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分手不需要理由嗎?”

第10章 “分手不需要理由嗎?”

發 情的omega提不上力,他的手本能地扯着抓着晏知行的手臂,全靠支撐着才能勉強站穩。

他身上的溫度很高,嘴唇柔軟,臉頰因為無力埋在晏知行的肩頸處。

Omega無意識地喃喃着:“徐……唔……”

他嘴裏的氣息飄過晏知行的脖頸處,他的手臂不受控制地一緊,懷中的人很快發出一聲不适的悶哼。

晏知行面上還挂着那副冷漠的表情,只有晏知行知道自己的心跳如雷,腦內神經亢奮得突突跳起,像是即将爆發的火山。

藥效原本很有用,但現在卻像是不堪一擊的薄冰,即将破碎。

晏知行的喉間幹澀,他低下頭,克制着自己開口道:“你……”

“滾開。”

omega的聲音強挺着,吐字清晰,嫌惡的意思也很明顯。

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力氣,明明剛才連站都站不穩,現在卻猛地提起勁推了把身前的alpha。

可惜晏知行一直死摟着他,連腳步都沒移開。

omgea未修剪過的指甲鉗緊alpha的手臂裏,他邊擡起臉來,邊冷着聲音道:“我讓你滾。”

晏知行終于看清了他的臉,漂亮熟悉的臉像是朵玫瑰紮進他的眼底。他的手驀地一松,但又很快重新摟着纖瘦的腰。

表情罕見地錯愕,晏知行現在的心情莫測。

晏知行的莊園二樓與一樓裝修風格相差極大,那是因為裝修二樓的時間點很微妙,正好是在他找幾天前與他發生關系的Omega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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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師詢問他意見的時候,晏知行沉默着,陌生地道:“Omega喜歡的吧。”

倒也不是說共度一夜春風之後,他就愛上了這個Omega,非他不可。

只是這個Omega很合他心意,與他的契合度是超越科學的高,如果他也願意的話,晏知行想和他結婚。

他的要求太廣泛,設計師只能謹慎地選擇溫馨的暖色調。

莊園完工了,Omega卻還沒有找到。

晏知行的唇線緊抿着,只言不語,眼神卻始終黏在沈杳的臉上。

沈杳的皮膚白裏透紅,面若桃花。他的眼睫濕潤,沈杳認出來了晏知行,但因為發 情會讓Omega很沒有安全感,再因為對這酒吧的陰影。

即使他剛才還在試圖勾搭晏知行,現在眼神卻帶着警惕的意思。

這樣的Omega漂亮且危險,晏知行第一面見到他的時候,他坐在沙發上那麽安靜聽話,但晏知行一眼就知道沈杳有什麽目的。

他見過許多因為利益靠近他的人,沈杳對于他來說只是許多人當中的其中一個。

晏知行死也沒想到。

自己找了那麽久的Omega會是他。

“唔……”

又是一陣熱潮湧動,沈杳把聲音悶在喉間,杏花香的信息素卻更加濃郁。

難受的不只是他,晏知行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兩步,最後堪堪地止住。

理智與本能拉扯着,把腦袋裏的弦拉得幾欲斷裂。他前幾天還對着臺上的沈杳,一臉冷淡地說“不喜歡”。

現在,他聞着沈杳的信息素味道,那就是讓人上瘾的毒藥,本能的天平逐漸壓過理智。

晏知行不受控制地擡起手,他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但腦內卻一閃而過無數念頭。

抱住身前的Omega,他就沒有辦法再把你推開。标記沈杳,他就是只屬于你的Omega。

只要可以,他願意為沈杳去做所有事情。

在晏知行即将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身後傳來陣紛亂的腳步,像是把他從邊緣拉回來的警鈴。

調酒師呼吸急促地跑過來。他看到現在的場景,表情微怔,下意識地遞過去:“抑制劑。”

沈杳朝他伸過手,但卻被面前的Alpha按住手。下一秒,抑制劑進了晏知行的手裏。

他的面色不虞,沈杳本來就站在門口,被他輕輕一推,腳步往後跌了幾步,重新進了房間內。

“砰——”

調酒師眼睜睜地看着晏知行走進去,他怕沈杳出事,趕緊跑過去,但門摔在他面前閉上。

“咔噠。”

緊接着,是道清脆的鎖門聲,沈杳剛沒來得及鎖上的門被晏知行鎖上了。

休息室裏的沈杳心頭一緊,他貼着門站着,防備心很強地盯着面前的晏知行。

晏知行垂着眸,幹淨利落地撕開抑制劑的包裝,他擡起頭看向沈杳道:“過來。”

沈杳的腳步仿佛黏在地上,沒有動。他朝晏知行伸出手,低聲地道:“我可以自己來。”

他不過來,晏知行就自己走過去。他扯過沈杳的手臂,預料到什麽,他擡眸警告道:“別掙紮,針頭斷了會很麻煩。”

尖銳的針頭刺進沈杳的手臂,晏知行冷着張臉,推注射器的動作卻不急不緩。

冰涼液體混入血液,察覺到晏知行沒有其他意圖,沈杳攥緊的拳頭漸漸放松。發情期的熱潮逐步退去,沈杳慢慢地冷靜下來,他有點摸不透現在的情況。

他就不信晏知行是這種大好人,給他送的紙條和酒他不要,跑到這裏來給他打抑制劑。

晏知行盯着針管,看它一點點變得空空如也。他把針管丢掉,然後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裏摸出張名片,遞給沈杳:“聯系我。”

他面色不改地走出去,沒理調酒師,徑直地走到了走廊盡頭。

晏知行打開窗,冰涼的雨絲飛濺到臉上,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自己滿嘴的血腥味。他再次從口袋裏摸出藥,這次直接把藥從藥盒裏倒進了嘴裏。

十秒鐘,還好他和沈杳只在房間裏待了十秒鐘。

他走之後,房間裏只剩下沈杳一個人。

沈杳背上的衣服被汗浸透,他的胸腔從劇烈的起伏慢慢變得平緩。他的手掌捏着名片,眼睫輕垂,最後把他折起來放到了口袋裏。

他的體質對抑制劑不敏感,沈杳只在這裏冷靜了幾分鐘,就往外走。

門外的調酒師卻已經不在,留下的反而是他上次見過的錢晏知行助理。沈杳腳步一頓,想掠過他直接往下走。

陳雙卻叫住他,嘴角帶笑地道:“您現在不太安全,晏先生讓我送您回家。”

沈杳停下腳步,轉過身和他對視了一會,最後點下頭道:“麻煩了。”

普通的雙人傘兩個人撐還是有點小,陳雙替他打傘的時候還時刻注意着不碰到他。傘面偏向他,陳雙大半個身子都被斜飄着的雨絲打濕。

*

發 情期加上抑制劑帶來強烈的困倦感,沈杳上車之後就靠着車窗睡了過去,等他再次被陳雙輕聲地喚醒。

他看到旁邊的建築物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這邊不是小別墅,是他以前常住的公寓。

沈杳剛才的腦袋像漿糊,從記憶裏下意識地報出了自己最安全的住址。

“怎麽了?”陳雙問道,“是我開錯地方了嗎?”

沈杳低頭瞟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鐘,他面色不改地道:“沒有,謝謝。”

小別墅那邊還是誰都不要知道好。

他拒絕了陳雙送他上去的想法,自己坐上了電梯。

“叮——”

腦袋還暈着,沈杳低着頭走出去。敏銳地察覺到了點不對勁,他緩慢地擡起頭,和站在他家門口的徐意白對上了視線。

他堵在沈杳進家門的必經之路上,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這樣一動不動地盯着沈杳。不知道他有多久沒睡覺,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裏都是血絲。

打破沉默的是徐意白,他張口喊了聲:“沈杳。”

三天的時間,他從瘋狂地找沈杳到後來慢慢冷靜下來,各種反省是自己哪裏做錯了。

可看到沈杳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根本冷靜不下來。

徐意白放在腿邊的拳頭握緊,他盡量平靜地問道:“分手不需要理由嗎?”

沈杳的臉上沒有一點心虛,他沒有正面回答徐意白的話,只是陳述道:“我們已經分手了。”

徐意白在突然之間感覺不到自己身上的溫度,他發現自己根本一點也不懂沈杳。

他分不清沈杳哪句話是真話,哪句話是假話。

沈杳說喜歡時滿眼熱烈,所以徐意白相信他是真的喜歡,投入加倍的喜歡。

可沈杳說分手的時候又是一臉冷漠,連一個分手理由他都擁有不了,仿佛以前都是他費盡心思裝出來的假象。

沈杳從徐意白身邊走過,停在房門前準備解鎖,他轉過頭關心了下前男友:“今天太晚了,你先回去睡覺,我們明天約個地方見。”

他以為按照徐意白的性格,他會同意。

“約個地方?”徐意白重複了遍,“明天見?”

沈杳還沒反應過來,他的下巴忽然被人用力掐住,徐意白吻了上來。

說是吻,更像是咬。

這是個洩憤的吻,徐意白的手掌墊在沈杳的腦後,他吻得讓沈杳喘不上去,無法咽下的唾液從嘴角滑落。

“別……”

沈杳仰着下巴,他本來就處于發 情期。只是這樣一個吻,那被抑制劑強行壓下的情 欲就翻湧上來,他的信息素味道也開始從腺體裏發散出來。

他剛開始抗拒的最後,但不知不覺間,沈杳的手臂熟練地纏了上去。

吻卻忽然被人中斷,徐意白停下來和沈杳拉開一段距離,他安靜地确認了一會:“沈杳,你發 情了。”

沈杳最讨厭自己成為Omega的本能,打過抑制劑的副作用更強烈,全身的火都在燒,連骨頭都開始變得酥軟。

他無力地靠在門板上,仰起下巴。保持着最後一絲理智,沈杳轉過身,想要逃進屋裏重新打抑制劑。

徐意白的手比他的手大一號,完美地從後面覆蓋住他的手掌,不讓沈杳操縱。

“讓我進去。”沈杳甩着手臂道。

徐意白沉默了幾秒,最後用上了他最瞧不起的卑劣手段,Alpha的信息素強勢,卻并不同往日一樣溫柔地安撫着Omega。

而是逼得本就在發 情期的Omega更加失控。

他一把撈住腿軟的沈杳,低聲地威逼利誘道:“密碼。”

沈杳整個人都埋進了他的懷裏,他無法忍受地皺起眉,斷斷續續又顫顫巍巍地報出幾個數字。

他被徐意白抱起來,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沈杳眼前一片光點,是卧室天花板熟悉的燈。

沈杳的意識已經完全陷入昏沉,他難受地在床上蜷縮着,伸手去拉徐意白的衣袖:“徐意白……幫我、幫我。”

他的喉結滾動了下,開始亂叫:“哥哥。”

徐意白以前不是這樣的,他這次沒給沈杳一絲一毫準備的空間,發 情期的Omega連小腿都開始發顫。

那一下仿佛最深的靈魂都被震蕩。沈杳張着唇,一剎那連話都說不出來,眼淚徑直從眼角滑落下來。

他從來不哭,就連在床 上都不哭。

可能是因為他的眼淚讓徐意白心軟,他停頓了幾秒,指腹擦過沈杳的眼角。

可是下一刻,沈杳直接跪在了床上。他的背很漂亮,尤其是腰往下陷的時候。

徐意白質問着道:“沈杳,你是不是以為我永遠不會生氣?”

Alpha寬大的手掌就掐着沈杳的腰,死命地用力,讓沈杳完全掙脫不開。

“嗚……”

沈杳雙目渙散,臉頰埋在枕頭裏,無意識地發出些求救聲。

“夠、夠了……”

像是經歷了場最激烈的飓風,沈杳完全受不住,他只想逃離這場風暴。他找着一個機會,掙脫開往前爬着要走。

只是爬了兩步,細瘦的腳踝被人用手扣住。徐意白一用力,輕而易舉地沈杳拽了回來。

徐意白摟住他的腰,迫使着沈杳直起上半身。犬牙咬入Omega光滑的腺體裏,交纏着的花香變得荼蘼。

标記意味着被占有,哪怕是臨時标記,也會讓Omega渾身顫抖。

雙重刺激讓沈杳不受控制地擡起下巴,脖頸線條像是漂亮的天鵝頸。

結束一輪的沈杳沒有一點力氣,他以為這樣就已經結束了,沒想到徐意白又再次靠了過來。

他不長記性,又試圖往床下跑,腿軟的沈杳險些直接摔下去,還好徐意白及時把他抱住。

接住沈杳的同時,徐意白看到光滑的地面上掉落了樣東西,靜靜地躺在沈杳的褲子旁。

像是張名片,徐意白撿起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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