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錢不掙是傻瓜
第七章有錢不掙是傻瓜
有容易這個靠山在,簡單勉強踩着及格線過了。簡單一個高興,送了容易一根跳繩。說是送容易的,其實也是給自己買的。簡單從小運動細胞就差,手腳總是不協調。哪怕換了一個身體,依舊如此。
簡單覺得容易會武術,協調性一定很好。于是纏着容易,讓容易帶他在客廳裏雙人跳。容易沒有點破簡單這個小蠢萌的僞裝,努力配合簡單亂七八糟的節奏。一連跳了好多個,簡單以為自己得到了質的飛躍。
興致勃勃的從容易手裏接過跳繩,然後給自己抽出一條紅紅的凜子。
“我看看。”容易立即來到簡單身前,執起簡單的小手。手背上的凜子腫的很高,被旁邊雪白皮膚托顯的十分嚴重。
還是很疼的,簡單的手背火辣辣的。抽到時簡單的眼睛立即就紅了,眼淚在眼圈裏晃動。但是怕容易擔心,簡單小聲的說道:“沒事的,一會就好了。”
容易還不了解簡單,見他可憐兮兮的小樣子,就知道事實和語言不符。輕輕的對着手背吹着氣。
把簡單按在沙發上坐好,容易掐着簡單的臉頰,鄭重聲明。“以後不許跳繩了。”
“嗯。”簡單乖乖點頭。“廣告上說跳繩可以讓人肢體協調。”
“廣告騙你。”容易從冰箱拿出冰塊,用毛巾裹好給簡單冰敷。
“哦!”簡單有點心疼,那根跳繩是牌子,還挺貴的。“我想跟你學武術,但是怕肢體不協調學不好。”
容易的目光繼續留在簡單的手背上,動作輕柔,很怕再讓簡單疼,輕聲問道:“為什麽想學武術?”
“我想保護你呀!”簡單對自己的小身板很有自知之明。“高大的身材我這輩子是沒戲了,會點功夫才能站在你身前啊?”對于那些诋毀容易的人,不讓他們吃點苦頭,他們都不會長記性。簡單要努力做到,一拳頭就能把他們的牙齒打下來。
容易笑着把簡單傭進懷裏。“有這份心就夠了。”練武術太辛苦了,容易舍不得簡單受這份罪。
簡單被容易哄着打消了練武的念頭,不過鍛煉身體還是有的,倆人沒事就去學校遛彎。這天,兩人正邁步往家走,被一個男人攔住。“同學,打擾一下!請問你們有沒有興趣拍電影?”
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第一反應一定是:碰到騙子了。可簡單沒有,興沖沖的問:“給錢麽?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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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但我們是小成本電影制作成本有限,片酬沒有那麽高。”
“不高是多少?”簡單追問。
男人想了想,伸出五根手指。
“五千麽?”簡單轉頭看向容易,他覺得不少,但容易會不會覺得太少太掉價了。
“五萬,一人五萬。”男人一臉肉疼的看着兩人:“對于新人來講,這個價位不低了。”
簡單立刻拿出手機:“加個Q信,劇本發給我。我回去看一下!”
“這麽迅速的麽?”一時間男人覺得自己給多了,語氣裏充滿了懊悔。
加了Q信,簡單樂滋滋的牽着容易回家。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習慣牽手,習慣并肩而行有說有笑,只不過都是簡單在說,容易在笑。
男人速度很快,沒等倆人到家,劇本就發來了。
飯後,兩人窩在沙發上一起看劇本。
“還挺好看的哈。”看的時候簡單是笑着的,他被裏面兩個主角甜美的愛情觸動,時不時咧出姨母笑。到了結局,茶幾上的抽紙下了大半,簡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趴在容易懷裏哭鼻子:“這個作者太可惡了,讓他們好好的一直在一起不好麽?為什麽要把男主攻寫死。明明之前那麽健康,為什麽非要得病啊?這作者們都是什麽惡趣味,見不得別人好麽?角色沒人權呗?”
劇本是一個耽美題材,講述一對大學新生從室友變成戀人的愛情故事。故事最後,男主攻得了白血病,欺騙男主受說要分手,最後男主攻離開上學的城市病死在醫院裏。男主受不了解真相,郁郁寡歡的結局。
“庸俗又狗血。”簡單又擰了一把鼻涕,再次趴進容易的懷裏,被容易揉着腦袋安慰。
“那還接麽?”
“接,有錢不賺是傻瓜。”
真是一個強大的理由。容易為簡單整理被他揉的淩亂的頭發。一雙眼睛不僅帶着笑意,還裝着寵溺。
确實是個小成本電影,簡單和容易去簽合同的時候,整個公司都沒幾個人,滿打滿算,一只手就數過來了。
傳說中的開機儀式簡單到不行,準備拍攝的時候全公司集體出動。正值放假,學校沒幾個人,他們借用學校的教室和宿舍進行拍攝。
簡單和容易沒經驗,完全是簡單見錢眼開不考慮自身能力接的。導演也就是那個男人是隔壁電影學院導演系畢業的學生,他給簡單和容易兩個0演技小菜鳥,親自指導,手把手培訓一周。
拍攝周期定在整個寒假,過了寒假學生就回來了。他們得抓緊時間,借用的時候主任嚴重警告過他們不可以影響學生上課。
導演考慮到兩人的實際情況,把戲講的很透徹,讓他們比較好帶入情緒。
第一天,他們拍攝初遇,劇本是導演自己寫的,整組人員一致認為主角名字太過難聽,導演大手一揮,直接征用了簡單和容易的名字,也避免兩人跳戲問題。
簡單正在自己的床位收拾東西,東西不多沒一會就收拾完了,正坐在床上喝水,一個容貌俊郎體型高大的男生走了進來,對着他爽朗一笑,把東西放在宿舍地上,自我介紹道:“同學你好,我叫容易。”
看着對方帥氣的面容,生性腼腆的簡單,害羞的抿了抿嘴:“我叫簡單。”
簡單生的漂亮,若不是在男生宿舍,容易會覺得對方是個女生:“這麽巧,我們的名字好搭。”
“是啊,好巧啊。”簡單勾起一絲微笑,一對酒窩挂在兩邊,可愛又迷人。容易看着他開始愣神,簡單的臉真的是太吸人眼球了。
兩個年輕人很快熟絡起來,說到某個話題還會産生共鳴,他們有着相同的愛好,因為喜歡拍攝,所以選擇導演系。
容易熱情開朗,簡單沉靜內斂,互補的兩個人一同吃飯一同上課,放假了還一起出去采景。
看電影是一回事,自己演又是一回事。兩個男主角色的性格在簡單和容易身上正好颠倒。反複重拍了好多次,接連磨合好多天,拍攝才開始漸入佳境。
随着簡單和容易慢慢進入狀态,拍攝慢慢開始加快速度。之後幾天,把宿舍的戲份拍完,轉戰教室死磕。
不同的教室,溫度卻是相同,倆人今天穿着棉衣明天就改成穿着半袖,一年四季拍輪着拍,簡單都凍麻了。他30多度的屁股往接近零攝氏度的椅子上一坐,沒叫出聲說明他足夠敬業。
需要衆多學生的場景,群演都是請的學校裏不回家的學生,一天100供飯,被導演無情的壓榨,從早拍到大半夜,簡單都有點為他們不值。才100塊錢,凍傻了不說,時間還超長。
簡單貼着容易的耳朵小聲吐槽:“頭回見比我還摳的人,社會主義典型周扒皮。太黑暗了,我都不忍心看他們了。”
容易把羽絨服給他裹緊,在導演說要開拍的時候把冰塊喂到簡單嘴裏。簡單被冰的小臉一皺。看向容易的時候帶着後悔。“對不起,讓你跟着我一起吃苦!”
簡單的本意是奔着掙錢去的,也正好借着這個機會為容易拓展其他事業。沒有得到萬氏,容易也可以有其他的事情做。
“不苦!”容易笑着安慰。他心疼簡單,沒想到簡單更心疼他。很窩心,單單這一句,就讓容易覺得,所有挨的凍都是值得的。
“這裏!”簡單對着門口的容易招手,容易随意擦掉額頭的汗珠,微笑着坐到他旁邊的位置上,一手撐着桌子,一手撫着簡單的臉頰。
“怎麽這麽晚才來,差一點就遲到了。”簡單在容易手上蹭了蹭,看向容易的時候兩眼放着光,笑意都溢了出來。
“我出去看房子去了,以後我們搬出去住,不讓那兩個電燈泡再打擾我們。”
“出去住麽?”
“是啊!”容易湊過去親了簡單臉頰一口,簡單一瞬間愣住,心跳加速仿佛要蹦了出來。這一下,簡單差點沒接上戲。‘劇本上沒寫這一段要親的呀’
簡單小臉蛋羞的通紅,磕磕巴巴的說到:“那…那好吧,我都…聽你的。”
“真乖!”容易又親了一口。簡單臉頰更紅,在導演喊卡之後覺得自己熱的都不需要穿羽絨服了。
導演專心看着回放,出聲誇獎:“不錯,這親加的不錯,簡單很棒,把簡單害羞腼腆演的十分生動。”
簡單無語,哪裏是演的,那是他真情實感好不好。但他不敢多說,目光更是不敢往容易身上放。
容易就像看不出他目光躲閃手足無措一樣,照常和之前一樣給他披上羽絨服。簡單一直就熱度未消,現下臉蛋更紅了。他覺得有點害羞,正好手機響起,簡單借着機會拿着手機走出教室。
“老板,我媽打電話給我,我需要回家一趟。”魏城穿着一身一周沒換的衣服,頂着一周沒洗的頭。一個曾經的帥小夥,糟蹋成了頹廢大叔,整個人散發着邋遢的信息坐在電腦前說着“聽我媽語氣挺急的。能給我批三天假麽?”魏城桌子上泡面盒子摞的老高,煙灰缸也是滿的都要溢出來。
“行,趕緊去吧。可以直接開車去,油錢給報。”簡單挂了電話,蹲在牆角手指在地上畫圈圈。
‘別多想,別多想。演戲嘛,可能是容易入戲太深,所以一個不小心呢?’簡單心裏不停安慰着自己,平複着活躍的心跳。‘真是犯規,戲裏一直撩我還不夠。還要加戲占我便宜。’簡單小小的一團,堆在牆角,手下的圈畫了一圈又一圈。
可是心髒砰砰跳的還是那麽快。越是努力不去回想,臉頰就越會覺得灼熱。簡單忍不住把手放到容易剛才親吻的位置。輕聲呢喃:“真的是入戲太深麽?”
“開拍了!”容易出現在簡單身前,高大的身影把他擋的嚴嚴實實。
簡單擡起頭,歪着腦袋看向容易。容易臉上沒什麽表情,還是平時熟悉的容易,簡單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把想要問出的話憋住,故作平靜的起身同他一起回到教室。
魏城這邊看着被挂斷的點電話,愣了一會。表情有着幾分不可置信。“油錢給報,老板居然放血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衆人做好準備,開始繼續拍攝。
“你們倆終于要搬出去了?我可真是太開心了。”舍友張歡拍拍另一個舍友的肩膀。林松點頭附和:“終于不用為宿舍省電,我很欣慰。”
簡單無語:“你倆笑得這麽開心,讓我覺得你們對我倆意見很大。”
容易一把摟住簡單,大大方方的在倆人面前親了一口,得意的挑眉:“單身狗的惡意我收到了。賞你們一盆狗糧,回去慢慢消化。”
‘還親!’簡單低下頭。‘容易今天加戲加的有點多啊。’
“咦~惡心!”舍友異口同聲:“踢翻這盆狗糧。”
“卡!今天先這樣,明天繼續。”導演大手一揮,還是第一次整組提前下班。不過簡單此刻開心不起來,一直低頭思考,也就沒有注意到容易別有深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