怪物!

他們原本以為将眼前這個alpha制服,會可能會苦鬥一番,然而對方居然出乎意料的走了過來。

“将手裏的武器放下。”

遲聿攤開手,手中沒有任何東西。

說完便轉身,朝着全副武裝的安保走了過去。

很快遲聿的脖子上,便被套上了一個金屬項圈,只要他有絲毫的掙紮逃跑的想法,就會發出電擊,瞬間失去行動能力。

在遲聿離開之後,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除了地上的血跡,夜晚依舊安靜,就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

秦牧風朝着外面走去,安保人員看到這裏還有一個人,以為是另外一個受害者,連忙過來詢問。

“這位同學,需要幫助嗎?”

秦牧風擡手拒絕了。

他看着遲聿問道:“你們将他送到哪裏去?”

“他先回被送到禁閉室,你們認識?”

“是朋友。”

朋友?

跟這麽一個殺神成為朋友,眼前的這個alpha膽子還挺大的。

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還不得而知,要等後面調查了之後才知道。

不過他們剛聽說,那個被打的昏迷不醒的人,是跟榮家有關系,這件事恐怕不會這麽善罷甘休。

“他會被關幾天?”

“抱歉,這個我并不清楚。”

那個安保并沒有對秦牧風多說,見他不需要幫助之後,便轉身立即離開了。

沒一會兒,秦牧風便接到了趙啓南的消息。

他剛剛得到蕭宥齊被打的消息,而且動手的那個人是遲聿。

“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卧槽!他也太帥了吧。”

秦牧風看了一眼,沒有回複。

他回想着昏倒之前的場景,這次昏倒跟上次在實驗室a區很像。

沒有絲毫預兆就昏了過去。

上次可以說是疲勞過度,然而這次又是什麽原因?

他昏倒的時候,只覺得心跳倏地較快,緊接着便失去了意識。

他很懷疑是不是蕭宥齊動了手腳。

但上次蕭宥齊并沒有出現在實驗室a區,所以他動手腳的幾率不大。

秦牧風感覺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痛。

還有遲聿聞到從他身上散發的香味,又到底是什麽?

他只好安耐住心中的疑惑。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将遲聿這件事完滿解決。

而且現在蕭宥齊的身份,跟以前不一樣,如果有老皇帝在背後撐腰的話,那的确會麻煩許多。

秦牧風立即給管家發了一個消息。

第二天。

陳億還在回味昨晚上約會的甜美omega的時候,他突然被學校通報的消息給砸蒙了。

這件事情不僅僅在學校裏穿的沸沸揚揚,星網上還有流出了一個監控視頻。

視頻裏,蕭宥齊毫無反抗的被遲聿拎在了手裏,進行單方面的暴打,看得讓人心驚膽戰。

“遲哥昨晚上打架鬥毆?”

他跟誰啊?大晚上不睡覺。

蕭宥齊,那也難怪。

嗯?

陳億又重新看了一遍,瞬間清醒,他遲哥将蕭宥齊給打得半身不遂!

真猛,但也真慘,現在被關在學校的禁閉室裏出不來。

不過事态看起來有些嚴重。

他連忙找到秦牧風詢問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遲聿昨天晚上為了幫我,才跟蕭宥齊打起來。”

陳億聽到秦牧風的話,也就不奇怪了。

他立即将看到的監控視頻發給了秦牧風:“現在星網上這件事情鬧得很厲害。”

秦牧風皺着眉一一看完。

已經有人在評論區,曝光蕭宥齊的名字和身份。

【天哪!我記得這個alpha,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很尊重我們omega。】

【他便是一個溫和的紳士,我之前在宴會上,還主動幫我解圍,而且他還特別的和深情。】

【誰還記得玫瑰蠕蟲事件的采訪,即使那樣的情況下,他已經憑借着頑強的意志力抵抗着,不希望成為信息素操控的奴隸,這樣的alpha,我相信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招惹其他人。】

【那個打人的alpha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應該是遲聿,是遲元帥的獨子,也是第九軍團默認的繼承者。】

【什麽?簡直難以置信,遲元帥那樣的英雄,怎麽會有這麽一個殘暴的兒子。】

【第九軍團是帝國手中的一把利刃,覺得不允許讓這麽一個人掌控着帝國的軍隊,殘暴嗜血,遲早有一天會将整個帝國陷入危機。】

【元帥獨子在學校這麽嚣張,是不是因為有第九軍區在身後撐腰才這麽猖狂,這些權貴都不把人當人看!】

【我建議将第九軍區割裂開,他們的權利太大了,已經對社會造成了危險!】

【我曾經是遲聿的室友,最後被他給趕出來了,當時多虧了一個同學跟我換…】

【帝國軍校為什麽要收這樣的人進學校!就算是有權有勢,也不能這樣,讓他滾出去!】

【遲聿,滾出帝國軍校!】

……

“他們這些人說的都不是真的,之前那個alpha被遲哥丢出去,是因為除了打擾睡覺之後,還發現他偷東西。”

“蕭宥齊快從他們嘴裏誇成聖母了。”

“這樣下去,情況很不妙,總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這背後有其他人在做推手。”

這段監控視頻來的蹊跷,不是誰都能這麽快從帝國軍校裏調出監控。

更何況視頻裏面的人,一個皇帝剛認回來皇子,一個是元帥之子,出事情兩邊都不好得罪。

學校裏的人不會傻乎乎的,主動将視頻放出去擴大輿論。

“現在怎麽辦?”陳億顯然有些傻眼了。

“現在只有先靜觀其變。”

“遲聿那邊多久可以探望。”秦牧風問道。

“今天下午有一次,我跟你一起去。”

秦牧風專門請了假,他跟陳億一起前往學校的禁閉室。

禁閉室位于學校最偏遠的地方,在這裏的學生大多數是因為易感期傷人,被關進來冷靜幾天。

而遲聿不一樣。

他是被關在一個單獨的房間裏。

周圍沒有任何人交流,僅僅是外面就安排了幾十個人看守着,裏面更有全副武裝的特警守着。

生怕遲聿從裏面逃了出來。

在秦牧風他們出示證明之後,他們被放了進去。

而此時的遲聿躺在房間的床上,頭枕在手臂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他不知為何,腦海裏總是回想起,在教室裏看到的那一幕。

秦牧風當時閉着眼睛,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他的唇不厚不薄,帶着健康的肉色。

他意猶未盡閉着眼睛,回想着當時親下去的感覺。

很軟綿,很酥麻,像細微的電流穿過四肢百骸,那種靈魂飛上天的感覺。

的确是很好親。

他不自覺的摸了摸唇,眉間微蹙,沒有那種感覺,覺得沒意思,便将手放了下來。

要是再試一次。

他想到昨晚秦牧風那麽大的反應,應該不會讓他試第二次,頓時眉間緊鎖。

這時外面傳來了動靜。

“遲聿。”

遲聿原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然而當他聽到熟悉的聲音時,立即從床上翻身彈了起來。

秦牧風看到遲聿精神狀況似乎還不錯。

“你怎麽樣了?”

“遲哥,我好想你啊。”

遲聿直接無視了陳億的哀嚎,他看着秦牧風說道:“還好,有吃有睡,你呢?”

秦牧風會知道遲聿在問他昨天晚上是怎麽回事。

不過他暫時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暫時還不知道,我打算等下去檢查。”

“那好,他們又說多久放我出去?”

見秦牧風和陳億兩人頓時沒說話了。

遲聿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秦牧風将昨天晚上在星網上看到的告訴了遲聿。

他眼眸微眯:“看來,他們不想讓我這麽快出去。”

“你去聯系秋元希他們。”

“我已經聯系了他們,這件事情,應該沒什麽問題,你好好休息,有什麽事你可以跟我們說。”

遲聿皺着眉,他攤了攤手。。

“我的光腦不能用,被封鎖了。”

秦牧風早有準備,他給遲聿遞了一塊長方形的金屬塊。

“這是我很早之前做的一個玩具,仿遠古通訊設備設計的,可以進行簡單的通訊,只是不能連接星網。”

遲聿接過,他看了看手中的東西,有些微沉,剛好手掌般大小,手感非常好,他朝着秦牧風挑了挑:“謝了。”

“裏面有我和陳億的聯系方式,你有什麽事情,就聯系我們。”

“對了,還有這個給你。”

秦牧風拿了一個橙子,放在遲聿面前。

“你喜歡吃。”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就讓遲聿心口一熱,嘴角止不住的上翹。

然而他們沒說幾句話,就被告知探視的時間結束了。

遲聿嘴角的笑容瞬間落了下來。

直到秦牧風說,明天還要過來之後,他心情才好了不少。

在秦牧風他們走後。

遲聿把玩着手中的橙子,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聞到橙子的香甜味道,嘴角翹起,突然覺得禁閉室也還行吧。

*

“這幾天網上不是怎麽回事,戾氣沖天的,要打要殺去殺蟲族啊。”

“對了,你們聽說了關于五皇子的事情嗎?”

“五皇子?你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麽啊?什麽五皇子,帝國明明就只有四個皇子,什麽時候有冒出了一個,還是皇帝老當益壯又生出了一個兒子,不是說他已經快不行了嗎?”

然而這人還沒說完,便被捂住了嘴巴。

“你可別亂說話,新聞上都沒報道。”

“唉,咱們只是這麽說一說,天高皇帝遠,管不着,那四皇子就是私生子喽。”

“聽說上次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那件事,就跟這個四皇子有關。那個遲元帥的獨子打的那個人,就是四皇子。”

“蕭宥齊是皇帝的私生子?天哪!”

“看來你們還不知道啊,星網上都傳瘋了,現在已經挂在頭版上,一個多小時了。算一算蕭宥齊出生日期,居然只比三皇子小五個月,所以老皇帝在老婆懷孕的時候就出軌了。”

“草啊!之前還營造出愛妻人設,真的替皇後不值得!”

“現在皇後死了就巴不得讓私生子趕快上位,這就是alpha,沒有挂在牆上永遠都不老實!”

皇宮裏,老皇帝在看到外面的輿論,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宥齊也是我的兒子,他們怎麽能這麽說!”說完這一句他便大口喘息着。

旁邊的人連忙過來勸道:“陛下這些都是愚民,您不必跟他們計較。”

“我是皇帝,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将這些的消息給我清除的幹幹淨淨。”

僅僅是下午的時間,網上關于皇室的醜聞便瞬間在星網上消失的幹幹淨淨。

然而越是捂住不讓說,然而私底下讨論的更兇。

【這已經石錘了!要是不然怎麽會删這麽快。】

【說明之前的哪些醜聞都是真的,不然老皇帝怎麽會如此的氣急敗壞。】

【對了還有一個私生子的八卦,你們聽說了沒有?他現在在醫院躺着,應該沒有那麽快出來,我覺得他被人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之前他跟沈家的沈圓交往,随後兩人一同前往參加朋友的成年禮,然而卻在宴會上,将另一個給标記了!!!那個omega還是沈圓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是不是榮家的榮雅啊?這個是真的。他們倆個我都認識,榮雅現在被家裏人關在家裏,鬧着要自殺,還說着這輩子除了蕭宥齊誰都不嫁。】

【上次他們倆個見面更加炸裂,哭着求對方将alpha讓給自己。】

【反正兩個omega為了他反目成仇,他自己倒是美美隐身,真的妥妥的渣男!】

【現在榮雅天天吵着要見他,家裏人管都管不住。】

【天哪,原來是這樣的,虧我之前還為他說過好話,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現在的我恨不得回去扇自己兩巴掌。】

【如果他真的這種人的話,那遲聿打的真好!】

*

僅僅是幾天的時間,網上的輿論頓時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甚至有的人在帝國軍校的官網下留言,要求将遲聿放出來。

秦牧風這段時間很忙。當他看到輿論翻轉之後,覺得再辛苦也值得了,嘴角不由微微翹起。

他猜的沒錯的話,遲聿應該很快就出來了。

陳億來找過來時,剛好看到這一幕,他立即上前給秦牧風倒了一杯水:“最近辛苦你了。”

為了遲聿這件事情,秦牧風這幾天的忙碌他都看在眼裏。

他們那天從禁閉室裏面出來之後,即開始着手開幹。

他當時眼睜睜的看着那些人對遲哥進行辱罵,他前去對戰,兩三句就被氣的要斷忘了,只能幹着急。

急的嘴上長泡。

還好有秦牧風在。

“先別急,現在先讓他們得意一會兒,既然他們用輿論,咱們也用輿論。”

“曝出東西,要比他們的更大。”

“讓輿論失控的更徹底。”

聽到秦牧風這麽一說,陳億立即便冷靜下來,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

“遲聿現在在做什麽?”秦牧風問道。

陳億一臉懵逼,這他哪裏知道啊,自從那天從禁閉室回來之後,遲聿壓根就沒給他發過消息。

這個時候,秦牧風通信器閃了閃。

一打開,便看到遲聿發過來的消息,剛喝下的水,瞬間給噴了出來。

【剛剛洗澡,發現肚子上有塊青了,不知道怎麽回事?】

附帶了一張照片。

照片裏輪廓分明的八塊腹肌緊實有力,腰身狹窄,腰腹沾着濕漉漉的水滴,順着人魚線往下流淌。

暴起青筋的手掌,按在緊實的肌肉,看起來莫名的色氣。

“遲哥他說什麽?”陳億看到秦牧風誇張的樣子,都是就有些好奇。

秦牧風擦了擦身上的水漬,他按了按額角,遲聿真的會給他搞事情。

深吸了一口氣,将剛開看到的畫面從腦子裏趕出去。

“沒什麽,剛才是……他在洗澡。”

“哦。”陳億有些不解,洗個澡有什麽好說的。

他只當遲聿在裏面被關得太無聊了。

“那我先走了。”

在陳億走了之後,秦牧風這才重新打開,根本就沒看到什麽青紫,上面綴着一顆明顯的紅痣,他皺着眉将通訊器關了。

遲聿在禁閉室裏被關的發黴,他一直抱着秦牧風給他的通訊器盯着看。

等待了半個小時。

然而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

艹!已讀不回是什麽意思?

他難道沒看到嗎?

他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嗎?

遲聿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掀開衣服,仔細翻找了一遍,終于找到了那塊拇指般大小的淺淺地青紫。

他眉間緊鎖,怎麽這麽快就消失了,他拿着手指搓了搓,那淺淺的青紫也瞬間消失不見。

他起身取下浴室裏的那條毛巾,用手搓了一下,手指瞬間染上了藍色。

!!!

臉一下子就爆紅起來。

遲聿瞬間惱怒,一把将這塊掉色的毛巾扯了下來,丢到了廁所裏。

*

第二天的時候,遲聿就被告知可以出去了。

在出去出了禁閉室之後,他因為打架鬥毆,收到學校給的處罰,被扣了五十分。

“狗學校真不近人情。”陳億忍不住罵道。

然而下一秒,他的腦袋就被打了一下。

“好好說話。”

陳億揉了揉腦袋閉上了嘴巴。

“扣了就扣了,補回來不就行了。”

陳億一臉的苦澀:“補回來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嗎?那得做多久的免費勞力才能補回!”

遲聿冷眼少了過去,陳億瞬間就閉上了嘴。

“秦牧風呢?他去哪裏了?”

遲聿在陳億出現之後,眼睛一直在四處搜索着。

怎麽人還沒出現?

不應該啊。

秦牧風去什麽地方了?

遲聿的臉色沉了下來,渾身散發着低氣壓。

“你說秦哥啊,”陳億感動的說道:“他在休息,這幾天秦哥真的太辛苦了!我就讓他沒來。”

“你剛才說什麽?”遲聿沒有瞬間一皺。

“我說沒秦哥,你不可能這麽快就放出來,你不知道剛開始那會,簡直是腥風血雨……”

陳億叽叽喳喳的講着,但遲聿大腦一片空白,他被關進去的确什麽都不知道,秦牧風也沒有跟他說過這些事。

過了一會兒。

遲聿說道:“你再說一次,你剛才說的我沒聽清。”

陳億:“……”

陳億又再一次的将這些天他們做的事情,給遲聿重新說了一遍,最後講的口幹舌燥,嗓子眼都冒煙了。

“這次聽明白了嗎?”

遲聿沒說話,他早聽明白了,只是想又聽一次。

他也沒什麽特別的感覺。

就是覺得心窩的那塊地方,滾燙滾燙的,他摸了摸,感覺跳得有些快。

“還有其他的嗎?”

“沒了,剛剛我都說完了。”

“你們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連哥都喊上了。”

遲聿朝陳億投去一擊刀眼。

陳億怕遲聿不高興,立即嘿嘿笑了笑,連忙給秦牧風說好話。

“就是這幾天嘛,看看秦哥為你做了那麽多事,咱們關系這麽鐵,再怎麽都要叫一聲哥。”、

“你看看秦哥他對你多好呀,你也就別跟他生氣了。”

遲聿哼了一聲,嘴角微翹,他才沒有生氣。

随即想到了什麽,微微蹙起眉頭:“什麽秦哥,情哥的,不好聽,你換一個。”

陳億不知道遲聿又是抽哪門子的風。

遲哥、秦哥,他不是叫的挺順口的。

不過聽遲聿這麽說,他也痛快改口:“那叫風哥,風哥你覺得怎麽樣?”

*

秦牧風倒是沒有休息,給是去了檢查身體。

他去秦家名下的醫院檢查,從那天昏倒之後,他便每天都去。

只是結果并不是很理想。

“抱歉,始終沒有監測出您身體的狀況。”

“您的心髒沒有任何的問題,不是從功能上看,還是器質變化上,都沒有問題,您的心髒很健康。”

“其實我建議您先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看最近是不是過度勞累造成您有這方面的錯覺。”

“沒關系。”

秦牧風一顆顆的系好扣子。

腦海裏再次閃過那天的畫面,教學樓的平臺上,那天蕭宥齊的舉動也十分的古怪。

當時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随即便失去了意識。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昏睡在教室裏,教室外面傳來聲響。

他走出便看到遲聿正按着蕭宥齊的頭準備往地下砸去。

雖然他不知道中間發了什麽,但這其中一定跟蕭宥齊有關。

蕭宥齊現在還躺在醫院裏面昏迷不醒。

如果是他做的話,之後一定會再一次的露出破綻。

他不能着急。

他在明,對方在暗。

貿然試探,只會打草驚蛇。

只有耐心等待,才能讓對方露出馬腳。

*

遲聿在打發走了陳億之後,他已最快的速度朝着寝室走去。

然而打開寝室門,裏面卻空無一人。

遲聿眉間倏地皺起。

人怎麽不見了,不是在寝室裏面休息的嗎?

或許是在浴室裏面,他立即來到浴室門前,敲了敲門,裏面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他猛地一打開,如預料一般,沒有人在。

“你在做什麽?”

門口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清朗潤耳,遲聿倏地轉過頭,便看到秦牧風正含笑的看着他。

下午時分的陽光,燦爛而溫和,在秦牧風的身上仿佛暈着一層光,柔柔微風帶着那抹笑容,就這樣闖進了他的眼裏。

遲聿正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就這麽靜靜的看着。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滞了。

“你怎麽愣在這裏了?”

秦牧風的話,讓遲聿瞬間回過神來。

遲聿皺着眉,語氣有些生硬的說道:“不是在休息嗎,你去什麽地方了?”

“我去檢查了身體。”秦牧風說道。

“結果怎麽樣?”遲聿心中瞬間一緊。

秦牧風搖了搖頭:“他們都沒檢查出來。”

“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情?”

“當時只是在教學樓的平臺上吹風,然後遇見了蕭宥齊,我剛準備離開,随後就暈了過去。”秦牧風描述着當時的情況。

遲聿眼眸微沉,他想到那天蕭宥齊将昏迷的秦牧風抱在懷裏的場景。

頓時心中生起一股無名怒火,讓他恨不得将蕭宥齊給殺了。

要不是他聞到秦牧風身上的味道,不然他也不可能這麽快找到。

暈倒,香味……

遲聿眉間緊鎖,他記得第一次秦牧風暈倒的時候,他似乎也聞到了一股香味。

但上次在寝室裏面,他也聞到了,但秦牧風并沒有暈倒。……

這其中有什麽聯系嗎?

“咚、咚、咚”

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秦牧風将門打開,門口站着趙啓南和陳億。

“這麽晚了,你們來做什麽?”

“很晚嗎?天上月亮還沒睡,你們睡什麽?”趙啓南說着就将秦牧風給拉了出來。

“你看看遲聿好不容從裏面出來,咱們不得慶祝一下嗎?”

關于這些天的輿論戰,趙啓南在其中也幫了不少的忙,很多爆料都是他親自操刀。

黑起自家人來,也從不手軟。

要是老皇帝知道,他的那些醜聞都是趙啓南寫的,恐怕睡着了都要從夢中給驚醒,指着趙啓南的鼻子開罵。

“對啊,當然要慶祝一下。”陳億在一旁幫腔着。

秦牧風側頭看向遲聿,問道:“你去嗎?”

他怕遲聿不喜歡太過熱鬧。

“去。”

“去哪裏慶祝?”正當秦牧風疑惑時。

趙啓南帶着他們來到一處隐蔽的地方,一架小型電磁車憑空出現。

“這可是我花大價錢買的隐身電磁車,保證發現不了。”

于是他們一群人,登上電磁車,随後順利逃出學校的監控。

趙啓南在峽谷上選了一個空曠的位子停了下來。

“這可是情人谷,出了名的景點,這個時候沒人上來,就咱們四個。”

“聽說明天早上的太陽才是絕美!”

趙啓南說着,便從車裏擡下一箱酒,拎着打包好的食物。

“今天晚上咱們不醉不歸。”

秦牧風知道,今晚這瓶酒,怕是趙啓南自己也很想喝。

趙啓南看着四人坐在一起,突然有些感慨。

“誰知道,就幾個月前還針鋒相對幾個人,現在居然坐在一起喝酒了。”

“所以世事無常,誰知道未來會發什麽事,來,喝酒!”

“感謝遲哥大力出奇跡,将蕭宥齊那個小子打的現在還醫院躺着,以解我的心頭之恨。”

“是啊,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所以說還是緣分啊!”陳億勾着趙啓南的脖子,灌了一口氣。

“之前要是有得罪的地方,你也別跟我計較。”

“該道歉的人是我,我脾氣也不太好。”

這兩人說着說着便勾肩搭背了起來,一副要拼酒的架勢。

這時,趙啓南突然說道:“哎!不行啊,你們兩個怎麽不喝啊!”

他指着秦牧風和遲聿說道。

随即一人手裏塞了一瓶酒:“都給我喝!”

“不是說了要不醉不歸嗎?”

秦牧風拿着手中的酒瓶,只好喝了下去,今晚是難得的快樂時光,他也不應該掃興。

許久沒喝這麽烈的酒了,酒精刺激的嗆了一聲,臉上很快便浮起一層紅暈,在白玉般的臉上,分外明顯,惹得一旁的遲聿看了好幾眼。

四個人,你一瓶,我一瓶的很快一箱的酒全都喝完了。

遲聿酒量好,再加上今晚上他一直挺克制的,怕四個人都喝醉了出事情。

他将已經醉成豬的陳億從趙啓南身上給拔下來,這個兩個人了喝醉了也不老實,頭挨着頭,都快親到一塊去去了,看着就好笑。

然而下一秒,當他看到另一邊沉默着不說話的秦牧風時。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臉的笑容一頓,只是耳尖有些發燙,他默默的将陳億給拖了起來。

“我也來吧。”秦牧風放下手中的空酒瓶,起身去幫遲聿擡人。

喝醉了的人,全身沒有一點力氣,死沉死沉的。

兩人一起将陳億擡到了車上。

然後緊接着是趙啓南,此時的趙啓南還在說着夢話,舉着手臂胡亂揮舞着。

遲聿一把抓住。

然而兩人協力又将到處搗亂的趙啓南給擡了上去。

擡趙啓南的時候可真不容易,兩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在将兩個人弄好之後,相視一笑。

最後兩人坐在外面,看着滿天星空。

當峽谷的微風吹拂過時,恰意至極。

秦牧風朝着遲聿舉起一瓶酒,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來,為我們的情誼,幹杯!”

遲聿的目光落在那雙發光的眼眸上,跟着說道:“為我們……”

情誼?

什麽情,什麽誼?

一瓶酒下肚,正當他準備問清楚的時候,他便看到旁邊的人睡着了。

這時太陽升起,露出一縷微光。

淺金色的光在那張精致的臉上,蒼白玉如的肌膚瞬間變成了半透明,仿佛從畫中走出一般。

那微啓的唇瓣上,在酒的濕潤下,有些紮眼的紅,讓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上面。

遲聿想到了那天的吻,那天的感覺,他似乎都已經忘了,只記得踩在雲端的眩暈感。

是只有那麽一次有那樣的感覺,還是每一次都是?

他心中不知道,但有些好奇。

有些躍躍欲試。

遲聿舔了舔幹澀的唇瓣,喉結上下一滾,心中蠢蠢欲動。

但一想到當時秦牧風生氣的樣子,便有些猶豫。

如果他只偷偷親一下的話,問題應該不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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