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桉琢,放松”

第14章 “桉琢,放松”

魏則聞都這樣說了,唐桉琢便也沒有再多問,小跑了兩步跟上魏則聞,“魏先生,我們還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從酒莊出來,繞到後面,唐桉琢才發現酒莊後面竟然還有很大很大一塊被圈起來的場地,雖然還沒到正夏天,但是地上的草已經綠了,唐桉琢估計這是人造草坪。

魏則聞帶着他開門進去,遠處一個房子裏,走出來一個男人,身後還跟着一匹悠閑地晃着尾巴的馬。

唐桉琢這才意識到,魏則聞是在他的酒莊後面建造了一個跑馬場。

魏則聞向他旁邊邁了半步,“我經常在這裏談生意,酒莊頂層有個會議室,不過那裏沒意思,就不帶你過去看了,有的時候也會和朋友在這裏聚會,飯前無聊我們就來這裏騎馬放松。坐在馬背上馳騁的時候感覺把所有的煩惱和疲憊都抛之腦後了——德瑪!”

魏則聞叫了一聲向他走來的駿馬,這匹馬四肢修長,通體白色,一眼看過去幾乎看不見其他顏色,在陽光下閃着金光,毛發光滑锃亮。

是很漂亮的一匹馬,和魏則聞很般配,這是唐桉琢的第一反應。

聽到主人的呼喚,德瑪停止了悠哉悠哉的步伐,在飼養員松開缰繩的一瞬間向魏則聞這邊小跑過來。

一個馬頭突然靠近,眨着烏黑的眼睛,唐桉琢下意識向後靠了一步。

貼近了才能更直觀地感受到德瑪的高大。

魏則聞摟着馬脖子,順着德瑪的頭一路捋下來,唐桉琢看見德瑪很親近地和魏則聞碰了一下額頭。

“它叫德瑪,是一匹阿拉伯馬,阿拉伯馬奔跑和跳躍的能力都很強,它今年六歲,還是小馬崽兒的時候就跟着我了。”

阿拉伯馬是世界上最優雅的馬種,魏則聞在國外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沉迷于馬術表演,也在那段時間裏了解了很多關于馬術的知識。

偶然結交了一位法國叫做薩爾切的馬術運動員,薩爾切最愛的一匹馬就是阿拉伯馬,陪伴他參加了很多場比賽,拿過許多座獎杯,所以薩爾切簡直把馬當孩子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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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薩爾切的馬術表演之後,年輕力盛的魏則聞瞬間對這項熱烈肆意,潇灑不羁的運動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但是當時在國外并不方便他養一匹屬于自己的馬,于是回國之後他第一件事就是聯系薩爾切想選一匹阿拉伯馬自己馴養。

最好是小馬崽兒,因為從小養起來的馬也會更加忠誠可靠,感情也必然是不一樣的。

于是魏則聞就有了德瑪,剛剛接觸家裏産業的時候,空閑時間還比較多,魏則聞一周要來兩次馬場,和德瑪能待上一天時間,後來忙了,也要保證一周來看一次德瑪。

到後來飼養員和他說,甚至覺得他和德瑪之間有了心靈感應,每次他要去之前,就能看見德瑪突然在馬棚裏撒歡,說起來也感覺挺神奇的。

講完和德瑪的故事,魏則聞問唐桉琢,“要不要試試?”

唐桉琢面對德瑪這個大家夥還是有點發怵,雖然他很想試一試。

“魏先生,您先來,我再等等。”

魏則聞理解他,第一次接觸騎馬的人可能都會有點膽怯,但是試過一次就會覺得在馬背上奔跑的感覺簡直爽翻了。

“那我騎一圈給你看看。”

魏則聞換上馬褲馬靴,拍了拍德瑪的背,翻身上馬,動作利落潇灑,看在唐桉琢眼裏,足夠英姿飒爽。

他像是俯瞰世間的神,周邊鍍滿金光。

魏則聞雙手握着缰繩,在手心纏了兩圈,保證兩邊缰繩的長度是一樣的。

他在馬上動了動,唐桉琢想他應該是在調整合适的姿勢,等他直起腰,只聽見一聲有力的“駕!”

德瑪飛馳而出,像是離弦的箭,在空中劃出漂亮的白色曲線。

馬背上的魏則聞風流倜傥,唐桉琢看呆了,以至于魏則聞勒着缰繩停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還在思索,是騎馬本身就是這樣帥氣的事兒,還是因為馬背上是魏則聞才這樣養眼。

魏則聞摘下頭盔,把額頭前的碎發撩到腦後,拿起一旁長椅上的另一個頭盔和護具,朝唐桉琢比劃了兩下。

“桉琢,上來試試,我帶着你。”

明明看魏則聞上馬的時候感覺很輕松,到他自己上的時候就發現完全不一樣了。

不知道怎麽踩上腳蹬,踩上了也不知道怎麽邁腿,邁起腿來也夠不着,他總擔心自己踩不穩,摔一跤。

魏則聞覺得他幹什麽都像小孩兒一樣,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熱鬧,拍了拍德瑪的屁股,德瑪很明白主人的心思,曲着腿把腰放低了一點。

魏則聞一只手扶着他的胳膊,一只手握着他的腰,真的是握,魏則聞感覺自己一只手抓住了他一半的腰。

太瘦了,得喂胖一點。

他就以這樣一個半抱着的姿勢把唐桉琢抱上了馬,坐在馬背上的感覺對于唐桉琢來說是完全新奇的,感覺視野都一下子拔高了。

唐桉琢試探性地摸了摸德瑪的頭,德瑪竟然很溫順,眨着眼睛讓他摸,摸着摸着就感覺身後一沉,接着後背就靠住了魏則聞堅實的胸膛。

唐桉琢身子一僵,竟然覺得身上的體溫隔着衣服都能傳遞過來。

魏則聞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以為他緊張,拍拍他的肩膀,“別害怕,桉琢,放松。”

馬背上的空間有限,所以兩個人貼得很近,唐桉琢整個人就像是坐在魏則聞懷裏一樣,而且,某些地方好像,咳咳,唐桉琢自顧自地臉紅起來,某些地方怎麽存在感這麽強?

他低着頭,在魏則聞的指導下,擺正自己的姿勢,魏則聞的胳膊從他身後繞過去緊緊握住缰繩,兩個人抓缰繩不太方便,唐桉琢就把手搭在馬背上,但是魏則聞的手臂把他緊緊箍住,确保他不會東倒西歪或者掉下來。

袖子卡在手肘上,露出來的手臂青筋虬起,加上每年去夏威夷度假曬出來的古銅色皮膚,說不出的堅實性感,看起來就很有安全感。

因為慣性,在德瑪撒開腿跑起來的那一剎那,唐桉琢猛地向後一靠,兩人之間本就幾乎沒有的距離瞬間被無限壓縮,更像是他嵌入在魏則聞的身體裏了。

因為德瑪做了幾個簡單的跨欄動作,所以馬背上很颠,但是魏則聞很有先見之明,上馬之前就在他屁股底下給他鋪上了柔軟的墊子,所以緩解了一部分的颠簸,只感覺到身體正随着德瑪上上下下。

适應了德瑪的速度之後,唐桉琢也逐漸體驗到了騎馬的快樂。

在馬背上真的是可以完全放空自我的,耳邊是呼嘯的風,眼前是迅速變換的景。

他想吶喊,想歡呼,想盡情表達自己的心情,酣暢淋漓。

頭發被風吹亂了,無所謂,那就不管了,任由他去吧。

唐桉琢眯着眼睛,聽見魏則聞在身後大聲問他,“桉琢,開心嗎?”

這聲音離自己那麽近,卻又覺得特別遠,唐桉琢也同樣大聲地回應,“開心!魏先生!特別開心!”

看出唐桉琢喜歡,魏則聞便帶着他多跑了幾圈,他高三了,估計這兩年多的時間都沒這樣放松過,趁着這兩天好好釋放一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德瑪逐漸降速,停下的時候唐桉琢還小口小口喘着氣,有些意猶未盡。

他揉了揉德瑪的頭,又回頭看向身後的魏則聞。

今天的天好像更藍了一些。

作者有話說:

現在坐在馬背上上下下,以後坐在____上上下下【對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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