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僞裝偏執攻卻遇到一群真偏執57
第 57 章 僞裝偏執攻卻遇到一群真偏執35
突然，沈晚遙耳邊，響起提示音。
【請玩家盡快進行‘愛的安撫’任務！否則您的戀人會有生命危險！】
【‘愛的安撫’任務需要玩家佩戴全息頭盔！】
【在接受‘愛的安撫’任務前，請玩家先确認您是否年滿十八歲！】
沈晚遙：“？？？”
這……不是款正常的角色扮演養成游戲嗎？
為什麽會有要滿十八歲才能開啓的任務？而且需要全息頭盔，這又是什麽操作？
【如果您年滿十八歲！請點擊屏幕，佩戴全息頭盔，開啓‘愛的安撫’任務！】
剛成年的沈晚遙當然不會撒謊，幹脆利落地點了屏幕。
這名為“愛的安撫”的任務，看起來怪怪的，不知內容是什麽。
【請玩家将全息頭盔連接到光腦端口！】
沈晚遙眉頭一皺，放下光腦，翻了翻背包，找出一個小型游戲頭盔，戴上去。
全息游戲在帝國已經很發達，對于沈晚遙這種游戲狂魔，當然會随身攜帶一個可放大收縮的小型全息頭盔。
他被送到游戲界面中，周圍一片漆黑，面前有大大的立體文字框。
【歡迎來到《僞裝炮灰攻》全息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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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躁症安撫方式：輕柔地親吻您的戀人，并将甜蜜的情話給予給您的戀人。】
沈晚遙：“……啊？？”
什麽操作？！
【三秒後，玩家将抵達戀人身邊！進行‘愛的安撫’！】
文字框消失，沈晚遙意識一沉。
他再次睜開眼時，已經身處薄聞燭所在的黑暗空間中。
沒有窗戶門口，地板和牆壁都是黑呼呼的，還很冰冷、潮濕。
空氣中也彌漫着一股淡淡的黴味。
唯一的家具只有角落裏的鐵床，床很小，破到坐上去仿佛會爛掉，根本容納不下男人高大的身軀。
很難想象薄聞燭是怎麽樣生活在這裏。
沈晚遙在床邊找到薄聞燭。
他們這次沒有隔着仿若一個世界的冰冷屏幕。
兩人都如此真實地面對着對方。
可沈晚遙站到薄聞燭面前的第一秒，就感受到一股很令人難受的氣息。
壓抑而陰沉……像地獄惡魔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人感到深深的恐懼和無措，如果換做膽小的女生，可能會尖叫出聲。
和隔着一個屏幕的非全息游戲體驗，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身形高大的英俊男人半跪在漆黑的地板，頭發散亂地披在額前，衣扣半截，半露出健壯的肌肉。他的眼眸也越發越暗沉。身邊唯一能發洩的小鐵床已經被他弄得亂七八糟，甚至有幾部分碎成鐵末。
這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做的行為，這氣場也不是正常人能發出的。
沈晚遙有點小慫，站在原地，不肯前進半步，生怕男人會畫風突變把他生吞活剝。
他不信只能發文字的游戲系統，真能讓他乖乖去親吻安撫男人。
但……沈晚遙瞅着對方，又覺得他有點可憐，像只大型狼狗。
這紙片男人，以前經歷過什麽呀？
男人擡起半邊眼，瞥見站在自己腳邊的黑發少年，身形一愣。
……他怎麽，會在這裏？
——他所處的小小黑暗空間，終于出現另一個鮮活的生命。
一個深愛着他的人。
少年面龐白皙，眼睛明亮，站在黑暗中，宛若一道溫暖明亮的光。
“安……”薄聞燭聲音低啞暗沉，伸出手，猛地攥住少年的手腕，對方柔軟溫暖的肌膚令他莫名地心安。
【安撫任務開啓！】
啪叽——
沈晚遙突然重心不穩，膝蓋一軟，整個人猛地摔倒。
男人坐在地上，上身半靠着牆。而沈晚遙則摔倒在他的身上。
沈晚遙兩腿跨坐在男人腰間，屁股恰好能貼住男人的……
一切都剛剛好。
像系統設定好的一樣。
沈晚遙：“……”
生氣了。
接下來他梗長脖子，像只小鴨子，他就不信接下來游戲系統還能按他的頭，硬生生吻上男人。
“安……？”
由于沈晚遙被迫摔倒的動作太過自然迅速，男人看不出對方是摔倒的。
下意識地認為對方是想擁抱、安撫自己。
薄聞燭望着少年，少年雙眼朦胧，但裏面像是有星光般，很動人漂亮，正深情地瞅着他。
由于狂躁症，薄聞燭的頭很疼，仿佛有利刀在切他的腦髓。
但他卻莫名地能冷靜下來，不至于發出慘叫。
歷過無數次這樣疼痛的人，才會如此習慣。
沈晚遙聽見男人在喚他，心一顫。
同時，他瞥見男人因為疼痛，不經意咬破而鮮血直流的唇。
啊……
馬力全開戲精沈晚遙臉頰漲紅，雙指突然撫摸上男人流血的唇，聲音顫抖：“霍先生，你……怎麽能這樣傷害自己？”
少年瑩黑色眼眸似乎要泛出淚光，另一只手扣住男人的肩膀，輕柔的聲音裹着擔憂和埋怨，讓人聽着就能感受話語中的無奈和心疼。
“我知道您狂躁症發作，很疼……但您不能這樣作賤自己，不能以傷害自己身體來緩解疼痛，更不能拿那些金屬床欄來發洩！金屬床欄碎片很鋒利，割傷了您的手怎麽辦……？
您也不能坐在這麽冷的地板上……會感冒的。”
少年抹掉薄聞燭咬破的唇角邊的鮮血，繼續說。
“您疼，您就抱着我汲取溫暖，咬我來發洩，讓我來安撫您。”
“我、我喜歡您，我珍惜您呀……”
……
薄聞燭聽不清少年在說什麽，他頭越發越疼，內心漫上毒藥似的痛苦空洞。
無數道來自過往陌生的聲音，轟轟烈烈地在他耳邊響起。
“他是全人類的噩夢！他是惡魔！”
“就讓他疼死吧！快讓他去死！”
“他不可能擁有愛的，他也不會明白愛是什麽。”
“沒有人會心疼他！沒人會安撫他的！他是個惡魔！”
這些聲音像一把把沾滿毒藥的利刀，一道又一道地切開他的心肌，露出血淋淋的筋皮。
—— 直到一道溫軟的少年音，帶着榮光，打破人們鄙夷厭惡的屏障，穿過漫長灰白的歲月，溫暖地照亮了他空洞的內心。
——“我喜歡您，我珍惜您呀。”
薄聞燭能感受到少年的手貼着自己的嘴巴，可能是防止自己再把嘴唇咬得鮮血淋漓。
對方的手心很暖，很軟。
他身心慢慢平靜下來，眉眼低垂，深紅色的眼眸多上點複雜的情緒。
沈晚遙說完一系列肉麻情話後，薄聞燭愣住許久，氣氛陷入漫長的沉默中。
但沈晚遙的手仍是死死地按住薄聞燭的嘴巴，假裝在深情地為薄聞燭抹掉鮮血。
他實行以上一系列的扮演動作以及話語，不為別的。就為了……能捂住紙片男人的嘴！讓系統找不到機會按着他的頭去吻男人！
他才不要把第一次獻在一串數據做成的紙片男人身上！
【檢測到您戀人的狂躁症已治愈完畢！】
【任務結束！全息模式關閉！】
沈晚遙還反應過來，就被啪一聲踢離系統。
他在現實中猛然坐起來，全息頭盔啪一聲掉在地上。
現實時間已經接近傍晚，小團子仍在床上呼呼大睡。
沈晚遙看一眼光腦，光腦仍停在游戲界面上。
【玩家與戀人的互動值已達到10點！順利獲得來自您戀人的記憶碎片01！記憶碎片已載入記憶相冊！】
【您可以通過記憶碎片，了解您戀人的過往。】
【溫馨提示：平時請多與您的戀人互動，否則狂躁症會再次發作。】
沈晚遙：“……”
這次游戲叫他以親吻男人來安撫，他逃脫了。但下次就……指不定是什麽更暧/味的東西。
這紙片男人……到底經歷過什麽？
沈晚遙下意識地去找記憶相冊。但卻聽到門外窸窸窣窣的吵雜聲。
他推門一開，是快遞機器人給自己送包裹。
綜藝活動和動物基地，并不是全封閉的。藝人們還是有權利點外賣、收發快遞的自由……
他下意識地想邁開腿，走向不遠處的快遞機器人。
“砰——”響聲響起。
一名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基地工作人員，與他無意相撞。
沈晚遙恰好撞到他手上拿着的金屬餐具。
他吃疼地揉揉紅彤彤的額門，第一個道歉：“真抱歉！”
工作人員冷冷地瞥一眼面前的小新人，點點頭。
小新人小聲地說了聲謝謝，與他擦肩而過，繼續往前走。
工作人員看見不遠處的快遞機器人，不知覺地停住腳步，有點好奇這小新人會拿什麽樣的快遞。
工作人員也算是《我愛動物》的粉。
但他不喜歡《我愛動物》開拍以來，裏面最沒錢沒勢的沈晚遙。
……
沈晚遙接過包裹，這圓滾滾的包裹，與他平時收到的不太一樣。
包裹包裝精美，用昂貴的金紙包裝而成。表面還印了一個燙金的星形标志，底下用金色花體字寫了不同語言的“帝星郵政”。無一散發着貴族金錢氣息。
——帝星，是整個帝國無數顆星球中科技經濟最發達的星球，包攬了各種軍隊基地、行政部門、國有企業總部……
普通人是無法進入帝國星的。
能出入帝星的人，非富即貴。能長住在帝星的人，可能是和皇帝、上将、首富、知名科學家……等等一樣級別的人。
能收到來自帝星的快遞的人……也有大概率不是一般人。
工作人員看着沈晚遙手中包裹，神情驚愕。
資料中明明提過沈晚遙是個沒背景沒權勢的窮光蛋，怎麽會收到來自帝星的包裹？莫非他在帝星有很要好的人？
不可能。
那裏可都是神仙般的大人物。
工作人員很快恢複平靜。默認這包裹送錯地方了，他能想象到沈晚遙很高興自己收到帝星包裹，但事後發現是這包裹并不是送給他的落差滑稽樣。
工作人員站在原地，等着看笑話。
沈晚遙好奇快遞是誰送的，快遞單上明确地寫着寄件人收件人，他低頭一看。
收件人：沈晚遙。
寄件人：薄聞燭。我想看看我們以前戀愛時，留下的一些具有紀念意義的物品……
沈晚遙默默在心裏回味了一遍男人的話。
假戀人沈晚遙：“……”
他們哪來的物品？？不對，他們以前根本沒談過戀愛。
沈晚遙當然不會如實奉說，也找不出東西給薄聞燭看。
他皺起眉，苦惱起來。
少年一悶悶不樂，可憐兮兮的氣息顯得更重了。眼角染上幾抹誘人的緋紅，臉頰更是紅得不成樣，紅彤彤水嫩嫩的，帶有點腼腆的意味。
他想不出理由，只能随便找個借口開脫：“霍先生，找、找那些東西，時間可能會很長……您要等很久。”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攥緊衣角，這種動作在男人眼裏成了躲避、害羞。
果然是……害羞了？
不好意思正面答應自己這麽暧味的要求？
薄聞燭想。
薄聞燭：“沒關系，我願意等。”
以為對方會說算了的沈晚遙：“……”
“那、那謝謝霍先生願意等……”沈晚遙吞吐道，綿軟的聲線很容易讓人誤以為他在害羞。
“不過，你是做什麽工作的？”薄聞燭淡聲道：“這個你能說得出的。”
不至于害羞到連這個都不肯跟自己說吧。
沈晚遙：“……”
他不确定連“戀愛”的概念都需要他解釋的紙片男人，明不明白“流浪動物基地”“娛樂圈群演”這些東西。
而且，他沒個穩定明确的工作，說起來肯定很含糊。
沈晚遙想了想，決定賴着臉皮混過去。
“啊……？”少年臉頰更紅了，被黑發掩藏着的耳垂紅得像顆草莓軟糖，他支吾道：“我……我的工作……霍先生，我……”
還真的有那麽腼腆呀……薄聞燭挑眉，打斷少年吞吐支吾的話語：“行了，你什麽時候緩過勁了，再和我說吧。另外我們以前戀愛的紀念物，你慢慢找，不急。”
少年實在太害羞了，讓薄聞燭不得不及時打住他的話，給他解圍。否則他恐怕會害羞得縮成軟乎乎一團。
連跟自己說個工作都害羞成這樣……
還真是一個小孩子呀。
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工作太沒用了，怕說出來會被嫌棄？還是因為工作太危險了，怕讓戀人覺得沒安全感？
薄聞燭在心裏輕笑一聲，晦暗的紅眸清亮了幾分。
*
沈晚遙安撫好男人，終于得以退出游戲。
他差點用初吻換來的“記憶碎片”，已經完全被他抛到腦後。
他仍是不知游戲為何會送他星空花。
沈晚遙坐在沙發上，捧起裝着星空花的箱子左看看右看看，希望能找出點苗頭。
箱子底下有一行小字。
【請不要退回您戀人的禮物哦，我們公司會拒收的。】
沈晚遙：“…………”
睡醒的小團子見到他夢寐以求的星空花，很高興，豆豆眼像甜蜜蜜的巧克力豆，啪叽啪叽地圍着星空花跳來跳去，發出綿軟的叽叽聲來感謝沈晚遙。
沈晚遙望着實現願望的小團子，輕笑一聲。
他把小團子和星空花放在一起，讓它們一起玩。小團子體型小，對星空花造不成什麽傷害。
沈晚遙躺回沙發，打開微博——
彭越故意諷刺描黑沈晚遙的事，已經被炒到最高點。
【明明可以買仿造星空花幼崽的，為什麽沈晚遙不肯買？怕是吝啬。】
【早就知道這種人很自私吝啬了，就這麽忍心看着幼崽實現不了願望？非得買真正的星空花嗎？】
描黑手段極其底下惡劣，雖然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全是彭越一人買的水軍。但繼續這樣下去，會真的對沈晚遙造成不良影響。
沈晚遙：“…………”
他看看自己面前真正的星空花，又看看質疑他為什麽不買冒牌貨代替的黑子。
心裏莫名地暗爽。
可惜，他沒能在心裏暗爽多久。
某個無意撞見真相的人，就将這件事反轉全盤托出——
@動物基地工作人員：【我是沈晚遙進行綜藝的流浪動物基地工作人員。我想我得發個微博，表達下我對沈晚遙的震驚和敬佩。
沈晚遙昨天收到來自帝星的快遞，不但沒有驚喜驚訝，還淡定從容地問路過的我，這份快遞是不是發錯了。
第一次見到對待帝星快遞如此佛系的的人，怕是是一個視金錢如糞土的神人。
而且，他問完我後，我回屋了。路過他宿舍裏時……
我無意撞見，他拆開快遞，拿出一朵浸泡在營養液裏的星空花。
沒錯，是星空花，最純真高級的那種。：）
這樣的人，根本不把你們所說的仿造品放在眼裏吧，甚至懶得發微博澄清他早有真正的星空花了。】
微博在這條消息公布的瞬間，炸了——
【誰說小哥哥不肯買星空幹花的，人家早有真正的星空花了，還會看得上那個冒牌的假花？】
【天！原來小哥哥才是真的深藏而不漏的土豪！！大大方方地買星空花，還懶得讓我們知道！……】
【好喜歡沈晚遙這樣的性格！內斂！深藏不漏！佛系！】
這條微博速速登上微博熱搜，壓過一衆大小明星的熱門話題，為初出茅廬的沈晚遙帶來更多的粉。
同時，大家的視線無一都放在了先前發微博諷刺沈晚遙的藝人彭越。
彭越那條陰陽怪氣地說沈晚遙為何不買星空花仿造品安撫幼崽的微博——瞬間成為被全網群嘲的熱門話題。
【人家沈晚遙有真實星空花，還用得着買假貨？】
【人家比你大方得多，不像你，那麽吝啬只舍得買個假貨，有本事買真的呀？】
【即使人家沒有真的星空花，人家也不會去買個假花來騙幼崽，你以為誰都像你這樣呀？】
大家嘲得最歡之時，《我愛動物》綜藝所屬的星娛娛樂公司，也發出一條聲明。
@星娛娛樂V：【對于祝先生在參加我方綜藝時，連續遭到的好幾起污蔑：‘為什麽不給幼崽飯吃’‘為什麽大家都幫幼崽實現願望了，只有你沒有……’我們查出背後都是同一人在搗亂——＠彭越。
麥浪娛樂旗下的藝人彭越，故意編造虛無事件，污蔑我方臨時藝人祝先生，并引導粉絲們用‘吝啬’‘自私’等詞彙攻擊祝先生的一事當中，我們将按帝國人聲名譽保護法律條款，起訴麥浪娛樂以及其藝人彭越。】
同時，帝國星空花花種保護協會，也針對彭越購買星空花仿造品的事，發了微博。
@帝國星空花花種保護協會：【帝國法律明确規定，星空花等等特殊花種的仿造品，是不允許在市場上購買流通，防止用假貨欺詐購買的情況出現。一旦在市場上發現仿造品，務必向政府舉報。
彭越先生在市面發現了星空花仿造品，不但不舉報，還購買下來私自收藏，甚至用污言穢語慫恿強迫他人購買！
該行為違反帝國法律，我們已聯系政府，對彭越進行拘留。】
兩條微博一發出去——網友們瞬間嘲得更厲害了，甚至能想象到彭越看見這些反轉時的臉色。
彭越的娛樂圈生涯，甚至他整個人，怕是毀在了這件自作自受的事上。
這件事也讓受害者沈晚遙，在娛樂圈小紅了一把，大家都知道有這麽一個人存在——
來自各大娛樂圈公司的簽約邀請函紛紛遞入沈晚遙的郵箱。
*
沈晚遙早早關掉了微博，對後面發生的反轉事件，全然不知，也不感興趣。他向來喜歡安靜，這也是他為何只止步于群演，不真正踏足娛樂圈的原因。
沈晚遙給自己和小團子準備了份簡單的晚餐，小心翼翼地吃起來，并盤算起接下來的計劃。
這場綜藝即将結束了……
他暫且不知他為何會得到星空花，但小團子已經實現願望。
他也能拿到十萬塊獎勵。
大概後天，他就能回到久違的雲夢流浪動物基地——見他的小崽崽們！以及和小崽崽們公布獲得了資金的好消息。
沈晚遙一高興，臉頰也會跟着發紅。他揉揉臉頰，哼哧哼哧地鑽進被窩，只露出半邊腦袋。
他窩在被窩裏，手指頭又情不自禁地伸向游戲《僞裝炮灰攻》……
他腦海裏不自覺浮現男人那對晦暗陰森的紅色眼睛。
他的紙片男人……想看他們戀愛時的一些紀念物品。
假戀人沈晚遙：“……”
他哪找得出？？
他當然不能正面拒絕男人，如果拒絕了，男人肯定會起疑。
而且——毫無戀愛經驗的沈晚遙，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談戀愛的人，會留下什麽紀念物品。
沈晚遙卷着張被子，想來想去。
他不知想到哪裏去……白嫩的臉蛋浮現出兩抹紅暈。
還有一個問題……
紙片男人還問他，他是做什麽工作的。
游戲即将開始，沈晚遙越想越亂，他沒膽子直面男人，只能戳進系統欄……
點開他想看已久，可惜一直沒時間看的薄聞燭專屬記憶相冊。
他很好奇自家紙片人的過往。紙片人失憶前……是做什麽的？為什麽會失憶？為什麽會有狂躁症？
他本以為能通過他這次獲得的一塊記憶碎片，就能得知男人記憶的全部。
但沈晚遙打開相冊後，發現之前的自己是想太多了。
這狡猾的游戲不會一下子就把老底全掏出來。
記憶碎片只是一段不到一分鐘的三維小視頻——
關于薄聞燭的過往。
視頻是用上帝視角播放的。
視頻裏的是一名不過十五歲的金發少年，他穿着灰色制服，提着一大桶農業工具，在驕陽下走着。
貌似，是要去種什麽東西。
金發少年的眉目和薄聞燭很相似。
但仔細一看，沈晚遙會下意識認為他們不是同個人。
金發少年有着一對藍眼睛，藍得像明朗清澈的藍天，絲毫不像薄聞燭那對紅眸般陰郁陰沉。
無比熱烈的金色陽光，籠罩着少年高大的身形，襯得他氣質異常開朗陽光。
少年走到田野裏。
田野裏種植的東西，更是讓沈晚遙心一顫。
——星空花。
漫山遍野的星空花，璀璨漂亮，像一大片飄落在地的蒼穹。
少年揣出一塊肥料，蹲下身，哼着小曲，為星空花施肥。
沒過多久，一道女聲傳來：“001，該回家了——”
少年應聲回答，笑容陽光開朗得一塌糊塗：“好。”
視頻至此為止。
沈晚遙看完記憶碎片，重重擰起眉。
……少年時和成年時的薄聞燭，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一個開朗得像天使，一個陰郁得仿若惡魔。
薄聞燭少年時的眼睛，是很幹淨的藍天色。為何現在……變成了像被血染紅的顏色？
而且……為什麽薄聞燭以前的稱呼叫001，他以前沒名字嗎？
更讓沈晚遙疑惑的——
視頻裏漫山遍野的星空花。
如今的星空花每年誕生數量不足一百棵。
漫山遍野的星空花，是不可能存在的。
除非是三四百年前，環境沒發生重變之時。
以上的種種疑點……可能得等到下一個記憶碎片或者下下個，才能揭開。
沈晚遙想。
【記憶碎片01查看完畢！若要開啓記憶碎片02，請讓互動值達到30點！】
沈晚遙：“……”
為了互動值，沈晚遙退出記憶碎片，點進男人所在的小空間。
薄聞燭如往常一般，第一時間出現他面前。
男人瞥見他，啞聲道：“找到我們以前的東西了嗎？”
沈晚遙：“……”
他縮縮脖子，臉頰一紅，眼眶也不自覺地跟着紅了，他垂下腦袋，喃喃道：“抱歉……我還沒找到，不好意思，我讓霍先生久等了……”
少年這般誠懇腼腆的反應，讓男人心一顫，連忙幫忙順毛：“沒關系。”
這小孩太恭敬膽小了吧……？
完全是在犯規。
他們以前戀愛時的一些物品，是不是被……少年藏得太深太好了，少年偏偏又忘記放哪了？
薄聞燭無奈，在心裏輕笑，微微搖頭。
沈晚遙苦苦思索了下，決定先回答男人問他工作的問題。
他當然不可能直接說他是一家流浪動物基地的老板。
紙片男人不一定理解得了……
他想盡量簡潔。
“但、但霍先生……”沈晚遙支吾道：“我可以跟您說我的工作……”
男人眼眸微亮，點點頭。
他望着臉頰越來越紅的害羞少年，心底更無奈了。
對方還是有點怕說出來被嫌棄。
但無論怎麽樣，他都不會嫌棄一個這麽熱愛珍惜自己的小孩子。
少年鼓起勇氣，緊緊攥着衣角，臉頰像熟透的水蜜桃，他擡起朦胧的眼，堅定地望着男人，小心翼翼的眼神似乎還含着一些能被男人關注的期望……
“秦、霍先生……我是畜牧養殖戶……”
他說的是真的，他創辦流浪動物基地之前，就和人合作過養豬項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