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帥哥配酒

第7章 帥哥配酒

蕭沐羽猜到嚴寒會将父母叫過來當救兵,索性不出面,交由自己父母出面處理。

蕭沐羽知道這種行為很不負責,可是她實在是不知道怎樣面對嚴寒的父母,并且不願意聽嚴寒的辯解,也不知道怎樣面對嚴寒父母的道歉,因此選擇了逃避。

蕭沐羽沒有和父母打探在飯局上都發生了什麽,說了什麽,再接到嚴寒的電話,他告訴蕭沐羽已經将東西都搬走了。

嚴寒問蕭沐羽下班之後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蕭沐羽委婉地拒絕了。

沒人知道蕭沐羽如此快刀斬亂麻地結束了一段為期九年的感情,在這背後她下了多大的決心,也不知道她的心到底有多痛。

黃念之和冉婷婷知道她傷心,所以平時都刻意回避着這一話題,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冷月在攝影工作室的沙發上睡了三天,想問問姚戴娜什麽時候搬出去,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問出口。

自從那天離開了咖啡廳之後,姚戴娜就消失。冷月隐隐地有些擔心,但還是沒有主動去聯系她。

這天早晨起來後,冷月發現咪咪的狀态不太對,吐了一些黃水,還沒有精神,于是抱着貓來到了冷月的診所。

站在診所的門口,想着和蕭沐羽的關系有些尴尬,站在門口猶豫着沒有進去,但是這裏又是離咖啡館最近的寵物醫院,并且蕭沐羽了解咪咪的狀況,便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那個……有人嗎?”冷月将背包放在胸前,将咪咪抱了出來。

只見蕭沐羽穿着白大褂,滿手是血,從後面的手術室走了出來。

“等一下。”蕭沐羽摘掉手套,在水龍頭下面是洗手,抽了一張紙将手上的水擦幹淨,然後拿起桌子上放置的眼鏡戴了上去。

蕭沐羽剛剛給一只兔子做手術,所以将頭發绾了上去,在低頭戴眼鏡的一瞬間,兩側的劉海垂落了下來。

冷月的目光,從蕭沐羽的身上移不下來。可是蕭沐羽身上的清冷感,讓冷月感覺到距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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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突然疑惑,到底是怎樣的男人,有蕭沐羽這樣的女人還不滿足,還出來偷吃。

“貓咪怎麽了?”蕭沐羽擡眸,才發現抱着貓咪的人是冷月。

兩個人的目光觸及在一起,冷月突然覺得刺目,趕緊将目光挪開。

“早上吐了一次,狀态也不太對。之前還挺活潑的,現在有些打蔫。”

蕭沐羽将貓咪抱過來,放在臺子上檢查了一下。

“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可能是突然換了新環境不适應,外加上腸胃有些脆弱。我先給你開一點藥,你拌在貓糧裏喂她吃下去,然後再做好保暖,觀察一天再看看,要是沒有好轉,你再過來。”蕭沐羽點開咪咪的就診記錄,在裏面輸入了咪咪的情況,然後将一盒藥遞給冷月。

“我可不可以加一下你微信,如果它有什麽問題,我可以及時咨詢你。”冷月第一次養貓,遇到這種情況還是有些處理不來,并且總是擔心咪咪會死掉。

“可以。”冷月面無表情地将手機遞了過去,上面是她的微信二維碼。

蕭沐羽的名字叫“萌小樂寵物醫院”,頭像是一條白毛小狗。冷月則叫“自由攝影工作室”,頭像是她舉止相機擋住臉的照片。

“謝謝。”冷月付完錢抱着咪咪離開,将她安頓好之後,又回到了咖啡廳。

中午沒客人休息的時候,冷月看着和蕭沐羽的對話框,将自己的名字打在對話框裏發送了過去。

冷月盯着一直沒有回複的對話框發呆,然後删除了兩個人的聊天記錄。

晚上下班的時候,冷月打開微信,收到了蕭沐羽的回話。

蕭沐羽。

只有這三個字。

冷月回到攝影工作室,走進去感覺屋子裏比外面還要冷。她去後面庫房搬出了電暖器,插上電推到了貓窩旁邊。

“讓你在這裏跟着我受罪了。”冷月憐惜着摸了摸咪咪的頭。

一回身,冷月看見在貓窩的旁邊又有一攤嘔吐物,心裏突然開始緊張了起來。

“不會有什麽問題吧?”看着只有巴掌大的咪咪,此刻奄奄一息地躺在貓窩裏,冷月放心不下,拿出手機,猶豫着給蕭沐羽發去了語音通話。

蕭沐羽時隔多日回到了家中。

在按下指紋鎖的一剎那,蕭沐羽突然有些緊張。她不知道嚴寒是不是真的離開了,不知道嚴寒如果沒離開,應該以怎樣的情緒去面對他。

蕭沐羽推開門走了進去,發現房間裏屬于嚴寒的東西都不見了。

拖鞋、衣服、水杯。

從前蕭沐羽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些東西的位置,可是當這些東西突然消失的時候,蕭沐羽卻又清晰地記得這些東西曾經放置的位置。

嚴寒總是喜歡将換下來的鞋子放在鞋架左側第二排的位置上;衣服一定要挂到衣帽間裏,每一件衣服都要按照顏色由淺至深排列好;杯子要放在微波爐上靠近冰箱的一側。

可如今,這些地方都是空蕩蕩的。

嚴寒什麽都帶走了,唯獨留下來了兩個人的合照。

蕭沐羽很喜歡拉着嚴寒拍搞怪表情自拍,而在一起的九年,兩個人一起拍了很多照片,因此家裏各個地方,都擺放着兩個人的合照。

曾經的甜蜜變成了如今的決裂,這些照片變得格外刺眼。

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都有着嚴寒的影子。那些曾經兩個人在一起的畫面,在眼前揮之不去。

蕭沐羽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突然,蕭沐羽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嚴寒身上特有的味道。

嚴寒因為潔癖,所以總是會頻繁地洗手,并且每次洗完手還會用酒精濕巾擦拭一遍。因此嚴寒身上經常會有洗手液混合淡淡酒精的味道。

這些味道、身影,都在不斷提醒着蕭沐羽嚴寒已經離開她的事實。

蕭沐羽的心中突然湧上了一種無助感。

她不知道,沒有了嚴寒,她的生活應該怎樣繼續。

蕭沐羽覺得自己不能再在這個房間待下去了。如果自己一直住在這裏,那她永遠都擺脫不掉對嚴寒的依賴,會時時刻刻想起曾經和嚴寒在一起經歷的點點滴滴。

“啊!”蕭沐羽大喊了一聲,宣洩着心中的郁悶。

突然,蕭沐羽的電話響起來了。

“誰啊?”蕭沐羽拿起電話,發現是冷月。

“蕭醫生。”冷月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怎麽了?”蕭沐羽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咪咪又吐了,不會有什麽問題吧。”冷月焦急地問。

“你把嘔吐物拍給我看一下。”蕭沐羽努力讓自己恢複鎮定,點開了冷月發來的照片。

“沒什麽大問題,等一下給她喂完藥,先別喝水吃飯,明天早上再看一下還吐不吐。”

“好。”

蕭沐羽覺得心慌難受,發出了急促的呼吸聲。

“你沒事吧?”冷月聽見聲音,感覺蕭沐羽的狀态自己不太對。

蕭沐羽沒有回答,挂斷了通話,拎着包沖出了房子。

她這是怎麽了?

冷月隐隐地為蕭沐羽擔憂。

但轉瞬間,冷月又覺得自己的擔心很多餘,兩個人只是萍水相逢,如果硬是要将兩個人之間扣一個關系的話,應該可以算得上同病相憐。

蕭沐羽逃離般離開那個曾經屬于她和嚴寒的家,來到了黃念之的家裏。

“怎麽了這是?不是回家了嗎?那孫子回來欺負你了!?”看着蕭沐羽驚恐的神情,黃念之突然緊張了起來。

“沒有。”蕭沐羽衣服都沒有脫,就躺進了沙發裏,臉對着靠背,隐藏着她的表情。

黃念之此刻大氣都不敢喘,坐在地毯上默默地陪着蕭沐羽。

“我暫時不打算回房子住了,我想在診所附近租一個房子。”蕭沐羽沉默了許久,終于穩定了情緒,突然開口說話。

“不想住就不住!不過也沒必要租房子啊!我這麽多房子,你随便選一個拿去住不就好了。”黃念之說出了款爺的架勢。

“不去,你的那些房子都太大了,我收拾不過來,而且都離診所太遠了,每天來回路上要兩個小時,我可受不了。”蕭沐羽緩緩地坐了起來,将抱枕抱在懷裏。

“那我給你配個保姆,再送你一輛車,這樣行嗎?”

“用不着,我抽空聯系一下中介,找到合适的就搬走,不在這裏打擾你。”說着,蕭沐羽朝卧室走去。

“咱倆當哥們這麽多年,就別說什麽打擾不打擾的,多見外啊!我說,你這麽早就要睡覺啊!大好的青春都浪費在睡覺上了,虧不虧啊!”黃念之靠在門框上對蕭沐羽說。

“你想幹嘛?”蕭沐羽一想到自己失眠睡不着覺,渾身都開始不舒服,更沒了睡意。

“走啊!去酒吧!帶你去見帥哥!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身邊那麽多帥哥朋友,看上哪個我給你介紹!”黃念之覺得自從分手以後,蕭沐羽看似平靜,實則都将心裏的苦悶壓在心底。他覺得如果不找機會宣洩出去的話,蕭沐羽就會一直都過不去嚴寒這道坎。

“俗話說得好,忘記一段感情的最好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帥哥配上酒,藥效加倍,包你快樂迎接新的生活!”黃念之只是想帶蕭沐羽出去透透風,想着也許去一個熱鬧的環境,就可以轉移她的注意力,因此锲而不舍地在一旁給她做思想工作。

快樂?新生活?

還會有快樂嗎?

“走!”

蕭沐羽不願意再陷入愁苦中,拿起包和黃念之來到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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