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霸總的炮灰前妻
第十五章 霸總的炮灰前妻
周悅一出餐廳大門,就氣得直跺腳。
都是楚秾占了他的位置!
居然還敢在他面前甩錢!
區區三千萬就想把他打發了?
周悅越想越氣,覺得自己幾乎人格都被這個沒用的菟絲花給侮辱了。
他惡狠狠地想,居然敢蹦到他面前來害他,那就讓他嘗嘗蹦出來的後果。
他點開微博,站在餐廳口,拍了一張自己和餐廳門面的照片,發了微博:【今天有點難過,不過沒關系,一切都會好的!期待今晚!】
随後馬上有人在下面慰問。
【怎麽了?什麽讓你這麽難過!寶!】
【怎麽了?咱不難受啊。】
【什麽!什麽!誰敢惹我們堅強的小畫家不開心!說!我幫你罵死他!】
【沒事,保證你今晚直播是最靓的王子!】
【今晚我将守護你!】
【今晚一定驚豔全場。】
他又點開幾個營銷號的聯系方式:【兩個小時後,可以把視頻發出去了。】
【OK】
周悅用兩個小時做了造型,兩個小時一到,他就馬上點開手機盯了一會,幾個小號關注的營銷號果然馬上就發了新的內容,而且這幾個營銷號流量很不錯,一經發出就馬上熱度攀升。
他們發的視頻是剛剛在餐廳裏他和楚秾對峙的一段的監控視頻,只是……加了一點技術僞造。
視頻裏,從身後俯拍的監控畫面清晰地拍到周悅的臉還有一個比較模糊的背景,聲音被加持放大了一些。
“這裏是你這輩子都賺不到的錢!拿錢滾吧!窮逼。”
“你可以拿錢羞辱人嗎?”周悅氣紅了臉:“你沒有資格羞辱我的尊嚴!”
“你這麽窮,跟我提什麽尊嚴!你畫畫到現在,怕是一個二環內的別墅都買不起吧!就你十幾萬二十幾萬的一副破畫,也配和顧覺站在一起?”
“我和顧覺是清白的!請你對他放尊重一點!”周悅似乎因為自己心愛的人被羞辱,所以臉色更加漲紅。
“清白?和你這個賤人混在一起有什麽清白?”
“……”
不久之後,一個#新銳畫家周悅窮人#的詞條上了熱搜。
【不是,這人誰啊?看起來可真牛。】
【科普資料:這個有錢人叫楚秾,顧覺的商業聯姻對象。】
【好臭的嘴,這就是上流階級的嘴嗎?吃大蒜長大的吧?】
【嚯,沒有你們這些人吸窮人的血,窮人早就衣食無憂了好嗎?】
【笑死,我家畫家榮譽滿身好嗎?百度詞條都寫不下!閣下會什麽?不會只會坐在家裏插花喝茶吧?】
【拜托,明明都是我們粉絲自己嗑生嗑死,和他有什麽關系?自己yy症去治治吧!】
【诶,我們窮人就是磕他們兩個的cp,就是不看好你這位富家太太。】
【真踏馬臭的嘴,一副嘴臉可真高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天仙下凡,看不起窮人了呢。】
【……】
周悅心情愉悅地收了手機,對着鏡子十分滿意地端詳了一陣自己的臉,心情相當不錯。
果然不爽的人報複回去,一切都爽了啊。
他當然知道這件事很虛空,甚至不用顧明站出來說話,只需要一個服務員說幾句,一個真相就呼之欲出。
可人就是賤的,從來不會聽真相,只會下意識聽從聲音最大的那個,真相就算被人說了出來,最後輿論場也會變成一汪渾濁的水,何況即使有人發聲,他也可以反手把他打上黑子的标簽,又或者是花錢買的洗白話術。
他就是要在這個占了自己位置的人的身上抹黑。
他就是要別人想到楚秾的時候,就想到他羞辱窮人,羞辱他的嘴臉。
……
“兄弟們,來活了!”顧氏大樓公關部,有人沖出個人辦公室,高呼一聲,偌大辦公區原先懶散的人立刻挺身,回到自己工位上。
“時刻監控輿論。”
“馬上去聯系技術部還有法務部,今天要是出事,我們吃不了兜着走!懂嗎?”
“懂!”
……
窗外夜色緩慢深入,星盞點亮,楚秾看着窗外半褪下去的日光,收了收腿,覺得無所适從。
任務也沒完成,就被捉了出來,被捉出來前,他還在別人面前耀武揚威。
“先生……我……”楚秾想不出什麽破除尴尬的話,也不解自己明明就是故意被抓包的,怎麽還會覺得百口莫辯。
“說不出來可以不用說。”顧覺看了楚秾一眼,又說:“晚上和我參加一個慈善晚宴。”
“哦。”楚秾應道,也就沒再說話了。
【系統!系統!現在怎麽辦啊!任務五沒完成。】
【沒事沒事,世界沒報警報,就說明總任務還沒出錯,我們還有挽救的餘地,等我看看。】
【哦。】
【那啥,沒事,我們先完成任務六:衆矢之的,你被所有人指責就好了……而且現在任務條已經快拉滿了!怎麽回事?好像……你現在甚至什麽都不用幹,任務六好像就自己完成了。】
楚秾疑惑:【這是任務五失敗的補償嗎?】
【不知道啊。】系統也捉耳撓腮,他是低級系統,頭一次遇見這麽奇怪的任務情況,不過管他什麽原因,只要能有好結果的都是好事情:【應該沒事。】
系統都說沒事,楚秾稍微放了心。
楚秾被顧覺帶到了遠比上次更加盛大寬闊的會場裏,一堆媒體停在門口候場,迎賓人員十分熱情,笑容堆得甜美,但是看見楚秾和顧覺一起并肩走進來時,笑容還是有一瞬間的詫異。
“請顧先生……”迎賓小姐指引他們進場,想稱呼楚秾卻卡了殼。
“我的伴侶,楚先生。”顧覺冷不丁地補充。
楚秾看了一眼顧覺,心裏感覺怪怪的。
“請顧先生和楚先生向裏走,會有媒體記者拍照,我們官方會進行特攝直播。”
HE慈善晚宴一般都是直接采用直播的形式,保證拍賣金額的公正公開,一部分用來上稅,剩餘部分百分之八十都會用于慈善,剩下百分之二十用于舉辦第二年的慈善晚宴。
因為真正做到了金額透明,邀請名單也極其嚴格,所以這場慈善拍賣晚宴的地位極高,各個圈子都擠破頭想要參加刷好感度,娛樂圈更是好幾次攪和的腥風血雨,但是HE人照妖鏡一般的直播鏡頭還是讓許多靠臉吃飯的人望而卻步。
楚秾和顧覺入場後,站到了媒體面前,同時體積龐大的直播攝影在進行拍攝,同步放到官方平臺上。
【嚯?這是高貴天仙出來碾壓我們普通人了?】
【這就是那位,看不起普通人的富家太太?】
【可真高貴,這是幹什麽?一副鬼樣,要跑出來裝人樣了?】
【切,長這樣?……艹,長得還真不錯。】
楚秾頭一次面對這麽多攝像媒體,渾身緊繃,有些怯場,眼眸不自覺地溢出一點稚嫩生澀,突然腰上一股力道貼上來,他渾身一顫,像是被觸動了弦,他被吓得撲進了男人寬闊的懷裏,又随即生理性笑開。
男人抱攬住了他的腰,但是力道有點大,他的腰很敏感。
顧覺低頭看他,似乎在問他情況。
“先生,我有點癢,你別抱太緊啊。”楚秾臉上笑意未退,有點不好意思,擡頭湊到顧覺耳邊小聲說:“你再這樣抱,我就會笑出鵝叫的。”
“嗯。”顧覺臉上出現了點笑意,腰上的手松了一些,沒有太貼,楚秾這才好了許多,他松了口氣,目光看向別的地方,卻沒看見男人目光從未離開。
【???什麽情況?是我瞎了嗎?我剛剛好像看到顧覺笑了?】
【顧覺一直在看……這個楚什麽的吧?】
【這眼神居然有一天會出現在顧覺身上?】
【有一說一……我覺得,這個楚秾真好看……】
【和姑顧覺居然挺般配。】
【顏的确比明星都好很多,就連著名的高糊鏡頭都拍成這樣,啧啧,上次某吹絕美顏的頂流還是被拍成了妖怪呢。】
【不要拉踩好嗎親?我家大美人不上鏡是出了名的好嗎?】
【我說了誰嗎?是你們自覺戰隊的哦,不是死活不認,瞎吹好看嗎?】
【長得好看又怎樣?不還是一副看不起人的高貴樣子?】
【說不定,長得越好看,內心就越看不起人呢。】
【長成這樣,幹什麽羞辱人啊啊啊啊啊啊,我都舍不得罵他了。】
【不要三觀跟着五官跑!不要三觀跟着五官跑!】
【他媽九年義務教育是白廢了是吧?三觀還是碎的是吧?】
幾乎像是被人精确計算好的一樣,楚秾和顧覺進場後兩三分鐘內,周悅入場,一群媒體立刻狂拍,直播鏡頭也對準了他。
“請問這次參加HE晚會有什麽感想嗎?”主持人問周悅。
“今天的作品是我最滿意的,幾乎用了我的畢生所學。”周悅說“希望我的作品可以為HE晚會做一點貢獻吧。”
“一定會的。”
“謝謝。”
【這才是獨立的藝術家模樣!】
【這麽一對比,誰更有氣質,誰更獨立,還需要比較嗎?】
【嗚嗚嗚嗚,真的人好看心也善。】
【快和顧覺he吧,別再搞我們心态了。】
【小畫家真的太勵志了!】
【這才是我們窮人的典範!那個只會插花的男太太有什麽資格趾高氣昂!】
【……】
……
楚秾沒參加過程序太繁瑣的宴會,所以只能跟着顧覺一起入席,顧覺和一個穿西裝的中年儒雅男人鄰席位,似乎是認識,兩個人交談了一陣,楚秾有些無聊,正四處張望着,忽然有人遞過來一杯熱水,他轉頭看去。
顧明一張少年臉隐隐低沉着,穿着服務員的衣服,說:“嫂嫂。”
“你來幹什麽?”楚秾疑惑。
“我擔心你。”顧明說。
他看到網上開始拿着所謂監控視頻網暴楚秾的熱搜,并且開始拉踩的時候,他就很擔心楚秾會看到這些消息而難過。
顧明憤怒,他說周悅為什麽不拉踩呢,原來後招都憋在了今天。
因為前期拉踩很容易把顧覺和楚秾的合法婚姻推到臺面上,周悅反而陷入小三身份的黑料裏,而今晚之後周悅身價一定會更上一層樓,而楚秾又被僞造了那麽難堪的視頻,周悅自己一個被羞辱的勵志白花形象可以踩死楚秾。
顧明發誓,這輩子一定不會放過周悅,但現在當務之急是保護楚秾。
他看到了HE的直播熱搜,幾乎馬不停蹄地跑到了會場。
不知道顧覺究竟是什麽想法,居然把楚秾帶到了HE慈善拍賣晚宴裏,出現在周悅面前,任由兩個人面對面對視,這不就是把楚秾往火坑裏推嗎?
生生讓楚秾夾在尴尬的邊緣,傷心又難堪。
他想要帶楚秾離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嫂嫂,跟我走。”顧明說道:“所有問題我都會幫你解決的。”
顧明會營銷,他确保自己一定可以幫楚秾把名聲打回去。
“拍賣會要開始了,不要亂走動”一邊顧覺回過頭,看了穿服務員制服的顧明一眼,沒有任何詫異,輕微彎腰和楚秾說。
“小明,你先等等,或者你自己回去吧,我還有事要忙。”楚秾一邊整理衣裝一邊和顧明說。
“不!不可以!”顧明想要拒絕。
你知不知道外面罵你罵成什麽樣了?要是再公開出席,你會被罵死的!顧明急切,但人員陸續入席,他不好再說話,也不能久留,只能退出來,他閉了閉眼,迅速召集自己的同學和人脈進行反黑。
……
HE大多都是自己的私人珍藏拿出來拍賣,字畫書法,翡翠鑽石,無奇不有,而藝術家一類捐贈的原創藝術作品會被作為最後一批拍賣壓軸品。
這次原創作品裏,周悅的油畫被評價的藝術系數最高,因此被放在壓軸的席位,他入席的時候得意的看了楚秾一眼,眼底閃過得意,又覺得他坐在顧覺身邊礙眼,眼神尖銳。
楚秾滿心都是任務,坐到位置上後,心神發亂,沒看任何人,倒是他身邊的顧覺存在感很強烈,時不時會打斷他的思緒。
五花八門的拍賣品前前後後有近四千萬的拍賣額,顧覺一直看着,沒有任何叫價行為,楚秾也不感興趣。
直到周悅的作品《蘭花》底價三百萬。
周悅面露不甘,底價可以更高。
但是這幅畫作品藝術加工極為濃麗爛漫,功底很強,意境曠遠,中間一盆絕美蘭花做延伸,絢麗色彩一出場就亮了人眼。
在開拍後,迅速有人喊出:“四百萬!”
“五百萬!”
“七百萬!”
突然,冷質的聲音平淡舉牌子:“三千萬。”
顧覺舉了牌子,直接斷層叫價。
一時間,全程鎮住,先是愣了愣,随即議論紛紛,眼神暧昧不清。
這麽高價,只可能是舊情人撐場子。
還真是禮重情誼也重啊。
周悅表情終于好了一點,眼神軟下來,看向顧覺那一邊,眼眸含水。
拍賣員漲紅了臉,激動地三連問後,一錘定音,随即問:“請問是後臺交易,還收當場交易?”
“當場。”
服務員來人端上托盤,顧覺把黑卡放進了托盤裏。
楚秾視線看着臺上亮出來的那幅畫,越看越覺得最中心的蘭花眼熟。
怎麽這麽像他種的那一盆?
臺上交易好後,金額劃入晚會背後的基金會,随即畫作被服務員拿到顧覺面前,包裝物件在另一個托盤裏,只需要顧覺觀賞完就包裝送到顧覺手中。
臺上的主持人cue周悅:“聽說周先生畫完這幅畫只花了三天對嗎?”
周悅站在臺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眼眸亮晶晶的,很是自信:“對的。”
“區區三天就畫出了三千萬價格的藏品,僅僅三五年時間,就成為最新銳身價最高的畫家,周先生果然天賦異禀!”
“沒有沒有。”
“那麽請問有什麽話要帶給拍下你的畫的買家嗎?”主持人是個會來事的人精,瘋狂暗示。
“我希望……他可以愛護這幅畫吧,畢竟我畫這幅畫用了很多心思。”
“我也會很感激他會買下來……”
臺下眼神頓時更亂,在顧覺和周悅之前反複來回,但沒人太激動,最多只是八卦地三言兩語。
顧覺眼神只在畫上,沒有眼神分給臺上的周悅,也沒有任何對于臺下紛亂的回應。
楚秾近距離看仔細了,無比确定這幅畫上就是自己的蘭花。
他稍微有些不舒服。
這幅畫用他種的蘭花,都沒和他說一聲。
而且他的蘭花還是憑空就被拿走了,他甚至都不知道。
他伸手也想碰碰幅畫,畢竟畫畫得是他種的蘭花,可是他手伸出去,才碰了一個邊角,畫框就在眼前一閃而過,顧覺直接拿走了。
他詫異着,皺眉看顧覺。
為什麽不讓他碰?
是白月光畫的就不讓他碰了?
可上面的花是他種的!
顧覺卻把油畫伸給了他另一邊的中年西裝男人,和他對視一眼,而後慢條斯理地抽出胸口的裝飾手帕,另一只手抓住了楚秾的手腕。
“幹什麽?”楚秾有些生氣,想要抽回手,然而男人手勁大,愣是沒讓他動彈毫分,剛剛觸碰畫框的指節被男人用手帕輕輕擦拭着,男人甚至沾了一點手邊的熱水,濕意在指腹上暈染開。
“???”楚秾不解男人到底是想幹什麽。
他氣呼呼地,但是又抽不出手,自己坐在位置上怄氣,滿腦子想法亂動。
忽然他想到了一條。
蘭花失蹤,是報了案的,登記在冊的……
另一邊,拿了畫的中年男人提着畫,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走上了臺。
要知道,一般賣主當場付款拿到拍賣品後,才會親自上場和捐贈方一起合照,然而賣主是顧覺,拿着拍賣品上場的卻是業內最好的律師所代理人林斯語。
顧覺沒上臺,甚至看都沒看臺上一眼,而反而低着頭專心給……他的身邊的男人擦手?
這不但違背規則,似乎蔑視規則。
周悅在臺上,原先得意的笑臉差點白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楚秾那只被顧覺攥在手裏的手上。
他牙差點給咬碎了。
顧覺不守規則,晚會還得進行下去。
主持人拿了話筒要控場:“林斯語先生代替顧覺先生上臺,是因為你們私交甚好嗎?”
“不,我代表我方上臺發聲而已。”林斯語不緊不慢,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他把照片貼在了中心的蘭花邊,然後展示作品一樣,抱着蘭花向周圍人看了一圈。
衆人清晰地看清那張照片赫然是姿态姣美的蘭花的中景照,和油畫上的那一盆幾乎一模一樣。
林斯語舉着畫,轉身問周悅,聲音依然彬彬有禮,但是言辭犀利。
“請問周悅先生,為什麽畫上的君子蘭和仿宋鈞玫瑰紫釉葵花式花盆會和三天前,顧覺先生報案失竊的一模一樣?”
“這盆君子蘭是顧覺先生的伴侶楚秾先生悉心種植,拍賣價格超過三百萬,以及宋鈞玫瑰紫釉葵花式花盆價格超過一百萬,這世界上不可能會有這麽巧合的重合,而且貌似以周悅先生的財力還沒有購買的能力吧?”
“這是顧覺送給我的!”周悅暴怒,差點當場罵林斯語滿口噴糞,他生生忍住,竭力辯駁。
“我方當事人從未邀請過外客進入過他的居住區域,而且蘭花和花盆是顧覺先生和楚秾先生的共同財物,請不要胡亂作僞證!”
“我沒有!”周悅失去表情控制,毫無克制禮貌地吼道。
林斯語才不管他有沒有,徑直像宣判死刑一樣地宣布:“由于周悅先生偷竊,非法入室,造謠,诽謗,敲詐,詐騙,等行為,對于我方當事人已經形成了相當的生活困擾,我方将代表顧氏集團顧覺先生和他的伴侶楚秾先生,向周悅先生提出刑事訴訟,還請晚會結束後,周悅先生同我去司法機關做個筆錄。”
咬字清晰,聲音落地有聲,确保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楚。
主持人都蒙了,舉着話筒不知道說什麽,臉色發白又發青,只能生澀地問:“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呢?”
“絕不可能有誤會,我手裏的證據很充分。”
“你他媽閉嘴!”周悅憋出髒話,惡狠狠地龇牙,伸手就想暴打林斯語的臉。
幾個工作人員眼疾手快,趕忙攔住周悅。
“還有故意傷害傾向!”林斯語宣判。
主持人差點瘋了。
全場大亂。
“???”楚秾目瞪口呆,好半天都沒回過神,手被男人捏在手心把玩都沒什麽察覺。
直到腦子裏系統機械瘋狂報警:【警告警告!任務六失敗,任務五失敗,任務三失敗,任務一失敗!警報警報!】
他才猛然回過神,渾身着急,整個精神全亂了,立刻絕望,臉色憋紅了,渾身發抖想要找補眼前荒謬情況。
男人察覺他的異樣,拉了拉他的手,聲音沉穩問:“怎麽了?”
楚秾轉頭望過去,撞進男人深邃的眼眸裏,在那雙眼眸裏清晰地看見了自己的倒影,他忽然安靜了下來,和男人對視良久。
他發現,顧覺或許一早算好了今天的荒謬。
他故意的。
極端地沒有任何顧忌,沒有任何的躲避,用最刻薄狠厲地方式在折磨某些人。
可是,為什麽呢?
不是初戀嗎?不是喜歡嗎?
楚秾茫然。
顧覺讓這場慈善晚宴成了一場笑話,變成了公然的鬧劇。
他完全無動于衷,毫無觸動。
他只鎮定從容地轉身看自己的妻子,垂眸對上他的視線。
“都是假的。”楚秾聽見顧覺說。
“還想哭嗎?”男人修長大手點在他楚秾的眼尾,摩挲眼角的那道褶皺,認真地問。
他恍惚間記起,那天男人同樣撫摸他眼尾時,熒幕上是周悅說他見到了顧覺,顧覺很喜歡他。
男人是覺得,他哭是因為看到了屏幕上的畫面?
明明腦子裏機械警告音幾乎連綿成片,臺上已經打成了一團,臺下觀衆也鬧哄哄得不成樣子,無疑不在提醒他。
他的任務失敗了。
可是……他看着男人的眼睛,眼角被撫弄着,他突然就鎮定下來,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不想哭了。
“不哭了就回家。”顧覺整理了一下着裝,沒松開楚秾的手,牽他起身。
楚秾半愣着,跟着顧覺一起在哄鬧中走出了會場。
守在門口的顧明看清了前因後果,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