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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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鑰匙真的能讓人看見過去的婚禮嗎？”
“而且是木之本小姐的婚禮哎！我也想看！”
希米莉亞放學回去的時候，還在和兄長讨論這件事。
“但是我感覺小可那家夥壓根就不可能這麽快就給其他人看！”
“倒不如說我很想知道，你什麽時候和作為封印獸的可魯貝洛斯這麽熟了？”維克多哭笑不得地先提出一個困擾他的問題，接着按下電梯的樓層按鈕，再繼續和希米莉亞說道：“而且小可這個……還挺可愛的稱呼又是怎麽來的？”
“這是它自己說，讓我們這麽稱呼它的嘛。”
希米莉亞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手上還提着今天放學後路過車站時的新甜品。
那家甜品店還是相當精通各種美食店家的禦園未來推薦的，果然除了需要排很長時間的隊進行限量購買外，幾乎沒有任何口味上的缺陷。
輪到她的時候，恰好只剩下最後一個新品蛋糕，所以她今天還要額外再開心一些。
“說起來，我沒有想到李先生會這麽快就來晴雨市。”希米莉亞嘟囔着說道：“雖然我當時的想法的确是多找點人來打敗神崎，但是現在看看那家夥其實也是個性格不錯的人吧。”
“就是有的時候看上去太強硬了。”
維克多看着不斷往上跳躍的數字，語氣略帶笑意地和自己妹妹說道：
“你的性格有的時候就是太顧頭不顧尾了吧，現在又後悔當時這個做法了？”
他們母親在年幼的時候就去世，身為家族族長的父親輾轉于名利場中，很少照顧被留下的他們兄妹兩人，算起來從小到大都是他們兩人相依着長大。
他有的時候會說希米莉亞有不好的地方，可在來這裏與神崎愛衣正式交手之前，才發現自己還是太過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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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點啦……但是估計看到的人還不多，等我回去就和長老會的那群老頑固們說。”
電梯到達他們在這座城市租下的屋子。
希米莉亞率先邁步，輕快地跨出電梯。
“說起來，明天就是審判之日了，我倒是完全沒什麽緊張感。”
“在這之前，我還想着什麽要在審判之日給那老頭子看看什麽我的實力之類的。”
“但是維克多，失去‘真實’核心，長老會的其他人會不會對你發難？”
說到這裏，她的眉毛開始蹙起來。
“就算沒有這件事，他們從以前也就一直在給我們挑刺才是真的。”
“無非是覺得自己掌權的時間還不夠，但又不可能我們的天賦而已。”
有魔法可以檢測到核心的家族長老會早就給他打過無數電話，不過他自打在對戰落敗後與長老們通過一次電話後，就幹脆把原本的電話卡給扔了，去重新換了一張。
維克多跟在她的身後，往他們原本只是打算暫住的公寓走。
“我們當時收服‘核心’的時候，并沒有做到将魔力完全與‘核心’融合，只能說我們的能力以及心性還遠遠比不上神崎和小川，還需要多加努力，希米莉亞。”
希米莉亞勾着蛋糕盒，背着手，倒退着走路和他說道：
“是這樣啦……聽哥哥你的意思是，一時半會兒不想回那邊去？”
身為雙生子，她很快就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
維克多笑笑：“難道希米莉亞不也是這麽想的嗎？”
希米莉亞給他比了個大拇指：“我完全同意。”
他們不愧是雙胞胎，想得完全一樣。
比起回到那個死氣沉沉的“家”，反而是現在這個熱熱鬧鬧的環境讓他們更有歸屬感。
“要是我落敗的話，幹脆就和長老會那群老頑固說，‘我們是留在這裏修行’怎麽樣？”
她笑嘻嘻地提議。
“是個不錯的提議。”維克多同樣笑着贊同。
“其實我之前就留了資金，也不一定要受家族的限制，以後要是有機會，我們或許出去看看更大的地方吧希米莉亞。”
“那就環繞歐洲一圈！再去香港看看！”
希米莉亞心情愉悅地暢想未來。
“不過現在還是蛋糕比較重要！”
她拐過前面那個拐角，然後腳步突兀地停了下來。
維克多也不得不停下腳步，随後疑惑地看向她：“希米莉亞？”
蛋糕盒從金發少女的手中摔落，散落的紙盒縫隙裏有甜膩的奶油溢出，裏面被她精心期待的蛋糕已經徹底失去了原本精致的造型，變成無法再下咽的廚餘垃圾。
但她此時不再管那曾經被她滿心雀躍期待的蛋糕，甚至連手提的書包也不管不顧地丢下，随後沖向站在他們公寓門前的那名少女面前，狠狠地揪住她的衣領吼道：
“你怎麽在這裏？！”
被揪住衣領的少女咳嗽起來，她小聲說道：
“那個是父親和其他長老讓我來……”
“閉嘴！你有什麽資格來我和哥哥面前！”
“如果不是你母親當時一定要父親他——如果、如果——那個時候媽媽根本就不會死！”
“希米莉亞！”維克多拉住她不斷發顫的手臂，把她的手先拉開。
他看向對方的眼神滿是寒霜：“維奧拉·莫蘭，請你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立刻離開。”
這話說得毫無情面可言。
從異國他鄉獨自前來的少女低下頭，手指用力揪住了自己的裙擺，試圖低聲解釋着她為什麽前來的理由。
“但是父親和長老們都說，哥哥和姐姐也許需要我的幫助，我……”
希米莉亞打斷她刺耳的發言。
“誰是你哥哥姐姐！”她幾乎是怒吼着否定：“那個男人在出軌的時候就不是我們父親了！”
“而且你之前不過是區區一個私生子，你母親能讓你冠上‘莫蘭’的姓氏又能怎麽樣，連魔力都沒有的人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
名為維奧拉的少女無助地站定在原地，她愣怔了一會兒，還是再一次鼓起勇氣和他們說道：
“我現在會魔法了！”
看見他們的視線重新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像是受到了鼓舞。
“所以，我也是可以幫助你們的！”
“我——”
“維奧拉·莫蘭。”這回是維克多截斷她的話。
他看上去比自己的妹妹要冷靜很多，可手背上的青筋早就凸顯。
“我們不需要你的幫助。”
“但是那個叫神崎愛衣的人不是很危險嗎！擁有那種魔力的人在審判時說不定會殺死——”
“閉嘴。”維克多的臉上這次沒有絲毫的笑容：“這件事與你無關。”
“我們也沒有想和你成為兄妹的意思，如果你只是覺得想要莫蘭家的繼承權，那你應該在長老會那邊下功夫，而不是在這裏給我們虛假的關心。”
維奧拉不斷搖頭。
“不是的，不是的。”
“我真的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可以的話我想出一份力。”
可是她話說到最後，也不過是被那扇門攔在了外面，裏面比她年長一歲的同父異母的兩位好像在以這種方式告訴她，他們已經不想和她有任何接觸。
她緩緩低下頭看着自己的雙手，一直被她捂在掌心的寶石不知為何此時變得渾濁了一些。
她應該早就清楚，自己的出生并非是因為“愛”，那是更實際、更利益的緣由，從最初就抱着傷害他人的想法，把孩子當成了一個工具，那麽這個孩子當然也無法在成長的時候獲得那份不曾擁有過的“愛”。
只是想要一個家，想要擁有一份愛，也是這麽困難的事情嗎？
維奧拉抿緊唇，自己告訴自己。
她現在已經有了魔法，所以不用擔心，她可以從那個叫神崎愛衣可怕的人手中救下維克多與希米莉亞，然後他們一定可以像父親與其他長輩那樣改變對她的看法。
那樣的話，她就一定會擁有一個幸福快樂的“家”。
***
“按照希米莉亞傳過來的消息來看，不過是幾天的時間就定下審判之日的時間了嗎？”
李銳擡起頭看向這座劇院的時候，還感覺有些意外。
“我還以為時間要拖得更長一些後才會正式開始。”
“呃……該不會是因為考慮到接下來很快就有不少魔法使要來，所以才會這麽快就開始？”
“其實什麽時候都是差不多。”
神崎愛衣随口回答。
李銳原本只是以為是自己在自言自語，現在周圍突然出現另一道聲音，吓得他差點沒當場蹦起來。
結果回頭一看，發現竟然是按理說是明天才會出現在這裏的神崎愛衣。
“你怎麽現在也在這裏？！”
“過來先踩點看看。”
“……現在它不就是一個普通劇院嗎！要看出什麽不同，那也要等明天結界展開之後才能看出來吧！”
“不過是我自己以前養成的習慣而已。”神崎愛衣說道。
李銳不理解地撓頭吐槽：“什麽情況才能養成這種習慣。”
“那李君來這裏又是幹什麽？”
“我？我就為了明天找個好位置觀戰。”對方背着桃木劍，倒也不管其他路過之人投來的奇怪目光：“我對實戰裏改良的魔法比較感興趣，但是前幾天和你交手時候，就感覺要是靠的太近，說不定我自己都被波及到，得不償失、得不償失！”
神崎愛衣偏頭看他：“說起來李君是香港人嗎？”
她之前在夢裏見到的新郎也是香港人，雖然從年齡上來說他是穩重很多，可抛去這一點而言，李銳的氣質和他大不相同。
“我？”李銳搖頭晃腦地說道：“我的确是出生在香港，但是是在北京長大的，說起來我還會說相聲，要不我幹脆把明天看到的藝術加工一下，回頭講給你們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