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确認了,陸時慎是辮太◎

◎确認了,陸時慎是辮太◎

崽很鬧騰, 只要是見爸請求得不到滿足,亦或是被迫綁去醫院打針吃藥,就會轉動他的小腦瓜想方設法達到目的, 恨不得一哭二鬧三上吊。

但崽又很乖,只要避開這些他難以接受的事情, 他就是爸爸最乖的小年糕崽。

乖乖軟軟任rua任抱, 也不像那些鬧騰的人類幼崽會廢話個沒完,這崽大部分時間只想挂在爸爸身上當小考拉, 最多是用又黑又亮的桃花眼癡癡仰望着爸爸。

所以面對這樣一個崽子, 江稚野實在有些無可奈何。

即便崽子在眼前跳大神他腦袋跟着嗡嗡的,但也沒法将崽歸為壞孩子,反倒覺得更多是因為他這個當爹的連崽小小的要求都滿足不了。

他沒什麽當爹的經驗, 但在封建大家長手底下當兒子的經驗豐富,他一向最讨厭江龍勝的一言堂,完全不顧他的感受。

因為“你是我生的”就将孩子當成所有物,又因為“供你吃供你喝”就能一旦不合心意非打即罵。

他很想媽媽,甚至小時候聽到親戚家小孩說他爸爸很快會和其他人結婚, 會生下新孩子, 然後就會不要他了。

那時候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憤怒, 而是覺得江龍勝有了其他孩子就不會這麽針對他, 他就可以永遠生活在愛他的外公外婆身邊。

随着江稚野年齡增長, 江龍勝一面為岳父岳母對孩子的溺愛妥協,一面又覺得孩子長大了應該轉變态度。

但父子倆的相處依舊問題重重,江龍勝當慣了上位者更難低頭,江稚野聽到他熟悉的口癖就會想起無數陰影, 只想在第一時間豎起尖刺予以回擊。

江稚野被崽纏着拿出手機時, 已經冷靜下來, 倒不是覺得不該跟親爹針鋒相對,他是想到福利院那十三個需要治療的孩子。

為了這些小可憐他該多忍忍的,其實江龍勝掏錢的時候還是很痛快的。

江稚野這麽想着,先撈崽坐下:“我發消息問問,要是他手機還壞着就沒辦法了。”

崽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立即變成小燈泡,抿起小嘴一臉興奮地看着爸爸,小胳膊往他脖子上一挂,就開始黏糊糊地夾出小奶音:“爸爸~爸爸~嗷爸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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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野沒好氣翻了個白眼,哼,他才不會被這種糖衣炮彈收買!

然後手指快速敲擊屏幕:【在?諾諾想你過來】

按下發送鍵,江稚野就準備切出聊天框,因為他清楚快八點半這個時間很尴尬。

晚自習放了他沒法通過別人聯系陸時慎,陸時慎多半又在路上,手機也不知道放在哪裏維修……

他剛這麽想着,聊天框上就顯示出對方正在輸入,緊接着對面便彈出一條新消息:【好,馬上】

江稚野:???

【你不是手機壞了嗎?】

電話另一端的陸時慎收到消息後,仿佛隔着屏幕就能看到江稚野雙眼微微睜大的呆表情,彎唇輕笑了下:【剛修好】

Y:【……那還真巧[微笑]】

Y:【你現在過來吧,按上課算,來回打車費報銷】

Y:【[轉賬5000]】

江稚野對補課費用沒什麽概念,陸時慎也樂見其成,不僅收下了,還回複了一條【謝謝老板】,感謝“金主”的大方充值。

不論給孩子補課,還是給孩子爸爸補課,陸時慎原本不應收錢,但為了名正言順留在父子倆身邊,他不僅要收還要盡可能多收些。

畢竟他不止一次從江稚野的眼神中讀出對方想換家教的想法,是以只有崽特別黏他這一項還不夠穩妥,他也得提前為自己備下“償還學費”的理由。

再次不顧彈幕上的挽留,陸時慎中斷了刷題直播,徒留粉絲們在評論區打滾嚎叫:

【硬神最近怎麽一到晚上就有事啊!】

【該不會是高三太忙了吧?】

【高三不背這鍋啊,這時間就算有晚自習也下課了,沒理由突然下播啊。】

【靠!硬神該不會是兼職當牛郎去了吧,天天大晚上有事,除了這個理由我想不到其他![狗頭]】

【hhhh神他媽當牛郎去了!別說,硬神不白叫啊,這波屬于對口就業了!】

【硬神留個聯系方式!姐姐家裏有礦!價格随便開!】

【姐姐可以,弟弟也可以,我出雙倍!!!沒別的意思,就是太想要硬神的一對一輔導了[甩舌頭.jpg]】

【前面的謹慎啊!這種學習牛逼聲音好聽手還好看的,我就沒見過臉能看的,這可睡不得啊!】

【+1,但凡臉好看,早露了,一直藏着不敢露的,100%是醜……】

陸時慎關掉桌子上老舊的臺燈,隔壁突然響起痛苦嘶啞的咳嗽和呻|吟,仿佛一個年久失修的破舊風箱。

月光在靜谧的黑夜中流淌,陸時慎望向天邊清明如水的月色,眼底乍然浮起的陰翳又很快散去。

不論他和孩子有沒有血緣關系,他都已經不滿足于只做江稚野孩子的父親,他會幹幹淨淨走進父子二人的生活中。

*

江稚野将陸時慎要來的消息告訴崽子,然後毫不意外看到自家崽幸福得上蹿下跳,恨不得将臉笑爛。

江稚野已經無語到不願再無語,但還是忍不住無語:“…………”

正經親人這崽完全不認得,倒是對親爹的仇人比對親爹還親!

江稚野蹲下身,按住已經化身商場門口的鼓風機氣球小人一樣四肢亂晃的崽,磨着後槽牙問道:“……未來,我和陸時慎的關系,不會真的很好吧?”

其實這事一開始就很明顯,畢竟江稚野就是因為叫爸崽極其黏自己,再加上兩人長得特別像,才動了驗DNA的想法。

事實證明這崽不僅和他有血緣關系,還是他的親兒子。

那對于崽同樣特別親近,且叫大爸爸的陸時慎,稍微動動腦子也知道這人……在未來起碼和他家崽走得很近……

江稚野一直是有這個懷疑的,只是他特別排斥不願去相信,但這會兒仔細想想,應該是有兩種可能。

一是未來陸時慎找他報恩,剛好他這單親爸爸不好當,兩人關系緩和,孩子特別依賴對方……但,他又不是雇不起保姆!

江稚野眉頭擰成結,還是覺得除非老江把公司搞破産了,他窮到帶崽流落街頭,否則這種可能性都不會存在。

二則是崽并非來自未來,而是平行時空,一個和當下時空有相似之處又截然不同的世界。

也許在那個世界裏他媽還活着,他和陸時慎也許一直是關系不錯的兄弟,這也能解釋為什麽崽不認識小姨和姨父。

因為平行時空中他媽也許是獨生女,或者小姨變成小舅都有可能,但很可惜的是,崽依舊姓江,說明他親爹大概率還是江龍勝。

江稚野問完,不自覺呼吸一凜,直到崽将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才放棄掙紮。

看崽就快把脖子點斷的力道強度,未來他和陸時慎關系的确很好……

确認了,這崽肯定是平行時空穿來的。

江稚野無語地拎起崽子:“走,洗澡去!”

一旦把崽最渴望的事情滿足,崽就會立馬變回阿爸的小乖乖,主動抱住換洗的衣服走進浴室,伸出手掌制止江稚野跟進去,然後又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崽将小下巴揚得高高的,意思不言自明:我!可!以!

江稚野想想自己給崽洗澡的低窪水平,也就沒強求,搓了把兒子的小臉蛋,就放心将他推進浴室。

等崽洗澡的工夫他也沒閑着,特別容易往頭上蹿的血液回落後,他決定為福利院的小可憐們再努力下。

江稚野從官方網站中翻出福利院的募捐鏈接,裏面簡單記錄了十三個孩子的先天疾病,以及大概的治療費用。

福利院自然是希望有條件好的愛心人士可以領養這些孩子,然後給病孩提供治療和家人的關愛,但親生父母尚且将他們抛棄,何況其他人呢?

尤其是很多病不是花錢治療就一定會好的,還有一些智力障礙到無法自理,幾乎不會有人願意接這樣的負擔回家。

所以對這些孩子來說,一筆大額捐贈才是改變他們人生的關鍵。

能治的給予最好的治療,恢複到接近正常孩子的水平就會有很多家庭願意領養,即便是無法治愈的,生活也能因此得到大幅度改善。

是以江稚野難得十分耐心地給親爹發了條短信,言明自己沒有惹禍,只是希望對方在做善事的時候優先考慮南城福利院的十三個小病患,最後附上了募捐鏈接。

*

京市,擁堵的馬路上。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江龍勝先愣了下,将手機拿遠了些才眯着眼确認,短信的确是兒子發來的,嚴肅黑沉的面上和緩一瞬。

坐在副駕上的李助理注意到老板的動靜,立即拿出新配的老花鏡遞到他手邊。

老花眼兩年了,江龍勝始終不肯戴,李助理只好随身攜帶眼鏡,在老板有需求的時候第一時間奉上。

不過每次拿出來的時候,對方都會因為不服老垮下臉遲疑片刻,這次卻有些迫不及待。

李助理微側着身,以為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做出一副随時等候安排的模樣。

畢竟公司正處于多事之秋,不然老板也不會取消回南城的計劃,反而飛來京市尋求機會。

沒曾想,江龍勝看完後短促地笑了下,然後立即重新繃起臉,狀似無意地開口問道:“南城福利院是在老廠子那邊嗎?”

李助理也是南城人,雖然建廠初期時還不在,但對于公司的發展史摸得透透的,聞言思緒稍微一轉立即點頭應聲:“是,城西那邊有家福利院,我記得條件好像挺差的。”

江龍勝聽完冷嗤了一聲,低聲念叨了一句:“也不知道這臭小子怎麽跑那邊去了。”

說完就頗為不耐煩地将手機丢給助理:“喏,這事你去了解一下,看看一共要多少錢,差不多就給他捐了。”

李助理接來一看,先在心裏嚯了一聲,江少爺轉性了?竟然從纨绔子弟轉行當小菩薩了?

不過具體原因他不需要知道,他只需要把事情替老板辦明白,以及……

李助理相當浮誇地驚了一下:“這是小野找到的?這個年紀的孩子竟然能有這份善心真不容易,不過小野這孩子的确打小就善良心軟。”

說完看向後排的大老板,雖然江龍勝依舊一臉嚴肅,但李助理能從細微的紋路變化,感受到自家老板心裏已經是難得的愉悅了。

江龍勝聞言冷呵一聲:“有什麽不容易的,又不是他賺錢資助,嘴皮一碰就要我捐百來萬,公司真到他手裏估計幾天就給捐沒了!”

李助理淡笑了下:“您是為孩子計深遠,小野不會不懂,只是心軟看不了這些人間疾苦,就想幫幫……說起來小野怎麽會去城西?是不是……”

李助理點到即止,江龍勝聞言也神色一滞,緩了片刻才低聲道:“……嗯,他從小就跟君芳親。”

也許是想媽媽了,才去城西老廠子附近看看……

李助理就順帶就父子間的矛盾調和了兩句,畢竟公司的事情已經很麻煩,他不希望老板還要抽時間和兒子置氣。

氣大傷身還傷感情,但對方似乎從未在意過這些。

*

陸時慎打車來的速度很快,江稚野正胡亂地給崽吹着小狗毛。

棕色的小軟毛還帶點弧度,跟江稚野曾經短暫擁有過的愛犬金毛很像,江稚野就管崽毛叫小狗毛,崽的衣服就成了小狗皮。

不過因為當初小金毛很快就被送走了,他并沒有吹毛經驗,最開始給崽吹毛的時候,差點燙到孩子,才知道手墊在風口正對的位置,不僅可以穿梭發絲之中讓風進的更全面,還能及時控溫。

現在已經能把崽吹得很舒服了,就是江稚野習慣把崽的頭毛按照火炬的形狀從下往上吹,雖然沒加發蠟和定型噴霧,不至于給崽搞個同款超級賽亞人,但吹出來的效果不是一般亂,看起來就跟頂着個鳥巢似的。

好在這次陸時慎來得及時,江稚野吹得不耐煩了就直接把吹到半幹的崽子和吹風機一起給他了。

崽身上還裹着大浴巾,頂着一頭支楞八翹的軟棕毛,一臉興奮地撲進大爸爸懷裏:“大爸爸!想想想大爸爸!”

陸時慎唇角微彎:“我也想諾諾。”

剛洗完澡的崽完全是只行走的小橘崽,身上散發着濃郁的柑橘香,頂着一張和江稚野小時候足有七八分相似的小臉蛋,讓陸時慎一再理解未來的自己。

他和所愛之間有過其他人固然遺憾,但能有機會守護父子二人已是萬幸。

思及此陸時慎捧起崽的小臉蛋,用指腹緩慢地描摹孩子稚氣的眉眼。

不同于江稚野琥珀色的眸子,這孩子的桃花眼黑白分明,睫毛又長又密,像兩把小刷子。

也是因為五官過于出色,即便臉頰瘦到微凹,也依舊是只漂亮靈秀的崽,但肯定是不能一直這樣下去的,陸時慎已經翻了一些資料,準備逐步進行調整。

濃黑的眸子望着崽彎彎的笑眼,眼底是難得的溫柔,前一刻還在思索着如何解決崽的挑食問題,下一秒卻又因孩子和他瞳色相同,突然冒出一些遐想。

崽原本是躺在大爸爸腿上吹風的,等前面的毛毛吹幹後,他又乖乖聽話翻到背面,額頭枕在大爸爸的大腿上。

因為以前他就喜歡這樣吹頭,所以剛趴下時還有些奇怪,兩只小白爪摸上去左右捏捏,确認大爸爸的大腿的确比以前瘦了些,有些小大人般嘆了口氣。

他不知道爸爸們之前到底去哪裏工作了,但他猜一定很辛苦,才會讓爸爸們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他只希望爸爸們以後不要再去那裏工作了。

崽的嘆息完全被吹風機的噪音遮蓋掉了,陸時慎并沒有聽到,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孩子腦後的兩個發旋上。

他清楚僅憑黑色瞳孔實在太過異想天開,可再加上一雙發旋呢?

即便手持嗡嗡作響的吹風機,陸時慎也能聽到胸腔裏心髒猛烈跳動的聲音。

直到将崽毛吹幹,陸時慎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他告訴自己黑色眼瞳和雙發旋都不罕見,并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但還是在孩子撲上來貼貼的時候,看着那雙黑亮的眼睛,無數不切實際的奢望在心間滋生翻湧。

陸時慎捧起崽的小臉蛋凝望了片刻,仿佛一道細小的電流從心間滑過,一種強烈的直覺令他有些失控,削薄的唇不斷靠近,最終在崽的眉心處輕輕落下……

江稚野走出浴室,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你——!給我放開!誰讓你親我兒子的!”他瞬間炸毛,當着崽的面勉強咽下髒話。

崽正享受大爸爸難得主動的貼貼,被突然冒出的聲音吓了一跳,立即歪靠進陸時慎懷中,回頭看到是爸爸才松了口氣。

他以為爸爸又在吃醋,就立即笑得一臉甜軟朝江稚野伸手:“爸爸抱~”

不用他主動,江稚野上前一把将崽奪回,當着孩子的面他不方便說太多,一雙淩厲的桃花眼上下打量着陸時慎,片刻後抱着崽拿起一旁的睡衣,重新走進浴室,嘭的一聲甩上了門。

江稚野黑沉的臉色,一直到陸時慎拿出一個專門教認字的小冊子才微微和緩。

崽趴大爸爸懷裏跟着學了半小時,陸時慎看他困得直打哈欠就沒再強求,把崽放回被子裏輕拍了兩下,崽的長睫毛顫了又顫,沒多久便緩緩阖上了。

因為福利院的手續已經辦完,崽已經不是之前被姨爺爺吓到的驚弓之崽了,睡着了也沒強行鉗住大爸爸不放人。

陸時慎倒是有些惋惜,但今晚江稚野跟盯賊一樣盯着他,讓他沒辦法教崽說些留下他的話,而直接把手指塞崽手裏未免太明顯了些。

江稚野見崽睡實了,給了陸時慎一記眼刀,示意對方跟他出來。

兩人輕手輕腳離開卧室,江稚野帶人走到樓下大廳,指了指桌上小山一樣的購物袋:“最左邊的那個鞋盒是小姨給你買的,我和諾諾都有。”

陸時慎面露遲疑,沉默了片刻才低低開口:“幫我謝謝小姨。”

江稚野輕哼了一聲,然後一屁股坐進沙發裏,眼神重新變得淩厲起來:“你是不是總偷偷親諾諾?”

陸時慎淡聲否認:“不是,今天第一次,只是碰了碰額頭,他太可愛了。”

江稚野其他方面都很粗枝大葉,但他前兩個月剛被新聞裏猥亵小男孩的辮太惡心過,這會兒腦子轉得飛快:“不是就不是,解釋這麽多你不會是心虛吧?”

陸時慎無言一瞬,倒不是因為被懷疑成辮太,而是他的确應對失當,更沒想到江稚野這次這麽敏銳。

陸時慎再次淡聲否認,深邃的眼底古井無波,頂着張性冷淡冰塊臉,否認起來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江稚野沒再多說什麽,但等陸時慎走後,他重回床邊,看着自家崽玉雪可愛越看越漂亮的小臉蛋,臉色還是沉了又沉。

抽出一張濕巾,開始給崽擦腦門,邊擦還邊在心裏罵罵咧咧,他媽的!狗東西!死辮太!他怎麽敢?

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樣,不然非得把他祭祭薅下來切片!

*

第二天一早,男高中生被迫起床,先當爹帶崽洗漱吃飯送崽上學。

起床困難崽上車時眼睛還是閉起來的,路上窩在爸爸懷裏補了一覺,直到下車才再多次“重啓”後勉強“開機”。

等看着自家崽晃晃悠悠走進校門,江稚野才重新坐上車,進入當學生的環節。

早起是不可能早起的,今天的江稚野依舊頂着一頭睡亂的軟棕毛,去南高的路上對着後視鏡随手用染色發蠟抓了幾把。

抓好後看着并不滿意的發型,想到早上的時間全都忙活小崽子去了,江稚野的眼神逐漸滄桑起來。

父崽二人依舊保持連線,江稚野看了下上午沒有班主任柯辰的課,就放心将手機放桌堂裏,戴着耳機開始補覺。

前一晚,他就着“陸時慎是個隐藏辮太”回憶了半宿,今早能起來還真就是憑着當爹的意志力。

一個人遲到他最多面臨柯辰、梁恒和老江的三方攻擊,但如果帶崽一起遲到就還要加上小李老師和一個因被動遲到而缺課的崽子。

更不要說梁恒是真能幹出天天接他上放學的事情,到時候他真是沒臉做爹了……

不過他這夜不是白熬的,他以為小時候的事情除了對老江記仇的那些,其他早都忘幹淨了。

但仔細回憶了一番,他還是想起來一些記憶碎片的。

比如陸時慎小時候就特別冷,穿得賊破還一臉高貴冷傲,從小就特別端着。

直到兩人玩熟了後,臉上表情才多了點,但也就那樣,不過這人好像特別喜歡碰他。

大夏天牽着他的手死活不放,弄的他手裏全是汗。

還經常突然一聲不吭就貼上來挽他胳膊,滾燙的小臂差點給他胳膊燙傷了。

還有一次他趴病床上睡着了,迷迷糊糊要醒不醒的時候,感覺有人在摸他臉,那個熱熱的觸感他很熟悉,但醒來問陸時慎,卻告訴他一直在看書。

雖然江稚野想了半宿才想起這三件小事,但有陸時慎親崽在前就足以說明問題。

小時候喜歡和小男孩貼貼也就算了,長大後還喜歡和小男孩貼貼,那不就是純純辮太麽!

所以在接到陸時慎晚上補課的消息時,江稚野直接回道:【上課可以,但以後還是上網課吧。】

要不是新家教還沒着落,江稚野都想直接把人開掉。

作者有話說:

崽:窩也喜歡和爸爸貼貼耶!

——

雖然半夜十二點的鐘聲提前敲響,魔法失效了,但灰小夥的水晶鞋快遞已經發出(不瞞大家,下章就是親子鑒定)奇跡就在眼前,讓我們一起大喊出他的名字,慎度瑞拉!(叉出去

25   晉江獨家禁止轉載【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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