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切的初始(一)

第5章 一切的初始(一)

仁王和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告別。

他是很喜歡小孩的,也很擅長讨孩子們的歡欣。從前在立海大時發生過的趣事,就是真田和桑原在公園練習時,真田吓哭過小孩。仁王當時狠狠嘲笑了真田,并用自己的簡單糖果魔法将小孩給逗笑了。

仁王擡眼笑着看真田,真田顯然也從仁王的眼神裏明白了什麽。

原本就一臉嚴肅的警官臉色更黑了幾分,連聲音都多了幾分威嚴:“這些全部都要記清楚,不要松懈!”Ψ

“還有你,還有筆錄沒有做!”

高木在旁邊擺着手勸真田:“真田前輩,對待市民要和氣一些,不然……”

不然會被投訴的。

“知道了,警官。”仁王聳了聳肩,“警官一定很辛苦吧?熬夜工作才會脾氣不好,我可以諒解。”

說是這麽說,語氣明明是“警官脾氣太糟糕”的意思啊,牽着小蘭的手的柯南眯着半月眼吐槽。他看出來仁王和真田是認識的,但關系有些微妙,或許是學生時代的競争對手,又或者是曾經有過龌龊的熟人。

柯南想着,回想起自己和園子,和服部的相處模式,又将面前仁王和真田的關系好壞指針,往“好”的方向偏了偏。

然後他又看向站在仁王和真田之間的高木。

實際上仁王和真田站得并不近,隔了兩三米的距離,反而是高木距離他們倆更近,是之前擔心他們倆吵起來而想要來“勸架”的。他顯然沒看出來仁王和真田是相互認識的,有些尴尬地試圖安撫兩個人的情緒。

柯南卻看出來那兩個人只是習慣性地反駁對方。

于是他點了點頭:确實關系還不錯。

毛利一家人是警局的“熟客”了,和目暮警官約定好了過後有空再去補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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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真田警官并不贊同這種做法,但目暮警官已經做了決定,真田警官就沒有多說什麽。警局規定沒有“一定要當天完成筆錄”這一條。

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官告別後摸了摸後腦勺,小聲抱怨:“真嚴肅啊,完全沒變。”

“叔叔,你認識真田警官?”柯南仰起頭好奇地問。

“之前有遇到過。”毛利表情有些勉強。

實際上是幾年前辭職做了偵探的他,正好在完成委托時撞上一個兇殺案。當時的真田才剛剛加入搜查一課沒多久,還在實習期,被目暮警官帶着出警。目暮警官還記得毛利這個老部下,又得知毛利是偵探,便邀請他參與破案,結果他的分析漏洞百出,被真田一一指出來。

老實說真田并沒有說難聽的話,一字一句都很符合禮儀,可語氣實在有些冷硬。

毛利可沒想到幹了那麽多年警察的自己,還會被一個實習期警察“教訓”。

“真田弦一郎,那家夥可是職業組。”毛利感嘆道,“如果不是脾氣問題,他現在早就升到更高的職位了吧?他這個年紀完全可以做搜查一課其他系的系長了,也不至于現在還跟在目暮警官身邊。”

“诶,職業組嗎?”小蘭驚訝道,“好厲害啊。”

“以前的職業組可沒有現在這麽稀奇,這幾年競争壓力是越來越大了。金融危機嘛。”毛利擺了擺手,“那家夥估計是下一任三系系長吧,就不知道目暮警官什麽時候能升職。”

議論真田的,并不只有毛利一家人。

調回三系還不到一周,搜查一課三系的警官們對真田都有不小的好奇心。

對于這些警官們來說,真田的脾氣并不算差,用“嚴肅認真”來形容更恰當一些。跟着這樣的警官,确實會很有壓力,但同時也會很安心。你會覺得他是可靠的,能幹的,是能夠承擔起責任的同事。

“和伊達前輩相

比呢?”白鳥有些揶揄地問高木。

四年過去了,升為巡查部長的高木還是真田的部下。

伊達航走之前還和真田做了交接,還一本正經地告訴真田,自己和高木是“WATARU”兄弟。

高木臉都紅了,卻無法抵抗伊達航的大胳膊。

真田和伊達航是同學,在調職前也做過工作交接。他調去犯罪對策部之前也帶了高木兩個月,那兩個月高木被他罵過幾次。換成伊達航以後,教導方式可以說是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此時回想起當時的場景,高木又一次臉紅了。

他有些尴尬道:“都是能幹的前輩,怎麽能相互比較呢?”

白鳥:“……?”

所以你臉紅什麽?

仁王背着網球袋和間村一郎簡單談了談,收獲了一個小迷弟。他很習慣這種事了,表現得風輕雲淡的,非常有高人的氣度。等談話結束,他就跟着警車一起去了警局做筆錄。

和真田也不需要有更進一步的交流。

仁王有不少事瞞着真田,也從來沒打算說。

真田對此心知肚明。

總歸來到這個世界,他們彼此之間已經默認是最親近的人了。人總有遠近親疏,和這個世界的人就算建立了朋友關系,更重要的當然是曾經一起度過青春時光的同伴。争執也好,兩看相厭也好,他們擁有共同的秘密和共同的過去,也會站在同一戰線上。

真田知道仁王是欺詐師,是滿嘴謊言的人,可他同樣信任仁王。

而仁王也知道,真田信任他。

他們是不會背叛彼此的戰友。

沒有需要交流的情報,仁王完成筆錄後就走出了警局。他離開前還光明正大和警官們宣傳了自己将要開業的網球俱樂部。

“空閑時間可以去玩一玩。”他笑着說,“網球這項運動沒有那麽難。”

看上去是個非常友善的網球推廣大使了。

實際上呢?

實際上剛拐過警局所在的那條街,仁王就接到了老熟人的電話。

他接聽電話後,沒有先開口。

電話那頭也沒有出聲。

沉默着呼吸了将近半分鐘的時間,仁王才啧了一聲:“打錯電話了?”

在聽到他的聲音後,電話那頭的人才冷冷吐出一個名字:“日內瓦。”

“琴。”

仁王念出“GIN”這個單詞時稍微吞了點尾音,讓語調顯得有些甜膩。這是他的習慣。電話那頭的琴酒略微皺了皺眉,冷聲道:“你來日本做什麽?”

“當然是為了你沒完成的任務。”仁王的聲音裏帶着明顯的惡意,念出那個名字時用了類似詠嘆調的語氣,“雪莉。”

“……BOSS把任務給了朗姆。”琴酒說。

追尋雪莉的下落這個任務不是他在做。但雪莉确實是從他手下逃走的,琴酒為此耿耿于懷。他不吝于提高警惕,抓住雪莉的蹤跡,再迅速送她去地獄。

組織的人別想上天堂,就算逃走了,開發出毒藥的人也別想獨善其身。

當年的“堕落的天使”,不就死在自己實驗室的大火裏嗎?

雪莉也會是同樣的命運,琴酒如此堅信着。

這不妨礙他此時質問仁王:“你想搶朗姆的任務嗎?”

“這話說的,朗姆可是我的上司,我怎麽敢搶他的任務呢。”仁王說着自己都不信的話。

琴酒則毫不客氣地嗤道:“朗姆可不會把這種任務分配給你。”

雪莉是直接隸屬于朗姆直管的實驗室。

琴酒參與追殺雪莉,是因為雪莉就是在他處決過程中逃脫的,他擁有直接責任。但同樣的,朗姆也有失察和管理不當的錯誤。BOSS把任務給朗姆,也默許了琴酒的追殺,是讓他們倆糾正自己的任務。

但仁王,仁王和這件事有關系嗎?

更別提,以仁王和朗姆的關系……

“我可是尊敬上司,樂于為上司分憂的好員工。”仁王說。

琴酒發出一聲代表着嘲諷的輕哼聲。

行動組也知道情報組內部有不小的矛盾。不管是貝爾摩德還是日內瓦,和朗姆的關系都算不上融洽。作為組織二把手的朗姆名義上是情報組的老大,但在他成為實質上的二把手之後,他在情報組的權柄也在BOSS的縱容下不斷被貝爾摩德和日內瓦蠶食。

仁王當年從行動組轉入情報組,也正好是撞上BOSS限制朗姆的時間點,在很短時間內在情報組內占下了一塊地盤。

琴酒始終對這一切冷眼旁觀着。

那是情報組的事,他是行動組的成員,沒有摻和情報組內部事務的理由。情報組的人都是神秘主義者,他沒有一個看得順眼。

他知道仁王有野心,也認為組織能夠容納仁王的這種野心。

就像是組織完整地包容了他一樣。

“日內瓦。”他低沉的聲音喊着仁王的代號,語氣裏帶着對仁王的警告,“這裏是日本,注意分寸。”

他并不認為仁王是真的為了雪莉來日本的。

恐怕是為了那件事吧,這個睚眦必報的家夥。

“這算是琴你對老搭檔的關心嗎?”仁王笑着回應道,“你的新搭檔,我想想,是伏特加?”

他念出這個名字,語調裏帶着明顯的浮誇色彩:“這可真是件奇妙的事啊,對吧,琴?”

明白他在說什麽的琴酒擡手挂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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