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異姓王×皇子(十)

第54章 異姓王×皇子(十)

洛雲懷覺得浴池的水熱的讓他有些适應不了。

虞方遲從背後托着他的下巴和他親吻, 他的手撐着池壁想要抓些什麽,卻沒有什麽能夠讓他抓的。石頭打磨的過于光滑也不好,叫人沒了着力的點。

被水泡軟的皮膚變的更加脆弱了些, 很快就傳來了細密的疼痛感。洛雲懷的膝蓋撞擊到了池壁,讓他發出了一聲悶哼。

虞方遲聽到了,動作緩了一些。可他遠還沒結束, 只退後一些,接着水的浮力将人抱起了一些....雖然洛雲懷覺得,就算沒有水的浮力, 對方做這事應該也很輕松。

不知道過了多久, 虞方遲将洛雲懷帶離了浴池,用一旁寬大的衣服将他整個包住,自己則胡亂的穿了一下衣服,就帶人往寝殿去了。

他去的不是自己那,而是洛雲懷這幾天住的屋子。

虞方遲習慣睡的硬一些,自己的床的就不适合洛雲懷。而洛雲懷住的地方這幾天早就被他布置的舒舒服服,床上鋪滿了軟軟的靠墊。

至于那潤玉膏, 洛雲懷的屋子裏也是有備的。

兩人的身上都還沾着些水,從發絲上落了幾滴到床鋪,但很快就消失不見。在溫度高的月份裏頭發也就幹的特別快, 不至于讓人太難受。

裝着東西的小瓷瓶就放在床頭, 虞方遲順手一撈就能拿到。有了東西的輔助之後, 相比較在之前就順利了許多。

躺到柔軟的床鋪上,洛雲懷終于不用再自己找平衡, 只是想要适應還需要不少的時間。有的時候想想一些助興的藥放到這種時候來用也不錯, 去到之後的世界時他又能多做一份準備了。

要吞下龐然大物不容易,可比起将疼痛的範圍再擴大一些又好上不少。浴池裏他應該是破了皮的, 可水溫讓他全身都有些微微泛紅,恐怕就讓那裏看起來沒有太顯眼。

剛剛是将雙腿努力合攏,現在卻相反,因為身量健碩,就讓他腰遲的寬度對洛雲懷來說大了些。

很快洛雲懷被弄的已經完全無法思考,而跟前的人卻看着他的眼睛道:“叫我的名字。”

“....阿遲。”這可以說是下意識的吐字,沒有絲毫的猶豫。

Advertisement

“他也叫阿遲?”虞方遲的問題讓洛雲懷有些茫然,就算他現在腦袋還清醒恐怕也只會對這個問題感到無語。

迎着他這樣的目光,虞方遲也不再多問。還是念着他的身子,至少克制了一些。

一輪結束後虞方遲出去和家仆吩咐了什麽,過了一會就抱着洛雲懷去了自己的屋內。他的床上已經新鋪上了許多軟墊,不再像之前那麽硬邦邦了。

虞方遲原本是熄滅了蠟燭準備睡了,而已經被他放在床上的人卻在殘留一絲意識的情況下下意識靠近了他,抱住了他的腰。

香軟入懷,那酒的後勁似乎就又上來了....

都說打完第一仗的時候最令人難受,哪怕洛雲懷早早的就做好了準備,但在醒來察覺到全身都疼的瞬間也忍不住哼哼出聲。所有的後勁襲來,讓他有些生無可戀。

不僅僅是身下,他發現自己的掌心也紅了一片。昨夜的記憶斷斷續續,過程洛雲懷已經想不起來了,但身上的這些反應都和虞方遲脫不了幹系。

身上疼,嗓子也疼。他雖然好像已經睡了許久,可腦袋依舊昏昏沉沉的告訴他還需要休息。

虞方遲就在這屏風外的案臺旁坐着,聽到裏面的動靜就走了進來。他給洛雲懷倒了一杯溫水,扶着人喝下。

兩人都未第一時間說話,洛雲懷喝完一杯水後,擡眼看了虞方遲一眼。美人眼眸似含春,看的人忍不住喉結一動。

“王爺好生兇猛。”他攤開了自己的手掌,上面微紅一片。不過淡淡的草藥香也證明虞方遲已經給他上過藥,不然恐怕他會更難受。

虞方遲是不在意洛雲懷用什麽詞形容他,只順勢握住了洛雲懷的手腕:“還很疼?”

“嗯”洛雲懷說的毫不客氣,虞方遲就取了一旁的藥膏給他又上了一遍。這藥膏冰冰涼涼,很好的緩解了疼痛。

只是等這手上的藥上好後,虞方遲又伸手去接洛雲懷的衣服。洛雲懷下意識攏住自己的衣襟,就聽到虞方遲問:“身上不疼?”

“是怕王爺控制不住自己。”

虞方遲頓了頓,嗓音低了些:“我會控制。”

藏在衣袍之下的肌膚本該是光潔無暇的,此時卻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虞方遲微微皺眉,他第一次上藥的時候只看到了紅,此時泛青,看着就可怖了。

看來他以為已經放輕的力道對眼前的人來說還是太重了,也不知道眼前的人多久才能完全的适應他。

看到虞方遲眼中的神情洛雲懷就覺得對方會因為心疼他而控制自己,于是就有了想要使壞的心

果不其然看到虞方遲的眸色更深了,在被塗抹藥膏的期間,洛雲懷也刻意的哼哼唧唧。

他自覺自己是能見好就收,在上藥完成後洛雲懷想要收回自己的腳,卻被人抓住了腳踝。洛雲懷直覺不好,立刻開口。

“我餓了,想先吃些東西。”

“我剛剛已經讓人去做了。”虞方遲在他的腳踝處親吻了一下,帶繭的拇指劃過他的腳底,有酥癢的感覺。

很快腳掌就碰到堅硬的物什,洛雲懷又怪了一次古代的衣袍太寬,讓人的眼睛沒法提前發現什麽。

“可王爺剛剛說會控制。”

“但本王可沒說能控制得住。”

虞方遲現在已經很少在洛雲懷的面前自稱本王了,這種時候加上一句味道又不一樣了。既然避免不了,洛雲懷就幹脆躺平在了這軟墊之上,眼不見為淨。

好在吃的東西很快就送了上來,虞方遲還是短暫的放過了他。可曾經大将軍的耐力可強的很,送上來的粥就算再燙再多也很快喝完,洛雲懷沒能在床下待太久,就又被送到了床上。

之後幾日洛雲懷都沒能離開虞方遲這屋子,連在府裏散步的機會都沒了。當然這和他不想也有關,腿每日都是酸軟的,就算他精神力氣好一些,虞方遲也不會讓他把精力花在散步這種事上。

屋裏的草藥味也幾天沒散,同時還伴随着潤玉膏的香氣。崔文鶴似乎來過,但并沒有見洛雲懷,只是又送了一批虞方遲要用的東西。

這幾日用幹淨的瓶瓶罐罐都不知道丢了多少,也昭示着虞方遲對他控制不住的熱情延續了太長的時間。

等到終于能夠冷靜能夠控制,已經過去了不少的時日。洛雲懷終于有機會離開這屋子,禾德在外頭已經等了他許久,看表情就知道應該是太子來找過他。

洛玉承來找洛雲懷還是三天前,是想和他商議去宮裏以及之後秋獵的事。前者是皇帝想要見洛雲懷,病弱的理由也已經快要站不住腳。

好在這幾日洛雲懷是過的昏昏沉沉,但虞方遲還是有很多時間可以處理事情的。

這幾天他都能在府中待着不去上朝,好像前幾天早出晚歸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由此可見虞方遲前陣子的忙忙碌碌就是在忙碌繼後的事,現在暫時是沒什麽事了。

虞方遲知道皇帝想見洛雲懷的事之後就給皇帝找了些麻煩,讓他這幾天都沒有時間再做其他的事。

從禾德口中得到“殿下在景王屋內幾日未出”的消息後,洛玉承這幾天也就沒有再來找過他了。

“你要是不想見,我能讓他永遠都不見你。”

洛雲懷搖了搖頭,假裝沒聽出虞方遲話中随時能奪位的意思:“不可能一直不見,況且我之後想和王爺一塊去秋獵,總要去說一聲的。”

“那我到時候同你一塊去。”

一起去皇宮并不代表洛雲懷要從景王府出發,和虞方遲做同一輛馬車,也可以是“恰巧”在宮中遇見然後一同面聖。有虞方遲在身旁,就能第一時間防着皇帝對洛雲懷做些什麽。

“那明日就去吧。”

虞方遲一頓:“不休息幾日?”

洛雲懷揚起

頭看向他,意有所指:“我現在這個狀态,不是剛剛好嗎?”

衣衫的寬大在這個時候又體現出了好處,身上的痕跡全部被遮住,因為幾日的被索取,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就是恹恹的感覺,是不用裝就能看出的疲态感。加上他身上草藥的味道,就像是泡在藥罐裏一樣。

再讓皇帝看一下他的“體弱”,之後也不會總讓他往皇宮跑,算是一勞多益。

虞方遲明白了洛雲懷的意思,以沉默認同了他的提議。第二日有小小的馬車從景王府中而出進入了二皇子府,然後太子洛玉承到二皇子府前接洛雲懷,帶他一塊去皇宮。

洛玉承看着眼前的洛雲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如果不是知道洛雲懷這些時日是在做什麽,這面色還真的就是成了病秧子的模樣。

當然洛雲懷也是真的身體虧空,是另一層意義上上。以這面色,似乎也能窺探到二人的不知節制。勾起火的是洛雲懷,但最後停不下來的是對方。

房中之事洛玉承不好多問什麽,就只問了一下之後秋獵的事:“我二弟愛玩,馬術也不錯,不知你的騎術如何?”

“算是勉強會些,不過不用擔心,到時候景王應該會幫我打掩護。”

現代馬場就算再大也大不過古時候的這一片林子,也因為現代思想虞方遲特別重視他的安全,洛雲懷騎馬只停留在一個能夠自主帶馬踱步的階段。

偶爾帶着馬小跑幾下,虞方遲都要分外囑咐他一句注意安全。加上馬場很遠,洛雲懷之後就很少去騎馬了。

但不懂和懂之間又有很大的差距,會的人哪怕只是口頭,也比不會的人能說的多。

其實這也是洛雲懷為什麽在上個世界會想到要去學騎馬的原因,他學的很多技能都是在為之後可能去到的世界做準備,比如騎馬,比如學着用槍。

“就算被看出來也無礙,你可以以身子弱做借口。”洛玉承低聲寬慰。

“嗯,我會見機行事。”

“此外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這次的秋獵,洛玉琮還是能去。”

洛玉琮就是繼後的兒子,是皇帝親自帶到大最寵愛的兒子。很顯然繼後的倒臺并沒有牽連到她的這個兒子,繼後當機立斷獨自将罪全部攬了下來,洛玉琮被摘的幹幹淨淨。

皇帝本就寵愛這個兒子,甚至還心疼起兒子沒有一個好母親。

洛玉承想要表達的也就一個意思,那就是皇帝對他們兄弟有愧疚,但不多。過了這個愧疚勁之後,還是偏袒其他的人。

好在洛玉承早就不對他報任何的期望了,也就沒有絲毫的傷心。

“那你要小心,這次的秋獵他可能會對你出手。”

洛玉琮今年雖只十六歲,但這個時代的人通常早熟,又有繼後這個母親在後指導,洛玉琮的性格也可想而知。

劇情裏這次的秋獵洛玉琮就暗殺過洛玉承,但最終失敗,被反殺在這次的秋獵當中。

“我會注意,你也要小心不要被他發現你和景王....”

洛玉承這麽一說,洛雲懷才發現自己光顧着想洛玉承那邊的事,下意識忽略了自己和虞方遲這邊。雖然這件事就算暴露也沒什麽,但如果是被暗算也确讓人不舒服。

“那就要看他聰不聰明了。”

話語間已經到了皇宮的門口,兩人不再談,一塊下了馬車。在皇宮門口的太監快步迎了上來,對着兩人行了禮,用帶着些尖銳的嗓子道。

“今日知道二皇子殿下要來,陛下特地讓奴才來這候着,就怕有什麽地方讓殿下不舒服了。”

他側過身,讓他們瞧見了那備着的轎攆。這人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烏葵,他親自來引确實說明皇帝有上心。

有轎子坐洛雲懷當然不會拒絕,他輕輕點頭就要向那走去,就聽到一旁傳來另一道身影“太子皇兄,二皇兄。”

這對洛雲懷來說是生面孔,但系統很快就告訴了他這人是誰,正是那繼後之子洛玉琮。

洛玉琮身體長的不錯,遠看看不出什麽,走近已經和洛玉承差不多高。

“二皇兄好久不見了。”他的臉上挂着笑,卻并不是友好。

“聽聞二皇兄一直稱身體不适卧病在床,此時瞧見二皇兄确實神色不佳,只是....不像是餘毒未清,倒像是被人吸了精氣。”

雖然洛玉空中毒都知道是繼後下的手,但皇帝不可能打自己的臉,于是洛玉空中毒的罪并沒有落在繼後的身上,洛玉琮才敢這麽說。這句話也上升不到目無兄長的罪名,他也有辦法辯駁。

洛玉琮應該只是想惡心一下洛雲懷,可他偏偏還真的猜對了。洛玉承聽了這話也是臉色一變,很快裝出生氣的模樣想要呵斥一聲。

“三位皇子在說什麽?不如讓本王也聽聽?”

虞方遲的馬車就跟在兩人後頭,下馬車後正好就聽到了洛玉琮的這句話。緊接着洛雲懷就看到洛玉琮的神色變的驚恐,他慌忙轉過身。

“只是和二皇兄好久不見,就念叨了兩句。”他對虞方遲還挺恭敬:“那我就不打擾二皇兄去見父皇了,先告辭一步。”

洛玉琮對虞方遲有本能的發憷,當初洛玉承看到戰場歸來的虞方遲就有被驚到,對洛玉琮來說,虞方遲恐怕就是活閻王。

他原本是想一塊去見皇帝耍點心思的,但一見到虞方遲就什麽想法也沒有了。

洛玉琮離開沒人會攔着,同樣變得戰戰兢兢地還有太監烏葵,他作為皇帝身邊的人當然知道今日虞方遲來皇宮不是提前說好的。

他對虞方遲行了禮,悄悄通知了一旁的太監去通知皇帝。

一個轉身過來,就見二皇子殿下在上轎攆的時候,景王還伸手扶了一下。

有了上次及冠禮的事,這件事就不會讓人感到太驚訝。只是景王殿下和二皇子的關系好,在烏葵看來并不是什麽好事。

他是繼後一派,當然站在洛玉琮這邊,這也是洛玉琮敢口無遮攔的原因之一。他一樣愚昧的看不出景王想奪位,只是在他看來景王和二皇子交好就是和太子交好,這麽一來洛玉承登上皇位的機會就更大了。

這對繼後一派來說絕對不是好事,今日的事,烏葵之後也傳遞出去。

此時他還是本本分分的引着他們去了皇帝那,然後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皇帝見洛雲懷病态的神色就免了他的禮,讓他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可惜有虞方遲在一旁看着,他想要父慈子孝一下似乎都變的別扭了起來。

虞方遲早就不再向皇帝行禮,他們三個人當中只有洛玉承一個顯得格格不入了起來。

“不知景王今日來找朕是為何事?”

“不是大事,等陛下和二位皇子聊完臣再說吧。”

皇帝也沒辦法,也不會趕虞方遲,只好又看向了洛雲懷這邊。他先是慣例詢問了洛雲懷的身體,然後洛雲懷也提了自己想去秋獵的想法。

“可你這身體....”

洛玉空喜歡騎射的事皇帝知道,但他并沒有親眼見過。之前的秋獵他只應付大臣帶上洛玉承,還未帶過洛玉空。如今他倒是願意帶,可是看他這兒子的身體,怕是騎馬都困難。

這麽想着,皇帝又短暫的愧疚了一下。

洛雲懷垂了眸子:“兒臣之前一直未有機會去,這次父皇若是還不願意帶上兒臣,兒臣怕是沒有機會再去了。”

“哪怕只是在一旁看着,兒臣也是願意的。”

他都這麽說了,皇帝哪還能不同意:“之前是朕不好,空兒放心,這次朕一定帶上你。”

“多謝父皇。”\

洛雲懷達成了目的,就不願意在這多待。虞方遲看出這點,便刻意的發出了些聲響。皇帝不好繼續冷落虞方遲,就說讓洛雲懷早些回去休息,在秋獵之前養好身體。

離開了皇宮洛雲懷沒有和洛玉承一塊離開,而是悄悄坐上了虞方遲的馬車。上頭備着不少他喜歡吃的東西,是他早上和虞方遲說的。

本來就和皇帝沒什麽好談的,不過兩刻鐘虞方遲就回到了馬車上。

他捏了捏洛雲懷的手,将人攬進了懷裏。

分明早上才分開那麽一會,他卻總覺得離開了許久。而後便驚覺,他竟是有些一刻都不願意和這人分開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