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汽水和汽水瓶
第十九章汽水和汽水瓶
“當一個人，性格、脾氣、秉性、做事風格、說話方式、生活技能和調查資料完全不符時，你選擇相信那一個？”容易突然發問，林蕭考慮了一下:“我選擇相信調查資料。”
“為什麽？”
“相差那麽多，我覺得不是一個人。小說裏經常這麽寫，一個人整容成另一個人的樣子，然後冒名頂替？”林蕭手指點了點下巴，拿出偵探一樣的架勢繼續分析:“前期的話，大家都發現不了。可時間長了就會出現一個睿智的人來查出一切。最後真相大白。額~好不意思跑題了。”
林蕭扛不住容易冰冷的凝視撓了撓頭:“我的意思是，人确實善變，但不是有一句老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而且生活技能這個東西是生活環境造成的，就像我，我的生活環境根本不需要我去削土豆。”
容易沒有說話，不過鄙夷的眼神已經深深刺入林蕭的心。
“額，這個舉例不好，我換一個。”林蕭在進來幫廚的時候拿了兩瓶自己帶的小瓶汽水進來。因為沒閑着他也就一直沒喝。拍攝關系避免植入，标簽都被他撕掉了。
林蕭拿着手裏的汽水舉例子:“你看這兩瓶汽水，不管從哪裏看它們都沒有區別。用任何一個代替另一個都沒有問題。但它們就是內在不一樣啊？一個是白葡萄味的，一個是荔枝味的。”
“你要喝那個味的？哎呀算了，兩個瓶子一樣，标簽撕了我也分不出來，拿那個算那個吧。”林蕭遞給容易的時候容易沒接，只是盯着兩個瓶子看了一會。
“呵！”容易輕笑:‘瓶子一樣！’
撇了一眼林蕭，冷冷說道:“回答的亂七八糟。但是，你還算有點用。”
“當然有用。”林蕭嘿嘿一笑，帶着一點小驕傲，樣子莫名的和簡單有點相似。“這不陪你聊天呢麽？怕你無聊，用處可大了。”
容易在和簡單剛認識的時候就調查過簡單，那時候他懷疑簡單接近他別有目的。他手下的偵探在行業裏很有名，加上吳寬、葉炜、萬世豪以及其他人對簡單的态度，證明資料內容沒問題。
容易也考慮過冒名頂替，盡管簡單那時候剛被查出不是吳家的孩子，一個富家少爺變成無家可歸的窮光蛋，并且只有智障才會搶這樣一個身份的情況下，容意還是拿着簡單的頭發和之前的DNA做了比對。
人還是那個人，但摔了一跤就把之前的習慣都改掉？容易也看了關于多重人格的書籍，聯絡他之前的醫生咨詢過相關問題。長時間觀察，簡單不符合多重人格的條件。可以排查的容易都沒放過。
一切都不符合常理。所以考慮這個問的時候也可以放開思維，不用常理，或者說不用科學的角度來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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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蕭喝完一瓶汽水，空瓶子随意放在案子上。容易打開另外一瓶，把汽水倒進案子上空了的汽水瓶裏。
林蕭看着容易舉動，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還是第一次見，還有給汽水續瓶的。這不串味了麽？
“這樣就說的通了不是麽？”容易仍是面無表情的看着案板上的汽水。“答案很驚人，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林蕭對容易的所作所為有些摸不着頭腦。“什麽意思啊？我沒搞懂。”
“我自己懂就夠了。”
聽容易這麽說，林蕭更懵了。這人可能多少帶點毛病在身上。
真是冤家路窄，簡單給顧客上菜的時候看見了葉炜。葉炜看見簡單還挺開心的，揮手和他打招呼。簡單保持禮貌對着他點點頭。
葉炜那桌就他自己，看樣子是約了人，又碰巧把位置定在這裏。為了不影響拍攝，導演這個位置選的特別偏僻。年輕人幾乎沒有，而且對餐館的位置進行了保密。
總體來說節目組各方面做的挺到位。簡單對葉炜約了誰完全沒有興趣，能保持正常的表情給他上菜就不錯了。
沒辦法，簡單只要見到葉炜就會想起葉炜之前的所做所為，然後就會控制不住的想要翻白眼。
“簡單！”店長負責收銀，站在吧臺裏呼喊簡單。簡單走了過去，店長遞給他20塊錢。“3號桌那個孩子要喝無糖的純牛奶，你去廣場對面的超市買一下。”
“哦！好的！”簡單接過錢，開心的邁出餐館。從這裏到超市距離不短，等簡單買完回來葉炜那桌的菜差不多也上齊了。
一想到回來就不用再面對葉炜那張臉，簡單腳步都輕快不少。不過他今天可能運氣不太好。超市門口，萬世豪站在旁邊打電話。
簡單無語了，這應該就是同為主角的連鎖效應。轉念一想簡單又釋然了。又不是什麽深仇大恨，不想看就閉眼睛過去呗。簡單繼續往前，結果萬世豪在他之前轉身進入超市，也沒看到簡單，繼續聽着電話。
過了一會兒電話裏萬建國已經發完脾氣，語氣冷靜下來。
“爸爸，從小到大您對弟弟一直很不公平。當然，我不是指責您，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我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哥哥。”
“之前我從未對您的教育方式有過懷疑，因為那時候我知道是弟弟性格陰蟄，喜歡暴力您才會對他如此嚴厲。直到出現一個人，我見到弟弟的轉變，我才突然意識到，我們心中所謂的關心都很虛假。您是為了弟弟好對他非打即罵，我也是為了弟弟好支持您的教育觀念。但我們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的關心過弟弟，和弟弟是好好相處，或者是和弟弟好好溝通，平心靜氣的坐在一起聊天。甚至從來沒有問過弟弟想要什麽，喜歡什麽？很奇怪，最近我也不明白我是怎麽了，就像之前都在做夢，然後突然間清醒了一樣。”
萬世豪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最近總會把注意力放在弟弟身上。弟弟是會笑的，他和簡單在一起眼底都是笑意。簡單真的很好，之前我還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現在想來，我根本資格反對他們在一起。”
“我和您的看法不同，弟弟搬磚也好，拍電影也好，我不覺得丢人。是您對弟弟偏見太深。我不會勸弟弟回家。他想在哪裏生活我都支持他，我只希望他一直可以像現在這般開心就好”
萬建國沉默了一會兒，看着電腦屏幕定格在電影中間的畫面。畫面裏他的小兒子笑的很陽光。萬建國輕聲問到:“他現在過的很開心？”
“是的。”萬世豪回答。“弟弟現在不逃課，不打架，每次看見弟弟的時候他都在笑。是您和我之前都沒見過的模樣。”
“我知道了。如果，我是說如果。他若是過得不好，你去幫幫他。”萬建國說完挂了電話，繼續看着電腦屏幕。大兒子說的奇怪，萬建國最近也有。
萬建國也不明白，從他成為父親開始，不管小兒子做了什麽，他總會覺得有問題。認定小兒子一定是不對的，并且控制不住脾氣。解決問題的方式有很多種，他卻選擇了最過激的方式處理。
萬建國努力回想，真的像大兒子說的那般，就像之前都在做夢，然後突然間清醒了一樣。真的很奇怪！
“喂！”簡單拍拍萬世豪的肩膀。
萬世豪回頭，看到簡單有一絲詫異:“你怎麽在這？”
“我們在小廣場對面錄綜藝。叫《青年餐館》，直播形式的，你沒事可以看看。”簡單漏齒一笑，兩個酒窩深深陷下:“如果你真的關心容易，希望以後多注意他的喜好。對一個人好不是用嘴說的。要付出實際行動去做。”
“謝謝。”
“不客氣！”
“那可以耽誤一下你的時間，給我講講容易的喜好麽？”
“嗯！”簡單回答的有些調皮:“他喜歡我啊！”
“……”
“哈哈~！有這份心就是好的開始，你這麽聰明，應該可以成為一個好的哥哥！”
簡單走後，萬世豪在超市裏的休息位坐下。把節目名稱發給萬建國後，下載了直播軟件，開始觀看直播，完全忘記他來這裏是應了葉炜的飯約。
簡單隔着玻璃帶着疑惑看了看萬世豪。他不知道是因為劇情更改影響了男主攻，還是在原文裏主角和反派之間存在了什麽誤會。
不過不管怎樣，容易都應該是個被照顧的人。簡單希望有更多的人可以看到容易的好。希望容易如普通人一樣，喜歡這個世界。
廚房有容易幫忙比以往更加順利，除了不愛說話，臉色一直冰冷以外，整體沒什麽大毛病。
廚師都喜歡勤快的幫廚，金師傅炒菜的時候還會抽空給容易講講菜的精髓。容易點頭一一記下，準備以後做給簡單吃。
忙碌的午餐時間終于結束，兩位師傅對簡單容易兩個人贊賞不已。
“哈哈~別誇，我要飄！”衆人被簡單誇張的表演逗笑，一個上午的時間，大家相處的還算愉快。
晚餐通常要比午餐忙碌許多，鑒于林蕭之前的表現。下午派他出去發傳單，容易和他一起。發傳單用時最短，倆人發完就回前廳去做服務員。
簡單在後廚幫忙，他本身有經驗，不需要兩位師傅過多叮囑，早早就把需要的菜備好，刷起盤子比林蕭快了不知多少倍。
“上午就看出來了，你小子挺有經驗啊！”金師傅站在簡單身後開口誇獎。
簡單擺擺小手:“一般一般世界第三，還是金師傅厲害。菜炒的真香，午飯的時候，我比平時多吃了一碗飯呢！”
“哈哈~是麽？”金師傅爽朗一笑:“小夥子不錯，不像~”
“噓！”簡單食指放在嘴上，把腦袋往金師傅這邊靠了一點點:“這樣的話我們需要偷偷摸摸的背着攝像頭說。”
“哈哈~”金師傅被簡單可愛的小動作逗笑:“不用偷偷摸摸，現在像你這樣親民的藝人不多了，小夥子保持住。”
“在說什麽？這麽開心？老遠就聽到金師傅在笑。”黃師傅走進廚房開口問到。
簡單嘿嘿一笑，開始我吹我自己:“金師傅說他現在是我的忠實粉絲，始于顏值，終于人品。哎呀~太優秀了也是個煩惱啊。”
金師傅這個笑爬到臉上就下不去了:“我不說話，就在這裏看你閉眼吹。”
有簡單在，廚房裏歡聲笑語。黃師傅和金師傅一樣被容易逗的笑臉如花。揚言晚上要給簡單加餐，就給簡單一個人做，別人誰都不給。
“那我多不好意思要啊。”簡單嘚瑟的賣乖:“但是黃師傅非要給，我也不能拒絕不是。”
參加節目這麽久，兩位師傅第一次這麽開心，才一天，倆人就舍不得簡單走了。
穿着服務員工作服的容易依舊很帥。一有時間，簡單就跑到容易身旁做花癡。其癡迷程度，每個人都不忍直視。
“低調點，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林蕭上手捂住簡單的眼睛，對簡單的三觀有所懷疑。“人家有男朋友。”
“啊！我知道。”簡單在嘴邊擦了一下。手上是幹的，瞪了林蕭一眼滿不在乎的說到:“看帥哥又不犯法，我就看看。”
“是麽？”林蕭不信。“分分鐘要撲過去的節奏，你告訴我就看看？”
“嗯，我只遠觀。”怕林蕭不信，簡單往後退了一步。“不管多遠，容易都是最亮眼的存在。絕對毋庸置疑！”
林蕭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了兩圈，快速來到簡單耳邊小聲說道:“你不會暗戀他吧？”
“胡說！”
聽到簡單辯解，林蕭松了口氣。“好男人多得是，咱不要這樣的。”
“我是明戀他！”
“什麽？”林蕭板正簡單的臉，讓他的目光離開容易。語氣帶着鄭重:“小三沒有好結果，綠人者終被綠，你清醒一點啊！”
“哈哈~”簡單被林蕭逗的不行。“你真可愛！”
“我是英俊！”林蕭最不喜歡被別人誇可愛了。“請叫我型男！”
“英俊的型男，你真可愛。”接觸下來，簡單是真挺喜歡林蕭的。他沒朋友，如果是林蕭的話，簡單挺樂意接受。“做我的好朋友吧？”
“那我得先提個條件。”林蕭傲慢的擡起下巴。
“你說吧。”簡單樂呵呵的等待下文。
“你要發自內心的認為我世間第一帥。”
“那沒戲了！”簡單無奈的攤開雙手。“在我心裏，容易才是世間第一帥。你要是降低标準願意做第二帥的話，咱們可以談談。”
“那就第二帥吧。”轉變的速度和簡單的語速一樣快，簡單也是有點無語。林蕭還挺開心，別管第幾，終歸是和帥這個字挂上關系了不是。
容易一直在旁邊充當背景板。簡單開心，他也挂着微笑，就是雙手一直撰的很緊。努力克制着，不讓自己失控，上去給林蕭兩拳。
餐館打烊，按照程序。店長要給衆人開會，彙報今天的營業額和工作上的整改。
店長:“今天的營業額一共是14562元。扣除相應支出，淨收入6123。恭喜各位，今天業務達标。”
簡單跟着店長一起鼓掌，目光落在容易和林蕭身上，倆人也舉起手加入。會議和直播同時結束。
